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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我说。
呵！肖童苦笑，说，你可不可以不要自欺欺人！
不可能！我其实是说给自己听的！这叫我怎么相信呢？我是亲眼目睹了ｗｉｎｇ如此哀伤地坐在地板上，环抱双膝泪流满面的样子。这么多年了，我不相信她的戏可以演得这样逼真。她一定是被逼的。她一定是无可奈何的。我还是要为她找一点理由。这样，我会好过一点。
然而，肖童一把拖过我的手，把我拉到了电脑前。是一张ｗｉｎｇ出入医院病房的照片。图像很清晰地拍出了ｗｉｎｇ的表情，是微笑着面对所有人。
镜头，是会撒谎的！我说。
肖童摇头，说：为什么你要这么固执？跟我来！
我问：去干吗？
带你去看事实。她残酷地说。
我看着她，知道她所说的一切都是事实。只是，我真的不愿意去知道。我宁愿就这样一辈子受骗着，好过我此刻是心死般的沉痛。
９５．“老子愿意！”
肖童把我带到了花样年华的５楼。她领着我穿过长长的曲折回环的走廊。地准确地找到了包厢的位置。那些来往的服务员，都可以认出她就是“皇庭的总经理。一位端菜过来的小伙子，看到她了，是怎样惊讶地笑。我无法描绘。
肖童同他点头，说：我来吧。里面的人，我都认识。
小伙子点了点头。
肖童示意我就站在门口，从虚掩的门缝里看里面的动静。而她准备敲开门，进去。我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说：让我来。
我端着菜，敲门进去。里面的场景，果然是令人热血沸腾。整张大桌子上，围坐着吴恩栋、孙超 。ｗｉｎｇ的爸爸和妈妈，还有一个俞嘉明！余光中，我早己瞟到了ｗｉｎｇ。但是，我已经不愿意去多看她一眼。
他们看到我，顿时，整张桌子的笺声，一下子缩了回去，凝固在他们的脸上。我是稳稳地把盘子放在最中央，然后是轻蔑地一笺。不愿意多说一个字，就这样转身离开。
我的到来，只是想要告诉他们：“我已经知道了你们的勾当。 仅此而己。
孙超叫道：欧小溪－
我转过脸，突然一杯红酒扑面而来，酒精刺得我睁不开眼。
这是我还给你的！孙超说。
吴恩栋假装好人，说，孙超，她只是一个小孩子，还是一个女孩子！你就原谅他吧，孙超恶狠狠地说：欧小溪，我会让你，在乐坛，永世不得超生
我冷冷地笑他，是一个可怜的男人。但是不会再动手。肖童说得对，我是那么冲动，所以才被人轻易地利用。这一次，我不想再让他们得逞！
孙超拿出了一叠曲谱——都是我的！他打起火机，点燃一角，整一叠纸，不仅仅是纸，还是我所有的灵感与心血，是我所有的情感与记忆，统统轰然而毁。火光简直烧亮了他的眼睛，他张狂说道：这些叫作品吗？简直是垃圾！
我攥紧了自己的拳头，真想挥手过去。但是，还是忍住。其实，跟他们比起来，我的拳头就像是一个个小鸡蛋。也没有必要，和他们谈所谓的尊严，因为他们早己撕下了人的面皮。
吴恩栋在一边插进一句，说：打狗也要看主人！给肖童一点面子，让她走吧！
不知道你是给肖童吃了什么药，竟然会看上你这样没有修养的穷鬼！余嘉明讽刺而又愤怒地说道，等到肖童清醒了，你的下场会比死更惨！
比死更惨的，不是一直都是你吗？我看了余嘉明一眼，觉得他的说法竟然这样可笑。那刻，我突然不再难过，也不再疯怒我有什么好难过的？无论如何占了上风的人，始终是我一一个胜券在握的人，只要淡淡的无视，就足以令那些妒忌的人咬牙切齿到疯狂。于是，我转身要走。
我看你一无所有的时候，你还能留住肖童吗？余嘉明恨恨地说。
对于他的嘴脸以及从嘴巴里冒出来的那些不堪的话语，我真的很不屑。所以，我继续走我自己的路。
欧小溪！你等着，摆明了我们就是整你！孙超像个流氓似的叫嚣，是酒精的刺激把他那最丑陋的嘴脸一点点剥离撕开，袒露在所有人的面前。
我不想理他。但是他们却不会轻易地放过我。只听见他们喊道你就是一个小丑！
就是一摊垃圾！狗屎！
是一只狗吧，赖在肖童的脚下！
哈哈
是无耻的狂笑。
孙超还是骂骂咧咧的样子。我走向大门的时候，肖童推门进来。她看着他们，是愤怒的眼神。然后，径直走向他们。我一把拉住了她，不要她走过去。而他们多少还是忌讳肖童的靠近吴恩栋说：“好了。玩笑不要开的太过分。他说着又“哈哈”大笑起来，说：肖总不要放在心上。
肖童是轻轻地一声哼笑。我拦住她，无比鄙夷地说道：当然。狗咬了我们，难道我们还会去咬狗吗？
说完，我拉肖童走。ｗｉｎｇ却突然站起来，举起酒杯，连杯带酒一起狠狠地砸同肖童。我一个转身，一下子抱住了肖童。酒全部泼在了我的身上。而酒杯随着“晃当一声，在地板上支离破碎。这就是我和ｗｉｎ的情谊，最后的结局！
真是忠心护主啊！ｗｉｎｇ的妈妈不冷不热的冒出一句
余嘉明还丢了一块骨头过来，说：赏你的！
我没有看任何人，只是问：肖童，没有吓到你吧？
肖童抚摸我的背，衣服全部湿透了！她转向ｗｉｎｇ欲开始发飙。我朝她摇了摇头。然而，肖童还是走上前，端起一杯酒，泼向ｗｉｎｇ
她说ｗｉｎｇ，这一杯酒是泼醒你！我只是想告诉你：爱一个人不是这样的。你不要以为自己这样的付出没有得到回报就很委屈，你就可以惩罚她或者她爰的人。更不要以为自己这样很伟大。你的付出，对于不需要的人来说，是负担！
你！ｗｉｎｇ的妈妈“嗖”的起身，想要教训肖童。
我上前拉过肖童，也并不看ｗｉｎｇ
你真的就是一条她的狗！ｗｉｎｇ大叫一声。
孙超也愤然，但是无论如何他不敢对肖童动手。他只会骂道：回去吧，舔你主人的鞋面上的泥去吧！
我看着这一张张扭曲的脸，是鄙夷的笑，然后大声说：说吧！说吧！我是狗屎，我是垃圾。我是小丑，我围着肖童的脚，舔她的脚趾！妈的！老子愿意！怎样！
说完，我和肖童一起走。
欧小溪，你等着。你等着。孙超再叫。
随时恭候！我和肖童异口同声地说。
说完，我们彼此相视一笑，握手走出了这个乌烟瘴气的包厢。闻到外面的清新空气，顿觉舒畅。
肖童看了我一眼，伸手抚去我脸上的酒，笑说：你爆粗了！
我笑，捧住她的脸。有的时候，是要这样才够表达我愤怒与决心的力量，此刻，依然有涌动在胸口的激动，等待喷薄而出。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用尽所有的力气地喊道：肖童，我爱你！你听到了吗？
肖童就站在我的面前，是那么温情地笑着，那样温柔地看着我。她也深深地吸起，然后竭尽全力地喊：欧小溪，我也爱你！
她说到弯下了腰，我上前去握她的手。她抬头，却是眼湿
她又笑，想要抹去目己的眼泪，可以眼泪还是不由自主地落下来。她说：欧小溪，都是你不好，你总是要把我弄哭！
是啊。我总是把她弄哭了。是因为她爱我吧。女人，唯有在爱一个人的时候，才会这样常常流眼泪。高兴的时候也哭，伤心的时候也哭，感动的时候也哭。一个女人，如果再也不会为你而流眼目，那么她再也不爱你了。只是，我依然不想看见她哭得这样泣不成声。如果可以，所有的眼泪，都让我一个人流
９６．欧小溪的快乐
网络上，报纸里，到处都是赵野他们三个人重新组合的“疯狂加速度”的新事与报道。
走到这座城市里，我可以听到到处是ｗｉｎｇ唱着的新歌。偶尔，也会有人指着我，说：“好像那个欧小溪啊，” 我是假装没有听到，那么若无其事地走我的路。而我从此也不再发歌。
天堂的合同上，写着我写的所有的歌都得给他们，按照一首歌的收益来派发红利给我。但是，我所有的歌，都要写了一个叫‘老二的人。一个月，至少要交一首。
我当然有写，写了首有趣的快歌——《丘比特的狗》！
‘我是丘比特的狗／ｇｏｇｏｇｏ／向着那幢高大的楼／ｇｏｇｏｇｏ／楼里的女孩漂亮又不长青春痘／她说／男人真臭／她的脸只是让我舔个够／ｇｏｇｏｇｏ／快ｇｏ／妒忌的人，想要知道理由／嘘！我只是偷了丘比特的箭头
但是，我没有拿去给吴恩栋。只是在家里，随怠地弹给肖童听，当作是生活的一种消遣。
肖童听后，大笺。
她说：如果可以录出来，一定会大卖的哦。我不想你的舞台，只是在这里。我也不想你的观众，只有我一个人。
我笑，说：一个真心的听众，就够。
她说：有的东西，要与人分享才会觉得拥有是有价值的，譬如才华。
我笑。她是一个很睿智的女人，也是一个很能干的女人。她总是在生活中，处处帮助我，不管她母亲的反对。当然，她的反对，也越来越变成一种习惯。到了后来，也只有闭嘴不谈。
后来有一天，肖童约了一个音乐制作人要见见我，一起谈如何避开天堂的合约，发一张ＥＰ。但是我没有去。是因为不想孙超又有机会发挥。我是宁可把自己的歌，唱给肖童一个人听的。年少的时候，总是想把自己的作品唱给所有认识的不认识的人听，希望得到赞美。而到了今天，我只想把日子过得简单一点。
除了去酒吧唱歌外，我还会去打打桌球，偶尔在那和阿诺打打球。还会遇到肖童的父亲，他们教我打球。我已经进步不少。
他们休息的时候，我就会弹一支小歌听听。
有一天，阿诺还是问我：有没有自己的作品？
我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
他说：不要骗我哦！我听说你作品很多。怎么我去你的酒吧，也只是听到你在翻唱别人的歌？
我没有作声。有的事情，别人没法帮你分担。所以，没有说的必要。
他却上前来，一搭我的肩膀，说：我拿你当兄弟看的。你没有把我这个哥放在心里啊。
我也还是一笑，没有把事情说出来。因为在合同的一个附加条款上，就注明：“双方不可将此合同内容外泄。造成不必要的纠纷。
“唉……” 他长叹一口气，说，你不要我帮忙。我倒有事要你帮忙。
说吧。
你什么时候把肖童约过来，一起打球。你知道，年纪越大，越是想要孩子在自己的身边。
他说。
好啊。我爽快地答应了他。
第二天下午，我们就再次见面，当然各自都约好了肖正海和肖童。肖童看到肖正海，原本还是灿然而笑的脸，顿时板了下来。我凑上前轻声问：怎么，你学了四川变脸？
她才笑，推了我一下，说：你什么时候和老头子，结成联盟的？
我笑，说：拜他为师，学打桌球。
我可没什么兴趣。她没好气地说。
当是给我面子。我说。
她没有作声，就坐到一边，喝着茶，然后看我们打。她话不多，也并不多笑。我想她一定是算是给足了我面子。我和肖正海对决的时候，阿诺走了过去。显然，他们俩一开始就认识的。只是，那天的“强盗”装得连肖童也没有识破。他们坐到一起聊起来，倒也是兴致盅然的。
小溪，你心不在焉。这是对对手的极大不尊重。肖正海严肃地说。
我点头称是。看来，他是一个极其认真的人。过于苛刻和认真的人，总是难以接近的。当然，我听说他之所以看起来这样严肃，跟他面瘫过有关系。因为面瘫，没有及时地治疗，导致了脸部神经的坏死。现在，他已经不会笑了。至少人家看不到他笑了。这对于一个人来说，也是一件很悲哀的事。
我正想着，他又进了两个球。
他说：小溪，如果这是战场。你老早就被我打得千疮百孔了！
可惜，这不是战场！我说，这只是游戏而己。
你怎么可以这样不认真？他不高兴地说。
太认真了，游戏就不好玩了。我说。
我不赞同！他说。
他当然不赞同。他喜欢把人打得落花流水后的痛快。有的时候，我输给了他一点不难过。他还要质问我的。我却依然是毫无所谓的态度。最后，他还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