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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并不想对他撒谎。
“实话实说,那时那信……我刚看一开头,结果叫风一吹,落到火里就烧没了,也就根本没看成。”
谎言是有惯性的,撒了一个谎,就势必要用更多的谎言去填补漏洞。
再说我问心无愧,除了有点丢脸,余下实在没有对唐陆隐瞒的必要。
短暂沉默后,对面人语气平淡得让人有些不敢置信,他低声喃喃,像是自嘲:“原来是烧了,原来是,不慎烧了……那出席婚宴的事,又该作何解释?”
那时,在重城短短几日里,满城都因为这场史无前例的强力联姻表现得喜气洋洋。
一日我和方迤行正街上在闲逛,凑巧被大摆流水宴席的东家招呼着就座吃饭。有送到嘴边的美食,自然没有不享用的道理,我当时想也没想便坐下开吃,倒是身旁的方迤行反常的拘谨十分,从头到尾都没有动筷。
当我笑话大徒弟脸皮不够厚,自顾自风卷残云吃了七八分饱后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这喜酒不是别人的,正是唐家少主唐陆的。
得知这要人命的消息后,我当下被噎得够呛,心下一慌,来不及招呼方迤行就先撒腿跑了。
我当时只道唐陆没有发现我,这般自信不为别的,只因当日去吃唐门流水宴席的重城百姓,又哪只数百人计?
思及此,我不禁叹了口气,只道造化弄人,而我不小心伤了六六还不自知。“那日我并非是有意出现,我并不知道那是你的喜酒……”
唐陆听罢走近几步,轻笑的时候我几乎可以清楚看见月色下他微微颤抖的肩膀:“小芙的意思是说,我五年来无时不刻不想着的痛苦,只是这一句‘无意’解释得来的?”
“那还能怎么解释?”我好声好气与他说了半天,也认真反省了,哪知到了最后,对方却是这么一副不知是讽刺他自己还是讽刺我的模样。
我正欲转身离开,却被唐陆先行一步狠狠抓住了手腕。
他将我拉近,低声道:“信,只要是你亲口跟我说的,我都信。”
唐陆钳着我的手十分用力,我抽了抽,抽不动:“其实你该知道,以我的性格,收到你的信,不管上面内容是什么,我总不至于不敢现身赴约。”
唐陆沉默不语,像是赞同我的理论。
我便舒了口气,接着道:“再有,即便我顺利读了那信,知晓了你的意思,去赴约了,最后结果跟如今也并不会有所不同。你知道我对你,一直以来都……”
“我知道。”唐陆突然打断了我,手中力道又加重几分,“我一直都知道,一直都知道,我唐陆在施芙心中,不过只是儿时玩伴,是我一直不肯死心……可如果你一直没心没肺也就罢了,怎么偏偏就对那个臭小子不同?他究竟有什么好?”
我一瞬间的慌神让唐陆得了手,他猛地将我扯了过去,身子失了平衡,而后顺其自然就撞到他怀里。
我想,这是十多年来,我与唐陆离得最近的一次。
男人环箍着我的手臂让人感到极大的不适,我伸手去推:“你干什么?”
唐陆闷声不吭,半晌呢喃:“……小芙,小芙,可还有旁的人,这般唤过你?”
师父叫我丫头,师兄唤我阿芙,方迤行和施子锌,自然没有直呼我姓名的道理。
我理直气壮地答:“当然没有了!”
唐陆的手臂在我背后一颤,继而稍微松开了一些,我刚得以轻松吸了几口气,却发现唐陆那张雌雄莫辩的脸离我近在咫尺。
陌生的音调,陌生的眼神,不知是对我说还是对他自己说:“那就够了,那就,足够了。”
“那还不放开我,搂搂抱抱的,怪得很。”
这次,唐陆终于恢复了他阴阳怪气的笑,我心想还是这样的六六让我觉得没压力。
他贴着我耳根,低声道:“好心当驴肝肺。我这可是完全是为了帮你。”
唐陆不整我就算好的了,怎么还会好心帮我?
再说了,我有什么可需要他帮的?养魂灯也已经到了手。
还不待我弄明白唐陆话里的意思,他突然俯□,不偏不倚,在我额角落下一个吻。
柔软的触感烙下,经由神经传导,从头皮开始一层层发麻,我十分不适起了满身鸡皮疙瘩,更有无名火无处发泄。
“还说不是发神经!”我一手捂着额头,另一手手腕翻转后大力推出,唐陆笑着侧身闪过,不待我再使出第二招,却从身后陡然卷来十分凌厉猛烈的内力,瞬间将缠斗中的我和唐陆分了开来。
眯眼的瞬间,我只听黑暗里有人和唐陆飞快过了几招,拳脚相触动静利落,随后我就被一双有力的手臂紧紧箍起,转身没入夜色,夹风颠簸。
我被夹着一路从府西的祠堂回了院子里。
这还是方迤行头一次表现得如此不温柔体贴,尽管路程尚短,但被他横夹在胳膊下连蹦带跳的滋味委实不好受。
落到院中,撞开房门,等双脚能沾地的时候我已经头晕目眩到不辨东南西北了。
“迤行……你怎么来了?”
房里没有点灯,黑暗里气氛显得更为凝重,我不明所以,正欲说些题外话缓和气氛,却蓦然觉得腰间狠狠一紧!
我被箍得几乎双脚悬空,慌乱间只顾得上抓紧他的衣襟,紧接着后脑勺一重,又被强制拉去他面前,嘴上便覆上一处格外柔软。
唇瓣相触的瞬间,脑子里炸开了前所未有的明艳火花,背心至头皮鼠窜过一阵电流。
方迤行掌着我后脑勺的手十分用力,压在我唇上的嘴亦然。
动作粗鲁,毫无他平素的体贴和温柔,我甚至不明白一向冷静有加的人怎么还会有如此失控的时候。
他咬得我有些疼,有些痒,更多的是无止境的心慌。
“……迤……唔!”双唇被啃得发麻,喘息的瞬间,我尝试唤回他的理智,却是刚一开口,便让一火热湿滑的事物乘势长驱直入,探进我紧张兮兮的嘴里,强势地开始攻城略地。
舌尖纠缠,口腔里的柔嫩之处被尽数撩拨,腰间更加软得厉害,我只要一想到那么对我做的人是方迤行,就已经兴奋得快要晕厥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我的决心没有?!
我说迂回战术,就是迂一下就会转回来!终于转回来了~~~~~~~~
一看表,已经凌晨三点半了,为了让妹纸们一早看到更新,我几乎都是夜夜写到转钟以后……
p。s。所以当年的事,是师父自己乌龙,并非迤行不折手段。不过妹纸们应该看的出来,迤行是谎称自己没有看清信的内容,是知情不报……
p。s。又p。s。 真的不许霸王,不许霸王……
38
38、养的是狼不是羊(六) 。。。
章③⑧
这种要紧时候,我如果真的晕厥过去,那便当真是天下最蠢的人!
我一直以为嫉妒是女人的天性,如果早知道这一招这么管用,我何苦非要捱到今时今日才等来这么一个吻。
身体里的氧气随方迤行的动作逐渐蒸腾,通过二人唇上相接的地方,源源不绝从我体内抽离,全部转交他,只给我余下一脑子天旋地转。
恍惚间我发现,不管睁眼还是闭眼,面前都是一览无遗的黑暗,早在他的吻激烈地烙在我唇上的瞬间,连心跳都快停止,哪还能管视觉、听觉、嗅觉的失灵。
方迤行身上一直有种清爽的味道,我本以为他的鼻息也该有沁人心脾的冰凉,却临到这时,被他热情的模样烫得心尖儿发颤。
鼻息相接,喘息融合得天衣无缝,我从未想过一个人动情的闷哼竟会那样取悦我,只一听便觉得背脊有过电般兴奋。
我不知道从哪里寻回了力气,双手自他胸前一寸寸抚上,滑过肩头,挂在了方迤行的脖子上,虔诚地将自己送得更近。
这样的举动似乎是成功地讨好了方迤行,他不再冲动暴躁、鲁莽行事,怔了一怔,在我嘴里温柔流连起来,柔情搅拌和勾缠,像是渐渐熟悉这一切,忽进忽退地掌握属于他的节奏。
每当方迤行退出轻喘,我欲探到他嘴里时,就会立马被警觉地强势顶回来,不由分说缠着挑弄,直到将人吸得舌根发麻,我哼哼唧唧提出抗议,他才会卸下半分劲,转战耐心地将口腔里来不及吞咽的津液小心舔过。
方迤行亲得我浑身舒坦,不急不躁,谈不上多有技巧,但酥酥麻麻的偏叫人欲罢不能。我本想效仿他之法,让他也体验体验这要人命的眩晕,奈何方迤行似乎并不欢迎我侵略他的领地。
看不出来,在这一方面他似乎保守得要命,可是快乐一事,又哪是男子单方面给予女子的呢?
乘方迤行还未从我嘴里退出,我就势包含住他的舌头,突然用力一吸。
只这一下,从方迤行喉咙里挤出一声又短又急促的闷哼。大力持续吸吮的同时,用舌头快速去拨动他的舌尖,因为被我含得动不了,方迤行箍着我腰的手臂本能收紧几分,让二人渐渐升温的身体贴得更近。
或许只是太突然,或者方迤行这处真的很敏感,他原本放在我后腰的手往下挪了几分,开始只是试探性的轻抚,见我并无反感,后来干脆揉了起来,好不忘情。
情到浓时,实难言喻,满足于彼此用心的取悦,连灵魂深处都像是浸了蜜一样甜,而我更因长久以来心意达成而感到激动无比。
不知过了多久,我伏在他胸口大口喘息,唇瓣又肿又麻:“……养魂灯,我拿到手了。”
“……嗯。”方迤行下巴搁在我发顶,一手横揽着我的肩膀,一手在我背上有规律地轻抚着,像是为了平息彼此躁动的情潮。
我享受地听着方迤行和我同样激烈的心跳,又道:“明日就可以离开唐府了。”
方迤行好像听得心不在焉,又“嗯”了一句,轻轻扶住我肩推开半步,歪着头就着稀薄的月光打量我。
他背着光,面上表情叫人看得不甚清楚,明明看不清却又奇特地认为,那张脸,像极了一只吃得饱饱的猎豹,正横卧在高树上舔爪时才有的餍足。
唐陆曾经把方迤行比如成狼,我以为并不贴切。
方迤行自小隐忍成习惯,对着什么都提不起兴致,并没有半分狼性的贪婪,只会在他真心瞧中的事和人上下足苦功夫,丛林独行的猎豹就是如此。狩猎初期极度耐得住性子,只在关键时候爆发力大得惊人,一招得手,不容小觑。
他的指尖轻轻触上我的额头,将发际几缕发丝扶顺了,像是带着笑意轻声问:“师父睁这么大眼睛看我做什么?”
“没、没……”
再当男人指尖游移到我额角某处,方迤行的动作突然一顿,好似是皱了眉,继而用拇指在其上用力抹了起来。
指肚剥茧擦在额角,十分用力,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个地方刚刚被唐陆偷袭过……
我真的没想过方迤行的醋意会那么大,直到额角被他抹得发热了,我才扭扭捏捏开口:“迤行,你先前不是说有话要对师父说么?”
“嗯。”他低低应了一声,润泽的嗓音像是浸过泉水,缓缓流过我的心田,“迤行要说的,刚才……不是已经清楚地告诉了师父么。”
我听罢心领神会,咬了咬发肿的唇瓣,片刻后壮着胆子道:“那你再说一次。”
“要迤行说多少次都可以……”他俯□子,再次寻到我的唇含住,笨拙地亲吻。
浅浅呢喃从二人唇瓣交接的缝隙溢出,宣告的话语甜美得让我忍不住兀自颤抖,“迤行已经想清楚了,师父只要是迤行一个人的就可以了。”
方迤行一边亲我一边抱着我往床边走,捱过起初的混乱,我脑子里十分不符合时宜地想起豫捕头和姗娘在月夜下发/浪的姿势,暗自笑了起来。
他大抵是察觉出了我的不专心,伸手在我屁股轻拍一下,却又莫名与我心有灵犀,出声告诫道:“师父莫想那些有的没的。”
方迤行抱着我躺倒,他垫在下面,我趴在他身上,一手拖着下巴,另一手指尖在他面上放肆地划来划去。
眉眼如画,好个俊俏儿郎,清心寡欲的人还有如此纵情的一面,今夜的小青莲更像是浴火盛放的红莲,让人不舍得挪不开视线。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或许我根本就不该吟诗,应对着迤行唱一曲《凤求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