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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啊,你以前总是在周末或放假的时候不定期回来加班,总裁办公室的秘书全年三百六十五天每天都会有人在,以便给你这个暴君随时召唤。这次也不知怎么的一个都不在了,可能是因为你来的话徐固也会来吧,那帮家伙对徐固倒是挺信任的。」
说起徐固,顾尚伟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情似乎又波动了起来。
「那个家伙其实是个懒到出油的人,平常连十八楼也不怎么去,都是在办公室不显眼的位置趴着睡觉。不过清醒的时候倒挺可靠的,除了订饭之外,还会帮忙做一些影印、泡茶的琐事,脾气好得没话说,以前那些司机从来都不帮忙做这种事的。」
说话的同时他还看着顾尚伟,用眼睛说:这次看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起码会用久一点吧。
顾尚伟不动声色地把眼睛转开了,更加无法说出把他叫回来的理由就是为了想把那个连总裁办公室秘书们都觉得满意的人辞退。
但是,这样拖下去真的好吗?
「请你再跟那位先生联系一下,我想换个司机。」说完,他避开可能会跟小苏视线对上的地方,看着文件柜。
「你在开玩笑吧?」知道他换司机就像换衣服一样是家常便饭的事,但一个月都不到,不,是一个礼拜都不到就要换人,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以前我从来都不会问这么八卦的事情,但这次真的有点忍不住。每次要更换的司机都是在人家表现最好的时候,像上次的张雷,他可是从连环车祸中把你救了出来,没想到得到的奖赏却是辞退信,他会跑去跟老范也不是没道理。你能说明一下吗?」
「没什么原因。」含糊其词的他还是看着文件柜。
小苏叹了口气:「这次连我都要同情徐固了。事情我会照办,不过,说不定那位先生没那么快帮你准备后备人选,所以这段时间还是先用着他吧。」行政部的那两位司机早就怕了顾尚伟二十四小时待命的做事风格了,他们都是有家室的人,可经不起折腾。如果新的司机没那么快来接手的话,他这个顾尚伟不在就成了山大王的人又要被迫做免费司机了。
「好。」事情彷佛就这么定下来了,他却觉得有种说不出的郁闷感。以前每次做这样的决定他都会很难过,现在却觉得心情乱糟糟的,理不出个所以然。
把午饭拿进来的是小苏,这让他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一种不能言喻的茫然。
投入工作后带来的充实感让他暂时忘记昨晚的事,彷佛到今天早上为止那个慌乱而不知所措的顾尚伟从来不曾出现过一样。
五点钟小苏就跑了。「本来今天就是加班的,干嘛还要在加班的时候再加班?何必把自己搞得那么累。」用这种不置可否的论调说着,还劝他也赶快回去。
心里想着有可能其它的加班人员也早就走了,整个公司就只剩下他跟徐固时,他又开始坐立不安起来。
干脆叫那个人自己回去算了,可是他现在又不想跟对方讲话。
抱着不如让对方等到不耐烦自己走掉的不切实际的想法,他翻开那堆可以留到下个礼拜才处理的文件,慢慢地批示,一直到天渐渐变黑,外面华灯初上。
一开始他还怕对方会送晚餐过来,但一直都没有,可能是对方以为他随时会离开吧。也说不定那个人已经跑到楼下餐厅快活地享受着美食,没时间管他这个好像经常不吃饭也能撑下去的人。
发现自己的心情开始变得糟糕起来,他强迫自己投入工作中。
在这种不断失神外加经常患得患失的心情下,工作效率真的是低得可以。
当他想起要看看时间的时候不由得吓了一跳,原来已经是晚上九点了。
反正也没心情做事,还是回去吧。自暴自弃地想着。
但他还是不想跟对方有言语上的交流,最后还是没有通知那个男人,只是在经过总裁办公室的时候故意放慢脚步,好让里面的人可以看到自己离开。
果然,在等电梯的时候,那个人就追了上来。
平时徐固一向都不多话,今天更是安静得出奇。
从早上到现在,两人就一句话都没说过。
在等徐固把车开过来的时候,有一辆出租车在他面前停下,问他要去什么地方。他有一时的冲动,想拉开车门坐进去,抛下徐固不理。之所以没有这么做,是因为徐固已经把车开过来了。
他依然是坐在后面,坐在尽可能离男人最远的地方。
车子停下后,他看都没看把他送回来的人一眼,径自下车就走。
后面传来了车门用力关上的声音,然而却没听到车子开动的声音,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后,有人用力地抓住他的手臂。
吃惊地回过头,就看到徐固那张在路灯照耀下显得冷峻到可怕的脸。
被对方抓住的地方有如被火烧般灼痛,他苍白着脸,用另一只手去拔开对方的手。然而当接触到对方带着体温的皮肤时,他彷佛被电到般地跳开了,颤抖的手指改了个方向,去扯对方的衣袖,被抓住的那只手臂也拚命地挣扎,以图甩开对方的控制。
到现在都还没开口说话的男人突然拉着他,往公寓里走过去,被拖着的顾尚伟被迫一路踉踉跄跄地跟着。
门被打开后,他就被对方一把甩到地上。
看着对方慢慢把门关上后,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在心里慢慢扩张,让他忍不住发起抖来。
那个人,有着可以把他活活分尸的力量。
他下意识地往后退。发现他这个小动作后,那个男人只是嗤笑了一下,用单手抓着他的领带就把他提起来,推进沙发里。
他马上缩到沙发里,而那个男人只是在沙发的另一头坐下,把头埋在手掌里,半晌没动。
他拚命压下恐慌,颤抖着声音说:「请你离开。」
本来已经安静下来的男人马上跳了起来,愤怒地吼出今天对他说的第一句话:「耍任性也要适而可止吧!」
任性?把他像沙包一样拖上来,并像垃圾一样甩到地上的人没资格说他任性吧?
「请你马上离开。」虽然压不下心里的恐惧,但教养良好的他使自己尽量显得冷静。
「看来你还是不明白。」这样冷酷地说着的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欺到他身边来了,在他还没做出反应时,那个人突然用手指压着他的下颚骨,他难过地张大嘴巴,无法呼吸。对方的脸愈靠愈近,近到两人高挺的鼻子就要打起架来才停住。
就这样默默地互相瞪了很久,徐固缓缓压下唇,轻轻地含住他的下唇。
他只觉得脑袋「轰」地一声,并开始「嗡嗡」作响。
一开始对方只是用舌头在他的嘴唇上面轻舔着,后来慢慢伸到他无法闭合起来的嘴里。用力地刮着口腔里的四周,还有他那无处可逃的舌头,甚至还把自己的舌头深深地探入他的喉咙中。那种彷佛要碰触到心脏的深度让他不由自主地把嘴张得更开,受尽刺激的口腔不断地分泌着液体,无法将之吞咽下去让他觉得说不出的难过。
他以为自己要死了,但对方突然转了个方向,将他溢满在口腔中的液体吸到自己的口中。不只是液体,连他的舌头也一并被吸过去,用力地吮舔。对方彷佛要把他吸成真空般地贪婪,让他以为继续下去自己就会这样死掉。
当对方终于放开他时,他连呼吸都不会了。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明明对我有感觉,却装出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明明在意到不行却装得毫不在意的样子,你就不能对自己坦率一点吗?」
「没有!」已经那么用力地去控制自己,却还是被本人发现了。
觉得会被更惨地对待,而脑袋开始发昏的他只想找个地方躲起来。猛地推开前面的人,他发足狂奔,往卧室冲过去。突然的动作再加上腿比对方长让他占了先机,很快便躲进卧室里。然而当他想用力地把门甩上时,却被对方一脚踹开,受到巨大冲击的他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来人冰冷的眼神让他只觉得脚底发凉,挣扎地扶着床要站起来,但是努力了几次还是没有成功。
看着他可怜的模样,对方好像无奈地叹了口气,抓着他的手臂把他提到床上。一挨着床他整个人就摊在床上动不了了。
「让我们继续昨天的事吧。」那个人静静地说着,然后把外套脱了下来。
如果「昨天的事」指的是把他弄得衣冠不整的事,那接下来的事是……
「昨天看你太可怜了所以先放你一马,但你这种无情无义的人根本不值得人可怜。」
什么无情无义,今天一整天他都在为这个男人烦恼到连饭都没有好好吃。
在他分神的时候,那个男人已经像昨天那样撑在他身上。他很想再逃,但明白已经无处可逃的时候手脚也失去了力气。
缓缓地解开他的领带并放在手中把玩的男人,浑身散发出一种危险的感觉。
该不会是想要把他绑起来吧?刹那间他产生了干脆咬舌自尽的轻生念头,与其说是对会遭到不人道对待的担心,他觉得更多的是屈辱的感觉。
但对方很快就把他的领带丢到地上,似乎是觉得就算不用领带也不会妨碍他办事。
顾尚伟不知道自己是该觉得庆幸还是更深一层的屈辱。
当对方从衬衫的领口把手滑进去的时候,他整个人像煮熟的虾子一样弯起身体。
「你一直希望我这么做吧。」那个人在他耳边轻轻地说着。
他说不出反驳的话来,被碰触的地方热得彷佛要沸腾起来一样,身体里某个部位在隐隐作痛。
或许就像对方说的那样也不一定,他一直期望着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跟这种感觉不断对抗的时候,他真正希望的是有人发现他这种期望。也许他真的是个既不坦率又非常任性的人。
衬衫的扣子被一颗一颗地解开,他紧紧抓着前襟不停地发抖。那个人没有强迫他放手,只是扳过他的脸,作势要落下吻来。他急忙转过脸去,结果那个吻就落在他的颈侧,并顺着往下一路到达他裸露出来的锁骨上,轻轻地吸吮。他痛苦地缩起肩膀,迫使那个人的嘴离开了他敏感的地方。但很快地,他没办法隐藏的颈部后方就因为那个人带着热气的舔舐而热了起来。他急忙把头往后仰,对方放弃跟他抗争,下一秒却一口含住他突出来的喉结,并用舌头在上面慢慢地打圈。
「啊……」他发出难堪的呻吟声,心里羞耻得想直接从这二十楼上跳下去。
顾此失彼的他,就好像要把敏感带自动送到对方的嘴边让人家逐一品尝似地,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在男人的嘴里融化掉一样。
快要不行了。
这样模糊地想着的时候,他的手不自觉地把对方的脸挡开。没有纠缠他的喉结,对方的嘴隔着衬衫咬住他手臂柔软的内侧,用力吸吮的同时牙齿还轻轻地嘶咬,直到形成一个像草莓般可爱又甜蜜的印迹,透过濡湿的衬衫还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他想用另一只手去挡,但对方抓住他衣襟门洞大开的时机,一把将衬衫扯了下来。
「不要这样——」他的声音软得带着哭腔。
赤裸的肌肤泛着温润的粉红色,彷佛在说着「请君享用」般地诱人怜爱。
当男人的手在他背上慢慢地游走,过于强烈的感觉让他没办法好好地呼吸,但无法把自己整个藏起来的他只有把脸埋在双臂间,不想让对方看到自己想哭的样子。
男人的手指顺着他的脊椎下滑,在腰部深凹的地方来回抚弄,因为受到束着皮带的裤子阻拦,才没有滑到更下面的地方去。
自然而然地,男人的手摸到裤子前面去,解开皮带。
「住手!」惶恐的顾尚伟顾不上羞耻,用手去按住对方那可恨的手。然而还是慢了一步,被拉开一半拉链的裤子有随时都会被褪下来的危险。
他低下头,要掉不掉的裤子里已经可以看到黑色内裤。
在内心深深吸了口气,他益发用力地按着对方还抓着拉链的手,明白两人力量上的差距,他用两手去按着。
奇迹般地对方的手并没有挣扎,只是安静地任他按着。
他很快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因为对方被他按着的手正压在他最敏感的地方,他那里已经变形了,而且在意识到这是一种怎样可耻的状态时,形状愈来愈明显。
他羞得连眼角都红了起来,真的想就这样直接昏死过去算了。
想马上放开对方的手,但又怕那只得到自由之后的手会就地乱摸起来,所以反而按得更紧,双膝也不由自主地把两人的手紧紧地夹住。
对方好像对他这种闹别扭似的固执感到无可奈何,但被这样强迫压着某个部位的感觉还不错。另外一只没有受到约束的手,因为没有其它的阻挠反而可以更加随心所欲地活动,比如可以像现在那样,钻进对方半开的裤子后面,在他的圣涡处来回打圈。
圣涡是位在腰之下臀之上、像酒窝般一左一右的凹陷处,而且并不是每个人都有,也不像酒窝一样一辈子都会存在,只有在身体保持最均衡的时候才会出现。
「别、别这样!」他的喘息声愈来愈重,胸腔的起伏强烈到彷佛要裂开一样。
明明有感觉,嘴巴还要说一些让人生气的话。
下定决心要更用力地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