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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翻一个身，看着她，她也转脸看着我，笑。我真想上前抱住她，只是简单地抱着就好。她是一个缺爱的孩子。然而，我也只是伸出了我的手，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指。她没有拒绝，只是任由我握着。
这一刻，是温暖的。
她说：睡吧。
我说：嗯。
然而，叫我怎么睡得着。我在迷迷糊糊中，感觉到她松开了我的手指，然后转一个身侧着睡去。而我看着她的背，想要上前去抱她，但是还是忍住，只是伸出了手轻轻地搭在她的腰上。不久，她还是拿起我的手，然后放好我的手。
她还说：小P孩！
在她的眼里，我始终是一个幼稚的孩子，没有安全感，没有值得依靠的感觉。她，这样的女人，始终不会喜欢我这样的人，何况还是一个女人。
天刚亮的时候，我就起床了，到橱房里为她做一桌子的早餐，然后留一张纸条给她。而我正打算回去的时候，她突然从楼上下来。看着我，说：做那么多，我怎么吃得掉？
我笑，说：有些，放到冰箱里，明天还可以吃。
不可以明天做吗？她问。
我笑了笑。她才意识到我其实只是偶尔来住一个晚上。
和她一起吃了早饭，她把我送到“仓库”，然后就去上班。我看着她的车走，心里的难过恐怕真的只有自己知道。
她才走，赵野就到了。
赵野说：刚才看到那辆“奥迪”了。你的那个老板把你送过来了？
我看着赵野，说：我喜欢的女人，就是她！
这句话委实把赵野给吓坏了。他愣了好一会儿，才说：那么……那么……林温馨呢？
我不知道。我说。
当我说出这不负责任的四个字，他突然愤怒起来，说：你怎么可以比有的男人还混蛋？！你简直……
我笑，是苦笑，说：赵野，她不喜欢我。
他后半句话就没有说下去。我说：我知道我不对。所以，我搬出来，住在这样的地方。
那你昨天晚上还去？他说。
你知道喜欢一个人是怎样的无法自控。我说，她，是一个很好的女人。我只希望她能幸福。而我相信，我也很快就可以忘了她。毕竟，我和温馨几乎是10年的情。和她，还不到10天。
赵野说：不要去伤害温馨。她看起来，那么柔弱。
我低头，苦笑，说：知道。
我回头，背起我的吉它，到田野里作曲。此刻，我的心里涌满了灵感。
。28．我是狂蜂浪蝶。
温馨听众见面会是在下午2点准时开始，为时大概1个半小时。会议设在皇庭8楼的小会堂里。
我很早就到。没有直接去找温馨，也没有去找肖童。而是找到了电台策划。让她为我设计一下我的出场。因为我是温馨的忠实FANS。策划通情达理，满口答应。
见面会按时开始，有许多热爱温馨的朋友们将小小的会堂塞得满满当当。她，是那么受欢迎的一个女主持。我想除了她的声线柔美以外，更重要是她长得非常漂亮。
穿过人群，我可以看见她。依然是穿白色的裙子，抹胸处扎一朵漂亮的紫色蝴蝶结。和头发上发箍上的那个蝴蝶结正好呼应。又是一个公主的打扮。很多男人，都有王子的情结。他们不管自己是不是王子，但是见到了公主，都把自己当成了王子。所以，蜂拥而至。今天，也是一样。
他们一个一个地提问。温馨总是笑盈盈地回答。当提问告一段落时，策划已经示意我就位。主持人，笑说：因为难得有这样的机会，可以和偶像零距离接触。所以，今天不少fans都带来了他们各自的礼物，我们请大家送上来。
又是一个简短的仪式。我看见温馨有张望，大概是在找我吧。当温馨拿起话筒，说：真的感激各位的支持！大家的支持，就是温馨做好每一期节目的动力与理由。今天，辛苦大家了。
正当大家听得安静时，我拨弄琴弦，弹起了这首昨天才创作的《萤火虫》
“我是小小的萤火虫/挑着一盏小灯笼/为你照亮一角的天空/不管你懂或者不懂/在我的心中/对你的爱无尽无穷……”
我走向温馨。那些男人，自觉地让开道来。因为我也是一个女人。女人，在他们眼中，绝对是安全的。我于是就那样轻易地潜伏在了温馨的身边，没有人发现，更没有人阻挠。我唱得有一点深情。
对不起，温馨。我只能唱这一首歌，来表达我内心的不安与激动。但是，记得，温馨，我也可以做你的萤火虫。
林温馨看着我，是不露声色的笑意。关于这一点，我真的很难理解。她怎么可以做得到，做得那样滴水不漏。
曲毕，我想从策划手里取过花，她却抢先夺了花，然后送到我手里。她说：谢谢你。
她一直都不愿意告诉她身边的人：欧小溪，不仅仅是她的fans，更是她儿时的玩伴，甚至还是内心爱着的那个人。
当会议结束，她和他们公司的工作人员一起走。而其他的人，也纷纷地离去。只剩下我一个人，坐在她刚才坐过的位置上，拨弄我的琴弦。
她的简讯发过来，说：小溪，谢谢你。我觉得好幸福。
我没有复她。只是，拨我的琴弦，依然是《萤火虫》。当然抬头，看见敞开的门外，站着肖童。
她看着我，笑，说：刚才的歌，真的很好听。
我说：是那天的灵感。
她说：这条路，不好走，但是我相信你一定可以走得很远。
她走到我旁边，也握我的手，就像昨天夜里一样。在她眼里，我一定也是一个缺爱的孩子吧。
她看着我，说：好吧，我请你吃晚饭。
我笑，一得意，忍不住就爆了一句：哎呦，良心发现了啊？
她好像也受了刺激似的，立刻现了原型，说：这不是安慰你这个可怜虫吗？发点救济粮嘛！
你看看，肖童就是这样。要是你鄙夷她一下，即便是玩笑式的鄙夷，她也会较真地和你对上。在她面前，你服服帖帖的，就好。
好！我笑，说，谢谢肖总。是不是由我点？
她站起来，说：你想得美。5点30，到我办公室里来找我。
我看着她走的气势，和进来的心疼，已经完全不一样。她又变成了那个女强人肖童。但是，我怎么看着，怎么觉得好。
我追上前，围着她弹唱《萤火虫》。呵呵……她该知道我是因为她而写下的歌。她看着我，假装正色说：别像只小蜜蜂似的围绕着我，行么？
我才不理她，一直唱到她的办公室门口。我看见其他办公室里的男女都出来看我们的时候。她有一点尴尬了，一把把我拽进了她的办公室，说：给我老实地待着哈。
我笑着看她。她又伸出手指来，还是准备一戳。我用手指夹住了她的手指，说：你真的很迷人！
她得意地抬了抬下巴，极为严肃地说：关于这点，我老早就知道。
哈！我笑。这个女人，真的很有意思。
她说：笑什么笑？我怎么觉得你像个小流氓？！
我凑上前，到她耳边，说：我是狂蜂浪蝶！
你不是萤火虫吗？她问。
我笑，说：白天我就是狂蜂浪蝶；到了晚上，我就是小小的萤火虫。为我喜欢的人，变身。
她推了一把我，说：去跟你的林温馨说，我可不需要。
提到林温馨，我的心里是蓦地坠落感。我差点忘了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林温馨。尽管我们彼此没有任何的承诺，但是多年来我们彼此心照不宣。现在我的行为，该算是背叛的。我看了肖童一眼，有一点无奈地笑，说：好吧。
当我走出肖童的办公室，在掩门的那一刻，我看到她已经坐在位置上，专心致志地看着她的文件。而我却只有关上这扇门，永远地把她关在里面。如果我真的做不到抛却，那就让我偷偷地珍藏吧。
让我和她，恢复到以前那样。暧昧，不是最后的出路。
29。 那样的痛，多愚蠢。
肖童请我到RooseveltPrimeSteakhous吃牛排。
这是一家极为正宗且高档的西餐店。我们要了两个爵士牛排。是肖童推荐的。我听她的。
当我们在烛光下面对面地坐下，两个人看着彼此都好像有那么一点不自然。
她看了我一眼旁边的吉它，说：怎么老背着她？
我说：我就像只蜗牛。她是我的贝壳，也是小小的家。我少不了她。
乐器是音乐家的情人？她说。
嗯。我点头，说，算你了解音乐家。
她一撇嘴巴，一副不屑的样子，我立刻就想到了余东方。关于他们的故事，我其实很想知道。但是怎样都问不出口。后来，我们还是在闲扯中，渡过了这美妙的夜晚。不敢说对彼此的了解更深，但是我感受到彼此在一起很轻松，很愉快。是因为我们曾经同住一个屋檐下吗？
我们预备埋单的时候，服务员过来，说：6号桌的先生，已经帮助买了。
6号桌的男人，转过脸来，是余嘉明。他向我们打招呼。他的对面还坐着一个漂亮的女孩子。
我对肖童说：该是要打声招呼走的。
那是当然。肖童说。
她走上前，说：你们好！
他们起身，彼此问候。肖童打开包，抽了500块钱，搁在他们的桌子上，说：嘉明，你知道我是一个算得很清楚的人。谢谢你的好意。
余嘉明的脸色，分明有一点难堪。的确，肖童做得有一点过分。而我没有任何资格去批判她，当然也没有能力扭转局势。余嘉明还想说什么的时候。肖童说：我们走。
她走在前面。我跟了上去。
到了车上，她自然地上了副驾驶的位置，然后揉了揉眉头，说：不要说任何。不喜欢一个人，不是应该这样决绝的吗？
她有一点烦恼地头痛似的。她靠在椅子上休息，然后继续说：可惜，那么多年了。他还是不放手。
爱一个人，自然地关心她，没有错。我说。
那样的爱，是负担。她说，他是东方的堂弟。自从我和东方分手后，他一直都不肯放过我。他以为我是因为东方所以才不答应他。其实，他不知道……
他不知道你还爱着余东方？我接口说。
她笑了一下，说：人，怎么都那么爱自以为是呢？
回家吧。她说。
我发动车子，很快地走。就在驶出地下车库的拐角，看到了林温馨和余东方竟然在车子里热烈地拥吻。我看见余东方简直就是把林温馨揿在椅子上，扑身而上。他是要把她整个儿地吞下去吗？
我是直愣愣地看着他们。肖童也看见了。
肖童伸手，使劲地按响喇叭。但是，他们太投入了，根本就听不到外面的声音。而我和肖童疾驰而去。两个人，一直没有说话。车厢里是紧张的沉默。
最后，还是肖童说：我们去看电影吧？
我看着她，很想答应她。但是，我做不到。她一定是因为余东方所以难过了，想要找一个人陪。而我呢？我不知道，面对温馨的再次恋爱，我的心里多少有一点难过。可是，好像已经习惯似的麻木了。我不会撕心裂肺地痛。那样的痛，多愚蠢。
肖童。我叫她的名字，说，我请你去K歌？
她看了我一眼，说：好。
我笑，再次伸手去摸她的后脑勺，说：乖！
她居然只是一笑，没有任何厌烦与拒绝的意思。她一定很受伤吧？
我们去“梅地亚”，再叫了赵野他们，就当我们练歌咯。
肖童说：非要叫他们吗？
我说：人多热闹。
她说：好吧。
我知道她未必喜欢热闹。可是热闹一点好，希望这样的热闹，可以暂时地驱散她心里的不快。
等大家都到齐，我们要了红酒，一起喝满一杯。喝点酒，唱起歌来会更带劲！我们几个都是高手，飙高音一直飙到大家都站到了台子上鼓掌。Wing更是在台子上跳舞。
我和唐健扭起屁股，左碰碰右撞撞。等我回头，看见肖童终于也笑。她笑着直摇头，说：一群小P孩。
唐健对她说：你也唱一首，我们为你伴舞。
想看我出丑啊？！肖童说。
摆明就是要出你的丑啊！我激她。
她白我一眼，说：好，就给你这个机会。
我猜想她一定又是酒多了吧。她拿起话筒，唱《倾国倾城》。我的天！不是我说她的唱功，一般人是没有勇气的。她的调，真的跑到天上去了。而且，她还能拥有所向披靡的气势。真的令人佩服！
我看着她，忍不住笑。最后，拿起话筒，和她一起跑调地唱。W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