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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诺苦笑着摇摇头,道:“这是影的妹妹。”
于是没有人再出言不逊。
我想我哥哥的名号在道上大概还算是响亮的。
迪诺替我要了杯果汁,告诉我这里的东西可以随便玩,其实这里是类似于赌场的地方,我并不感兴趣,也没想过他所谓的“出去玩”就是给我关进另一间“囚笼”,我些微地皱了下眉头,但马上又恢复了原本的表情。
可无论那是件多么短暂,都让迪诺注意到了,但他会错了意,所以转头哥俩好地拍了拍刚刚说话的那个男人的肩:“韩,不好意思,小丫头肺不好,闻不了烟味。”
那个叫做韩的男人挑了下眉,把烟捻熄在烟灰缸里。
觉察出周围气氛的改变,我猜想他们大概要谈“正事”了,便转身寻了个离他们很近的老虎机,一边听着他们说话,一边有一把没一把的玩着。
没办法,这十多年来养成的习惯,我不会放过任何与我擦肩的消息。
我身后有一个侍者端着托盘,上面摆放着落得很整齐的筹码,这大概是记在迪诺账上的,我也没客气,真拿他们只当“筹码”来玩。
大概有半个多小时的时间,他们谈论的话题都还只是围绕着烟酒、女人、金钱而已,但突然,我捕捉到了一词让我寒颤的词语:费尔罗。
这话是迪诺挑起的,他问那个男人:“对了,听说你们头儿跟纽约的克莫拉家族合并了,那现在就不能叫费尔罗了吧?”之后的一切就转为晦涩语言。
但尽管这样,在黑手党中摸爬滚打十几年的我也能清晰地听明白他们说的话。
所以,我分析出了几件事:
韩是费尔罗家族的人,这就是为什么他听到我是风间影的妹妹后对我突然变得尊重。并不是因为我是加百罗涅的第二把交椅的妹妹,而是因为我是他们费尔罗家族头目的妹妹。显然韩的地位也并不低,所以迪诺今天带我来的目的,则是用我来试探风间影在费尔罗家族的权利,并且间接地让风间影明白,我的生杀大权现在是握在他的手里的。
看来迪诺的计划已经展开了。
为了压抑住这股从心底源源不断涌出的烦躁,我一口一口地喝着水,不一会果汁就见底了,我把他随手递给身后的侍者:“拿杯酒来。”
“是。”他恭敬地弯腰,没有因为我的年龄而多说什么话。
在这里,身份地位就是一切。
但最终他递给我的只是一杯女士鸡尾酒,想象在他的心里一个小姑娘大概也喝不了多少,我没有说什么,接过来抿着。
苦涩的金巴利酒萦绕在味蕾上挥之不去,味道像迪诺让人给我熬的中药,并不好喝,但正如我此刻的心情,苦到极致,苦到反胃,可下一口却是比之前更浓重的味道,永远没有尽头,守候不到甘甜。
迪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到我身边,一把抢过我手中的酒杯,用手指戳我的额头:“小丫头片子才多大点就学大人喝酒。”又把一杯柠檬汁重新放入我的手中。
我当时特别想嘲笑他说其实我比他还大一岁,但是不知道是我喝多了,还是苦到我的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面前的迪诺竟然有三个。
我不知道哪个才是真实的他。
一面温柔,一面阴谋。
我赌不起,所以不敢爱,却又不得不爱。
我反复地告诉自己他不是我爱的那个迪诺了,一遍又一遍,可是现实并不是我想让自己怎样就能怎样的。
我停止不了爱他,而嘲讽的是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爱的是哪个他。
“他们刚才玩二十四点赢了,正给女孩子们派钱呢,说让你也去。”迪诺把我叫了过去,圆桌旁的
那些人在我喝酒的时候已经停止了谈话玩了起来,而且看样子玩了不止一局。
原来我错过了他们的很多事情,在我还像个小女生一样悲春伤秋的时候。
作者有话要说:周三体育课测体前屈,手过脚尖15厘米才算及格(用机器测),我平时连脚面都够不到,人品爆发玩命够才过了12。8厘米,依旧不及格。
周四老师让不及格的补考,体委记成绩,于是我趁她不注意的时候一屈腿——机器报数:26厘米!
当时我唯一的感觉就是玩?大?了……= =
于是第二次少曲了点腿,17。8过的。
我大闺女(详见《雪雾罂粟》)更狠,周三当老师面测得时候不到四厘米,周四一测30多厘米……
我很想知道她如何在一天之内把腿筋拉长十倍……【望天
所以说,体育考试就是各种作弊……
☆、Chapter29…3
“这……不合适吧?迪诺哥哥。”我拉扯他的袖子,不想再在他们这里听到什么让我心神不宁的话语,但迪诺还是把我推到他自己之前坐的位置上:“乖,别闹。”
我眼见那几个男人拿出一沓沓的欧元递给在场的女人们,思考着有钱人不都应该是刷卡么?他们把这么多钱都从银行里提出来,银行还不空了?
但很快我又否定了自己天真的想法。我不是知道的么?他们,是黑手党。
而一切思索在我接过几沓子面额为五百的欧元后就都短路了。那一刻,韩的手触碰到我的手的那一刻,我的脸像被人狠狠地抽了一巴掌一样——被迪诺揽着肩的我就像个三陪小姐,等着他们的眷顾。
我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表达出我此刻的心情,但毋庸置疑地,我需要去个离他们远一点的地方发泄一下我的愤怒。
我刚要站起来,却无意对上韩的眼睛,他定定地看着我,然后试图调节气氛:“迪诺你对咱妹妹真是好啊。”
全都他妈的是试探。
试探迪诺是不是真的爱上我了,会为了他碰了我的手指而给他脸色看,试探我是否对费尔罗家族的复兴有价值。
他们全当我是傻子,还当迪诺有恋童癖。
我拜托你们这些疯子们动动脑子吧!
其实这些我都可以不在乎,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不在乎别人怎么说我,甚至能够不在乎别人怎么对我,可我唯独不能不在乎两个人。
一个是风间影,一个是迪诺。
而现在这两个对我最重要的人,他们站在彼此的对立面上,表面风平浪静,内里暗涛汹涌。他们全然不顾我的感受,甚至妄图把我当做取得胜利途径的工具。
在这个黑手党的世界里,在这个至亲之人拔刀相向短兵相接的世界里,他们不会给我任何依靠,施舍给我的,只有满篇的谎言,意图让我头昏脑热地把我最爱的人一脚踢至深渊,为他们推波助澜。
我这才明白,在曾经的那个世界里,我并不是孤独的,至少我还有一个朋友在我犯了错误之后为我谋出路,一个触碰不到的家人当做念想,而在这里,我真真孤独一人,什么都没有了。
这就是我的现实,这就是我的世界。
望着那一双双布满温情的眼,我总能看到他们办事圆滑的手腕,追名逐利的嘴脸,阴险狠辣的内心,我承认,他们若不如此,就无法在黑手党的世界中活下去,但每次,那善与恶、黑与白、真与假的碰撞对比,总让我觉得恶心。
如若我真的只是一个十岁的孩子,我会连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想去玩一会儿。”我跟迪诺说,然后离席。
再呆在他们身边我保不准会让他们发现我的真实想法。
这次我没有再去玩离他们很近的老虎机,而是选择了远处偏僻一角的台球桌。我本不想再招惹他们,但当拿起杆后,我发现已经有几个人好奇地跟在我身旁,大概是想教我,不然就是想看我出丑,无外乎这两个原因。
在他们眼里,或许我能用有我一个上身那么长的球杆“挥杆入洞”,那简直就是笑话。
他们想的的确没错,错就错在,他们高估了眼睛所看到的“真实”。
我笑着用白球瞄准其中一个桌球,“嗒”的一声,那是球与球碰撞的声音,然后我就好整以暇地把球杆支在一边观察在场每一个人的脸色。
很久都没有人出声,他们都想看疯子一样看我。
台面上孤零零地只剩下一个白球,其余的都在那阵悦耳的碰撞声后入洞。
我勾起嘴角打了一声响指,整个寂静的场面就顿时沸腾起来,那群男人们的议论声嘈杂而惊奇,可都是围绕这一个问题:“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当然不能告诉他们那是我在五年的雇佣兵时期打发时间的玩意,只是低下头小声说:“偶然而已。”可我抑不住我的得意。
不管以怎样的身份,其实站在迪诺?加百罗涅身边的我,还是骄傲的。
哪怕他们是在利用我,我也要让他们看清我的真实价值,我不是一个让他们摆来弄去的玩偶,我足可以成为军师。
作者有话要说:我重新算了一下章节,然后发现一个有趣的事情
之前跟大家说这一整卷都是甜蜜情节没错,而下一卷……都是满满的奸情啊啊啊~~~~【荡漾
貌似下卷重口了】但是!我好想跳过这卷直接写下卷啊扭动~
☆、Chapter30…1
其实就是那晚的那杯金巴利酒,让我对我以后的人生路途有了新的想法,并且阴差阳错地,在一切错误都不可挽回后毅然决然地给了我与加百罗涅抗衡的武器,不过那些都是后话了。
一个学期已经度过了一半,我们年级以班为单位拍课本剧,每天都要到很晚才能放,日子过得极为倥偬——尽管我并不屑于这种小朋友的年级活动,然形势让人必须参加。
除了必要的对话,我几乎已经和他们没什么可交流的了。
迪诺自从那晚过后,就一直对成为一个完美的监护人表现出极大的兴趣,不仅总对我嘘寒问暖,还
开始关注我在学校的生活。这让我感到烦躁,同时又不得不考出令人满意的成绩,告诉他我是有能力的。
然而惊喜与惊讶又出奇不意地袭来,在我们的课本剧表演的前一天晚上,还和同学们一起排练的我意外地看到迪诺进了我们的校园。
他身后有几个人手中拎满了袋子,笑容满面。
迪诺在孩子们面前很自来熟,并且在几分钟之内成功地用堆成小山的零食虏获了小朋友们的心,大家都放下手上的稿子争抢食物。
皇庭贵族里的西点,可不是一般人家的孩子吃得起的。我瞥了眼散乱在地的口袋上的牌子,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迪诺看大家都走开,才伸手把我拉进怀里,刮了我的鼻子:“天天这么晚都不回家可不好。”
也不知道是谁一工作起来就连人也不搭理。
“明天就表演了。”我叹了口气,还是和他解释了。
靠着他比我高出很多也很坚实的胸膛,突然觉得很乏。不是累,亦不是疲惫,只是心乏了。
就如同明明把体力都透支掉,躺在床上想恢复一下,却怎么也睡不着。
我伸出食指捅了捅他:“怎么就给他们买好吃的,他们跟你又不熟。”
迪诺乐得揉乱了我的头发:“把他们哄高兴了,他们才能再把我们家小宝贝儿哄高兴啊。乖,现在就带你吃饭去。”
他拉着我的手一边摇晃着一边走出校门,亲自拉开车门护着我的头把我放进车里,而班级的最后一次排练就这么匆匆结束。
…
他这次没有再带我和他那帮狐朋狗友鬼混,只有我们两个人,坐在清了场的法式餐厅内,随着我们入座,一盘盘食物恰好了时间般地放上来:八分熟的菲力牛排、法式焗蜗牛、红豆冰沙、面包鹅肝酱、薯角烤肠,迪诺甚至开了一瓶康蒂倒进自己的郁金香杯中细细品尝。
我舔舔嘴唇,拿起刀叉切牛排。
划划划,叉叉叉,切到虎口都酸了才切下一大块,结果放进嘴里却因为太大了,嚼也嚼不动,吞也吞不下,卡在中间感到很悲催。
迪诺很自然地把我的那份牛排拿过去,一下下切成细条,还细心地把一小块有些半透明的拨到盘子一角:“女孩子好像都不怎么喜欢吃肥的和筋。”
而我已经转战向烤肠,拿起叉子朝油光四射的香肠一扎,只听“吱”的一声,一道金黄的油光溅到迪诺脸上,立刻红了一道。他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