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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师与尔解道袍 网络版完结-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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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边茶铺的夫妇收摊时,见他一个半大少年如雕像般立在雪地里,连眉毛都凝成了白色,雪落了一身也不知道找个地方避避,自然上前询问。
  他谦和有礼地谢绝了好心人的提议,只道,我在等师父回来。
  
  还会回来么?
  他不确定,却想拼命赌一把。所有初衷太过简单,他只是崇拜她,自然而然想靠近她罢了……
  
  缥缈峰常隐于云雾之中,缥缥缈缈,似仙山隔云海,如霞岭玉带连,此等奇景,于雪夜看来静寂仿若一块死地。
  月落西山,寒鸦夜啼,目光所及之处全是苍白,如同他彷徨又无力的心,就在他以为自己或许就要保持这个姿势冻死在山腰空旷的石台上时,她还是出现了。
  
  出现了,带着懊恼和气愤,一口气冲到他面前,迅猛扬手的愤怒让他以为她要打他。
  想象中地疼痛并没有来到,她慌慌张张为他扫落满帽满肩的落雪。
  
  “你是傻了还是疯了!我叫你等你便这般等么?我就不信你不知道我是想甩掉你这个包袱?!”
  
  她气急败坏,眉头都拧到了一起,而他心里却暖得不得了,麻木的身体渐渐找回了知觉。
  笑,只是笑,他欢喜,她终究还是没有舍下他,她还是回来了。
  
  她一路边走边骂,亦是冻得簌簌发抖,唠叨着赶紧找个地方歇脚,一路紧紧拽着他的手,再也没有松开的意思。
  
  到底是不是他一根筋的想法触动了她紧闭的内心某些柔软的地方,他说不好,但那次之后,她再也没有存过故意甩掉他的想法。不仅如此,待他比往常还亲密了许多。
  
  他那时年少,虽不清楚男子与女子这般亲密是不妥的,却隐隐觉得若换了旁的人,必然不会这般做。
  
  他少年老陈的愁容引得她哈哈大笑,她一把夺过他手里咬了一半的饼,毫不忌讳啃上几口再扔回给他,说,“傻迤行,你在顾及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可是你的师父啊——”
  
  是,她是他的师父。
  其实就算她不强调,随着年岁增长,他一日至少也要在心里跟自己说上百十遍,一遍一遍地重复,一遍一遍地肯定,却不知自己这股焦躁和矛盾是从何而来,又为了什么急于说服自己。
  
  转眼间到了他十四岁的时候,那段时日他嗓子不舒服,只当自己是感冒了,而她细心地发现后拍着大腿笑话他不懂,说,“这是男子才有的变声期啊。迤行从今日起,也是男子了!”
  
  这样的字眼听在耳中格外别扭,甚至可以用刺耳来形容,仿佛生生将他一直笃信的师徒关系撕拉出了什么豁口。
  
  因变声期不便说话,师徒二人间的交谈便经常是由她一人在说。
  
  她的嗓音虽不必天籁,但听上去也格外让人放松,尤其是那种在耳旁低低轻语的时候,让他极是舒坦,仿佛全身如沐春风。
  
  师父究竟是个什么样子的女子?他不止一次闷闷地思考。
  
  不拘小节,生性活泼,并非倾国倾城貌,却叫人一见难忘,五官中唇尤见姣美,一高兴起来说话语速就快得夸张,所有迫切和焦急的样子,都是他最喜欢的。
  
  ……喜、喜欢?
  
  这样的认知吓到了少年。
  
  究竟什么时候,什么时候,心里竟藏了这般感觉?
  
  他不敢深想,随即捶着脑袋痛骂自己,尝试压抑心中深埋的蠢蠢欲动,却始终收效甚微,而这样的自说自话,终于在一个夜里,被彻底打破。
  
  彼时入夜,她和他分别在河涧两头沐浴。
  
  诚然,这样的事并不是第一次,而他却渐渐在心底生出了极为古怪的感觉。
  
  听巨石那边淅淅沥沥的水声,伴有她心情好时才会哼唱的小曲,他发现自己已经完全丧失了思考的能力,即使身子泡在冰凉的河水中也冷静不下来,隐隐散发着古怪的热气,就算心里明白该快些动手沐浴,却僵硬得动弹不得。
  
  她哼唱的小调弯弯绕绕,缠绵地钻入他的耳孔,带起后背一阵酥麻,继而脑子里就开始不受控制地勾勒描绘。
  三月春夜,一切事物都带着朦胧的暧昧,月色奢侈地泼洒在粼粼河面,是不是亦染亮了她如丝般滑腻的肌肤?
  
  ……不!
  他怎么可以这么想!
  
  他耻于自己的卑劣,痛恨自己的低俗,分神之时不慎被潜游在河里的水蛇咬了一口。
  
  他本能大叫了一声,只觉得大腿根附近隐隐传来痛楚,还来不及作反应,巨石那边的人就胡乱裹了衣衫窜到了他这边。
  
  一经想起方才脑海里莫名出现的旖旎画面,他连正眼看她的勇气都没有,只能顺势闭着眼睛装晕,却忘记了她根本不懂一般女子该有的避讳,就那么亲手将□的他抱上岸,放在铺陈好的草堆上,就着篝火的光亮检查起他腿根伤势……
  
  夜里河水冰凉,她轻拨慢捻的手指亦然。
  敏感处留下缠绵不去的奇异触感,几乎让他装晕的招数无所遁形!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样的折磨并没有持续多久,她手下利索,亲手替他洗了伤口抹了药,随便给他套了件袍子便二人各睡一头,与周公相会去了。
  
  她无事般坦荡荡地睡了,他却辛苦备至地熬了一夜,被身上莫名蠢动的本能折磨得死去活来。
  
  ……那个人虽是女子,却是他的师父……
  是教他,养他,育他的师父。
  就算这是所有正常男子该有的反应,但是千不该、万不该,那样下流龌龊的对象不该是他心目中高高在上的她!
  
  他鄙夷自己,满心焦虑,睡得不甚安稳,即使入睡后也无法摆脱心底已被激活的某些东西。
  
  梦里的女子笑靥温柔,艳丽得令他心如鼓捣,娇美身形包裹在湿漉漉的薄衫下,冲他款款而来的身影,几乎在瞬间就夺走了他的呼吸。宛如灵蛇般的手由他脚踝一路攀滑,直至小腿、腿窝、大腿至腿根,竟然慢慢的,慢慢地触上令他羞愧得无地自容的密地……
  
  少年第一次欲/望喷薄而出,遗落在那个又潮又闷的寂寞夜晚。
  
  事后,巨大的空虚击中了毫无防备的他,取暖的篝火早已熄灭,松木潮湿的香气亦无法平复他心中的纷乱。
  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瞧不起自己,绝望的情绪如洪水猛兽,将他卑微的心压得透不过气。
  
  他对她的喜欢有多虔诚,他便有多嫌恶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都等着看合魂之后师父出关,迤行会是神马反应,我还特意隔番外出来,是不是有人想打死我?往死里打那种?

来吧……打死我……就……不用日更了……一口血……

留一口气……还要……日更……更惨无人……道……两口血……




45

45、番外Ⅰ(二) 。。。 
 
 
  番外Ⅰ(二)
  
  心里埋进罪恶的种子,浇灌污秽,一夜之间抽枝发芽。
  
  他那时毕竟年少,根本不知该如何掩饰。
  对于他回避的理由,她像是胸有成竹,拉着他的手好一顿解释:“其实迤行无需介意的,那夜天黑,当时情急,为师可是什么也没看见噢。”
  见他无法释怀,她顿一顿,尴尬地摸着鼻子,又建议道,“……要不然,为师也给迤行看看?”
  
  “……”
  
  她口没遮拦,根本不明白他脑子里几乎不受控制的,再度浮现梦中她粘着湿衣的玲珑躯体,修长丰满的双腿曲起,冲他微微开张的姿势……
  只一句话,他险些“血溅当场”,又气又羞地捂着鼻子跑了,任她怎么在身后追喊也没有脸回头。
  
  他怎么就忘了呢?他的师父,从来就是那样的人啊。
  有时心思敏感得令人发指,却偏偏在关键时候指东打西,对男女一事尤为……木讷。
  
  在获知这点后,他又不可遏制地开心起来,仿佛这样的认知就代表他独占了她不为人知的秘密似的,委实令他莫名兴奋。
  
  看,没有人比他还要了解她,没有人比他……还要接近她。
  她身边的这个位子,他不想、也不会让给任何人,只要她还要他这个徒儿,他便倾其所有做好本分就是了。
  
  再到后来,他从最初的惊慌失措到渐渐熟悉,应对起她的古怪行径从容不迫。
  
  二人偶有同床共枕,她不避讳也就算了,于榻间甚至会毫无顾忌地缠在他身上安睡。
  肢体接触,馨香浮动,富有弹性的女体挤压着他,微热呓语于耳旁荡漾,她所有的一切好比至烈情毒,叫人上瘾,叫人生不如死,还偏偏欲罢不能。
  
  那时他已经懂得掩饰,更不会随随便便就手足无措,既然不舍得推开她,也只能在一夜煎熬后,在同睡的翌日起个大早,将该解决的事,赶在她醒前解决掉……
  
  每每事后空虚难耐,心中更是万分后悔,暗自隐忍的喘息,脑中浮想的春/色;这般本性可憎又丑陋的自己,他几乎无法正视。
  从什么时候开始心里便住进了一头兽,狰狞贪婪得连他都无法控制了。
  
  可还能怎么办?谁叫他的师父,就是这样迟钝的女子。
  所幸她的迟钝只给他,他就比什么时候都还要欢喜。
  
  他拼尽全力扮演着好徒儿的角色,从不敢给她多带去一分困扰。
  
  他了解的,她虽然看上去随性随意,内心其实固执得可怕。不了解她的人以为她很好接近,而他却知道,从来没有人真正走进过她的心里。
  
  在蜀中重城,有个让她退避三舍、蛮横地将一己私欲强加于她的青梅竹马。
  正因为有这些前车之鉴,他才能将她的喜好弄清楚——不去勉强,不去改变,若真喜爱,便只默默追随,默默守候。
  为了成为她强大的后盾,他必须拥有更为强大的力量。
  
  至那后,他不再觉得练功是件索然无味的事,一头扎进去,再难出来。
  秋高气爽的时日里,他如何日夜苦练也不觉得辛苦,偶尔练到累瘫,就满身大汗躺在密密簇簇的竹林里狠狠喘气,午时阳光充沛,他从指间缝隙眯眼去看,五光十色里就会出现她的笑脸。
  
  就算她只将他当做徒弟,又如何呢?
  至少迄今他是最懂她的那个,是最靠近她的那个,不管日后是否会有人超越他的地位,至少如今,他已是满足。
  
  暗自努力,奢求以最快速度成长,成为足够强大的人是他和自己达成的协议,而他亦没有叫自己失望。
  
  那一年的扬州城柳绿堤岸,因插手无头公案,一日夜里他和她被近三十个训练有素的匪徒围堵,双方对峙,剑拔弩张。
  
  那时他早已不是初出茅庐的少年,身高亦早超过她的,而她居然在遇到危险的第一时间里拔了剑,下意识将他护在身后。
  
  在她出手掣肘突然夹攻的三人时,他失笑,干脆将多时辛苦训练的成果展示给她看——偷袭围攻的人群如潮水般一层层翻倒,无不一人不是被挑断了手筋脚筋。
  招式凌厉,快如闪电,他收剑的刹那,捕捉到她眼里惊艳的光芒。
  
  一闪即逝若流星夺目,仿佛他过去每时每日的努力,都是为了有资格目睹这一刻的美丽。
  
  “……迤行,你何时变得如此厉害了?”她缓步靠近他,声音里有些不可置信。
  
  他笑得温柔如水:“都是师父教得好。”
  
  她亦笑着点了点头,面色在月光下显出少见得认真,伸手,直接抚在他面上。
  
  就是那么奇怪,被她触碰过的地方像是被热度燎坏了,而她只是轻松说,“面上有血污。”
  
  一直以来,她都是个好师父,除了传授他绝世功夫外,偶尔还会教导他和女子的正确相处之道。
  
  “不要苦着脸嘛!这男子和女子间……可比迤行想象得有意思得多!”
  她古灵精怪,拐弯抹角同他说断袖是没有未来的。
  
  他何时想过要断袖了?
  他回避和她讨论男女问题也并非是对女子不感兴趣……让人头疼的师父呵,他该怎么同她说才好呢?不是对女子没兴趣,只是对旁的女子没兴趣——若当真这么照直说,她可能明白?
  
  十八岁那年,带着他走过千山万水的她突然提议返回昆仑山,这个提议无疑让他有些受打击。
  
  这些年间相伴游历,他偶尔也会假象成是神仙眷侣携手游荡江湖,倘若回到阆风,他们必定就要退回到原本的位置上。
  可他有时亦会自大地认为,她对他或许也不完全是师徒之情,若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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