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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城兄弟-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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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已经丢了灵魂,成了扔给野狗狗都不吃的废物。看样子,他对那些需要灵气的
“施工项目”是再也做不了了。祖鞠从前有没有灵魂我并不清楚,如果有,也早
叫朴小姐给勾走了。朴小姐不仅关心祖鞠的魂,也非常关心其他男人的魂,这对
祖鞠来说十分苦恼。

    朴小姐车开得很好,花样百出,而且家庭的经济命脉都捏在她一个人手里,
相当宽裕。但这些还不足以说明朴小姐的优点,她最大的好处是和祖鞠差了近十
岁,现在才三十出头。俗话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嘛,现在正是朴小姐精力旺
盛,能折腾的时候。她爱笑,只要一抿小嘴,一抹甜甜的笑就浮上了她的酒窝,
往往会使男子产生误会,魂儿也就跟着跑了。

    祖鞠最怕听“好景不长”这句话。他也知道,无论是体格、抱负还是处事为
人,自己都和韩国男子的标准值差一点儿,可他也从来没有过劣等男子干的那些
花花绿绿的事儿。如果朴小姐真干了对不起他的事,祖鞠会气得咬牙切齿,他认
为女人干那种伤风败俗的事是为天理所不容的。

    这一段儿升洲也连续换了三家公司,都是当推销员,向贤珠姐姐等熟人推销
了几台饮水机及玉石床以后,就一个接一个地收摊了。升洲只赚了几个零用钱,
刚刚够维持生活。在公司上班的时候,与其说他想赚钱,倒不如说他更关心自己
在女职员心目中的地位,公司常常举行女职员对男职员的人气投票,自己每一次
名列第几是升洲最关注的。在他跳槽到下一家单位时总有段间隔,这时他免不了
要到自家门前名为“蹉跎岁月”的录像带租赁店租几盘带子,给自己的体力和心
力充充电。升洲从来不吝惜时间,争分夺秒究竟是一个什么概念他连想都没想过,
只有他领着雏妓上宾馆,那个女孩子不拿够钱就不肯脱衣服的时候他才嫌人家慢,
说她磨蹭。这个时候他的时间观念是最强的,慢一分一秒他都急得火烧火燎,坐
也不是,站也不是。

    这几天,升洲的姐夫因为机构调整而被“精简”了出来,正筹划搞一个什么
风险投资公司。升洲一听又来了精神,过几天就要到姐夫的公司上班去了。

    升洲的那口子——金护士的躯干比以前更肥大了,因为她工作肯卖力气,所
以升成了护士长,当然工资也比以前高多了。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护士长偏
偏生了个傻儿子,怎么也不长个儿,后来只好送到了残疾人学校。傻儿子使护士
长花去了不少精力,自然对永远长不大的升洲的“保育”也就放松了。近来她看
到升洲嘴上、脖子上常常有鲜艳的口红,可现在的护士长没有以前那么刁蛮了,
她问升洲:“你背心上那些红的东西是什么?”“那是我吃饭时不小心沾在身上
的辣椒酱。”护士长瞅瞅升洲涨红了的脸,淡淡一笑:“那么你嘴唇上那红颜色
也是辣椒酱了?”升洲拿起镜子一照,心想:糟了!要再说是辣椒酱,这面积也
太大了点。他灵机一动:“不,这不是辣椒酱,这是吃辣萝卜泡菜沾上的,杂碎
汤饭馆的泡菜汤实在是太好吃了,我就多吃了点。”就这样,每一次升洲都能东
拉西扯地作许多蹩脚的辩解。金护士长对此似乎并不大在意,但升洲心里却更不
是味儿了。

    令人不解的是,祖鞠和升洲都从内心深处感到自己活得很惬意,有滋有味。
虽然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羡慕过他们,但只要在他们面前说“你们俩真是好样的”,
他们就会毫不犹豫地说“您可真会看人”,面露得意之色。评价两个人“根本不
是玩意儿”的不是最了解自己的他们而是我这个局外人。从高中开始我就一直装
聋作哑,看见他们就紧锁眉头,这其中的苦衷及对他们寄予的无限同情,又有谁
能理解呢?

    ……

    祖鞠又把我的杯子满上了。

    “最近你还接着写自传吗?在学校的时候你就代人写信,在军队你又代人写
情书,看来,你是想以替人代笔来度过自己的人生了?”

    “亨俊在高中的时候还写过小说呢,难道你忘了?小说一开头就写‘那小子
’、‘这小子’。你记得不,他一篇小说的开头有这么一句话:”那小子有一天
从胳肢窝里打出了个喷嚏,他想忍都没忍得住。‘“

    “嗐,还有一句话来着,他在另一篇小说里写:”这小子今天非要弄清楚究
竟是山羊的力气大还是猪的力气大。‘“

    “哼!亨俊这小子没有继续写下去,如果他真接着往下写,那尹东柱、徐廷
周就比不上他喽。”

    祖鞠和升洲蛮有信心地嚷嚷着。

    “老婆子最近闹着要和我离婚呢。我琢磨着,她一定是有第三者了。”

    “离就离呗,还有什么问题不成?”

    “她要把孩子都带走呢。”

    “是吗?你就没有办法再娶个比她更好的?”

    “我不是结扎了吗?在预备役部队进行训练的时候下身就挨了一刀。那一天
我回到家,你猜猜我跟老婆子大声嚷嚷什么来着?”

    “你小子也敢在老婆面前大声说话?听听你说什么来着?”

    “我把脸往下一沉:”喂,给我铺被褥!‘说真的,如果现在老婆子把几个
孩子都带走,你叫我到哪儿去再找根儿呀?“

    “根儿?你小子要找什么根儿?你以前不是下死劲想甩开人家吗?”

    “你到我这个年龄就会明白了。”

    “是吗?你和老婆讲明白了?”

    “最近周围离婚的人也太多了。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嘛。我接触的那些小鸡
雏也太多了,老和这些小姐在一块儿混,人家看着就不舒服呗。可我并没有花心
呀!和这些小鸡雏在一块儿不就是逢场作戏吗?由于工作上的原因我常去一个沙
龙酒吧……”

    “你去那儿和小姐玩过裤衩颜色猜猜猜游戏,或者是互相用嘴喂酒?”

    “那些事倒没有干,但是,坐在我身边的小姐一会儿就换一个。”

    “什么?你说的逢场作戏就是一个接一个地换着搂小姐?!”

    “是啊,老搂一个,时间长了兴许就会有感情的。为了防止这种后果我才这
么做的嘛。我的自我约束能力还蛮强的吧,你说,难道我做得不对?”

    “你常去沙龙酒吧,看来还真行嘞。”

    “不去那儿又该去哪儿呢?难道这个年龄了还到永登浦红灯区去瞎混?”

    “听说最近玩一次得六万元?”

    “最近行情我不大清楚。听说弥阿里那里新来了个女警察署长,两只大眼睛
瞪得溜儿圆,把红灯区给盯得紧紧的,那些小鸡雏可惨了。”

    “弥阿里也好,千户洞也好,那些地方我是不去的。”

    “为什么?”

    “说起来话长,大概已经是十年前了吧。我和一个狐朋狗友喝酒喝得时间长
了,凌晨站在冷风里等出租车,突然,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一个五十开外的鸡婆子,
脸上的化妆品抹了厚厚的一层,一笑都往下掉渣儿,她扭扭捏捏地说:”你们两
个都上,一共就五千元〖HTK 〗(注:相当于人民币五十元)〖HT〗,怎么样?
师傅,走吧!我给你们已经便宜好多了。‘一听这话,我的脑袋嗡的一下就大了,
太可怜了,这究竟算什么事嘛,想着想着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起了转转。“

    “噢,为了忘掉当时那个情景,也为了抚慰自己受创伤的心灵,打那以后你
就再不去那个鬼地方,而改到沙龙酒吧玩了,是吧?你在那些地方玩,就没有让
警察逮住,给你扎一针〖HTK 〗(注:指给逮住的人打传染病预防针)〖HT〗?”

    “扎针?你说的是‘照相机大出动’扫黄时候的事吧?”

    “是,那是什么时候?”

    “我倒没事儿,但朴志满在永登浦正跟野鸡云里雾里男欢女爱的时候,让警
察逮了个正着。”

    “看了那条新闻真不知该说什么好。他是总统的儿子呀,怎么能干那事呢?”

    “我的心情也不好,他和我们又不是外人。”

    “怎么不是外人?”

    “他和我们是同龄人,也是和我们一起长大的。”

    “亨俊好像对我说过七十年代吉他手教总统儿子抽大麻的事,实际上那个吉
他手一边教吉他也一边教他抽大麻。”

    “难道不是他自己闻着味儿好才染上的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

    “反正这些事都已经过去了,我不知不觉也老了。好长时间和亲戚家的孩子
们没有联系,见面一问,嗬,都是四十擦边的人了,可真把我吓了一大跳。仔细
一想,这一晃自己不也已经是四十开外了吗?”

    “咳,几年前搞毕业二十周年校友会的时候你们都没有去?二十年以后再去,
真觉得原来学校那么不受看,墙那么矮,教室小得就像个鸽子笼,厕所就更甭提
了。我真不知道我们这些大人物怎么会在那个小小的地方干出那么轰轰烈烈的事
来,真叫人连想都不敢想。有人常说,中学时代给自己留下了美好的回忆。一看
这情形,我就想像不出,这些人怎么会说出这种话?!”

    “你们知不知道高中同学中已经有二十个人离开人世了,有得癌症去世的,
有出交通事故死了的,还有自杀的,听说是因为办公司办砸了,老是拆东墙补西
墙,最后实在补不下去,也就喝口药玩完了。”

    “那会儿不是正碰上东南亚金融危机嘛,那几个哥们儿也活该倒霉。”

    “人活着就这样呗,不光是我们日子过得艰难,其实大家都差不多,家家有
一本难念的经嘛。到时候,说不定我们也会跟着他们,到阎王爷那儿去报到呢。”

    “咦,我又想起那个大铜锣来了。”

    “你说的是那个物理老师?”

    “是啊,他现在已经五十好几了,听说连个教导主任都没混上,还是个平平
常常的老师。任职的学校也换了,他被调到一个小山沟去了。”

    “大铜锣才五十多?他比我们大不了多少耶,上学的时候总觉得他比我们大
好多好多,可他现在和我们一起变老了,哎呀,想不到我们也老了。”

    “最近你见着咱们哪些老同学了?小个子兵来过吗?听说好像更出息了,不
是在政治报道部就是在社会报道部当上副部长。”

    “是吗?那他肩膀就耸得更勤,头也仰得更高了。”

    “我听说他记者的差事在第五共和国的时候就干不下去了,为自己的饭碗直
犯愁。”

    “那小子的老家是哪儿来着?”

    “怎么了?听说他是从龟尾镇转学过来的。”

    “不对吧,听说他一早一晚都骑自行车,每天汗流浃背,有人说他家的坟地
就在那个有水库的村子里。”

    “喂,你们别打岔好不好!我说的是他当记者的事,你们怎么又扯到他上学
的事去了。报社的人是不是都那样,我不敢说,从国家机关出来的人也都那个德
性,成天把脖子梗得直直的。”

    “听说从报社政治报道部出来的一个记者,后来参加了什么党,还当上了国
会议员。文化部的记者有当上文化部发言人的,还有当了部长的。你想,这些怎
么出人头地的事连我都知道,小个子兵能不清楚吗?”

    “唉,那位小老弟就只会梗脖子装大,钻营的事我看他不一定很灵光。”

    “其他同学又怎么样了呢?有些人也赚了钱吧。听说这些大腕儿一般是不参
加普通校友聚会的。校友会不过是个名目而已,什么金融界校友会、机关团体校
友会、政界校友会等等,名头多极了,他们只不过是打着这个招牌在饭店等娱乐
场所找个地方,体体面面地玩玩而已。光是玩,没有别的。说穿了,就是一种地
下交往。大概玩的方式也和我们差不多。譬如说我在长安坪的沙龙酒吧玩,有人
在江南的红灯区玩,这两者有差别,但又能差到哪儿去呢?”

    “你说没有多大区别?你还记得吗,在韩战时通往江南的大桥就被咱们自己
炸断过一次,我总怕这样的事情再发生,所以老想搬到江南去住。可是,我结婚
已经十五年了,只能由贞陵搬到清凉里、惠化洞、广长洞,再到玉水洞。这些地
方都在江北,看来要搬到江南很难了。你住的那个卫星城怎么样,听说住着很舒
服。交通却还不方便,这反倒好了,如果在汉城美美地喝一顿酒,跟家里说没车
了,回不去,老婆也不可能要你坐出租车回去,花钱太多嘛,你就可以安安心心
地在外边过夜了。最近人们越来越爱玩了,不是有一句话,‘最近大家都在忙,
酒吧舞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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