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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吵,白痴才会知道几点。”古古甩甩自己的头,第一个清醒过来,随后开始不紧不慢地做起柔软体操以舒展睡得僵硬的身体,“叔迪没来,时间应该还没到吧。”
“哼,要是等他杀到这儿,估计我们都会死得很难看。”姚恒瑞懒洋洋地站起身,微微皱眉的样子非但没破坏其精致美丽的五官,反倒增添几许恼人的轻愁。令一旁正在做体操的女性同伴嫉妒得只能翻白眼,明明是男人,为什么长得比她这个女人更惹人怜爱,没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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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任意爱(6)
“啊……”言喻深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咋咋舌,“我记起来了,我们早上十点是不是有个通告?”
“呃?”
“搞什么啊?”古古和姚恒瑞异口同声地表达自己的不满,“你不就是因为知道有通告才叫醒我们的吗?”
“那个……”一向在乐队中拥有最高地位的男人略有踌躇,“对不起,我有急事,估计赶不上今天的通告。”
“混蛋!”是冷得刺到骨子里的阴森语调。
“骂得好,一贺。”古古朝最后醒来的贝斯手比个佩服的手势,“这家伙真是够任性的,昨天晚上一下飞机就拉着我们通宵录音,结果害我们连爬回公寓睡觉的力气都没有。今天竟然想扔下我们一个人逃跑,简直是欠揍。”
“要从哪里开始揍起?可不可以打他的脸?省得每次面对他这张英俊不凡的脸我都会觉得自卑。”姚恒瑞一脸坏笑地靠近好友,一只手臂勒住对方的脖子,“说,你到底准备干什么去?才七点半就大呼小叫地把我们喊醒。”
“什么?才七点半?”古古不可置信地大叫起来,“完了,要是我有黑眼圈一定会被费叔迪臭骂一顿,可恶,为什么会有通告这种东西!”
“我今天有事。”言喻深挣脱好友的钳制,整理好随身衣物并确认手机电源充足后准备走出录音棚,“制作室八点后会有人借用,所以你们回家补眠比较好。”
“你究竟要去做什么事?”向来寡言少语的林一贺心里突然涌上不好的预感,忍不住多嘴追问一句。
离去者嘴角挽起一抹漂亮的弧度,却什么也没说。
“干什么故作神秘?你别以为我们找不到你就不知道,你已经有一年多没住在自己的公寓,基本上每次回去都是取衣物与资料。”姚恒瑞表情诡异,“……叔迪已经下了追捕令,只要是谁能找到你这只狡兔的第二窟,他有重赏。”
言喻深一愣,神情古怪道:“替我告诉叔迪,谁要是打扰我,我就杀无赦。”
“混蛋!”林一贺咒骂一句。
太了解言喻深任性到极点的行事风格,所以三人只能选择不加追问。然而人总有好奇心,他们心底多有不满。言喻深向来不向队友隐瞒任何事,为何从一年前开始,他的私生活成为了连最亲近同伴都无法窥知的秘密?
“有没有搞错?他究竟为什么事,总放我们鸽子?”姚恒瑞怪叫,并飞快地理好自己的东西逃也似的冲出去,“我要找个地方补眠,顺便逃过叔迪的怒火,你们帮我和喻深随便掰个借口请个假吧。”
“呃,一贺……”古古不知以什么身法转瞬间站到门边,朝仍站在里面一脸酷相的男子献媚地笑了笑,“……我也临时想起有急事要做,今天的通告恐怕我不能去了,替我告诉叔迪一声,还有,我的手机已经没电了。”
冷眼看同伴们一个个开溜,被留下来必须面对经纪人责骂与抱怨的林一贺挑挑眉,一边取出手机迅速按键一边悠然地步出公司大厦。翻出存在手机里的短信息,他毫不犹豫地发给他们的经纪人,又果断地关闭了手机的电源键。
行了!看来今天难得会有一天空闲时间,要干什么呢?还是回公寓睡觉更好吧?心里盘算着的人根本懒得去思考收到短信息的另一人会气得如何发狂。
“我们都有急事,明天联络。”每次都是同样的蹩脚借口,连圆谎的心思都不愿多花一点,因此在“雷钧”乐队的经纪人费叔迪看来,乐队四位成员每个都是嚣张散漫得令人郁闷的家伙。但如果要众人票选四人中最令人头疼的成员是谁的话,十有八九队长言喻深绝对是头号人物。
夏日剥离理智的阳光耀得人几乎疯狂,躲进跑车内的言喻深戴上属于时下最流行款式的墨镜。琢磨着时间,他踩下油门,车子如风般奔驰于高速公路。原本敲定一星期的宣传行程硬是被他压缩成三天。即使惹来经纪人的抱怨与公司的不满,但他偏坚持在昨天晚上回来。一回来赶不及休息,他就拖着乐队到制作室录新写完的歌曲。
估计还没睡醒吧?想到应该正在家里补眠的某人,他不由自主地发出无奈的叹息。
为什么自己无法容忍同她长时间分离呢?她不在身边的强烈思念,如同长期浸透骨髓的寂寞,竟无论如何都无法忽略。像是脑海中如影相随的无序音符,一时被零乱地遗忘,转眼间却又掠现于心里,清晰无比。
车子未熄火,驾车的人就看到极少在白昼出门的恋人心不在焉地走出公寓老旧的大门。她身后跟着一个体态发福的中年妇女,两人的表情都有些不悦,一起坐上等在门口的出租车。难道……曾经见过方吉全家福的他立刻产生了某个令其不悦的猜测,忍不住开车尾随其后。
非常普通的咖啡厅,播放着耳熟能详的古典音乐。由于不到中午时间,生意极为冷清。同母亲一起走进门,方吉便看到那个靠窗边坐着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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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任意爱(7)
“咦?”方母先是一阵诧异,“奇怪,是不是还没来?”
方吉也颇为惊异,因正望向她们的男子是与她有过一面之缘的江一。仍旧是短袖T恤牛仔裤的随性装扮,唯独没有戴运动帽。
“真巧,没想到会遇见你。”认出对方是谁,他立刻从座位上起身,笑道。
“的确没想到。”因其与严森来往密切,方吉多少有点心结,敷衍地回应。而心里则更为后悔答应母亲来此相亲,叫人痛恨的戏剧性演变。
“请问是方伯母吗?我是代我哥哥江零等在这里的。”
“啊,是。”料不到会碰见女儿的熟人,更没想到女儿相亲的对象竟让其弟弟代为出场,方母脸色更为难看,“不知道江医生为什么没来?”
“医院临时有急救手术,哥哥没办法脱身,情急之下只能让我来道歉。”江一恰到好处的灿烂笑容很好地安抚了五十六岁的欧巴桑,“真是巧,没想到同哥哥相亲的对象是我们出版社一直想要合作的作者。”
“江医生脱不开身也是没办法的事。既然你同我们家吉吉认识,那也不用我多说什么,你们年轻人坐着慢慢聊,我还要回家煮饭烧菜。”虽然计划被打乱,但方母见江一外表与谈吐皆不俗,便多了个心眼。
“伯母……”
与摸不着头脑的江一不同,方吉不用猜也知道急于将女儿嫁出去的母亲打的是什么主意。她干脆等母亲离去才看向第二次见面的著名编辑,也不入座。
“对不起,我母亲就是这样的人。”
“没关系,我们坐着谈吧。”他招手示意侍者点饮料。
“不用了,原本我是被我母亲逼着来相亲。麻烦你告诉你哥哥,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请他不要理会我母亲的一厢情愿。”她生疏而有礼地解释。
“为什么不同你母亲言明?”他皱皱眉,不明白地问。
“我以为你会明白。”她尴尬地笑了笑,“其实我根本不想谈恋爱不想结婚。”
“原来如此。”恍然大悟,江一温和地笑了,“我会和我哥哥好好解释的。”
“谢谢。”这次的印象显然要比上次深刻些,方吉觉得眼前外表如同大男孩似的男子远没有柳恶恶形容的那般可恶,“我要赶稿,所以不能久留。”
“真的一点时间也抽不出吗?我们出版社给的稿酬向来是行业中最优厚的。”见她要离去,他试图挽留。
“对不起,恐怕暂时我不能考虑。再见。”
被非常干脆地拒绝了,江一一时之间也想不出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心里诧异对方竟然想也不想地就回绝了自己,视线便不由穿过落地玻璃窗投至走出店外的女子身上。她并不是个美女,不高的身材因长期坐在电脑前而显得有点胖,五官虽然端正,然而却缺乏传统美学特别强调的精致细腻。中长的黑发因天热的关系盘成髻,与炎夏格格不入的黑色“V”字领T恤与七分裤,散发出一种禁欲般的冷漠疏离。他想起她藏在镜片下的锐利目光,透着职业习惯的审量意味,叫人不敢迎视的冷酷。就算是笑容,也无法感觉应有的愉悦,反倒有着郁郁寡欢的落寞。
“是个奇怪的女人。”他默默做出对她的定义,可这定义不到三秒就被推翻。
一辆黑色的流线行跑车打破了在日照中烤变形的街景的沉闷,天生就喜欢汽车更胜于服装的男人立即注意到了这辆价值不菲的名车。“梦幻”跑车缓缓停在才走出咖啡厅的女子身边,从自动车窗探出一个戴着太阳眼镜的脑袋。显然方吉没有准备,她仿若受惊似的连退几步。有点距离,江一看不清两者的表情,却能感受到流溢在两人之间有一种不同寻常的诡异气氛。
“你怎么会在这儿?”乍见突然出现在眼前的言喻深,方吉有些心虚地问。
“上车再说。”宽边的墨镜很好地遮去他森冷的眼神,语气听来异常平静。
她下意识地回首望了眼咖啡厅,见落地玻璃窗边已没有了江一的身影才连忙坐进车内。然这小小的犹疑没逃过另一人的目光,言喻深暗暗咬了咬牙。
“你怎么会在这儿?”上车后不知说什么的她重复地又问一遍。
“你呢?”他不答反问。
一阵畏惧的沉默。
“你说过不会去相亲的。”车内的空气带着让人窒息的凉意,并不仅仅是空调的原因。
“我老妈直接杀了过来,说是我不过来相亲,她就住在我公寓里不走。我想你应该不希望回来时见到她。”看着窗外迅速向后退的景色,她解释。
“我很想见她,只是你不愿意让我见她。”一针见血的讽刺,戳到身旁人的痛处。
“我……”她转首,情急之中开了口,却发觉再也找不到合适的借口,“对不起。”
“对不起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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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任意爱(8)
“我答应过你不相亲的。”
“仅仅是这个吗?”他不怒反笑,“如何?对方是怎样的人?”
“不知道,临时他有手术所以没能来。来的是他的弟弟,正好是我认识的编辑。”摸不透他善变的脾气,她老实回答,“我已经要对方转告拒绝的意思,应该不会再有下次了。”
心情因最后一句话有所好转的言喻深为这样斤斤计较的自己感到不能言喻的悲哀,然而最终也只能以平静的表象掩饰。
“手术?他是医生?”
“据说是个外科医生。”
“哼,医生多变态。”总结性的一句话,分明是恶意的鄙夷及幼稚的敌视。
方吉先是一愣,随即莞尔一笑。实在拿这样爱恨分明的男人没办法,她将胳膊抵住车窗,只手撑着头看他驾车时的侧脸。
“为什么这样看我?”为她的视线感到些许狼狈,他闷闷道。
“没什么,我突然想到该不会是某个人一直跟踪我,早就候在咖啡厅外准备抓我吧?”
“你怎么知道?”
“以你的个性,若非亲眼目睹事情发生的经过,根本不会如此轻易罢休。多半会大发雷霆,怎么可能就这样一语带过?”她的眼睛微眯,唇线微扬,一副要笑不笑的可恨风情。
“我生气你在意吗?”他郁闷地反问。
当然在意。简单的答案却因心情的复杂而说不出口,她笑而不语,伸手握住了他抓着方向盘的左手,微微用力,随即松开。接触到穿过墨镜投至的视线,她敛了笑意,神情微妙地转首继续看因速度而变模糊的街景。
知道她不愿说话,他顺手打开了汽车音响。电台的女主持人正以甜蜜的声音介绍着流行歌曲本周排行榜的情况,当说到一进榜就跃居首位的新单曲时,手机吵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