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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亦暖摇着头,倔强极了,胡乱抹着眼泪道:“言儿就是小孩子。言儿不要师傅走。师傅说过至少陪言儿一个月,可是现在才是第二十九天,师傅要食言吗?”
男子的眼里含笑,少有的笑意。那一月之说只是被她缠的无奈才说的,如今哪里有履行诺言的时间。
“就当师傅欠言儿一天,行吗?”
“不行。除非把‘天’换成‘辈子’。”
一辈子,谁能知道自己的一辈子有多长?也许明天他就会丧命的。可是,他会答应她的。这辈子,只要他在,就会保护着她的。
“好!一辈子。那么,可以让师傅走了吧?”男子弯下腰擦了擦她眼角的泪。满眼的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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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跨一步,侧转身子,让道。
男子没有选择乘轻功离去,而是大跨步向前走,向深深的密林里走。
“师傅!”蓝亦暖喊。
男子加快了步伐,既然要分离,早分早聚吧。在这里,她很安全。
蓝亦暖飞奔着追去,轻声喊着:“师傅,告诉我你的名字!告诉我!我怕我找不到你!”
男子的身影一顿,声音依旧粗哑,一点也不符合他二十岁模样的面容,轻轻吐出两字:暗影。
蓝亦暖在心里默念一遍,眼前已经没有了师傅的踪影。
“暗影,暗影师傅……”蓝亦暖念叨着。
蓝亦暖在树林里练了一会儿轻功便偷偷溜回了她的亦暖阁。
一夜无眠。
暗影是谁呢?他为什么要收自己为徒?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就是爱言公主的?他为什么要叫自己言儿呢?他离开是有什么事呢?他还会回来吗?
这些蓝亦暖统统想不清楚。她知道师傅是个神秘的人。虽然师傅的嗓音粗哑,可是师傅的面容那么俊美,只是她怎么耍赖也未能让师傅取下银质面具。他还说除非她有那么本事亲自摘去。
可是,她就算再练上几十年也不行吧?她根本就不是练武的材料,所以师傅只教她轻功,让她可以逃。
而她虽然练了轻功,却整日里就想着捉弄师傅,和想方设法一见师傅庐山真面目。
皇宫很静,蓝亦暖就抱着薄被,睁着眼睛看着窗外。
没有灯光,自从那天以后,这蓝玥国的皇宫就经常如此。就算有光,也一定是灯笼。只因爱言公主怕烛光。
蓝亦暖想着,已经来这里半年了,时间过的真快。
刚开始的时候,她会经常想起陆寒,可是在看到蓝亦寒的时候,她就会忘掉了陆寒,久而久之,她放弃了那一段刚刚开始的爱恋。也许上天就是在告诉她,她和陆寒没有缘分,就算有,也是这前世的姐弟情缘。
她不再去想以前,她只想现在,想和父皇母后弟弟一起快乐的生活,想和三四五六一直开心的玩乐,就这样,一直开心的过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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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里鸟儿在欢叫,五儿和六儿边唱歌边浇着花儿,没人去喊蓝亦暖起床,谁都知道爱言公主是个贪睡的主儿。
蓝亦暖揉了揉几乎一夜未合的眼睛,有些酸涩,可是她不困,真是这么些年的头一遭。
蓝亦暖觉得蓝玥国真的是个世外桃源,至少她在皇宫里的生活是这样的。没有电视剧里的勾心斗角,蓝玥国是一夫一妻制,很让蓝亦暖激动。
蓝玥国是这个时代里,唯一一个一夫一妻制的国家,也是最小的一个国家,却是最繁荣昌盛团结的。她喜欢这里,喜欢这里的所有。
这不,她刚起床出了屋子,她可爱调皮的弟弟飞奔而来。只是面色好像有些不好。很焦急的样子。
“慢一点!摔倒了是要破相的!破相了就没人嫁给你个丑太子了。”蓝亦暖大声的奚落道。
蓝亦寒很快就停到她的面前,这让蓝亦暖又心生不忿,倒退着上了一个台阶。
“蓝亦寒,是不是父皇母后偏心啊?为什么你长这么高?而我这个姐姐却还要比你矮上一点。”
蓝亦寒一脸沉重,不对,是悲痛。
蓝亦暖收起了玩闹之心,她这个弟弟很少有这种表情,不对,是从来没有过这样的表情。
“亦寒,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蓝亦暖走下台阶拉着蓝亦寒的手。他紧握成拳的手。
蓝亦寒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冒冒然的跑来了,而且忘记了隐藏情绪。
“姐,不好了,有人要娶你,那人可坏了,我带你逃出去,好不好?”十三岁的蓝亦寒煞有介事的惊慌的道。
蓝亦暖这下倒放心了。
“真的吗?逃到哪里去呢?逃出去要是被坏人抓了怎么办?你姐姐我的美貌那是天下皆知的呀!若不是因为年纪未到,求亲的定是挤破皇宫大门了。再说了,弟弟,父皇母后自会为我做主的了,不会把我许给坏人的,你就不要再逗我了,我可是你姐姐,你玩不过我的,知道不知道?……”
蓝亦寒无语,姐姐总是这么能说,不愧是爱言公主,非一般的爱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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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亦暖,你给我闭嘴!本太子立刻命令你出宫!永远不要回来!你听见没有?三四五六听命!带公主从后门出宫。马上!”蓝亦寒大怒。
太子发话,却没有人执行。任他怎么瞪那四个人,他们还是不理他。
蓝亦暖得意啊,这是她才有的特权,她的四个贴身随从只听令与她,连皇帝爹爹的话他们都可以不听的。真好!
“太子殿下,敢问,为何要将亦暖逐出宫去?”
蓝亦寒心急如焚,时间快要来不及了,该怎么办?怎么办?要告诉她实情吗?可是,他不要姐姐去当人质啊!
蓝亦暖有些迷糊了,平时弟弟是爱逗她,可今天怎么这么奇怪呢?难道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吗?
可是蓝玥不是一直国泰民安的吗?莫非有外敌入侵?可是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呢?难不成是有敌国要来和亲?可她还没到出嫁的年纪,于情于理都说不通的。况且,蓝玥奉行一夫一妻制,又怎会让她嫁到他国呢?
想了这番,蓝亦暖觉得是弟弟骗人的本事高了,索性不理他了。打了个哈欠就准备回屋睡觉去。
蓝亦寒气急败坏的跺了一下脚,手足无措了。
正当他要说明事实的时候,人,来了。一群人,来了。
没有人通报,三四五六只施礼,没敢山呼,看这情形是有些异常。
蓝亦寒瞪了一眼跟蓝钦锐并肩同行的男人,气呼呼的走到一边去了。
“蓝玥的太子就是这么个德行吗?”
蓝亦暖刚爬进被窝,这一听不要紧,一跃而起的冲到院子里,看也不看就厉声道:“谁人如此大胆诋毁蓝玥太子殿下?不要命了吗?”
话落,来不及去看是谁个出言不逊,慌忙乖巧的对父皇行礼。礼毕,继续瞪着这混蛋男人。
只见此人器宇轩昂,下巴微扬,狂妄至极。她竟是看不清他的面容是什么个样子。一身暗红色的袍子,印有华丽富贵的暗纹,袖口加以金丝线,挺华贵的。
又看他竟是站在父皇前面半步,不禁眼神询问蓝钦锐。直觉和当下境况告诉她,此人绝非等闲,必是他国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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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钦锐心里有一千个一万个不满,可是又能奈何?为了他蓝玥子民的性命,他不得不舍了他的爱女。
“暖儿,快见过寒冰国皇帝。”蓝钦锐催促一声。
蓝亦暖打量着这个身高将近一米八的男人,该死的长这么高作甚!可惜她现在才十四岁,不过也好,十四岁的她也有一米五几了,将来一定要长的比他高。
想到此,蓝亦暖甩了甩头,暗暗责骂自己脑子进水了,这个时候还在胡闹,不能把他当弟弟看。再怎么厉害也长不了那么高的,多吓人啊!
“敢问这位皇帝是以何种身份来我蓝玥的呢?是友国,还是敌国呢?”蓝亦暖的眼里,话里,皆带着不满。
寒梓风低下头打量这个胆子不小的所谓的“爱言公主”,他不得不承认,这是个美人胚子,将来必定是个祸国殃民的主儿。不过他寒冰国可不怕这样的红颜祸水。
寒梓风冷眼看着她,心里却是在探究着她。十四岁,真的是十四岁?真的是传闻中的爱说爱笑爱闹的公主?也许刚才是装的吧?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份。看她现在一副欣赏自己容貌的傻样!
“你告诉她。”寒梓风看着蓝亦暖,话却是对蓝钦锐说的。
蓝钦锐脸上挂不住,特别挂不住,好歹他也是一国之主,好歹他是一个高大伟岸的父亲,怎能如此对待他。
蓝亦暖从惊艳中回过神来,压下心中怒气,咬着牙微笑的道:“请这位皇帝稍等片刻。”说罢就挽住父皇的手臂往后院走去。
寒梓风不以为意,她还能搞出什么花样来,不过是个阶下囚而已。
“皇上,蓝玥皇宫不易久留。”一黑衣带刀侍卫俯身道。
寒梓风轻蔑的撇了一眼蓝亦寒,悠哉的道:“依朕看,这蓝玥皇宫的风景和建筑还可以,若是送给焱亲王,定是不错的礼物。”
蓝亦寒徒有一腔怒火无处发泄,狠狠的捶向身旁的红木桌子。
寒梓风背手而立,双脚分开一定弧度,王者气势自成一体。
身后,十八名带刀侍卫分列两排,背对背站在寒梓风身后,随时注意周边境况,以免发生意外。谁也无法预料会发生什么,说不准就有埋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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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院,蓝亦暖拉着蓝钦锐坐到了凉亭里的石凳上,握着父皇颤抖的手,无声的询问。
蓝钦锐深深叹了一口气,无奈万分,痛心疾首也只能接受现实。
“暖儿,那寒冰国欺人太甚,他立誓统一天下。我蓝玥素来与他国无冤无仇,然,他仍是强加侵略。父皇无能……”
蓝亦暖懵了。也后悔自己没关心过天下大事。那寒冰国?她只听说过是最大的国家,其他却一概不知。
“寒梓风是个厉害的人物,如今天下只有三国,却绝不是三国鼎立……”
蓝亦暖惊了一身冷汗。三国,那寒冰国自是无人抵挡了。可是为什么最下的蓝玥国却有幸成了三国之一了呢?短短的半年时间,好几个国家就成了三个了……
“暖儿,他攻打不下我们蓝玥,我们蓝玥的团结和誓死保家卫国的忠魂无人可破,可是,父皇怎能让蓝玥子民白白牺牲……我蓝玥本就百万人口而已,如今已损失近二十万啊!我蓝钦锐宁可做亡国奴,也不愿看蓝玥血流成河……”
“可是,亡国以后的百姓又怎能过上好日子?父皇你不要太自责,总是有办法的。”蓝亦暖的话,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寒梓风不是个视命如草芥的帝王,他见我蓝玥百姓与将士皆是誓死保家,便提出让我蓝玥归顺于他,可是百姓仍是不从,宁死不从。无法,他提出条件,他要亦寒去他国当质子……”蓝钦锐的鬓间隐隐有银光闪现,仿佛是一夜白了头。说到这,眼角也落下泪来。年方三十五的蓝钦锐,一下子就老了许多。可是,这又怎能怪他呢?寡不敌众啊!
“绝对不能让寒当质子。这是有去无回的。我们只有弟弟一个男孩儿……”
“是,群臣百姓都不从,是以,最后,要你去当人质啊!父皇对不起你……父皇对不起你……”
蓝亦暖知道为什么弟弟会要她逃出宫去了。
她的家人啊!疼爱她的家人啊!她怎么能坐视不管!怎么能!
“父皇,您多虑了。于情于理,亦暖都不会觉得委屈,绝对不会的。他既然非要一个人质,亦暖去了就是。”蓝亦暖说罢就快步走向前院,而蓝钦锐早已无力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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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前院,蓝亦暖笑着对蓝亦寒说:“寒,你去陪着父皇,这里交给姐姐。快去,当我是姐姐就去。”
蓝亦寒深知事情已经没有了挽回的余地,只好去陪着他的父皇。
蓝亦暖的脑子快速的运转着。她必须想好以什么样的形象跟着他走。她这个人质要想过活,以什么样的姿态最为方便。
最后,蓝亦暖意识到一个大问题。那就是,她的脑子不聪明。特别是这吃喝玩乐的半年,她只会叽里呱啦说个不停,闹个不停。她会的那些经济学,在这里,在这两国的政治上,完全没有用处。
“三、四、五、六。”蓝亦暖轻声唤道。
四人悲痛,也没有了以往的精神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