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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师与尔解道袍 网络版完结-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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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看吧?
  哎……还是不看了吧。
  
  白日青天里我跟做贼无异,掩身在初元观东面的小树丛中,探着脑袋尖往外看望,口里一边念叨,手上一边飞快拔着枝头绿叶。
  一片往东飞,一片往西飘,不一会便绿了一地。
  
  真搞不懂方迤行那榆木脑壳在想些什么。
  
  人就跪在初元观前的破烂垫子上,背脊挺得直,脑袋垂得低,至于嘴里是否还顺带碎语念叨,我便不甚清楚了。
  
  他就这么一直呆跪,直到我快将整片小树林摧残秃了还不见起身。
  
  行儿傻子诶!你难不成真相信有“诚心拜观便能心想事成”一说?那都是用来骗外人香火钱的啊……
  
  初元观有百年时间未开启过了,根本就是一处废墟,单看观前台阶上那层厚得可怕的灰尘就该知道。
  你要解决什么问题,直接跟师父说嘛!师父出马替你摆平啊!
  
  只是心中无论何种手舞足蹈,我也不可能就这么贸贸然冲上去。
  
  其实,最初我是不信方迤行会独独将我忘了,可师兄之于我,又从无半分虚言,如今是叫我信也得信,不信也得信。
  
  不过!不管失忆一事是真是假,我已打定主意靠自己的力量彻底解决此事,往后不再背负“禽兽”的骂名。
  
  我在“干脆现在就上前与方迤行说个清楚”还是“先行打道回府再做思量”间犹豫许久,不免有些烦躁,正想磨牙静心,肩膀突地被人狠拍一记。
  
  “师父!——”
  
  一声清脆叫唤,吓得我与整片小树林一起抖了三抖,最后一点绿星子也无边落木萧萧下。
  只希望今日执勤巡逻的弟子不要将林木被毁的事上报给师兄,否则以他之聪颖,结合时间地点来看,肯定能第一时间缉捕真凶……
  
  我颇为无奈地转过身去,见满面光彩的小徒弟一副跃跃欲试的兴奋样,头皮开始惯性发麻。
  
  “子锌啊,你怎的来此啦?”我虚握拳放在嘴边咳了咳,压低嗓音,极力摆出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希望小徒弟没发现我刚才鬼祟的偷窥行为。
  
  说话间,垂眸瞥到身上道袍沾满了绿叶片子的蠢样,再配以我刻意伪装出来的正经表情,要说是“欲盖弥彰”、“略显滑稽”,那都是嘴下留情了……
  
  难为小徒弟施子锌已将视若无睹练得出神入化,不枉跟了我五年时间。
  
  小子逮了我的袖子就直接往林外拖,嘴里高声嚷嚷,“师父,该食饭了!子锌到处都找不到师父,快跟我回去吧。”
  
  哎哟喂小祖宗!你小点声成么。
  别的没学会,力气倒还不小。
  
  我生怕被扯出去就暴露了行径,频频往回缩,商量道,“子锌,别拉,别拉了!再拉,袖子要撕了!”
  
  “撕了也是我缝!快些啦,师父同我走!”
  
  就在一拉一扯间,我隐约感到有人正慢步走近,心里暗喊糟糕,一个不留神让子锌得了逞。
  身子一歪,尖叫间便跌倒在小徒弟身上了。
  
  子锌的小身板被我压倒在地,身前因为有他垫着倒不怎么疼,可高出他的那半头,却倒了血霉地直接砸到了地上,顿时撞得满眼金星。
  
  我龇牙咧嘴,揉着太阳穴起身,模糊摇晃的灰暗视野中,子锌那活像是偷了腥的谗猫样渐渐清晰起来。
  
  大眼睛笑成了月牙儿弯,抿着红红的小嘴,双手紧紧环在我后腰上,好不得意,就差咯咯咯地笑出声了。
  
  至于他乐得是什么,已经不难猜到……
  
  我僵硬地侧头看过去,不知何时,身边已经多出一个人来。
  正是方才一直跪在初元观前的方迤行。
  
  从我仰视的角度看去,美人如画,轻装淡雅,长身玉立,在不经意间长成男子,而我,再无法将他想做当年依偎在我身旁的小儿郎。
  
  他斜睨着我,我仰望着他,一时无话,却见那双透着陌生气息的眼睛,下意识微微眯了眯。
  是迤行心生疑惑时才会出现的小动作。
  
  为了给他留下无懈可击的“初次印象”,我决定大无畏地忽略当下尴尬的体位,从彬彬有礼的自我介绍开始。
  
  “想必——迤行你已听掌门师兄说过了,在下就是你的师父,阆风派执剑长老,霆均真……哎哟喂!!”
  
  怕方迤行等不耐烦兀自离去,为了节省时间我只好边起身边说,哪想施子锌这小子半路犯浑,一下又给我拽了回去。
  
  “你这是做什么!?”
  
  我怒气冲冲转头回去,子锌迎上来的目光十分委屈。
  
  小徒弟咬唇顿了半晌,细声说,“师父,那个混蛋不认你就算了,往后就我们师徒两个,好不好?好不好,我们不要那个混蛋……”
  
  一番话说得真诚,还有亮晶晶的液体在眼眶里面打着转,看上去怪可怜的。
  
  当初我虽是因为子锌像迤行才收他做小徒弟的,但是施子锌,从一开始和迤行便不怎么对盘。
  我将这归纳理解为小孩子爱在父辈母辈面前争宠的天性。
  
  所以,听说方迤行忘了我,比起我的倍受打击,子锌明显要开心得多,又见我如此热络地主动贴向那块冰山,自然要从中作梗了。
  
  思及此,我抿了抿嘴,淡淡看向子锌。
  看他,又看他,从头到尾并未说出任何一个字,然子锌抓着我道袍的那只手,却在我无声的打量中慢慢松开了。
  
  子锌这孩子从小敏感,又懂人心,知此事不是他一人之力能够阻拦,旋即识时务低头道,“是徒儿错了,徒儿不该乱说话,请师父责罚,求师父原谅……”
  
  “小傻瓜,说的什么话。”见他不再执拗,我不禁喜从心来,将他抱了个满怀,“你是师父的小宝贝疙瘩,师父哪舍得怪你?嗯?”
  
  子锌复活般从我怀里扬起粉嘟嘟的苹果脸,笑容格外灿烂,“子锌是师父的宝贝,师父也是子锌的宝贝。师父,子锌想永远和师父在一起!”
  
  咳,我这小徒弟就爱拿肉麻当有趣,莫当真,莫当真。
  
  “子锌乖——”我像是被传染了一般跟着小徒弟一顿你来我往的傻笑,却突然想起……
  
  “咦咦咦?!!——”方——迤——行——呢?
  
  娘之……我居然错过了这么好的相处机会。
  
  我瘪着嘴磨牙,怀里前一刻还美滋滋的子锌眨眼功夫就蔫了,小脑袋耷拉下去,露出一截特别白的纤细颈子。
  
  扭捏半晌,子锌依依不舍地再度扯住我袖子,“师父,师父,那个混……我是说姓方的……他失忆的事情,是真的吗?”
  
  我摸下巴点头,“唔。你掌门师伯,是这么说的喔。”
  
  “那他是不是也根本不知道师父……”
  
  “子锌!”我一听这话差点没炸毛,顿时惊傻了,赶忙打断他,眼珠子不禁瞪得老圆,滑稽程度可想而知,却是我尽全力摆出的此生最严肃的面容,沉声道,“当初你当着师父和掌门师伯发的誓,你莫不是忘了罢。”
  
  子锌话中有话,我自然听得出。
  
  他年岁小,又独爱当师父的我,若一时冲动当着方迤行的面误将事实真相说出来,那我就死啦!
  
  我有些不放心,不对,是大大的不放心!
  
  当即二话不说抓了子锌拎回房,好好地教育了一整个下午,让他将那些不该记的,不该看的,统统当做不知道。
  
  子锌一再保证,一再指天发誓,说不敢有违师命,眼眶红红地看着我,我这才踏实了半分。
  
  方迤行如今已完全忘记了那日那事,根本是天助我也,开玩笑!我还会主动提醒他想起来吗?
  我像是那么蠢的人吗?
  
  师兄那边是绝对不会出卖我的,小徒弟在我颇具技巧的威逼利诱下,看上去暂时也排除了危险,余下,只看为师我要怎么想办法融化那块冰山了……
  
  挥退小徒弟后,我关上房门,回到床上忧伤地将自己裹成了个蚕蛹,明明是五月好天气,我却还盖着大厚棉被,心寒程度,可想而知。
  
  九天娘娘,玄女娘娘,看在你我大家都是女人的份上,可一定要保佑徒子我马到成功啊。
  
  哎,只希望我冥思苦想出来的提议,对方迤行而言,不要太猎奇才好。
  
  ##
  
  我冥思苦想出来的提议,对方迤行而言,一定是太猎奇了。
  
  如若不然,刚结束练武从山上下来,原本额覆薄汗、面色红润的方迤行,不会在听了我的话后吓得脸色苍白,身如扶柳。
  
  那样子,像极了从前我二人野炊时我哄他说锅里煮的、他嘴里嚼的,正是他最喜欢的肥兔崽子时的绝望。
  
  我还以为他真的换了性子,原来还是从前那个呆脑壳儿嘛。
  
  事情经过是这样。
  
  已经秘密尾随了他好几日,摸清了方迤行的作息规律,这天一大早,我偷偷跟在他屁股后面朝通往剑灵台的山上走。
  
  因昏迷时日匮乏修炼,看得出来,醒来后迤行尤其用功,无论是内功心法亦或剑术锻炼,日日加紧,从不落下。
  
  剑灵台下剑灵山,崇山峻岭,茂竹修林。
  
  他是好,不紧不慢行到山脚下,“嗖——”的一声变出把三尺青锋,纵身跃上,袖角翩然,衣带当风,踩着剑就往山顶直接飞去了,可怜我这失了功力的师父,老胳膊老腿儿的,只能一步步迈着石阶往上走。
  
  我暗自思忖,功力散了大半这事,一定不能让方迤行知道。
  
  目前,他认我做师父已是极不情愿,若万一给他知道,我这个师父名号虽是响当当的,其实早已金玉其外败絮其中,那不是更加完蛋?
  
  是以,我只好当做是锻炼身体,咬着牙地往上爬。
  
  剑灵山好哇——
  仰望之时,悬崖峭壁,直入云霄,颇具登峰造极之感,而山顶的无边风光,只肖一眼,便能让人心旷神怡。
  
  我私以为,若要谈个小情,说个小爱,这里再是合适不过了。
  
  这么想着,便觉得心中胜算又多了几分,不禁喜滋滋的,脚下的步子也跟着轻快起来。
  
  换了以前,剑灵山山顶就跟我小屋后院似的,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压根儿就没觉得此处地势原来是如此之险峻。
  
  我走啊走,走啊走。
  道袍湿了干,干了湿。
  
  鸟儿叽叽喳喳地飞走了,鸟儿又喳喳唧唧地飞了过来,直到衣服不知是第几次湿透,像是灌满了铅的腿再也迈不动,我变成一滩软泥,将自己晾在路旁一块阴凉巨石上喘着粗气玩。
  
  我心里拔凉拔凉地想,原来那些“岁月不饶人”、“今时不同往日”的说法,竟然都是真的。
  
  就在我几乎想要放弃登到山顶去找方迤行“谈心”的想法时,他倒好,居然神清气爽地从山上下来了。
  
  再一看日头。
  
  娘之!我居然爬了两个时辰的山!
  现在分明已经晌午时分了,却还没爬到一半!
  
  脑瓜飞快运转,我想,择日不如撞日,择地不如撞地。
  虽然此处不及剑灵山顶景色秀丽,风光宜人,但也莫不失为一处妙境,那——我就上吧!
  
  刻意忽略方迤行自见了我后眼中闪现的诧异,忍着浑身酸痛,我哆哆嗦嗦从巨石上爬起,扯着嘴角,气儿还没理顺,“迤、迤行,巧啊——这是……刚练武完毕?”
  
  上山下山只有这一条道,眼前他无处遁形,微微一怔后抬手给了我一拜,话语有些勉强,但看得出来,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了,我可怜的行儿唷。
  
  “回师父,迤行练武完毕,正打算下山,与师父路中相遇,实在是……巧。”
  
  明显不怎么巧。
  
  任谁看了我这一副要上山不上山,要下山又下不去的模样,一定都知道我是刻意而为之,至于,为何阆风派的人上个山都会如此辛苦,方迤行看上去有些无法理解。
  
  而我,正是打算利用他这一刻的迟疑,一口气道明来意。
  
  “是这样的,为师想过了——”
  
  我很严肃地起了一个头,成功捕获了方迤行的注意力,然后继续道,“虽无法告诉你当初事故究竟因何而起,但作为迤行的师父,你会失忆这件事情,为师我……是要负很大责任的。”
  
  他听后不言不语,既不赞同也不否认,模样看上去还算恭敬,于是我便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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