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疚叔的关系果然过硬,出国护照很快就办下来了,我就匆匆赶去了。意料之外的是师姐这个大忙人亲自在机场接我,是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惹的那种!她应该是40多的年龄,但保养得如同30几的少妇模样,虽说叫美女是勉强了一点,但让人的观感实在很好,健康清新,充满活力。
她热情地欢迎我,说的居然是汉语,虽然也蹩脚,但比“碗里芋艿”她们实在好得太多了。总算没有像大师兄般见面就来个突然袭击,我不由暗松一口气。一路上她先打听师父的近况,我说师父已经把散打做了一个总结,而静修功夫得到了突破性的进展,再深入的我就不太清楚了。她还仔细问了我的情况,重点当然是《神曲》的事。不是说外国人不打听别人隐私的吗?我只能应付着。
提到此行的目的,我说主要是仰慕武艺超群、足智多谋、美丽非凡的师姐来的,不过顺便看看玛雅遗迹,拜访一下专家什么的。她马上就笑着揭穿了我:“小鬼头!嘴巴倒甜!”我当然只有尴尬笑着,老实说她给我的印象与我想象中的外国人差别很大。她说她认识不少考古专家,那很有一些是懂英语的。
她的家在一个古堡似的别墅里,看来十分的富有。想想也是!师父朋友都是不富即贵的人物,那后代能不富裕吗?她一家很是欢迎我的到来,墨西哥古城建筑与民俗风情也实在是吸引我,奈何这次玛雅遗迹考察之行安排得很紧!实在没有很多时间磨蹭在不相干的地方。
让我高兴的是师姐给我介绍了个好“向导”,玛雅文化专家丹尼斯。他定居墨西哥的英国人,师姐联系到他时,正准备出发去恰帕斯州的帕伦克遗址考察。一同去是最好了,我能不抓牢他?最后是他陪我先去尤卡塔半岛上的奇琴伊查古城遗址,然后我跟他去帕伦克遗址。当然,他这样做完全是看在师姐的面子上,看来咱只能在钱方面多慷慨一点了,除了钱我还真想不出什么的了。唉!咱穷哪!穷得只剩下钱了!
我们直飞尤卡坦半岛的坎昆市,就在飞机穿过云层开始降落时,看到的地面轮廓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我突然一震,那次在医院为给丽萍精神治疗差点走火入魔,而跑大楼顶上打坐,狂乱的意识中我的目光曾短暂停留在一片陆地上,其中一部分轮廓就是这个样子。真是奇怪了!难道这些真有联系?
坎昆市是三面环海的海滨旅游城市,海水碧蓝,椰树成荫,风光旖旎。这里的天气非常炎热,我看到不少被晒暴了皮的游客,当然,这麻烦不对我而言!我们没有停留,径直租辆车买了必备物品就出发了。出了城视野里就尽是绿色了,单调得可怕!车子还没开出一半就已经碰上了两阵阵雨,但来得快,去得也快。他说尤卡坦半岛属热带气候,北部为热带草原,南部为热带森林,现在正好是雨季,已经算是凉爽的了!看来拍马也比不上咱们江南的适宜居住。
我们就一路聊去。专家就是专家,比书上看呀网上查呀的重点与具体多了。原来玛雅文化在墨西哥境内重要的遗址有帕伦克、奇琴伊查、图伦、乌斯马尔等,帕伦克遗址是玛雅文化的精华,而保存最完好的却是图伦遗址,但最出名的却是奇琴伊查遗址。
谈到传说中的天神奎扎尔考赤的标志,他说根据最新的发掘资料推测,那应该是出现在神的手臂上。我一震,简直有种浑身凉飕飕的感觉!qǐζǔü似乎一个个证据都指向同一个猜测:我就是天神奎扎尔考赤,或者说羽蛇神的再世。既然咱好歹也是个神,那主宰一下自己的命运总还是行的吧?
经过几个小时的颠簸终于远远看到了茂密草木间的一点枯黄,那就是曾经辉煌的奇琴伊查古城了!可是孤零零的,显得那么的落寞与无助。随着车子的接近,我终于看清了高大的羽蛇神金字塔,但丹尼斯才看见一点枯黄。他介绍说这个古城建筑以天象确立方位,南北长3公里,东西宽2公里,主要遗迹有羽蛇神金字塔、千柱林、天文观象台和大球场。
车子直开至城中心金字塔前的羽蛇神石像旁,那是一个被岁月的箭射得千疮百孔的蛇头。怎么雕刻得这么面目狰狞?面目狰狞也就罢了,那角与爪呢?没有角与爪也就算了,那羽蛇神总得有羽毛吧,在哪里?咱羽蛇神怎么会是一个乌**?那多没面子!
游客很多,很有几个在金字塔基前击掌与“天神”进行沟通,入耳的是一阵“唧唧呜呜”的回音。虽然明知道利用的是声学共振原理,但还是令我诧异非常,因为现代的声学专家都不一定能够胜任!我有一种想法,也许大自然的任何声音都能通过建筑把它模拟出来吧!
丹尼斯说“羽蛇下凡”其实就是利用春分和秋分两天的日落光照,把南北台阶两端石雕投影在北面的边墙上,形成弯弯曲曲七段等腰三角形,连同塔基雕刻的蛇头,看起来就像一条巨蛇在游动了;象征着羽蛇神在春分时苏醒并爬出庙宇,又在秋分时爬入庙宇冬眠。这说明古玛雅人已经掌握了高超的几何和天文知识,可惜我没有机会看到了!
我们沿着陡峭的台阶向上,看来丹尼斯的身体也不错,没有像旁边某些同志那样“呼哧呼哧”的牛喘。登上30米高的塔顶,站在神庙前四顾苍茫,那残败破落的千柱林、天文观象台、大球场等尽收眼底。当时的玛雅人要在茫茫无边的绿色草原中建立这么大规模建筑群,那需要付出多少的代价?如今遗迹尚存,辉煌不再!石刻还在,人却已如黄鹤逝去,其骨早朽。
炎热的风从脸上掠过,把我的忧伤带远,替代的是一种自我的膨胀。想象自己就是古玛雅的祭司,下面黑乌乌跪着的都是神的子民,我这么一咳嗽,下面就一阵心惊肉跳,不能自已。咱说今年丰收,下面就笑脸如花,欢声如潮;咱嘴巴一翻,说今年欠收定了,那下面还不哭声震天?咱振臂随便一呼,下面就响应者云集。咱一喜一怒都是芸芸众生的喜怒,那多爽!那多妙!
我自个“嘿嘿”傻笑着,丹尼斯一侧目我就立马清醒了过来,忙带头进入神庙以掩饰尴尬。里面分成前后两间,前室应该是供奉羽蛇神的地方,但除了一个空空的神龛外什么都没有,后室一看就知道是休息的地方。这里应该是大祭司才能上来的地方了,要是他们看到被无数的凡人践踏,不知又会有怎样的感想?
怎么没有任何的感应?多少也应该让我感受一点什么吧!要不对着那个空神龛念念那句我会的古玛雅语?怎么?我自己就一定不能向自己呼唤与祈求了?到底你神仙还是我神仙?我就念,我就念!
我站在神龛前,学着那千年幽魂的专注与执着,一本正经地念起了那句正宗古玛雅祈祷辞。一时里面游客的目光如箭般射向我,旁边的丹尼斯更是目光孜孜,但都被我阻在有如得道高僧般的祥和气息之外。没有任何的异象?咱真神亲自降临还亲自祈祷,怎么也得搞个“刹那,狂风怒号、飞沙走石”的场面欢迎一下不是?就是雷声隆隆,大地震动什么的也成啊!要不就九月飞雪怎么样?咱好歹也是个神,多少给点面子吧!
唉!看来咱还真不是什么鸟神**神什么的了。不过这样也好!咱才不稀罕那个叫什么神来着?让我皱眉的是脑中的千年幽魂,骚扰得紧。我边往外走边向丹尼斯解释道:“只会这一句!”他说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流利,这么标准的古玛雅语。这不是问我哪学的吗?我能告诉他从千年老妖那学的?
从金字塔下来太阳就朝西了,游客陆续退去,我们早打算好在这里过夜的,就继续参观。羽蛇神金字塔南面是千柱群,也就是一大片或方或圆的石柱,丹尼斯说这些石柱过去曾支撑着巨大的宫殿。我穿行在林立的石柱间就有了疑问,每2米左右就是石柱的,这空间怎么利用?我倒愿意相信这是代表并象征旁边“勇士神庙”中成为活人祭品的勇士。
勇士神庙中有一座长方形的石桌是解剖活人祭品的祭台,这是玛雅人最悲壮、血腥的祭祀活动,献的是估计不是什么好鸟的太阳神。我看着整个祭台沉浸在血色夕阳下,那血腥味又猛往上冒,一种恶毒的思想划过脑海。我马上转头,缓缓平息不良情绪。这其中肯定有古怪!但究竟什么才是解法?唉!是药总是有副作用的,在奇迹般获得超能力的同时也给自己埋下了祸根,不知自己当初的选择是不是明智!
天很快暗了下来,我们从车上搬下东西,开始篝火晚餐。我们闲聊了很多,他一路劳累很快就爬入野营帐篷了。我看着羽蛇神金字塔上的明月一轮,突然兴起夜探神庙的念头。月光下的金字塔又是另一番景色,充满着一种神秘与深幽。我一个人孤零零拾级而上,要是让人看到还不认为是孤魂野鬼?
我闭上眼睛,盘坐在神龛前。没有神对我说话?山不转水转!那我对神说话。我缓缓念起那句玛雅语,念得庄严肃穆,为的是心中的平和。突然,意识如水一阵波动,我看到一只外形非常奇特的斑点狗,正想仔细看,却又如风消散了无痕迹。我甩甩脑袋,这就是神的启示?启示什么?那不过一只外形奇特的斑点狗而已!让我全世界找这么一只狗?我估计刚才是狗神给我的启示,目的是给他找走丢了的小狗无疑!
第二天,我们又把其余几个建筑参观完,然后就去帕伦克遗址了。帕伦克是一个规模很大的城,城内分布着许多建筑,有神庙、太阳庙、十字宫、美洲豹宫,球戏场等,虽然规模宏大、建筑精美、布局巧妙,总让我惊叹不已。但毕竟经历了那么多的风雨飘摇,是已经被热带雨林疯长的草木吞噬了的遗址,那没有人的城市只能让人倍感凄凉与恐怖!
非常值得一提的是,虽然玛雅雕刻的人物都是扁头、厚嘴唇的特征,但我发现现在的玛雅人与我国的蒙古族、藏族人长得非常像,就是与我们汉人也没有大的区别。我知道一个种族特征的形成不是几千年时间所能够完成的,这也就是意味着可能我们都有一个相同的源头。丹尼斯也说世界上有许多研究者认为墨西哥古代印第安人可能来自中国。
我跟着丹尼斯这一研究就是十多天,看着开学临近不得不离开了。回来的路上我垂头丧气的,兴冲冲来寻找解决千年幽魂的办法,现在却是半点收获都没有,更可气的是神的启示居然是只狗头!那可怎么办?难道眼睁睁看着自己疯掉?咦!那次在医院楼顶不是还看见了雪山吗?答案或者就在那里了!全世界那么多雪山,到底哪个才是?或者是珠穆朗玛峰吧!咱这种大神仙还能看小雪山不成?要不爬上顶峰看看?我一震,会不会太疯狂了点?还是先回去再说吧!我没再多作停留,而是直接选择了回北京。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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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就去学校注册报到了,虽然已经尽量保持低调,甚至是畏畏缩缩了,但还是引起围观。唉!真是人怕出名,猪怕壮哪!丽萍更是第一时间就出现我面前了,她知道我今年就参加毕业实习,自然是找机会单独相处了。现在的她确实很有一些改变,或者说听话多了,除了对爱我这件事情绝不含糊外,其他的都是从善如流。但问题是我只要她在这件事上不要太执着,其他的都无所谓!现在我只有一个字:拖!直拖到条件成熟。至于最后怎么解决,那就要看成熟的条件是什么了!
我是连哄带骗才脱身的,好在她知道我的号码,没有像以前那般死缠烂打。说到电话还真得提一提,她刚知道我号码时电话几乎给她打爆,还说一有空就想给我电话,让我差点疯掉!但她一句“你从没给过我电话!”让我感触良多,自己总在有意无意之间忽视她的存在!
分到我的那个班果然是去浙江省工业厅实习的。因为还有几周时间在学校,实际上也没什么事,我就准备着手服饰公司开业的事情了。管理人员疚叔已经在培养了,虽然若蓝还要读书的两年时间可以简单一些,但每年两个服装展是不能含糊的!若蓝已经联系了五个人,其中三个是她寝室的,我让她今晚把人马拉到玉泉森信大酒店。
按照若蓝说的,那根本是搞课外兴趣小组,对什么是公司简直一窍不通。不过,若蓝只是公司拥有者与设计师,连首席不首席也需要自己争取的。这些管理方面的事情只要执行总裁杨澜通就好了,那可是我威逼利诱之下才让疚叔忍痛割爱的。
下午我就与顾问吴海燕、执行总裁杨澜去济南了,目的当然是与若蓝她们见个面,但也要不了几天就可以正式成立了。我们先在酒店洗了澡,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才下去吃饭。听着走廊传来叽叽喳喳的声音,我就知道若蓝她们到了。首先进来的是舒飞音,她眼睛一亮,马上喜叫着道“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