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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迤行长腿微开,曲腿坐在榻边,双手握着我的腰,我与他眼看眼、鼻触鼻正面相对,正好分腿跨坐在他身上。
……莫说,这样姿势真的很难不让人乱想。
明明觉出方迤行眼中有刻意掩藏的偷乐,我还是忙着与他解释:“我不是说要回到之前那样,只是你现在待我这样千依百顺,实在是,实在是……”
“无法适应?”看我冥思苦想无果,方迤行干脆替我做了答。
我刚咬唇想点头,却被他狠狠刮了一下鼻子。
酸疼得眼泪一下便飚了出来,正欲抱怨,刚才被他刮痛了的鼻头又受到前所未有过温柔的亲吻。
与我鼻息相接,方迤行轻声喃喃,像是一串叮咛流泻入心房:“若真如此,师父还是早日适应的好,因为往后的日子,迤行定会千百倍,千万倍的对师父好。明日比今日好,后日比明日还要好,一直,一直,把所有最好的,全部……都给师父。”
情话有种魔力,让人由衷笃信。
这种时候,我应该说些什么?似乎说什么,都是多余的吧?
我从方迤行眼中寻到浓浓缱绻,连心都被甜蜜泡软了,看他越来越近,便自动闭上了眼,等待唇上温柔触碰。
等——等——等了半天,却什么也没有。
待我再睁眼看去,方迤行早就离我远远的,身子后倾,双手撑在身后榻上,歪着脑袋饶有兴致地打量我。
饶是我面皮如城墙厚,当下也有点把持不住,自作多情的尴尬,简直是言语难以形容。
方迤行则不以为然,历来温和的面上浮起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师父方才那般诋毁迤行的努力,该怎么惩罚才好呢?”唇角轻勾,眉梢也挑了挑,简直可以用邪气来形容,“以免再犯,还是要小小惩罚一下,师父以为呢?”
说道惩罚,我即刻想到上次在花楼里的事。
那时我不顾礼义廉耻当众念了房事诗,将方迤行气得七窍生烟,他扯着我进了房将我困住,不忌讳师徒身份有别,说是要好好惩罚我。
刚想到此处,迤行心便像是心有灵犀般:“对了,上次说要惩罚师父,结果半路师父逃走,那今夜,便两次并一次好了。”他这么说着,眼睛笑得弯弯的,像是要我感谢他的仁慈般。
输人不输阵,我自然不能这般屈服,硬着脖子问:“什么惩罚?”
“师父过来些便知。”
老实说,我整个人已经坐在方迤行身上,还能怎么过去?
还在迟疑,方迤行又说了遍“过来”,我只好小心翼翼地挪屁股,尽可能靠近,直到近得不能再近,几乎是腿根相贴,这才重新坐了下去,犹怕方迤行觉得我重,我支在榻上的双膝还分散了一部分重量。
哪知即便是这样的情况之下,我下坐之时,方迤行还是轻轻震了一下,面上原本温润平和的笑容有一刹的凝结。
……我真的就这么重吗?至于让他这般吃惊?真让人沮丧。
过了好半晌,他才重新调整好施罚者的情绪,保持着双手后撑、身子后倾的姿势,颇有些懒洋洋地说:“还要再过来些才可。”但这一次,声音明显哑了不少。
我毕竟不晓得男人心思,只道我二人身下都紧贴着了,已经没有余地让我上前,但当视线扫到方迤行歪着头时微微勾起的嘴角,和那张微微开启的薄唇,我觉得自己忽然又明白了什么。
倾身过去,这次连前胸都贴上,双手自他肩上滑过勾住脖子,我微微侧脸,将亲吻送了上去,直接印在方迤行嘴上。
他的鼻息有一瞬的停滞,我抱着的身体变得有点僵硬,却像硬扛着什么,任我缓缓慢慢亲吻着,一点一点含吮也不回应,只是变得浓重的呼吸泄露了他的暗自兴奋。
待好一阵厮磨,我觉得耳根都要烧起来之后,才稍稍微喘着退开了一些。
手覆在他坚实的胸前拉开距离,只觉得心跳得脑子发晕,我侧开脸,乔装正常说:“这样,总可以了吧?”
“不行。”方迤行的嗓音异常低哑,拨得人心弦乱颤,我心虚看过去,触到他微微泛着水光,略有些红肿的唇瓣时更是羞得无地自容。
他望看过来的眼神像是带着高温般,面上难掩欲/色,“还不够,要师父再来一次。”
他说再来一次,我哪能真色急地投怀送抱啊。
我这边还在扭捏,方迤行却像是耐心耗尽般,他突然直起身子将我腰身箍紧,来势汹汹俯身就亲,低头时火热的吻印在我还想辩解的嘴上。
无疑又是一番天雷勾动地火,正当我被亲得浑身没劲,云里雾里之时,只听房门“砰”地被人粗鲁踹开,强行挣脱方迤行纠缠一回头,就看见施子锌神色扭曲地杵在门口,身旁还站在半步不愿意离开他的小金子。
小徒弟反应比我快,他冲进房将端着的满盘鲜果重重放到桌上,转身撒腿就跑了。
被小徒弟撞到我的亲热场面,真叫人觉得尴尬万分,此时呆站在门口的小金子似乎还在状况之外,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与我对视片刻,还傻乎乎地露出一个纯真的笑。
“你……你还在这里干什么!”却是去而复返的施子锌跑回来,揪着小金子的衣领一把将她拖走了。
本以为这丢脸的事到此就结束了,哪想还留下了不小的后遗症。
一日清晨我惯例去找小徒弟练剑,人还没进门就听到屋中一阵闷响,像是椅子被接连踢翻的动静。
推门去看,屋里站着脸红得快要滴血的施子锌,举着袖子不停擦着嘴,头一次气得连半个字都说骂不出来,而矮床上跪着不知所以的小金子一脸懵懂,只拿手指轻轻点了点自己的嘴。
小徒弟见她那样,当下气得快死了。
饶是我再迟钝,当下也或多或少看出了点门道,心道这小金子别的不会,就这些事还学得真快,可怜子锌就那么沦为了她的实验对象。
自这事后便有不成文的规定,便是我不能再肆无忌惮在方迤行房中与他亲热,以免又叫小金子学到一些不该学的。
另一方面,施子锌从那事后十分刻意避着小金子,转而花了许多精力在练剑上。虽说施子锌是重拾武艺,也因天道酬勤,不久之后剑术突飞猛进,我欣喜得不行,终于放心将自己生平最喜欢的宝贝传于他。
能从我这里学到《双仪剑法》,施子锌本已经很吃惊了,如今看到我递出去的“引雷”,小徒弟当真又惊又喜。
“师父,师父……引雷是师父从不离身的佩剑,怎能就这么送给子锌,子锌实在是……”
“如今我的功力已不在,霆钧真人的名号是空,只是普通拳脚,自然用不上‘引雷’。与其埋没它的惊世才能,不如送给能够善用它的人。《双仪剑法》当初就是为它而创,师父希望子锌能够领略其中奥妙,发挥二者效用。”
“引雷”从前由师父传给我,如今我再传给子锌,也算是阆风传人代代相授,也只有这般,才不枉费小徒弟跟我拜师一场。
往日缠在我腰间的薄刃轻如鸿羽,递到小徒弟手上时却沉得让他险些栽了个跟头。
引雷是上古神兵,自有灵性。
我忆起最初收到“引雷”时遇到的糗事,不禁哈哈大笑:“对了,要让它正式承认你是主人,它才会幻化成最适合你的模样,在那之前,要经受住它的刁难啊。”
施子锌神色严肃,犹如托了千斤玄铁,不敢辜负我的厚望,沉声答了“是!”。
匆匆又过了几十日,昆仑山上仍带寒意的春风已经吹绿了枝头,一大早我还未起方迤行就来了,手上还拿了个小布包。
他从中翻出一套红色衣物,我仔细一看,居然是山下姑娘家才会穿的裙衫。
“试试这样的衣服,师父穿起来一定好看。”
我二人下山后总有要成为夫妻的那日,再穿阆风道袍自然不合适,只是不想方迤行连这些为我准备好了。
我接过裙衫问:“你什么时候下山买的?”
方迤行浅笑摇头:“拜托焦伯弄来的,师父喜欢吗?”
普通女儿家的东西,我说不上多喜欢,但因为是方迤行特意为我寻的所以意义不一般,自然爱不释手,待换好后又得了他许多称赞和笑容,心里更加美滋滋的,只觉得自己这身和方迤行身上那套浅青色的深衣很是般配。
我虽长他四岁,如今做回女儿打扮,二人站在一起并不觉出有多大年纪差距。
梳头时方迤行就站在我身后,附身下来,扶着我的肩,从铜镜中看二人模样,似乎也很是得意道:“不光是打扮,下山后这称谓,还是要改一改的。”
我想起才子佳人那套酸溜溜的东西,忍俊不禁:“莫非要我叫你作方公子,你叫我作施姑娘?”
“那样太过生分。”方迤行居然还正经八百接过我的话茬,“不如就叫……芙儿?”
我顿时掉了一地鸡皮疙瘩,搓了搓胳膊。
方迤行对我的不买账极不乐意,也不管我头梳了一般,抱着我在房里转了好几个圈,直将人弄得头晕目眩才正经道:“依我看,芙儿就挺好。”
“不好不好。”我推辞说,“感觉我突然小了很多辈。”
当惯了长辈的我突然被这般称呼,自然有些不自在。
方迤行放我下地,伸手刮了我鼻子一下,一本正经道:“总不能一直都是长辈,再说,成亲以后,还要改口叫娘子的,如今还是快些适应得好。嗯?”
方迤行脸皮好像越来越厚了,花花肠子也多了起来,甚至建议我大可以叫他“方郎”。
难道男人一心恋爱以后,就会有这么多的改变?
为了彼此称谓的问题,我和方迤行僵持不下,还没商量出个所以然,已经到我们下山的日子。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又让你们听我唠唠叨叨了哈哈哈=口=
昨天作者有话说的内容,那个姑娘真的看到,而且她已经在论坛明确表示不会再更新了。
姑娘,你真心听到了我的声音,我好高兴,真的。
这样的满足或许有些病态,但是在盗文横飞的年代,能够平心静气的交流已经十分难得。
我和别的写手朋友提过这事,他们都劝我不要站出来说,害怕被打击对象跑过来在我文下刷负分和捣乱,因为以前这样的例子屡见不鲜。
现在能得到圆满解决,我十分珍惜,告诉朋友这个结果以后,她们也十分开心,因为她们看到了希望啊,就是因为真诚交流而终止了不希望出现的现象。
再一次表达我的幸福感,有你们这样理解谅解作者的读者姑娘们,我实在太幸福了!QAQ
最近妹纸们冒泡的字数都很长,不送积分太可惜了!多多留言呀,多多说几句啊,在最后标上JF,我就知道妹纸想要JF了,就可以送分给你们便宜看文咯~~~~~~嘿嘿。
57
57、好一双准夫妻(一) 。。。
章⑤⑤
教派和身份的约束力鞭长莫及,下山后看天高云淡,我的心情是前所未有的放松和愉悦,若真要具体形容一下,便是我和方迤行都像是脱了缰的野马,对未知前路怀揣激情。
二人出门在外,按方迤行的意思,我们以准夫妻的关系示人,故而歇脚住店之时,不管客栈是房空还是客满,机灵的掌柜和方迤行对视片刻后,总会心有灵犀地拿出一把房钥匙。
对于外人自然而然承认我二人的关系,初始几天我还是略有羞涩的,生怕人家觉得我们长妻少夫有些古怪。方迤行不似女儿家面皮薄,平静如水的脸上总也看不出多余情绪,为了安抚我的焦虑,他甚至十分坦诚地与我耳语说,能节省的地方还是节省出来的好,要两间上房实在浪费,这才是真实原因,叫我千万不要多想。
不知为何,这个理由,我怎么听怎么觉得耳熟……
同住一间房或许不是什么大事,但后遗问题又接踵而至,不为别的,只因同床共枕这事往先我固然司空见惯,却在真正和方迤行……过后,颇有些局促。
听潇潇说,大凡男子,床笫间的欲望都是很强的,更不是女子可比拟的,到嘴的肥羊从来没有不吃的道理。我继而想,夜夜春宵然则美妙,可身体未免会吃不消……
但若要直接拒绝他,我又做不来,万一驳了方迤行的面子,还因此让他产生什么心理阴影,就不好了。
同睡的第一个夜里,我几乎为了这些事彻夜辗转,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