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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来强制执行查封邵风的财产的。她于今年7月1到10月期间,向余嘉明借款100万元,并分文未还,人也失踪。我们经过多方查证她确有房屋一处,所以来执行查封的。司法人员说。当然你也可以和余嘉明先生协议如何偿还100万。
他们正说着。只听门外传来——“竟然躲到车里不出来!”我们回头,看见余嘉明和另一个男人拽着我爸和我妈进来了。
肖童走上前,说:余嘉明,你想怎么样?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他说着,松开了我爸。男人却揪住我妈。
放开她!肖童说。
放开她?跑了谁负责?余嘉明说。气焰竟然如此嚣张!
司法人员上前一步,走到我妈面前,说:走,一起去法院。把这件事,协商好!
在这样的情形之下,怎样的私下操作都没法进行了。我们只好都去法院。转身一起走的时候,跟在最后的余嘉明突然“哎呦”地叫了一声。他一摸脑袋,是一手黏糊糊的红。原来,是柿子从树上掉下来,不偏不倚地砸在他的脑袋上!
人在做,天在看。举头三尺有神明!外婆大声地叫道。
余嘉明恼怒地掸掉柿子,气咻咻地奔向前面,上司法的警车。我和肖童忍不住笑。这时候,外婆跟上来了。她指了指绑在树枝上的那根绳子——那是外婆摘不到柿子所以在树很小的时候就绑上去的一根粗绳子。等柿子还没有完全成熟的时候,她轻轻地拉下树枝,然后摘下柿子。而这个枝头也只剩下几个柿子了,所以刚才外婆一拉。居然正好有个柿子砸在他的脑袋上。
肖童看着外婆,说:外婆,你照顾好自己。房子不会有事的。
外婆点点头,拉住肖童的手,说:嗯。
我看着她们俩,心里一阵感动。
89.别假装那是爱情
我们到法院。双方在一个副庭长的调节下,我应允给余嘉明100万,三天后一次性给他。而我们家的房产证和土地管理证都被搁在了法院里,等钱到位。他们就还给我。肖童不可思议地看着我。但是她没有问为什么。我感谢她没有问为什幺。这是我做到的一个很大的决定,
希望得到她的支持。
我们很快地回来。大家坐在小小的车厢里,都没有说话。邵凤看起来,一点都不难过,她还很庆幸有我这样一个即将成为歌星的女儿。
我爸还是没有忍住。探过头来,问:你哪来那么多的钱?
我抿了抿嘴。说:是公司的意思。公司说要捧一个新人,不希望还没有完全出道就有大量的负面新闻出现。所以,公司愿意借钱给我。
那就是等于又把你卖给了公司?我爸问。
没有那么严重。100万,对于公司来说并不多。我以后会赚回来。放心。我说,只是拜托,以后不要再赌博了!
我爸“唉”地长叹一声。我在观后镜里看到他那张无奈的脸。后来。依然保持沉默。只有我妈妈一次又一次地问:是不是那个“天堂”传媒?听说实力雄厚!我的女儿,就是将来的大明星了!那么大把大把地钞票都会进到我们的帐户里来。到时候,我就可以穿得像香港有钱人家的太太那样富贵派头。
我没有回答她,是不知道怎么接她的话。要我心平气和的,真的抱歉,我做不到。可是,她却可以一直一直地喋喋不休。最后,我在公园的一角。把车停了下来。然后下了车。一个人走。
肖童没有跟来。她只是发来一个简讯,说:“等想回家了,打电话给我。”
我回她一个字——“嗯!“
在刚才去法院的路上,我收到了余嘉明的一个简讯。他说:“老老实实地把钱还给我吧。事情闹大了。你的前途会尽毁。你大概不知道我这个人有多无耻的吧!至少。你还可以像很多明星一样为还母亲的赌债而走上演艺道路。100万,对于一个冉冉升起的新星来说,算得了什么呢?不要因小失大了。同时,也为肖童想一想。”尽管我知道他安的都不是好心,但是他说的却未必没有道理。一路上,我看着肖童,脑海里一幕一幕地出现了昨天夜里我妈在公交车上埋怨我爸的场景。或许,当年她也是美貌如花吧。可惜,现在呢?简直就是一个邋遢的妇女。如果我的父亲可以一展才华,摇身变成音乐教父的话,恐怕邵凤就不会是“骚凤”。他们当年那一段爱情,也会变成可歌可泣的传奇爱情故事。想到这些,我就会忍不住打寒战。
我不要我的落魄,使得肖童变成一个这样的女人。我也不要我一无所成,最后失去了爱情。世界上浪漫的爱情,还是需要很多物质的奠基。
所以,我愿意拿100万出来。
肖童的车消失得无影无踪后,我就打车到“天堂”公司,到19楼去见吴恩栋。
他看见我,就笑了,说:我知道你一定会来的。
我坐定。说:我可以签那个台同,但是你得先给我120万,
他笑,坦然地看着我,说:还有什么要求?
没有。我说。
他十指交和,努了努嘴,说:没有问题。
我点头。
他从抽屉里取出合同,放在我的面前,说:一直都放在这,等着你。
我取过合同,没有看,是因为上次他打电话给我,己和我交涉过,所以,我取笔签定。而他也取出一沓支票。迅速地开好一张,他是那么轻飘飘地交到我的手里。我捏着,却是那么沉甸甸的120万。我人生最大的自由和才华,统统都交付到这个男人的手里。然而一旦违约,就赔付违约金500万。我嘲讽地笑自己,是越来越“值钱”了啊。
而他站起来,伸手于我的面前。我也起身与他相握。他说:我喜欢你这样的个性——直爽、干脆、痛快。
我只说:谢谢,我会把所有的曲尽快整理好。填好词后,交到公司。
他递过来那一张支票,说:好。我等着收到今年最厚实的礼物。
我接过,只惨淡地一笑,说:再见。
走出来的时候,楼层太高。我从电梯上下来,看到这个城市的全最,却是一阵晕眩。走出公司大楼,我给赵野他们三个发了一个短消息:“我把所有的作品,都卖给了天堂。从今以后,我们没法再唱我自己写的歌。对不起。”
他们三个一个接一个地打电话给我。问为什么,问我在哪。我没有答复他们。我去银行,把支票里的120万,分存到两张卡里。一张给余嘉明,一张给wing的妈妈。
下午,我和wing以及wing的妈妈。在Iips见面。
在靠窗的位置。秋天的阳光还是很热烈,照耀到我们的脸上,刺得眼睛有一点发花。我起身把窗帘拉上。
wing的妈妈温和地说:小溪。怎么了?看起来。有那么一点累啊。
我努力地笑。说:没有。请阿姨出来,其实有一些让阿姨误会的事情,不得不说明白。
什么事?wing的妈妈还是故作糊涂。她是那么精明的女人。怎么会不明白?
叫我直接地开口说。的确是很难,但是不得不说。我看了wing一眼,才说:我一直都把wing当作一个妹妹,像一个亲人一样的朋友。我不敢奢望太多,也不想失去她。
这是很多人拒绝别人的借口。普通了一点,可以却很管用。但是,我分明还是在Wing妈妈的睑上看出一点点的尴尬来。但是,她很快地一笑而过。她说wing也一直说你是一个很好的朋友。
然而,wing还是明显地不悦。她抿嘴喝了一口咖啡,说:你知道我要的不是这样。
她的妈妈别有用意地看了一眼wing,说:世界上的妈妈。都是希望自己的女儿更幸福。很快,她就会成为家喻户晓的歌星,我希望她能被很多人喜欢。这样,她才会享受成功的喜悦。
我笑着点头。我知道她的意思。如果不是她的女儿喜欢,恐怕她是很难接受我的。如今我主动地表态,对她来说还是一件好事。一旦成名,恐怕这些私己的事都会变成深厚粉底下一块又一块的暗疮,撕开则惨不忍睹,然而,她怎样想都与我无关。我只是不希望拖泥带水。
阿姨,另外,要谢谢你借了20万给我妈。我取出一张信用卡,摊到她面前,说,这么迟还给你。希望你不要介意。
你……是不是把你的作品都卖给了吴恩栋?wing恍然大悟地说。
wing的妈妈看着我们然后起身,说:我去接个电话。
她借口离开。只剩下我们两个。
我沉默,没有回wing的话,只是说:不知道借条你带在身上了没有。
wing站起来,伤心地责问:欧小溪,你就是宁可把自己的作品这样卖给别人,做别人的枪手,把自己的才华都给别人。永远地被埋没。你也是不愿意欠我那20万。是吗?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说,既然那些符号还值钱,那么就卖掉他们。
符号?你把你创作的曲子,称作符号?她不可思议地看着我,继续她的质问,你知不知道你把自己的一部分卖给了吴恩栋。从此,你就是一个没有才华的人。你就是吴恩栋的一个傀儡。你就再也不是你自己的了。你以为这样的你,还会有人爱你吗?
我也站起来,看着她,说wing,你永远都不会明白我。
而我还省了后半句。就是——“这是你走不到我心里来的真正原因。”而她又怎么会不懂?于是,她从包里掏出了一张纸。把它撕得粉碎,然后丢在我的面前。说:为什么当年你要那么奋力地帮我?为什幺你要写那些钻进我心尖的歌?为什么我现在奋力地帮你,你却要拒绝?为什么你又要强唱那首钻我心尖的歌——《瞎》?你不觉得你是一个很自私的人吗?你总是这样竭尽所能地为了我,却不许我为了你。你总是叫别人喜欢你的时候。却又来狠心地拒绝,你知不知道这样很残忍!
她说话的声音并不响,但是每一个字都穿破我的耳膜。
你这个人,就是这样!好到了“坏”!她咬着嘴唇,不让眼泪掉下来说。
我也咬住了目己的嘴唇,低下了头,说:对不起。我爱她。
说完,抬头,我看到她的妈妈一直站在那里注视着我们。而我还是转身走。转身的刹那,我的眼泪还是模糊了。对不起,wing即便在你的妈妈面前,我依然无法假装不去伤害你。只是,希望你可以获得真正的幸福。我的好,只是友情,请不要再假装当作是爱情。
90.一个父亲的背影
我是坐公车回家的。到了家,看见肖童的妈妈也在。
肖童上前,说:你爸和你妈,我正安排在老人院里,我已经和传达室的人说好了,管住你妈,不让她去赌博。
我点头,说,谢谢。
我借口有点累,要上楼休息。
肖童的妈妈从沙发上走过来,说:今天下午,我在lipa。
我只是一笑,说:是吗?
肖童说:妈,她累了,让她休息一下吧。
我望了肖童一眼,她是那么好,我却让她失望了,我低头上楼,懂啊自己的房间,把一抽屉的稿,都拿出来,一张一张,铺满我的床。
看到《战斗机》,我忍不住抿嘴笑,那是艰苦岁月里的一点乐趣,还有《萤火虫》,那是那么温暖的一点亮;然而,那些过去的灵感,统统都不是属于我。其实,拥有过就好,我这样安慰自己,然后收拾好所有的,把它们都放进了文件袋里。
“嘟嘟”肖童敲门进来,然后坐到我的床上,看着我,说:怎么?还为钱的事情?
我摇头,说:我会解决。
她点头,说:我叫我妈来,是希望晚上我妈、你妈、你爸大家一起吃一餐饭。你看怎样?
你做主!我勉强地笑,说。
她点头,又伸手抚摸我的脸,说:怎么了,还在为下午wing不开心的事而难过?
我握住了她的手,问:肖童,如果我变了,你还会和我在一起吗?
她说:变老了?!还是变得象胖婶一样?
我终于愿意笑,伸手和她拥抱,把头枕靠在她的肩膀上。那一刻,我觉得我是惬意的。
夜里,我们五个人,在家里吃饭。
晚饭,是我和肖童一起做的。做了一桌子的菜,看起来味道应该不错。
彼此介绍后,大家坐定。彼此感觉起来还是有那么一点不自然,除了我妈,她依然是口无遮拦说东夸西。关于我的未来和肖童的未来,在她的嘴里变得那么轻易地无限灿烂。我和肖童相视一笑。后来,我爸听不下去了,就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