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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师与尔解道袍 网络版完结-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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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着方迤行旁边有悦熙照看着,我不管给方迤行倒酒,干脆自顾自连连斟了好几杯,一口气灌下肚。
  入喉微辣,后味醇香,不过几杯下肚后,连喉咙跟食管都跟着燥热了起来,我低着头,轻轻拍了拍发麻的脸颊。
  
  不知何时,这些小动作竟全叫对面漠不关心的唐陆看去了,他怪声怪气道:“哪里来的姐儿,怎么就知道自己喝,将恩客晾在一旁?嗯?我倒要问问,是哪个有本事的能调/教出这样的姐儿。”
  
  不就喝了几杯酒么,还碍他的事了?
  
  另一边的悦熙紧张地瞪圆了眼睛,似是为我接下去需要应对的处境感到紧张,我心下一笑,心想甭管过了多少年,你唐六六肯定都不是施姑娘的对手。
  
  我低咽了几口唾液,紧着嗓子换了个调,娇闹道:“爷忒的小气!奴家不过是看这位恩客长得太俊,所以才斗胆垫了几杯壮胆,反叫爷笑话一番!不就是敬酒嘛……”
  我转手满上一杯,挪着膝盖蹭到方迤行身前,恭敬将杯凑到他嘴前,装作娇嗔:“恩客大人定要赏脸喝下这杯,否则啊,陆爷今夜怕是不能饶过奴家咯……”
  
  我清楚看到,火光下方迤行墨黑的瞳仁紧紧一缩,随即便有漫天火焰在其间熊熊燃烧般,那样的眼神只要看来一眼,就有能力将我心智焚烧得全无。
  是因为我喝多了的缘故么,怎么方美人的眼神会如此与我胶着?
  
  不待我多想,方迤行十分自然地微微启唇,半含杯缘,敛眼看我,并不言语。见他并不反感,我才敢又凑近一些,手腕前倾,他便就着我送酒的姿势,一杯统统喝下。
  酒尽后嘴角一点濡湿,我伸手用指尖抹了去,谄媚娇声道:“恩客好酒量呢。”
  
  室内静了片刻,忽而又响起清亮掌声。
  “好!好!”唐陆连赞了两句,以一种大赦天下的语气宣布,“服侍得好!今夜的酒,任你随意喝,爷准了!”
  
  我娇声谢过,装模作样福了福身子,心底却暗自“呲”了一声。
  
  既然唐陆大赦,我干脆也不与他客气,痛快畅饮了不少,间或怕方迤行受冷落,就故技重施地亲手喂他饮酒。方迤行不仅未厉声拒绝,反倒极是配合,每每当我靠得极近时,他就会低敛下眼睑,不去看我近在咫尺的脸。我原本单纯地以为那不过是因为他羞于女子的靠近,却在反复几次后后知后觉地发现,以我那样的姿势,他那样的角度,视线是刚好落在我胸前的……
  
  九天娘娘,弟子觉得好羞人!
  就算他是我喜欢的人,被这种眼神看待时,我还是不免感到紧张。
  饮酒过多后我晕晕乎乎,不多时便歪在了方迤行身旁,怀里锁着他的胳膊,靠在他肩上小憩,等酒劲过去。
  
  方迤行未嫌我失礼,反倒看上去心情还不错,唐陆见状自然更欣喜,便也就没有阻拦的份,自顾自讲话题引到了我身上。
  
  唐陆说了许多关于我儿时的事,我没太仔细听,不过大意总结下来,不外乎就是施芙这人自小就没个姑娘样,不仅低俗,并且粗野!女儿家该会的东西一样都不会也就罢了,女儿家不该会的东西,她却全部都会……
  
  老实说,这些评价,不算失真。
  
  想我曾经那么多次亲手胖揍过他,唐六六倒真是为数不多的,却有资格评判我的人,而我也从未像现在这样清楚地认识到,儿时的我原来在唐陆心中留下了如此不可磨灭的伤害,不怪过了这么久,他还能记得一清二楚那些琐事,包括我什么时候,在哪里揍过他,揍过他哪里,那天是什么天气,树上有没有鸟儿叫等等,几乎都能一一生动描述出来。
  
  “故而为兄说,贤弟若是出师了,大可不必继续呆在你师父身边,天大地大,哪里不是好去处呢。日日跟她这样的女子绑在一起,世间多少美景便无法欣赏得了。”唐陆做了最后的总结。
  
  听完这些,方迤行好像真的被他说服了一般,心情愉悦地附和起来:“听说大理上关鲜花铺地,姹紫嫣红,下关清风徐来,舒爽惬意,更不必说苍山山顶白雪皑皑,洱海风光秀美,水色如天……”方迤行顿了一顿,长舒了口气,接着依次又描述了缥缈峰、药王谷、黑木崖各地风景特色,“世间美景太多,唐兄说得对,自然是值得一走的。”
  
  唐陆听方迤行如此答,大概以为方迤行早晚会如了他的意,大有喜笑颜开之意,而我却深知这徒儿秉性,不禁为唐陆感到哀伤——往往方迤行不愿答应又不想正面拒绝的时候,他就会与你绕圈子。
  再说了,方迤行方才说的那些地方,往年间我早就与他一一去过了,又哪用得着他口里“听说”二字?真是奇奇怪怪的回答。
  
  我想过了,唐陆既然表面达成了目的,心情自然就会好,这一好,我便更容易借来我想借的东西,就算我要不来,也还有方贤弟呢,故而也稍稍放下了点心,直到唐陆又别出心裁整出另一个幺蛾子。
  
  “我说,你们是不是给唱个曲儿啊,怪闷的。”
  
  唐陆此话一出,身旁的紫衣和伶伶自然当仁不让,连忙自荐演出,我便在晕晕乎乎中看到两位美人一人弹琴、一人献唱,合作了一曲儿。
  明明算得上天籁,曲毕后孔雀公却不甚满意。
  他露出十分亲民的虚伪笑容,将苗头直接指向了我:“酒也让你喝了不少了,还不赶紧露点本事出来给方贤弟看看。”
  
  听唐陆指示,正常花姐儿必然不敢怠慢。
  我揣测模仿着真正花姐儿在此刻可能有的反应,摇头晃脑从方迤行肩头抬起脸,小小打了个酒嗝:“奴家可真的什么都不会,可如何是好……”
  
  我要演什么,唐陆自然不会介意。
  他介意的是方迤行会不会真的相中我,料想也是因为这个,才刻意安排我好好露一手的机会。
  看唐陆略微释放气压后抿了唇角,我连忙改口道:“奴家会吟点诗,便在恩客面前献丑了。”
  
  “爷看你都喝晕了,还吟诗呢!”唐陆上一刻还紧绷的面皮在瞬间得到解放,好像刚才那个冷着眼的人不是他一样,先是向方迤行投来询问目光,见后者依旧任我没骨头般赖着,唐陆干脆拿扇子敲了一下桌沿,一扇直指来,“吟诗就吟诗,这诗要是吟得不好,吟得贤弟不喜,可就要准备领罚了——”
  
  “遵命……”我清了清嗓子,斜眼羞赧瞧了眼方迤行,在看到他故作镇定的微醺侧脸后,努力回忆儿时记忆的那些诗句。
  
  施姑娘不曾上过学堂,在上得阆风跟师兄学认字以前,我认得的字大抵就那么些——酥胸,银枪,香蕊,这些我都熟悉得很,故而我所谓吟的这诗,跟它们也是息息相关。
  
  “急匆匆,急匆匆,一只玉莲藕……”
  
  方迤行面上忽然一僵,陡然斜眼过来看我,眸光中有些许慌乱,那种表情,通常只有他在有不好的预感时才会出现,我不以为然,又朝他凑了凑,几乎是鼻息相接,“一只玉莲藕,插入藕池中,羞答答,羞答答……两瓣嫩红蕊,绽放似桃花。”
  
  兴许是方迤行饮过酒的唇瓣太艳丽,近在咫尺时我不受控制地用指尖点上,恨不得再亲口去尝一尝才好,他与我离得极近,眼神一瞬不瞬地看我,眼中坦然的相邀,差点让我化身为狼,直接扑上。
  
  却在这时,对面陡然响起连二连三的“哐当”声,吓得我一下便回了神。
  
  长案那边,酒杯酒盏落了一地,余光瞄去,却是唐陆一脸乌沉地大力站了起来,连手中扇都摔在地上,鼻子像是被气歪了一样。
  
  我视线甫一与他相触,他就狠狠眯了眯眼,似是辨认什么,然后眼露精光,紧接着便大步朝我跨了过来。
  
  我打了个冷颤,酒差不多醒了。
  
  娘之!他认出我了!
  
  我怎么没想到呢?这首诗原本是我从潇潇房里偷出来的,因为不明其中意思,就干脆拿给唐陆看,不想接下来几天,唐陆见着我就躲,一连躲了许多日,最终也没与我解释其中意思。
  我那时还捧腹嘲笑了他半天:以为是读过书的小少爷,原来跟我也差不多嘛!
  
  不想过了这么多年,他居然还能记得这诗,实在太失策。
  
  我不胜酒力,虽然极爱贪杯,但过后经常因为贪杯而坏大事,一如现在,我本欲逃走,想着打算探听的东西现在也全听到了,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奈何软绵绵的手脚不肯配合,迟钝得无法做出半点反应。
  
  不知是不是喝了酒后容易胆小,在唐陆的逼近中,我居然觉得有些压抑,不自觉朝后缩去,却忘记了我身后就坐着方迤行。
  我就那么挪到了他身上,背靠着他的前胸,双手顺势扶在他大腿上,像是坐了一把软椅……
  
  耳边忽而气息卷动,我整个身体一个颠倒就被人抱了起来。
  
  方迤行无视差一步就要上前抓到我的唐陆,亦快步往门口走去,门前脚一提一踢,并未回头就道:“这是吟的什么诗?唐兄可有言在先,迤行若不满意便可自行处理,依我看,跟我去领罚是免不了了。”
  
  唐陆被这句话生生钉在了原地,没有再追过来。
  尽管有方迤行怀抱相护,我像是依旧感受到身后的气息凌厉至极,仿佛要将人生生片成薄片一般。
  
  门前守候人见有贵客出来,点头哈腰连忙领路,大抵心里是这么揣测的:恩客心情大好,看,最好的证据就是他现在等不及要抱着姐儿,回房办事了。
  
  我紧张地咽了口口水,有种后有虎、前有狼的感觉,似是无论怎么躲都逃不过一劫。
  既然如此,不如干脆选择家养的方迤行,好歹该是温驯一些……
   

作者有话要说:这下好,六六也认出师父来了,没看见吗?孔雀公鼻子气歪了啊!

师父给方迤行吟的那是什么诗,想必大家都知道了吧……=、=

插画出自我最喜欢的插画手之一,苏伊吹,摘自她的新浪微博。




36

36、养的是狼不是羊(四) 。。。 
 
 
  章③⑥
  
  方迤行天资聪颖,学什么都很快,除了制药和炼丹。
  
  因为在炼药上频频出错,我那时罚方迤行可罚得不少,不是提水桶扎马步半日,就是倒吊在树上大声朗诵,尽管方迤行拜师伊始野性难驯,却也不曾质疑我的裁定。逆来顺受,久而久之,我也有惩罚疲劳了,才终于说服自己面对方迤行确实是个天生的药痴这件事。
  
  简言之,身为师父,我从没想过还有方迤行口口声声宣称要惩罚我的一天。
  
  厢房里火光暧昧,暗香浮动,他居高临下将我抵在墙上,低低垂首时鼻尖几乎要沾到我的额头。
  因为离得近,方迤行每个字都吐得格外轻、格外低,我看不见他的表情,仅仅从嗓音里又辨不出情绪。
  
  “短短几句就能将唐少主气成那样,姑娘吟诗当真有一手。只是敢问,这诗出自哪里啊?”
  
  这诗出自哪里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整本诗集是出自潇潇枕头下。
  
  我不敢与方迤行相认,只能细着嗓子说:“恩客大人,这、这是首写房事的诗,料想早就佚名,是没得出处的。”
  
  “你还知道是写房事的诗!”却是方迤行撑在我身侧墙壁上的双手猛地一拍,我一抬头,便对上一双犹自燃烧的眼。
  方迤行眉头紧锁,忧国忧民的模样叫我完全肯定,他已经认出了我。
  
  娘之!
  施姑娘好不容易改装一番,却因为一首淫/诗接连暴露。
  
  我干脆一扯面纱,也懒得跟他装细声细气了,中气十足道:“房事诗怎么了?那里面又没写什么!”
  
  方迤行眼神飘忽,大抵是顺着我的话将那首诗顺势回忆了一番,这次气得脑门都乌了,一字一句从牙缝中挤出,“还说没写什么。”
  
  我当然不服气,伸出小指数给他听,“莲藕!”接着又竖起无名指,“桃花!”然后摆了摆手,“没了!就这两个,还写了什么!”
  
  不知为何,就在我说完这番话后,方迤行身子明显僵了一下,颇像是心虚。
  我越想越不服气,挺了挺胸脯道:“没有了吧?说不出来了吧?”
  
  方迤行会突然弯下腰来抱我,却是是我完全没有料到,也不太能明白的事。
  温热的手掌紧搂我后腰,我被方迤行强势的动作带着向他怀里近了几步,被迫踮起脚尖,腰腹紧贴他的。方迤行就顺势将下巴搁我肩上,左右动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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