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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的摆设和款式一样别具一格。小妮讨好地笑,跟乐撒娇。从兜里取出一串用彩色水晶串成的手链,在乐的眼前晃荡。
“好看不?”
乐眼前一亮,拿过来,戴在手腕上。五颜六色的结合没有丝毫的俗气,反而在水晶的闪动里各自发挥着色彩的靓丽之处。乐点头,爱不释手。
“好看就戴着吧,送你的。”
几秒钟的欣喜以后,乐突然觉悟,抬起头叫:
“你这是糖衣炮弹。”
小妮白了乐一眼,又取出一串一模一样的,戴在手上:
“这可是我特意挑的,跟你一人一串。”
“嘿嘿,好。庆祝我们真能考进一所大学,我们可是从三岁开始到现在十几年都没分开过。”
小妮看看乐的兴奋过头,乘机叫起来,忘了店里好象没人:
“老板,给我试试这几件。”
乐回过神,气急败坏:
“老板,豆腐外带!”
“严语乐!”
小妮有些气急,她不就多试了几件衣服,她就要买豆腐自杀,至于么?!乐兴奋地笑起来,常常喜欢逗逗小妮开心。这妮子,就连她是女生也已爱不释手,更何况是那些没有招架之力的男生们。想起戒。想起那些尾随在小妮身后痛彻心扉的男生们。还有憋了一肚子窝囊气的于跃然。
“是这几件么?”
突如其来的询问,吐字清晰而满附磁性。小妮和乐都吓了一跳,抬头。他有一双深邃的眼睛,望着前方挑选衣服的专注让人沦陷。黑色的发,整齐而干净。就如他的脸,是让人心惶惑的端正。个不高,一七六的样子,但身材很匀称。一切都是井井有条的,和他的穿着打扮一样井然有序。毫不张扬。
被吓了一跳的小妮,回头冲站在原地发愣的乐吐了吐舌头,发现异样的乐,觉得好笑。推了她一把,叫:
“帮我看下包。”
乐木纳地点头,在一边的小沙发上坐下,沙发是橙色的布艺沙发,坐下去跟眼前的男人一样舒服。乐像着了魔,仿佛只在那一瞬间,迷上了这个男人的专注。看他仔细地挑选衣服、看他将被翻乱的饰品归于原位。她是怎么了?怎么心会跳动地没有了规律?
小妮惊讶于乐这一次出奇的耐心,买下了几件自己喜欢的衣服,跟乐一起走出了店。还来不及说话,身后有人叫:
“严语乐。”
两人都鄂燃,乐转身,是他。他将一只包裹好的纸袋递到乐手里,说:
“你的豆腐外带。赠品。”
他朝她笑,笑容仿佛穿透了还没有散开的乌云。成了一整片艳阳高照,铺洒在乐的整个世界里。心被统统照亮了。她望着他,忘记时间在转。
“喂,你傻了你?”
乐被小妮叫回了神。甩甩头,拽紧了手里的纸袋,喃喃道:
“他长的还真不错。”
“嘿嘿,你不是不喜欢这种文诹诹的,要有楞有角的么?”
乐将纸袋放进包里,很想知道里面是什么,但又只想要回到家里自己偷偷去拆开这份突如其来的甜蜜。小妮笑意盈盈,没成想这丫也有今天。
“其实很普通呀,也不是很高。”
“行了,我哪有你挑剔。”
“一次偶尔的错肩,就注定了我为此一生的期盼。”
小妮突然有感而发。太阳出来了,气温很高,烧得人发烫。乐先是一愣,而后回过神,去看小妮,若有所思。
“你不是讨厌戒么?怎么他的话你记的那么清楚?”
“什么话,我不过是偶尔想到的。”
小妮涨红了脸,拖着乐快步往前走。乐怪怪地看看故作正经的小妮,说:
“其实戒还满不错的——”
“你再跟我提这人,我就跟你绝交。我怎么能跟一流氓谈恋爱。”
乐闭上嘴,看小妮的气愤,其实他们心里都知道,戒不是流氓。只是沾染了一身的痞子气。学艺术的怪异,并不代表他的心不中肯。或许小妮是有点儿喜欢戒的,只是她要她的矜持,她要她高高在上的骄傲。她从来都是公主,在很多人的心目中,她是纯洁而高贵的女神。或许戒是真的般配不上小妮的娇贵。他没有家世、没有光明坦荡的未来。
“小妮,你家什么时候搬?”
“快了吧。”
“那我试试看跟人换,咱俩得住一个寝室。”
……
从来都不知道,原来自己也可以这样美丽。乐傻傻地站在镜子的前面,望着穿上这一袭绿色连衣裙的丫头胚子,想起他的深邃和专注。纸袋里的这一条连衣裙,像是他为她量身定做的。一直都帅直顽劣的她,从没有想过自己也可以这样温柔娇作。也许她不喜欢这样的自己,但她喜欢、喜欢这条她唯一拥有的裙子,喜欢这唯一送她裙子的人。
日记本的空白页面上,留下了乐娟秀而有力的字迹:
那是唯一的一次忙乱,当你的深邃望穿我的等待。
我的匆忙,被你的专注轻易阻拦。
当我遇上你、
当冰与火相遇……
乐默默地坐在窗前,望着被屋檐切割成狭长的天空。深色没有云朵。闷热没有风。只是第一次,第一次乐觉得夏天并不热,而她的心,竟然可以像现在这样的平静。只有陌生的甜蜜偶尔掠过心头,带起她唇角优美的上扬弧线。她知道,这是她第一次的心动。或许,只仅仅是一次突来的心动。
不知过了多久,楼下有动静。乐起身下楼去看,见她妈正要出门。
“妈,你去哪儿?”
严母一付被活捉的无奈,回答:
“隔壁甄阿姨给我介绍了份工,给人带个孩子。”
乐一听,急了,蹬蹬蹬冲下楼来,一把将妈拉进门来,关上门,道:
“不准去,一天三份工,你以为你是铁人?医生早就关照过你,一定要多休息,你怎么跟小孩子似的,就是讲不听?”
“哟,你长大了!行了,我会注意的。我得给你多挣点零用钱,上大学了,别跟个土包子似的。”
“我的零花你别操心。我朋友都给我安排好了,明天我就上肯德基打工去了。你给我进屋好好歇着去。不准你再兼第三份工。”
乐把脸一沉,严母一看这架势,知道乐是铁了心的。她一旦横了心,什么事儿都没得商量。重重地叹了口气,只好回去房间。乐在门外守到半夜才上楼,她不要妈妈再这样操劳下去。她自个儿的开销自己承担。
乐去肯德基打工的事儿,是戒替她安排的。戒认识这家餐厅的餐厅经理。他自己以前也在那里做过,现在去了一家酒吧做酒保。这天乐上晚班,拿了钱,去找戒,请他吃饭当作感谢。在酒吧门外花坛的拦杆上坐了好一会儿,才等到戒收了工出来。看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三点。
“哟,大热天还刮西北风呢,把你给刮来了。”
“你丫就没一句好听的,我可是专程来请你吃饭的。”
乐从拦杆上跳下来,踹了戒一脚。戒呵呵笑笑,俩人一前一后,找了个大排档坐下来。点四个菜,要了俩瓶啤酒,吧叽吧叽吃起来。
“你咋没带梁小妮一起来?”
戒点了支烟,虽然已是凌晨三点多的光景,但排档的生意依然火爆。今儿个没风,知了在树上无聊的叫。吧叽着嘴的人,很多都大把大把流着汗。乐白了眼戒,没好气:
“你还想得真美。她这会儿正睡得香呢。”
“恩,真想跟她一起睡。铁定香。”
戒吐一串烟圈,一付超级享受的模样。乐无奈地摇摇头,闷下大半杯的酒,她可是渴死了,有几年没碰过酒了,是找不到人陪她一起喝,没想到还这么正点哈。
“瞧你那傻逼样儿,我可警告你,小妮还是雏的呢,你敢乱来,我打得你满地找牙。”
“雏的好,雏的好。”
戒继续抽烟,继续享受。乐抡起手里的筷子要抽他,他才嘻皮笑脸地躲开,俩人像傻冒似的闹了一阵才恢复正常。沉默没有持续多长的时间。戒塞了口土豆丝在嘴里,含糊不清地说:
“下礼拜四我生日,送礼物啊。”
“好,请我吃饭。”
“不请。”
戒的回答斩钉截铁,乐一愣又一气,把筷子“叭”一下,扔在桌子上看着戒。有他这号人么,讨礼物不算数,还抠门不肯请吃饭。戒贼笑贼笑地,哄乐:
“不是不肯请,是没时间请。”
“怎么没时间了?”
“我找小妮过二人世界得。”
“这顿你请。”
乐一听,乐了。拿起筷子往嘴里塞着牛肉。换成戒扔筷子:
“你丫怎么这样。”
“我怎么了?没我你约得到小妮么?拎不清。”
“得了得了,服了你了真是。不过你得给我把这事儿办成了,不然看我不宰了你。”
“行了,这忙我帮你,不过你可得规矩点。”
“我懂——”
戒又贼笑起来,拖长了音,想了一会儿,念念有词:
“先摸手,后摸肘,顺着胳膊往里走;翻过山,越过岭,终于来到水帘洞——”
“妈的,真有你的,这你也编的出哈。”
戒自己也乐呵起来,有点兴奋过头手舞足蹈,或许是酒精起的作用,今夜他有点儿兴奋异常。乐不抽烟,吃饱了就和戒坐着聊着。看着和那天晚上一样的夜空,突然变得深沉。
“我看上一男的,在我们大学对面开了家服装店儿。”
“长什么样儿?”
戒喜欢扬着头抽烟,然后斜着眼睛看乐。他抽烟的动作很傲慢,吐出烟圈的样子很霸道。那是他目空一切的轻狂。而他喜欢从这个角度,静静欣赏乐这特别的美丽。
“很端正,很整齐。深邃、专注。”
“听上去不适合你。”
戒难得认真。乐难得敞开心扉。
“谁知道,我一直以为自己不喜欢这样儿的。”
“你丫原来不是同性恋。”
戒冷冷地哼笑了两声,乐摇摇头,没去搭理这丫,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正文 第三章 约定
这是乐生平第一次欺骗小妮,神神秘秘约在了外百渡桥上。那是苏州河和黄浦江交界的地方。那是一座有着百年历史的桥梁。见证的,是这座城市百年来的辛酸与发展,如今是在为了它的繁荣而存在着。那天晚上有风,不大,但不算闷。
小妮对乐的言词向来深信不疑,虽然觉得乐有些奇怪,但并没有深究。月亮刚刚探出脑袋的时候,她就来到了跟乐约好的地方。戒远远地看着小妮慢慢走近,那是清纯而不夹杂任何龌鹾的美丽。像是一张白纸洁白而方正。他知道,那上面,还不曾有人写过字涂过鸦。他想在上面画一副画,一副他擅长的花卉水墨画。
“真准时啊。”
戒不改素来的玩世不恭,突然出现在小妮的眼前,吓了小妮一大跳。小妮看戒,跟看瘟神没啥区别。横眉怒目地瞪戒,厌恶不打一处来。
“为什么你也在这儿?”
“这座桥又不是你造的,现在又不收过桥费,我在这儿吹吹风又不犯法。”
小妮冷哼一声,掉头就走,她没这闲工夫跟这种人聊天。就让乐回去找她好了。戒早料到小妮有这招,一个大跨步向前,一把拉住了小妮的手。紧紧的,是连他自己也没有预料到的紧。那只手软若无骨,掌心所触及的每一寸肌肤都那样细腻光洁。从没有过这样连握住手都会有的心悸。他只是强迫自己压下将她揽入怀中的冲动。
小妮愣了大约有俩秒的时间,然后反射性地将戒的手甩开。狠狠得,是连她自己都没有预料到的狠。心有惶乱的不安。那是她陌生的挣扎。她感觉得到那掌心让人心安的温度。厚实而硕大的安全。她扬起头看他,受够了这样的纠缠:
“你到底要怎么才肯放过我?”
“别弄得我非法囚禁你似的。今天我生日,陪我吃顿饭吧。”
戒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无赖赖到底,伸手去拉小妮。小妮向后退了两步,叫起来:
“有你这种人么?流氓啊你?”
“流氓就流氓,我随便你叫我啥。”
戒耸耸肩,将双手插进牛仔裤的袋,饶有兴趣地看着小妮被急红的脸。
“我喜欢你,你应该觉得幸福。有人追多好,你要不喜欢,就换你追我好了。”
小妮的肺快要爆炸了,她怎么会站在这里跟他啰里八嗦纠缠不清的?
“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我们是不可能的,你说你怎么听不懂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