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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好酸，好酸……」
「……」
……
……
第五卷 灵御城！ 第六七章 药道圣典！
第六七章 药道圣典！
阳光垂直照射在洛城时，红楼拍卖行终于在无数期待的目光中打开了大门，几名侍者将木箱一个接一个堆在厅门内侧。
箱内装的必是「本草纲目」无疑，原本还能勉强维持的队形瞬间消散，众人再也忍耐不住，蜂拥而上。一时间，拍卖行外摩肩擦踵、人头攒动，呼叫声、喝骂声嘈嘈切切，乱成了一团。
「肃静」
声音如雷霆般在拍卖行外炸响，一股磅礴的气息铺天盖地地压了下来。
天灵
还在推搡、拥挤的众人都是心神颤栗，惊愕地抬眼看向了拍卖行二楼，没想到竟有天灵强者在里面坐镇。
霎时，闹哄哄的人群变得静谧异常。
「诸位，若想购买药典，得先排好队来」一名红楼侍者在房间里大声呼喝起来。不过他的话显然没什么效果，如今大门外密密麻麻都是人影，众人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肯挪动脚步。
「呼」
就在这时，仿佛有股飓风从拍卖行内呼啸而出，众人竟被推得不由自主地倒退了近百米。只不过顷刻间的功夫，拍卖行就变得空阔起来，原本臃肿的人群，变作了一条异常「纤细」的队伍。
而队伍中的身影，竟是早早就跑来排队的灵师。看到这样的情景，后面的家伙总算熄灭了插队的心思，老老实实地到后面等着。
拍卖行二楼的房间内，画旃无奈地摇摇头：「这个聂空，自己溜得无影无踪，倒是让我们来替他在这里照看。」
「反正很快就完了，顺手帮个忙也无妨。」
旁边的游璃微微一笑，像她和画旃等去过灵府的高品灵药师，一刻钟前都得到了一套免费的「本草纲目」。
「没想到真的让聂空做成了。」
翻看着手中厚厚的书册，画旃无限感慨，「一品药草一万五千多种、二品药草八千多种、三品药草四千多种、四品药草二千五百种……八品药草一百三十三种、九品药草三十六种，全部加起来近四万种药草……这『本草纲目中』编录的每一种，聂空都重新品尝，对药理药性进行确认、补充……」
游璃轻叹道：「若是换做我等，怕是花百年时间，都不可能完成。还有聂空的这篇炼药总论，果然是鞭辟入里、令人茅塞顿开……『君臣佐使』这些东西闻所未闻，也不知他是如何想出来的？」
「还有这十大奇珍……」
画旃翻开抽出「本草纲目」的第二部第一卷，只看了一眼，便惊讶的道，「『翩跹玉蝶春』居然只名列第三？」
「哦？」
游璃闻言，不觉愕然，也将那卷书册翻开，只见首页的十大奇珍中，一种叫『紫罗幻灵香』的药草高居首位，接着是『回眸花』，第三才是『翩跹玉蝶春』、第四则是『青月幻心兰』。
画旃白眉微挑：「『回眸花』应该就是聂空身边那个叫太衍的花灵，老夫虽不知她本体的药理药性，但能将自身的力量修炼至灵神强度，她排在『翩跹玉蝶春』前面，也算是实至名归，却不知那『紫罗幻灵香』又是什么药草，竟能排在第一，难不成它比拥有灵神力量的『回眸花』都还要厉害？」
「……」
游璃没有吭声，只是飞快地翻动书册，却发现「翩跹玉蝶春」之后的奇珍都有详细介绍，而「紫罗幻灵香」和「回眸花」除了名字外，再无任何字眼述及这两种药草的来历、以及药理药性。
画旃也很快发现了这一点，两人不由面面相觑……
……
「好多的药方」
约莫一刻钟后，成国皇宫内，成飞星胸中震撼无比。昨日药典发售的布告一出，他就叫人去排队。刚刚收到「本草纲目」后，成飞星第一时间就是翻开药典的第三部，目录上竟全都是各种灵药的名称。
其中一品灵药五百多种、二品灵药三百二十种、三品灵药二百四十种……
「红浮丹」
在六品灵药的目录上看到这三个字时，成飞星瞳孔微缩，这可是成国皇室秘藏的灵药。心念间，他连忙找到相应的卷册查看「红浮丹」的药方，却见上面记载的十三种药物没有一种是错误的。
让成飞星稍稍松了口气的是，其中两种药物的份量，三种药物的入药顺序，与只存在于他脑海中的那个药方并不相符。
这么看来，自家的药方并未被完全破解。
可等他看到药方下面的注释时，脸色突然变得有些难看起来。那注释中竟将「红浮丹」原本的药方写了出来，不但如此，还把为什么调整药物份量、为什么改变入药顺序说得明明白白，有理有据。
原来，不是破解的药方错误，而是红浮丹原本的药方并不是非常完美。
「这个聂空」
成飞星苦笑着叹了口气，原本听说「本草纲目」辑录了天灵大陆所有已知灵药的药方时，他并不是很相信，可现在看来却是由不得他不信。半晌后，成飞星的目光才继续往下浏览起来。
七品灵药三十三种、八品灵药十九种
看到后面的高品灵药目录，成飞星心里总算平衡了下来。
猎仙宗的「九炼神香」、天地宗的「琥珀金瓜」、摩罗圣山的「天霄圣水」、灵神殿的「雷骨散」、琅琊宗的「海心神露」、灵御城的「浴火涅槃」、长春山的「紫蕊长春单」、沙图皇室的「雪绒丹」……
这些都是各大宗派珍藏的秘药，即便成飞星也只是听说过，而没有见过实物，可它们的 药方却全都收录在「本草纲目」里面。这便意味着，今后不管任何灵药师，只要有能力，都可炼制它们。
「还有九品灵药四种」
翻到最后，成飞星忍不住倒抽了口凉气，「这个聂空，居然连『如意火莲』的药方都公布了出来，他就真的不怕被别人学去？」脑中刚冒出这样的念头，成飞星便哑然失笑，现在的天灵大陆，恐怕也只有聂空一人拥有炼制九品灵药的能力，他就算将灵药配方公之于众，又有何妨。
近半小时后，成飞星才拿起「本草纲目」首卷，看着封面上那幅栩栩如生的聂空画像，轻叹出声：「本草纲目……本草纲目……这部『本草纲目』确是天灵大陆唯一的药道圣典聂空，或许用不了多长时间，不但所有的灵药师会视你为『药神』，绝大部分的灵师也会将你供奉在心中……」
……
……
第五卷 灵御城！ 第六八章 挖墙脚！
第六八章 挖墙脚！
两百套「本草纲目」发售完毕后，以前流传的那些内容全部得到了证实。这部药典不但编录了近四万种药草的药理药性，更包含天灵大陆所有已知的千多种灵药配方，甚至还有聂空研创的九品灵药配方。
这个消息以更快的速度蔓延开来，一时间，即便原本对「本草纲目」持怀疑态度的灵师也对药典产生了巨大的期待，尤其是灵药师，恨不得能马上把药典弄到手，只可惜红楼发售的数量实在太少。
众人不敢再红楼闹事，只能期待按捺着心情等待。
七日后，大成、大昌和沙图这三大帝国的国都同时发售，数量提高到了一千套，而价格则降至五千金币。
经过七天的酝酿，众人对「本草纲目」的渴求以达到了顶点。
当日，三大国都的药典都引起了疯狂的抢购，好在红楼早就邀请了当地的天灵强者坐镇，倒是没出现什么大乱子。
通过这第二次发售，「本草纲目」的内容再次得到印证，特别是听说游璃、画旃、泰澜香等高品灵药师都将「本草纲目」奉为药道圣典后，没有买到药典的宗派或世族等势力更是急得抓心挠肺。
甚至有宗派开出数百万金币的价格，只为借药典一阅。
又是七天过去……
天灵大陆六十三家红楼分店第三次发售「本草纲目」，不再限制售出的数量，每套的价格是：
一百金币
被称作「药道圣典」的巨著，以如此便宜的价格出售，几乎跟白送没什么区别。对普通民众来说，一百金币算是大数字，可对灵师和灵药师而言，就算再穷，随便抠抠，一百金币也能拿出来。
因此，就算是本来没打算购买「本草纲目」的灵师也起了心思。
于是，当「本草纲目」无限发售的消息一传出，几乎每处红楼分店的门口都排起了长龙，从早到晚，从未断过。
这样的状况，持续了整整五天才稍有缓解。可随着远处灵师和灵药师的不断赶来，接下来的时间里，虽然没必要再排队，可红楼药店却始终热闹无比，购买「本草纲目」的身影络绎不绝。
很快，售出的「本草纲目」就超过了十万套。
一时间，天灵大陆几乎人人都在谈论聂空。
因为先前的抢夺灵府、挫败灵神殿和四处挑战高品灵药师，聂空这个名字早就为天下灵师所熟知。可那个时候，众人谈起他，要不就是惊讶于他的年轻和实力，要不就是震惊于他在炼药方面的超强能力。
现在灵师和灵药师们再谈起他，却不知不觉地用上了崇敬的口气，这种变化，在低品灵药师间最为明显。
天灵大陆的各大势力无不对灵药配方敝帚自珍，就算是发现某种新的药草，也都遮遮掩掩，极少宣扬出去。愿意将灵药配方和药草药性毫无隐瞒的公诸天下的，这万年来，唯有聂空一人而已
当然，痛恨聂空的也不是没有。
有些灵师因为宗派和家族秘药被聂空破解，而对他厌恶不已。只是和整个天灵大陆的灵师比起来，他们别说是十分之一、连百分之一的数量都达不到。他们的看法，完全影响不了天灵大陆的主流。
「我灵神殿十种秘藏的七品灵药和八品灵药，竟被聂空破解了九种，剩下一种还是因为从未被外人知晓，这才得以幸存，可恨可恨」
灵神殿，寇西来面颊直抽搐，说到最后，已是恼怒无比，一掌狠狠地拍在地面，方圆数米的地板尽成齑粉。
在寇西来对面，还有大长老路融、叶浩然和湛天风三人。
翻看着手里的卷册，叶浩然无奈地叹道：「那聂空虽是我们灵神殿大敌，可他编著的这部药典，也的确称得上是『药道圣典』。这第三部差不多记录了天灵大陆已知的所有药方，从今往后，灵药再无秘密可言。」
湛天风那张肥胖的面庞上也满是苦笑：「我们灵神殿还留了一种，摩罗圣山的秘药却全都被破解了干净，甚至连那种『天霄圣水』的药方都没能留住。算下来，反倒是天地宗、猎仙宗这些被逼送出所有药方的宗派比较幸运，最起码他们还从聂空手里得到了一颗十成融合度的七品灵药。」
路融阴沉的道：「天地宗、猎仙宗、墨雪宗……它们同样可恨，若非有这些宗派帮忙，聂空哪那么容易将各种灵药收集齐全。」
湛天风皱眉道：「那聂空这么做也不知道是什么目的，确认补充所有药草的药理药性、公布这么多灵药配方，除了让他获得别人的一声称赞外，几乎任何好处都没有，真是损人不利已」
路融沉声道：「他这是在挖我灵神殿的墙脚呐」
「哦？」
寇西来、叶浩然和湛天风都有些愕然。
路融眼神阴鸷：「我们灵神殿的根基就是遍布天下的『药台』，正因药台的存在，我们灵神殿才能获得各种别人不知的药草信息、也收集了大量提升修为的灵药配方，更网罗了大量潜质出众的天才灵药师。」
「虽然第一药王在灵御城，可我们灵神殿在药道上的实力早已超过灵御城。药道领先，也让我们灵神殿的灵师能够更快地提升实力。可有了这部『本草纲目』，今后还会有几个灵药师会到我们药台来考核？」
「恐怕不用十年，我们遍布各地的药台将形同虚设。」
「……」
叶浩然和湛天风都知道路融这并非是危言耸听，脸色顿时变得颇为难看。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寇西来目注路融，冷声道，「大长老，五位上神进行得如何？」
「已经有了点眉目，相信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有结果。」路融应道。
「很好」
寇西来声音低沉。以前，他痛恨聂空，只是因为聂空抢夺了灵府，甚至让他都灰头土脸地败退；可是，聂空的「本草纲目」出来后，所影响到的已不再是他这个灵神殿主，更有整个灵神殿。
若是任由聂空强大下去，一旦他成就灵神离开了天灵大陆，灵神殿很可能快速沦落。他现在想除去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