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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师与尔解道袍 网络版完结-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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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多时,曲到一半,竟然从院墙里传来轻弱十分的和音,费力追赶着我的旋律,固执至极。我鼻子一酸,继而放缓节奏,欣然接受它的靠近,直到两个旋律一高一低,环绕彼此,共谱一曲童趣。
  
  这一曲吹得格外长,好像谁都不肯先结束,最后依稀是院里那声悠悠沉寂,至极无踪,我才停了嘴下动作。
  
  小童听得意犹未尽,略带疑惑看我:“姐姐,院里那人,今日好似没精神呢……”
  
  我笑道:“哥哥昨个儿淋了雨,想来今日病了所以才没精神。”
  
  小童并没有追问我怎么知道一墙之隔后面那人,究竟是哥哥还是姐姐。
  直到我们一行人牵着马从唐门离开的时候,唐陆始终没有出现。
  
  ##
  
  近一个月折腾后,终于临近昆仑。
  
  路程伊始我多少还有些乡愁,也在路程中慢慢淡了下来,因为眼下另有一事更让人焦急——我嗜睡的情况越来越严重了。
  不分白天黑夜打瞌睡也就罢了,有一次竟是骑马时就那么突然倒了下去,没了意识。
  
  我本人没什么感觉,待再次悠悠转醒时,人已经舒舒服服躺在树荫下了,大小徒弟围在身旁,面色惊恐得令我想发笑。
  
  施子锌由于知道我的病情,多少都有点心理准备,反倒是方迤行,真的被吓坏了,我很少见他面色那么苍白的模样,放在我额上的手更是冰凉得古怪。
  
  我刚醒没什么力气,费了半天劲伸手触了触方迤行微肿的嘴角,我记得昏迷前他的嘴都是好的,而方迤行像是不怕疼一般,任我摸了半天也没有反应,只知道锁紧眉头盯着我不放。
  
  我失笑:“怎么了这是?师父身体不好,你们师兄弟两个还有心思打斗?”
  
  方迤行这才答:“没有,是迤行自己不小心弄的。”
  
  不小心弄的能弄得像是挨了一记重拳么?这木头人,连撒谎都不会。
  
  果不其然,身旁正摆弄药瓶的施子锌没好气地呛了一句“谁稀罕”,明显并不领方迤行掩饰真相的情。
  
  自那后,三匹马便改成了两匹,方迤行搂着着我共乘。
  对于这个,小徒弟本来是想反对的,但碍于他才十四五岁,又因逃避练武身子骨不结实,由他来抱我共乘显然不太现实,便也没了办法。
  
  夜里露宿郊外,靠近火源的地方让给了我,大徒弟说守夜,小徒弟竟也不愿意睡,那样子活像是怕他睡着后方迤行会对我有什么不轨。
  
  他们两个不对盘也不是第一天了,但方迤行这么沉默接受施子锌的尖酸刻薄还是第一次,我瞌睡来了,实在没力气再与他们说教,稀里糊涂便睡了。
  
  不知到了夜里什么时候,身边悉悉索索一阵响,费力睁开眼睛,看到方迤行摸到我身边躺了下来。
  轻轻将我捞进怀里,双臂环着我的身子,贴着我耳鬓轻道:“师父别说话,子锌睡了。”
  
  我点点头,连睁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了。
  许多次我都想感叹,方迤行的体温是极舒适的,仿佛能熨帖于我疲倦的心上,我恹恹地靠在他怀里,身体纵是再不舒坦,心里也无比踏实:“怎么不守夜了?”
  
  “这样也一样是守,师父睡吧。”方迤行压着嗓子说,看我乖巧地闭上眼睛后,迟疑地在我眼上落下一个吻。
  
  我往他怀里蹭了蹭,方迤行就将我搂得更紧,纵不是高床软枕,我亦睡得格外香甜。
  我清楚地感受得到,夜里每每只要我轻轻一动,身旁人就会紧张得屏息,再才轻手轻脚过来探我的鼻息和脉搏。
  
  他真傻,以他的医术水平,医个小病尚且都有困难,又怎么能探知出我如今的病情。这般动作,真的只是徒劳。
  到了最后,仿佛方迤行自己也认清了这个现实,像是自责的话语从他口里幽幽传来,我却只能当做什么也没听到。
  他说:“师父为什么……什么都不肯告诉迤行。”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六六最后再露一次声,不露人了。=、=
有妹纸反应鳏夫一生很残忍,咳咳,其实六六是个注意事业多过爱情的人……嗯,就是这样!




40

40、难言之隐(二) 。。。 
 
 
  章④⑩
  
  扑通——扑通——扑通——
  
  心跳快得像是要破胸而出,全身火热躁动不堪,迷糊中头顶接二连三突然传来锐器极缓入肤才有的漫长刺痛。
  
  我素来忍耐极强,却也扛不过这般折磨,口里失措念叨:“迤行……不要……不……痛……好痛,轻……轻点……”
  艰难摸索,我好不容易抓到一只手,便紧紧攥着不肯放,连声求饶:“……痛……轻些……不要了……真的不要了……”
  
  那人任我抓着也不挣扎,随即长叹了口气,轻轻的,不知是何意思。
  还不待我多想,随即人中传来一阵剧痛,才听那人道:“师妹再不肯醒,我可只好拿这金针入你人中了。”
  
  声音低沉且不失清幽,却叫人莫名胆寒,是……是师兄。
  
  师兄历来说一不二,一手金针刺穴使得出神入化,若想叫人痛死,绝不让她因为封穴而死。
  
  我顷刻清醒过来,死捂着嘴弹坐而起,惊恐万分,睁大眼眨了眨,这才看清床边果真坐了着一身滚金边月白道袍的师兄,素白的指间正捏着一枚金针,面上似笑非笑,让人倍感压力。
  
  我视线底扫,在看到自己放肆的爪子正握着师兄时如触电般收回,讪笑着闪躲。
  
  见我醒来,师兄双眼微微一挑,唇角轻勾,却目若寒潭:“原来师妹还知道醒来啊。”
  
  “……”要知道一醒来就要受训,哪怕把我嘴皮子扎成马蜂窝,我也该硬挺着不吭一声的。
  
  见我不答,师兄开口追问:“下山一趟还学会使性子了?”
  
  说罢他双手掰正我虚心闪躲的脑袋,眼神专注于我脸侧,按揉太阳穴的动作轻柔至极,我刚想闭眼放松,不想跟着微酸一麻,师兄手上的针便成功扎根在我面上。
  
  酸胀之余,我伸手欲去探摸,却被另一人给拦了下来。
  
  “师父别摸。”嗓音底气不足,虚弱得仿佛大病一场。
  
  我侧脸看,这才发现方迤行亦无声无息地守在床边。如今他面色暗沉,双眼通红,就像是几日几夜强撑着没合过眼一样,哪还有平时半分小青莲的清爽模样。
  
  我一见便急了:“怎么搞的?没有睡觉吗?发生了什么事?”
  
  不待方迤行开口答我,师兄不着痕迹一把将我拉了回去:“自己的命都快没了,还管得了其他人?不过下山去唐门一趟,这半年时间到底是怎么耽误的?阿芙这命,原来竟是不打算要了?”
  
  “师父……”
  
  师兄话音落后,我便听方迤行像是丢了魂般呢喃,眼睛红得已经快要哭出来般。
  我当即吓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连滚带爬去到床头师兄那边,挤眉弄眼示意:师兄,当初不是说好了保密的么……
  
  师兄微笑着在我右边太阳穴又是一针,谦逊温和却“步步杀机”:你再晚回来几天,倒也不用师兄替你保守秘密,直接替你收尸好了。
  
  “……”
  
  方迤行眼神涣散,下颌咬得极紧,仿佛极力忍耐着什么,我又只好顶着一头金针爬去他那边安慰:“迤行,迤行,你听为师说,为师现在也回来了,掌门师伯的医术你也不是不知道,不过是走火入魔亏了身子,调养调养,再吃几副药,就能好了。”
  
  方迤行半天才抬起头来,不过不是看我,却是越过我去看师兄——我的话显然已经无法在方迤行这里做数了,我便只能再度挪去师兄那边……
  娘之!我才刚刚醒啊,我这个病人怎么比谁都忙?
  
  迟疑半晌,我悄悄抓来师兄的衣摆,忐忑地看他。
  对于我的主动恳求,师兄似乎很受用,不管我揪着他衣服,只扶着我的肩膀助我躺平。
  他仔细观察我满脑袋的金针,满意地点点头,才开始一根根拔出,动作极慢,像是为了让我记牢这痛般,口里平淡道:“醒了就没事了,之后吃些药,闭关修养几个月就能活蹦乱跳了。”
  
  我知道师兄固然没回头,这话却是说给方迤行听的。
  在方迤行看不到的地方,我偷偷跟师兄做着嘴型:谢谢师兄。
  
  师兄拿那双美目淡淡瞄了我一下,并不跟我一样开心,反倒皱起了眉头,半晌后收好针筒,意味深长扔下一句话:“或许当初就不该真的放你下山。”
  
  ##
  
  晚些时候执务弟子送来清粥,我因为没有胃口只喝了几口,正想叫他端下去时,却被方迤行拦住了。
  
  方迤行端着碗,迷迷瞪瞪连坐都坐不稳,还要亲自来喂我。
  从下午开始他就没说过几句话,整个人像是失了魂般,看起来比我的状况还可怕。
  
  知道方迤行是担心我才会这般,故而开口道:“为师已经没事了,掌门师伯之前说的话迤行不是也听见了么?吃吃药,休养休养就好了。”
  
  方迤行机械地朝我嘴里喂粥,直到我实在是难以下咽,推了推他的手他这才反应过来。
  放下碗,将我扶下,方迤行就地而坐,靠在床头盯我半晌,像是怎么也看不够一般。
  
  料想又是我昏迷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如今的方迤行才会如同惊弓之鸟一般。
  他疲惫地捏了捏鼻梁,整个脑袋渐渐埋低至臂弯,半晌再不吭声。
  
  脑袋上头发都乱了,该是一路颠簸还未来得及梳洗便一直守在我房中,这般模样,是我从前几乎从未见过的,方迤行闷在臂弯里的呼吸渐渐变得低沉,肩膀好似微微颤抖不停。
  
  我干笑两声,推了推他:“不会是吓哭了吧?师父我哪那么容易死。”
  
  方迤行身子僵了一下,将头埋得低得不能再低,闷闷吸着鼻子,不管我怎么叫,他就是不肯抬起脸,就这么僵持了不知多久,久得我都快要睡着了,才有他绵长的呼吸声闷闷传来。
  
  我摸了摸他的头,方迤行没有警觉,我这才蹑手蹑脚爬下床,找了件衣服披在他背上,汲了鞋往外走。
  因为病情紧张关系,门外还有执务弟子守房,见我出来,对方连忙弯腰要拜。
  
  我比了个“嘘”的动作,轻声问:“子锌呢?怎么不见他?”
  
  弟子思索片刻,恭恭敬敬答:“子锌师弟自回阆风一直昏睡不起,已有一天一夜了。”
  
  以施子锌的脚上功夫,能将他累成这样,只怕最后赶路的强度是常人难以忍耐的,若不是我当时情况真的严重如斯,也不会将方迤行吓成这样了。
  
  转身进门,守房弟子又将门扇合好,我轻手轻脚爬回床上,见昏睡的方迤行还保持枕在床沿的姿势。
  我叹了口气,轻轻拉开他一只遮挡面颊的手,果然看见他眉头紧锁,出乎意料的,眼角还泛着水光。
  
  这么大人了……居然真的哭了。
  
  心里酸酸的,看他这样我也心疼坏了,也更加坚决了绝对不能让方迤行知道真相的打算。
  
  拿指尖轻点他眼尾的湿润,沉甸甸的眼皮缓缓动了两下,然后似乎靠着什么意志强撑睁开看我。
  房里没有点灯,方迤行的眼神也没有往常明亮,微弱得让人心口不自觉揪得发痛,呼吸困难。
  他伸手握上我来不及缩回的手指,缓缓放在脸边,侧脸蹭了蹭,眉头微蹙的模样更让我喉头哽咽。
  
  我本该同他解释我没事了,真的没事了,却到这时怎么也说不出来,仿佛他的不安只属于他,就连我也没有办法帮他消化一般。
  
  好半天,方迤行沙哑异常的嗓音才低低传来,好似回忆着什么:“……叫不醒。怎么都不醒,怎么会……怎么都不醒……”说着说着,鼻音又浓了起来。
  
  我轻轻抚摸着方迤行的脸侧,“我现在不是好好的么?没事了……”他安静地像一只享受主人爱抚的大猫,趴在床沿不语。
  
  “子锌已经睡了一天一夜了,要不你也去休息休息?”
  
  “迤行不累。”他脑袋朝床沿拱了拱,将脸侧全部贴在我的掌心。
  
  我失笑,如果真是不累的人,怎么刚才哭着哭着就睡着了?
  自然我不能这么问,就算问出口,方迤行也绝对不会承认。
  
  我往床里缩了缩,拍了拍空出来的地方:“要么你回你的院子睡,要么你上床来睡。”
  
  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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