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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里的的香气越来越浓,虽然穆容成用了沾有白酒的丝绢掩住口鼻,却仍然觉得有些头晕。
这时蓝雪突然身子发抖,她一手紧抓住穆容成的衣领,挺直腰背坐了起来。双眼睁得大大的,眼中却没有任何生意,仿佛罩上一层迷蒙的雾气。她的声音变的尖锐而森冷,在空旷的偏殿中诡异地回响着:“尔等切记,此地为沈氏祖先龙兴之所,定要保护周全,且世代相传。惟有皇朝大难之时,方可开启使用。”说到这里,蓝雪痛苦呻吟了一声,穆容成的衣领已经被她用手拧成了麻花。她浑身开始发抖,冷汗补满了额角,脸上毫无血色,可嘴里仍然艰难的说着,话语变得有些零散:“。。。。路,三百里,山穷水尽,仙人指路,柳暗花明。。。。,碧潭深处,别有洞天。。。。啊,疼!”蓝雪抱住头,身子因为疼痛而蜷缩了起来。穆容成用力把她紧抱在怀里,在她耳边轻声道:“好了,别说了,朕不想听!”
“还有,还有,。。。。”蓝雪疼得手足冰冷,可似乎有种力量逼得她非说不可。穆容成见他的话不起作用,便深吸一口气,然后屏住呼吸,将手上的浸了酒的丝帕覆在了蓝雪的脸上。蓝雪双手立刻扣住他的那只手,因为太过用力,指甲都陷进了他手背的肉里。
片刻后,穆容成放开她,顺手甩掉已经有些干掉的丝帕,抄起酒壶喝了一口,接着握着蓝雪的下巴,仰起她的头,嘴对嘴的把酒灌了进去。蓝雪喝下后,剧烈的咳嗽起来,穆容成抱着她站了起来,可身子却微晃了一下。他定了定神,快步走到殿门口,一脚踹开了大门。一股新鲜冷冽的风,立时冲了进来。穆容成深吸一口气,脚步稳健地走出偏殿。蓝雪的眼神恢复了清明,但她只是耷拉着眼皮,向四周扫了一眼,就又昏睡了过去。
一直守在不远处的何鸿,赶忙迎了上来。“把殿门开着,等一会儿你带人把那暖炉用清水冲洗干净!”穆容成低声快速地命令道。何鸿见皇上脸色阴沉,也不敢多说什么,躬身领命后就退开了。
穆容成把蓝雪在寝殿的床上安置好,他静静地看着她恬静地睡颜,像是呢喃自语,又像是在对蓝雪说:“睡吧,朕什么都不想知道。”凝视了她一会儿,他才轻轻的把床帘放下,转身离开。也因此,他没有看到床帐内的蓝雪,在他的脚步声消失后,立刻睁开了双眼,紧咬着嘴唇,看着帐顶陷入了沉思。。。。。。
穆容成回到偏殿,正看见何鸿指挥着小太监搬那暖炉。这纯铜的炉子极沉,要四五个人才能搬动。等到他盯着一帮人把炉子挪出去,才看见穆容成站在殿里,他赶紧上前:“皇上恕罪,奴才没看见。。。。”
“好了。去给朕端个火盆来。”穆容成打断他的赔罪说道。
没一会儿,火盆端来了,就放在皇上脚边。何鸿有些奇怪,这殿里已经有那么多暖炉,还要火盆干什么?他抬眼看了看皇上,见他从袖里掏出几页明显是因年代久远而发黄的纸张。那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蝇头小楷。“何鸿,你可曾听说过天启皇朝的宝藏传说?”皇上突然开口问话,语气淡漠。
“这。。。。”何鸿不知皇上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想了想回道:“奴才只是小的时候听说过,这个传说在我朝已经流传了很多年,早就被认为是虚幻不实的传言。最进十几年,越来越少有人谈起,年轻一辈基本都没有听说过了。”
何鸿看到皇上本来面无表情的脸上,微微仰起了笑意,幽幽的声音紧随其后:“对,朕也从没信过。”然后,就见皇上把手里那几页纸,一张一张的扔进了碳火盆。那些发黄的纸页,只冒出了一两个火星,就无声无息地迅速化为灰烬。
遣走了身旁的宫人,穆容成站在敞开的殿门口,仰头看着阴霾的天空,心中自语:“父皇,对不起。如果是雪儿,那么朕永远都做不到。就算是命中注定,朕也要放手一搏!”
凛冽的风卷起他明黄色的袍角,不停的打在他腿上。雪片纷飞,乱人二目,穆容成却一直坚定地看着天边,厚重的云朵。
这一天,宫里的人只知道,皇上在凤仪宫的偏殿那里站了很久,而蓝娘娘也在寝殿睡了整整一天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