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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哥,你怎么还没睡?”李伟峰闭着眼睛,像在说梦话。
“就睡!”维峰收起钱包,带着温馨的满满的幸福,慢慢地睡了。
南湖的风很大,天很黑。地上的灰满天飞扬。还有不知道从哪里吹过来的垃圾在身边擦肩而过。旁边的音乐楼里不是传来凄凉的钢琴声,还有很难听的美声唱法。维峰和菲菲在那里散步,两人不顾这天气,兴致勃勃地谈论着。他们说的话题很多,两人谈得很欢。
突然前面突然冒出了一个人影,若隐若现的。那人高高的,瘦瘦的,穿着一身白色的褂子,衣服上很多的油渍,头发看上去非常的油腻。
他们好像发现了他,但定睛一看那人却又不见了。菲菲非常的害怕,躲到了维峰的后面。维峰还在搜索着那个人,他感觉他就在附近。这时,菲菲大声尖叫起来,非常的痛苦。维峰回头一看,是那人把菲菲给拖走了。
“阿峰,救我!救我!”菲菲声嘶力竭地叫喊。维峰想救她,但是脚像被什么铐住了一样。他拼命的抬起脚,整个人却倒在了地上。菲菲还在声嘶力竭地嚎叫。
“菲菲!”维峰绝望地叫喊着。
“阿峰,救我!救我!”
维峰躺在地上,看着菲菲被人拖走了,消失在黑暗里。他歇斯底里地大叫,用拳头使劲在地上砸。最后无力地绝望地躺在了地上。
“阿峰,救我!救我!”菲菲醒了,发现是一个梦。她的头发凌乱,脸上已经坟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菲菲在床上坐了会儿,然后下床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她拿起桌子上的手机,拨通了维峰的号码。
“您拨的号码已关机,请稍候再拨!”声音的那头说维峰已关机。菲菲合上手机,伏在桌子上,慢慢地睡着了。
“菲菲,菲菲!不要,不要!”维峰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全身是汗,喘着粗气。他试着动了一下脚,还能动,脸上的表情稍微地放松了些。然后突然想起什么,从床头拿起手机一看,没电,自动关机了。李伟峰再次被维峰惊醒,慵懒地看着维峰神情紧张,喘着粗气。“你怎么了?怎么那么多汗,做噩梦了?”李伟峰翻了个滚。
“没事!”天还很黑,维峰慢慢地平静了下来。
“哎哟,怎么才4点!你也别再折腾了,睡吧!”李伟峰又蒙头睡了。维峰从床上起来,穿好衣服走到窗前。
那天,菲菲老早就到了大学生俱乐部,一直等着维峰他们出现。
“阿峰!”看到楼下的维峰,菲菲欣喜不已,使劲地挥手。维峰他们一大群人上来了,每个人都有家属。菲菲一身运动装,显得身材特别的好,当时就让维峰他们班男生神魂颠倒。
“阿峰,你女朋友可真漂亮。”大家都那样说。
“去!”维峰走到菲菲身边,“呵呵,这么早。”其实,当时维峰自己都呆了,他还是第一次这样的看菲菲,今天的她在他眼里简直就像一个天使。苗条的身材,盘着的长发,以及那稍微打了一点粉的脸以及那运动装,简直完美无缺。
“怎么?我这家属不够格?”菲菲很调皮地笑了起来。
“不是,你今天好漂亮!”维峰突然脸红了。
“真的吗?”
“嗯!进去吧!”维峰低下头,走在前面。
维峰拿了鞋走到休息区,将一双递给了菲菲。
“给!36的,如果不合适再去换!”菲菲穿上,刚好合适。“不用,刚好!”突然看到了一个人,那人在看着她,就是食堂的那个厨子。菲菲立即把目光收了回来。
“怎么了?”维峰穿好了,站在菲菲面前,刚好挡了她的视线。
“没事!呵呵,我不大会,你要教我才行。”菲菲站了起来,但是没有站稳,刚好倒在维峰的怀里。看着他帅气的脸,看着她漂亮的脸,两人都脸红了,然后像弹簧一样松开了对方的手。
“走吧,我扶你!”维峰扶着菲菲到了场子里去了。
在维峰的教学下,菲菲学得很快。当然,也不是很顺利,两人老摔跤,但是两个人都很开心。当然,来这里滑冰的人大都是这里的学生。不过,偶尔也有些外面的人会混到这里。菲菲长得很漂亮,所以也就成了这里的焦点,但是因为有维峰在身边,所以也没有人上去和她搭话。
“我们休息会儿吧?”维峰拉着菲菲坐在了场子前面的小型舞台上。
“呵呵,这滑冰还真的不容易!”
“多滑几次就会了!”维峰看着她,笑了。
“我再练习练习,你别动,在一旁看着我就行。”菲菲不稳当地站了起来,并示意维峰不要扶她。维峰没法,只得在一旁看着。突然,一个人滑了过来,与菲菲擦身而过。差点把菲菲推倒。
“小心点!”维峰吓了一跳。赶紧上前扶着菲菲。
“没事!呵呵。”菲菲装着没事。
过了一小会儿,那人又过来了,这次却和菲菲撞了个满怀。两人啪地倒在了地上。维峰见状立即跑了过去。
“菲菲!你怎么样?没事吧!”维峰将那人推开,把菲菲扶了起来。
“没事!”菲菲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笑了笑。
“你怎么回事?看不见前面有人!”维峰对那人吼道。菲菲刚开始还没有注意那个人,她一看,确实他,那个厨子!
“不好意思!”那人讨饶,做出一副无辜的表情,眼睛直巴巴地看着菲菲。“下次小心点!”维峰当时的样子,菲菲第一次看到。他是那么的不顾一切,那么的有魄力。
菲菲躲开那人的目光,手使劲地拉着维峰的手。那人走开了,维峰扶着他到一边坐下。
“我想喝水。”菲菲说。
“好,你等着,我去买!”维峰走开了。在他买了回来的时候,发现那人又走到了菲菲的旁边,在说什么。维峰立即过去。
“我男朋友来了。”菲菲说了句,那人便走开了,还对着维峰笑了笑。
“他怎么又来了?”维峰把水递给菲菲。
“没事!”菲菲喝了口水,“我们回去吧?我有点累了。”
“怎么了?”维峰看到菲菲的脸色很难看。
“就是累了;你送我回去吧。”菲菲看上去真的很累了,加上那个厨子的骚扰,让她的心里非常的不安。
“嗯,走吧,那边换鞋!”当时,维峰就注意到那个人的目光一直在往这边看。
两人立即离开了。
你到底是谁?
维峰抽着烟,云雾缭绕。似乎有什么是他不愿意想起的。他将烟头狠狠地丢到了窗外,然后继续睡了。而另外一边,另外的那个房间里面,海韵也是噩梦不断一直没有睡着。
海韵一直做这样的一个梦:光着脚的海韵在寻找着什么,地上到处是泥巴,到处都是废弃的烧焦了的木头,她的脚划伤了,还在流着血。大火发出的光照在她的脸上,通红通红的。不时有白色的烧完了的灰从天上落下来,就像下雪一样,可是当落到她白色的衣服上面就不见了。她俯身翻开那根木头,试图从那空心的木头里面掏出点什么。这是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你在找什么?”是一男一女。他们身上的衣服走被烧焦了,还在冒着烟,头顶的头发都已经烧完了。脸上的肉黑黑的,几乎已经烧完了。
看着这两个人,她的表情越来越惊恐,她想大叫却叫不出来。
海韵猛地坐了起来,她的嘴张得很大,然后突然发出巨大的吼叫声。天已经大亮了。听到叫声,维峰,李伟峰以及莎莎推门而入。莎莎上前抱住了海韵,手握着她那一直在抖的手。
“海韵,你怎么了?”维峰问道。
“是不是做噩梦了?”李伟峰也问了句。但是,海韵的眼神飘忽,脸上豆大的汗珠一直往外冒。
“别怕,有我们在呢,啊!”莎莎像哄孩子一样,“要不要喝点水。”
海韵喝了点水之后,在众人的抚慰下,慢慢地平静下来。
“你们出去吧!我帮她换一下衣服。”莎莎要赶两位男生出去,“唉呀,别担心了,没事的!”维峰没动,伟峰把维峰拉了出来,然后关上门。两个男生相互苦笑了一下,只得退回自己的房间。
吃过早餐,几人没有再逛君山,而是一起到码头搭船回市区,回到各自的生活中去。
“小心,我扶你!”维峰扶着海韵上了船。
“谢谢!”海韵像是一个大病初愈的病人,看上去那么的柔弱。
“李伟峰,扶我一下!”莎莎在最后面。
“干什么要我扶,干嘛不是你来扶我!”李伟峰走在前面。他故意在和莎莎抬杠。
“什么!算你狠!”莎莎生气了,气冲冲地上了船。李伟峰见状便知道莎莎生气了,只得又去道歉,然后和好。看着他们的样子,维峰和海韵都笑了。
“好点了吗?”维峰关心地问海韵。
“好多了,谢谢!”
两人靠着栏杆,看着蓝天。太阳均匀地洒在湖面上,和昨天来的时候的景色相得益彰。看着这美丽的风景,看着越来越远的君山岛,两人都笑了一下,不知是苦是甜。湖风吹来,吹起他们的衣裳,头发,却好像也带走了他们此刻心中的忧伤与苦恼。
“我以后怎么联系你?”维峰问海韵。
“呵呵!”海韵只是笑了一下。
“怎么?不想和我联系?”维峰有点失望。
“不是啊!只是,只是。”海韵有点犹豫,好像有什么顾虑。
“只是什么?”维峰很想知道答案。
“没什么,我告诉你我家的地址吧,如果你真的想找我的话就去那里找!”
“好吧。”维峰从包里掏出了一支笔和一个本子。海韵在上面工工整整地写下了她的地址。维峰顺手在纸上写下了自己的号码。“给你,如果你想找我了就打我电话!”
“好啊。”
“你们在留电话是吗?”莎莎两人见状,便走了过来。
“是啊!”
四人相互留了电话号码,但唯独只有海韵只留下了一个只有她自己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地址。
船上的乘客除了他们四个,没有了其他的人。于是,两人站在船头,另外两人立于船尾。畅谈各自的心事或者人生理想。
“可以告诉我做了什么梦吗?”维峰问。
“什么梦?”海韵故意装做不明白。
“就是那个把你吓醒的梦啊?”维峰想继续追问,当然他是出于关心。“我忘了!”海韵笑了一下,以示她真的不记得了,但是在她的头脑中却一直在回忆着那可怕的梦。这个梦她也不止一次的梦到。
“哦,那你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来赎罪,来赎什么罪吗 ?”维峰又提出了新的问题,他试图去了解这个女孩子在想什么,她什么来历。他的心里反复地在问:“海韵你到底是谁?”
“就是因为要赎罪才来赎罪的啊 !至于是什么的话,如果你以后找到了我,我就告诉你!”海韵又没有回答。“倒是你,你呢?”
“我还有什么?我不是都告诉你了吗?”维峰有点疑惑,甚至感觉这女孩有点不太厚道。然而,他也很感激这个女孩,只有在她面前,他才说过那么多的心事。
“你不只是没有告诉我或者其他的人,你连你自己都没有对自己说过那件事!”海韵像看穿了维峰一样,这让维峰有点儿不知所措。维峰只是掩饰地笑了笑 。
“人只要做到不欺骗自己就够了,那样你才会让别人进入你的世界 !你的门才会向别人敞开。”海韵动情地说。
维峰点头,似懂非懂。
“可是谁又真正的可以做得到呢!”海韵叹了口气,然后不再说话。两人也开始沉默起来。
过了小会儿,李伟峰走到他们身边。
“我们来唱歌吧!”
“好啊!”
这个主意得到了海韵和维峰的赞同,因为这样不仅可以放松心情还可以缓解他们的尴尬气氛。四个人便唱起了那首《门外的人》“门开的时候,我们总是对视,不敢往前看,往前走。门锁的时候,我们总是埋怨,不去往里看,往里走。最美的时候,我好想要你看到。但在我最狼狈的时候,你却看到了我的眼睛。在那些或者那个夜晚,你我都静静的闭着眼睛,却始终在想要如何发现你的眼神。我不想哭泣,除了在你的怀里。在所有的星星都离开了以后,你却给了我眼泪。门开了,我站在门外。准备往里面走的时候,你对我笑了一下,转身把门关了,然后加了一把锁,然后朝门外走去。你总以为,你等的人还没有来,每天在我到你门外的时候,你却要到你的屋外等我。我不是你要等的人,你说!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