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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盘东西确实是太奇怪了,有蛋有肉有青菜,还有泡面?
「这是最近挺流行的小吃,炒泡面。」万狩延有些失神,不明白自己干嘛这么在意她刚才的闪躲。
「炒泡面?我只听过炒饭耶!」疑惑归疑惑,但是这盘东西色香味俱全,教她食指大动。
「都是差不多的东西。快吃吧!」他递给她一双筷子,自己也拿了一双,两个人共享这盘炒面。
「好好吃!」才吃了一口,芬儿就开心的欢呼出声,像极了孩子。
万狩延忍不住一笑,凑过去夹起面条。
就在这个时候,她也正巧凑过来,两个人的脸意外的贴近,他甚至能清楚看见她长长的眼睫如蝴蝶振翅般颤动。
万狩延脑海中掠过达夫曼那一晚说过的话,又再回想起她种种的行径,不得不对她的身世背景起疑心。
「你的项链很漂亮,我看你好像每天戴着。自己买的?」
「不是。」芬儿摇头,咽下食物,漫不经心地解释道:「是妈妈的遗物,从爸妈过世后我就一直戴在身上。」
「喔?」万狩延眼睛一亮。
这么说来,她没拿去变卖也很合理了?他发现自己因为这个结论感到很高兴。
「不好意思,提起你的伤心事。」
「没关系!其实我对他们的印象也很模糊啦!大概是我那时年纪太小了,记不得了。」
她十岁以前的记忆根本是一片空白,甚至并不常想起爸爸妈妈,她最常想的事大概就是怎么让哥哥放她出门。
「所以你自己回到台湾,买了这间房子住?」他谆谆善诱,想把疑点一个一个解开。
「喔!对对对!我一个人回来,总要有地方住嘛!」
这个解释的确合理,不过,如果她喝水的表情不要那么像是压惊的话,会更有说服力。
「我本来还以为你很需要这份工作。」万狩延实在不能接受她对他有所隐瞒。
「我是很需要啊!」
「需要到没有这份工作,你会没饭吃?」
「呃,对、对,就是这个意思……」没有这份工作,她一定会被亚瑟带回家去的,到时候她绝食抗议也是差不多意思喔?
芬儿在心里试图为自己的谎言找藉口,没发现万狩延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既然她还执意继续骗他,那他也不介意告诉她,她编出的谎言有多离谱。
「这间房子市价起码值一千万,你说你买下了它,却得屈就在一间公司里当个小助理赚钱维生,不会太奇怪吗?」
他的语气不再温暖,冻得芬儿心中一惊。
天啊!她简直是猪头!居然撒了一个漏洞百出的谎言!
不,亚瑟才是猪头!当初不是教他买间普通的房子就行了吗?他没事买这间位在闹区的房子给她住干嘛?还刚好买在她上司的隔壁!
怎么办?万狩延一定很生气,一定觉得她糟糕透了,不然他怎么会用这么冰冷的眼神看她?
才刚这么想,芬儿的鼻头就开始发酸,眼眶也跟着泛红。
不知道为什么,被他这样看着,她就觉得胸口好闷、好痛、好难过,呼吸简直要停了。
「别哭。」万狩延的语气像是叹息。
他从来不知道女人的眼泪对他来说会有这么大的影响力。
前一秒钟他还为她的谎言感到恼怒不已,这一秒钟一颗心就已经为她的眼泪软化。
「为什么要骗我?就算你买得起这间房子,我也一样会给你那份工作。」这是真的,毕竟当初他就不是因为需要助理才聘请她。
算了,毕竟这个小傻瓜想得出这种苦肉计也是很不容易。
「真的吗?我以为那样写才会有工作。我想留在这里……」芬儿怞怞噎噎,多半是因为满溢的歉疚。
她好坏!竟然想将错就错,继续欺骗对她这么好的人!如果他知道了真相,一定会再也不理她了。
想到这里,她的眼泪又流得更凶。
「别哭了,嗯?」万狩延捧住她的脸,双手不断拭去她的泪水。
他真的好温柔!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贝齿紧咬着下唇,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满腔的抱歉。
「别咬!」他的拇指抚上她被咬得泛白的唇瓣,不让她再这么虐待自己。
多么可爱的人儿呀!
万狩延在心中轻叹,双手依然捧着她的脸,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那张已经恢复血色的小嘴上。
那里红红的……嫩嫩的……
「经理……」
「嗯?」他心不在焉的应了声。她的嘴看起来还满可口的……
「你不会请我吃炒鱿鱼吧?」她后来知道了炒鱿鱼的意思,只是,她的文法还是奇怪得教人忍俊不住。
所以,万狩廷刚刚才冒出来的妄想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先是一愣,然后哈哈大笑,双手使劲柔捏着她还带着泪痕的脸?
「不会!不会!顶多再请你吃一盘炒泡面!」
「喔,那就……」芬儿正想庆幸,嘴里却忽然发出一阵不小的惊呼。「面、面呢?」
「哈哈哈哈哈……」万狩延终于忍不住笑倒在餐桌上。
这丫头也太夸张了吧!难道她自己都没发现她刚刚在说话的同时就一边把那盘炒面解决掉了吗?他还吃不到两口呢!
芬儿这才后知后觉,慌得不知所措。
「对不起!对不起!」现在怎么办?人家好心炒面请她吃,她竟然吃得一点也没剩下?实在是太丢脸了!
「没关系,我看材料还有,再做一份就好了。」万狩延笑看着急得团团转的人儿,好一会儿后才转身走进厨房。
看来她出身不错,之前肯定也是被保护得很好,难怪会单纯得如此不可思议。原来她没有什么曲折离奇的身世,只是从父母那儿继承了不少遗产而已。
对了!该不会……
万狩延倏地停下手上的动作,目光飘向还在脸红的女孩,忽然冒出一个想法。
那些留守在这附近的人,会不会跟她有关系?
万狩延的直觉向来奇准无比,不到几天,他就可以确定那些守在暗处的人目标真是芬儿。
难道她继承的遗产庞大得招人觊觎,所以才会逃到这里来?
除了这个,他想不到其他更有说服力的理由。
只是,那些人如果真有什么企图,怎么迟迟不动手?那丫头根本毫无防备,要对她下手是十分轻而易举的事。
或许是因为他们才刚刚找到她的落脚处,需要多观察一阵子?
万狩延坐在办公桌前,兀自陷入沉思,浑然不觉让他如此忧心忡忡的小助理已经从外面走进来,手里捧着马克杯。
芬儿回到自己的位子坐下,由于没什么工作好做,她只好啜着热呼呼的奶茶暖暖空虚的胃,飘忽的视线四处游移,最后停在主管那张俊俏的脸上。
唉,真的是好可惜!
像经理这么棒的男人如果只对同性有兴趣的话,真不晓得上天这样的安排到底是公平还是不公平?
祂让女人可以看见他、渴望他,却不能爱上他。
幸好她喜欢的不是他,她喜欢的应该是……
薛之纬的脸在芬儿脑海中浮现,但是,她心中并没有因此涌起羞涩感,反倒充满迷惑。
书上形容恋爱时会有的那种宛如触电的感觉,即使薛之纬牵着她的手时,她都没有过耶?反而是每次经理掐她脸颊的时候,她的脸就热烘烘、麻辣辣的,感觉比触电还要刺激呢!
这实在是太奇怪了!还是她记错了?
「听到我说什么没有?」万狩延的声音才刚出现,人已经走到她眼前,一如既往的轻轻捏住她的脸颊。
就是这种感觉!就是这种感觉啦!芬儿捂住半边脸,眼睛瞪得好大。
因为她的表情太可爱,所以万狩望意犹未尽的捏住她没防备的另外半边脸颊,没想到接着会看见他的小助理莫名的泪汪汪。
呜……她不要对他这么有感觉啦!她不想走上不归路!
自从知道他们是邻居以后,这几天都是经理开车接送她上下班,会计小姐她们知道了,也只是更羡慕她的好运气,却对经理彻底没了其他的想法。
因为她们更加确信,像经理这样完美的男人一定是同志。
所以说,她绝对不能对他有非分之想!
「要你陪我去应酬又不是要你上战场,这么害怕做什么?」
「啊?」
「真大胆呀!敢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他抱着手臂,摆出主管的威严,以为会看到她手足无措的窘状,没想到她却一脸不明白外加满头问号。
「什么风?没有风啊?」
「哈哈哈哈哈……」
「经理……」她明显感觉到被嘲笑了。
「没事、没事!反正你晚上跟我出去一趟就是了。」那场聚会本该对她保密,可是他放不下她独自一人暴露在危险中,只好带着她一起去了。
「喔……」那她要穿什么咧?
芬儿不怎么复杂的脑袋瓜向来无法一心好几用,所以当她认真思索着该不该回去换件衣服的时候,就已经忘记她刚刚在烦恼什么了。
万狩延看着她,心底涌出一种异样的感觉。
他也不晓得为什么不介意让她知道他另一个藏得极好的身分,或许是自信她不会对他造成任何威胁吧?
夜深人静,万狩延开着车从郊区缓缓驶回市区。坐在驾驶座旁的是芬儿,他们刚刚才从一场聚会中离开。
「不觉得奇怪吗?」在遇上不知第几个红灯的时候,他终于偏头看向她。
「啊?」她一脸状况外。
万狩延叹口气,解释道:「刚刚那顿晚餐,那些人跟我,还有那样的对话,你都不觉得奇怪吗?」
她只是单纯,不是愚蠢,相信她听进他们的谈话内容后,应该已经晓得他不只是一个业务经理而已。
芬儿当然晓得。
她想起会计小姐说过,万狩延是泛达纺织派来的,泛达纺织又是跟黑帮挂勾的公司,所以她心中也暗自猜疑过,处处体贴的他会不会真是帮派分子。
就在今晚,她的臆测得到证实,只是他的身分好像不仅是个小角色罢了。
她看到那些人不管是否年长,见了他都鞠躬哈腰,必恭必敬,而且,他们叫他……太子爷?
那是什么意思?是像教父那样吗?
她真的难以想像,平常对待她温柔体贴得不可思议的主管会有另一个更显赫的身分,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根本不能相信。
万狩延在跟那些人说话的时候,一点笑容也没有,好几次她都在他脸上看到前所未见的陰冷、狠戾表情,难怪那些人都不敢看着他说话。
那时她在旁边偷偷观察,都几乎以为他是不是被外星人附身了呢!怎么差这么多?
值得庆幸的是,等到他们两个独处的时候,他又恢复平常的样子了。
这让她忍不住疑惑,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
一整晚,她其实有好多问题想问他,但又不知道如何启齿,干脆就闭嘴不提了。
只是这种沉默看在万狩延眼底,让他莫名的一阵烦躁,方向盘一打,将车子开到路边停下。
「万兴会,我父亲建立的帮派组织,现在由我接手。」他发现自己有点紧张,像是怕她听到后立刻跳车逃跑。
芬儿的脑中慢慢消化着他这天外飞来的一句话。
所以说,那些有关泛星、泛达绘声绘影的传言都是真的?
「你真的是教父?你的工作是不是像电影里面的那样?」
「不是,我也不希望是,所以才会力倡漂白。漂白听得懂吧?」
「嗯、嗯,那做起来不容易吧?」她听了一个晚上,隐约了解他这种改革已经面临了窝里反的困境。
「确实不容易。事实上,尽管正派经营,有些时候还是必须动用过去帮派的力量。」一个晚上下来,他在她面前不知道对那些人下了多少恶狠狠的命令,这样她也毫无所惧?
「喔。」
「不怕吗?」见她看来似懂非懂,万狩延笑得无奈。
主管是黑社会的老大,这个单纯的丫头应该吓得晕过去才对啊。
芬儿也不懂自己怎么知道这种内幕之后也不怕。
大概是因为他平时对她太好了,再想想他做帮派老大也只是接手父业,就跟她哥哥继承家业一样,况且人家还努力漂白呢,证明他并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大坏蛋。
「我比较怕没工作……啊!对了,经理你不会是不想继续当经理了吧?那我怎么办?」
难道他特地跟她坦白是为了教她准备走路?呜……她哪里找得到其他的工作啦!
万狩延听完她的烦恼,实在又好气又好笑。
他刚刚到底在担心什么?竟然以为她会被这种事情吓得自动递辞呈。
「放心吧,业务经理这个职位我做得还挺有趣的,就算不做了,也会记得把你一起带走,这样好不好?」
「真的吗?」芬儿眼中迸出惊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