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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这样被她从床上推到了地上。我那一身排骨都要被震碎了。而她丝毫不同情我。从床上扔下一条被子,说:睡地板上吧!
我还敢要求睡床上吗?只有裹紧了被子,识相地睡在地上。反正,我知道今夜我肯定失眠。老鼠也咬不到我!
。16。糟糕的约会。
我是很早就起来到厨房去工作,也懂得在这个时候把脏衣服放到洗衣机里去。肖童下楼来,看见我有条不紊地工作。于是,满意地出去晨泳。然后吃饭、去上班。
走时,她说:把老鼠解决了,知道吗?
我说:嗯。
回来后,我就请来大排档的老板来帮忙。他是男人,又是长在乡村,该是有捉鼠经验的。他带了许多的工具,比如鼠夹、鼠笼和鼠纸。因为不知道老鼠究竟会在哪里出没,所以在很多角落里都放上了。
他摆好后,对我说:估计晚上它就会上当。田鼠很笨,不如家鼠机灵。
我笑,说:谢谢。
我要给他钱。他说什么都不肯要。他说:你姐姐,帮了我不少忙。我那个大排档还是她借钱给我开的。只是,每次,我叫她来我这吃饭。她总是要掏钱。我也收她的钱,不然她不来。
哦?对于肖童这样好心,我实在不太相信。
他又强调一声说:是真的。只是,看起来不太随和而已。
这一点倒是事实。她出手很狠!我附和说,要知道我的屁股还疼得要命。
他也笑着点头,说:是。有一个小偷翻墙进来过,被她用电蚊拍电了个半死,还被扭送到派出所去了。
我可以想象她的样子。她一定是漆黑一片地躲在一边,等小偷过来就拿起电蚊拍,一下,两下,三下……她一定是越拍越有劲道,呵呵……不知道会不会给那个小偷做一个免费的烫发?想来该是很搞笑才对。
欧小姐。他叫出了神的我。
我朝他生硬地一笑,问:她一个人的时候,晚上喜欢做什么?我的意思是在外面。
遛狗了!他说,可惜,那只狗得病死了,还是我去埋掉的。她就再也没有晚上出来的习惯了。
她哭了吗?我问。
他摇头,说:肖小姐这样的人,怎么会哭?难过,不一定要用哭来表示。那样,才是真正的难过吧。
我同意她的说法。她一直以来都没有再养狗,也没有再遛狗。对她来说,她在用她的方式,祭奠她的贝利。
他说:好了,说得太多了。我得去上班了。也不打扰你了。记得晚上来参加我们的晚会。
嗯!我点头。
如果肖小姐能来,更好!他说。
我尽力和她一起来。我说,然后送他走。
他走过院子的时候,说:院子里的草和数该修修剪剪了,我改天来帮你们弄。
看着他诚恳的样子,我可以推测肖童一定帮了他许多。否则,何以会这样殷勤?人与人之间,本来就是相互的。只是,为什么她要这样对我?是因为我也那样对她了吗?也许吧,我之于她,好像从来没有好言好语。我其实是一个失败的助手。换了别人,可能早就把我辞了。而我却从来没有真正地去感激她。
我是该对她好一点了吧。我想。
中午,我约了林温馨。
开着肖童的车去接她,然后两个人一起去吃午饭。温馨是一个喜欢浪漫的女孩子。所以,吃饭的地方,一定要温馨而浪漫。她总是能在这个城市里,挑出一片空地,让你坐下来,觉得舒服惬意,并且走的时候,留恋不止。
这一次,是在lips咖啡厅。
我们落座,要了咖啡与牛排。
她黑色的长卷发,这年头都流行这样的头发。只是,怎么看怎么清纯。大概是因为她穿白色的裙,粉红的腰带,粉红的包。看起来,就像一个被人宠的公主。
她突然有一点害羞地朝我看了一眼,说:你最近很忙?
我收回眼神,说:是啊。
在写歌吗?她问。
我点头,说:是。
有新歌吗?
有的话,一定是要弹给你听的。
她还是笑,说:什么时候呢?我生日的时候吗?
好!我笑。
服务员把咖啡拿来的时候,说:我读过关于lips的小说,很感人。所以来这里的情人,很多。
对于她这样的话,我有一点敏感。所谓情人,就像我和她?但是还是没有说出口。我要是问出口。她一定会笑着把话题转移。她就是这样的人。所以,还是品咖啡,说:卡布奇诺的味道不错。
她因为没有接到回应,难免有一点失策的尴尬。
我说:我最近也都有听你的节目,一直都改不了这个习惯。你该是我们这个城市最好的广播电台的主持。
你还是这样喜欢夸奖我。她说。
因为你在我的眼里就是这样好。我说。
她抿了抿嘴,喝咖啡,说:下个星期,我要去皇庭举行一场“听众见面会”。
她始终没有说“你来吗”,而我也不会说“我一定会去”,尽管我真的会去。她有一点失落吧。但是,如果我告诉她的话,她一定又会紧张起来了。
我们就这样坐在lips里喝了一下午的咖啡,聊我们的过去、现在与未来。我们还约定了要回外婆家去看看才好。她说她喜欢吃我外婆做的蛋煎饼,所以才那么殷勤地叫我去她家吃。我总是要拿这个笑她从小就有心机。有的时候,我会狠狠地嘲讽她。她是永远都笑着的,最多愤怒的时候涨红了脸来,但还是笑着的,声音依然温柔动听。这一点,是肖童永远也做不到的。
正当我在脑子里提到肖童的时候,我看见她正和一个男人走了进来,然后坐在温馨的对面。我试图借温馨挡住我的脸,但是还是失败。眼尖的她,看见了我,就走了过来。我拿起菜单,努力想要遮住我的脸。她还是用力一扯,扯掉了菜单。
我努力朝她笑,然后起身介绍:这是林温馨。你该是听过她的节目的。
她瞥了向她微笑的温馨一眼,然后对我恶言相向,说:立刻滚回去。
我看来看前面的那个男人,说:人家正开着你。你怎么可以这样粗鲁?你会嫁不出去的!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就后悔了。这该是她的软肋吧,我又一次没忍住,戳破了她的疼。她却揪起了我的耳朵,说:上班时间,私自离职。
她说完,带我走。我回头看温馨。她站起来,尴尬地看着我,想拉也不是,不拉也不是。而我只能对温馨说:我等下打电话给你。
肖童把我拖出lips后,才松开手,说:把我送回酒店。
那个男人呢?我问。
他?他这样的男人,还会娶我这样的女人吗?
原来是相亲对象,又借我逃脱了去。可惜,我得把温馨送回去。我说。
她回头看了我一眼,说:你得先把我送回去,然后再来送她。
可是,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她了。我说。
她看了我半晌,然后说:你要记得你要听我的。
为什么你不能对我好一点?我说。
凭什么?她问,气焰极度嚣张。对于这样的她,我真的很愤怒。我把车钥匙,甩给了她。然后走进lips,温馨已经埋单准备走。我走过去,说:我送你回去吧。
我拉她的手,走出咖啡馆,看见肖童正坐在车里,看见我们,她骄傲地转过她的头,然后迅速地启车走人。
温馨说:你的老板会炒你的鱿鱼吗?
我说:我会处理。
因为肖童的出现,这一次久来才有的约会,变得索然无味。我们搭出租车,到她家的楼下。
她看着我,半晌,说:刚才,真的是抱歉。要不要我打个电话,向她解释。我认识她,是皇庭的总经理。
我拒绝了。
她没有勉强,只说: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一起喝咖啡。
我低头,说:我会打电话给你。
嗯!她上楼。我跟上前,说:送你到家门口吧。
她也只是点头。我上前,握她的手,陪她上楼……
17。吻不到我爱的人
我很小的时候,就喜欢林温馨。关于这一点,我从来没有掩饰。直到我19岁那年夏夜,我们躺在同一张床上。
我握住了她的手,而她竟然没有拒绝。
我说:温馨,我喜欢你。
她说:我知道。
我说:你不知道。
她说:我知道。所以,你不需要再说。
她闭着眼。只有这样,才会不害羞吧。我抬头看她,然后低头轻轻吻了她的额头。她没有给我任何的回应。只是,假装睡着了。
那年,我考取了外地的一所大学。但是为了可以见到林温馨,所以,我放弃了,复读了两年,考了两次才留在了这个城。我走在每条街道上,那些落叶,那些落叶上滴下的水珠里,都有林温馨的气息。我迷恋她的味道,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愿脱离的沉醉。
幸好有赵野他们三个,我开始在音乐的世界里,让自己有情可宿。林温馨偶尔会到大学校园里来看我们的演出。她就站在人群中,不容易被发现。她会像他们一样挥舞着荧光棒。而我看着她,对她深情地唱:《我爱的人》。结束的时候,我和她会一起挽手在校园里一圈一圈地走。她很少会专注地看我。她只是感受着我对她的亲近,然后不温不火地也靠近我。
我们的感情就是这样。不去说破,也不捅破,只是默默地守护心里的这个心照不宣的秘密。不知道算不算爱情,但是我会当她是。
坐在回家的公交车上,我一直在想这些零零碎碎的过去。一个片断,一个片断,或许不精彩,也不绚烂,却很温暖。
只是,我爱的人,我却吻不到你的唇。
到了家里,我到自己的房里,拿出吉它,弹那首《吻不到我爱的人》,弹得心里有一点疼。其实,我不是一个容易感伤的人。但是,每次见完她后,心里却总是难过,会弹这一首我为她写的歌。而这只曲,总是把扔进这深深的旋窝,无法自拔。
不知道肖童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打开我的房门,站在门口,看着我。我抬头看见她的时候,吓得赶紧停了手,说:你回来了?
我想要站起来,却不能。腿脚麻到木了。
如果是林温馨一定会走过来,拉起我的手,然后伸手帮我揉了一遍又一遍,然而她……我是不敢奢望的。
她看着我,居高临下的样子,问:捕老鼠的,都是你弄的?
我请大排档的老板来弄的。我解释说。
我说着不停地捶腿。
她看了我一眼,说:林温馨生气了?
我已经没有力气和她再像前几天那样磨嘴皮子。只是摇头,然后终于起身。然后下楼去,又到5点30分,我要开始做菜了。
洗菜、淘米、做饭,多么窝囊地活着。我不知道做到什么时候,才会开始有自己的事业,然后可以给我爱的人一个坚强的后盾,无论是物质还是精神。5年以后,我已经30岁,却还要从头开始。未来是完全的未知数,而在这5年里,所有一切的努力只是0。
肖童,把我变成了一个主妇!
我依然看自己的手,那是一双艺术家的手,却被浸泡家务的琐碎里。
我恨我自己。
那天晚上,我一直都没有和肖童说话。她也没有和我说。
吃完饭,我整理好厨房,然后上楼拿吉它。我要去参加胖嫂所说的晚会。大家都在公交站牌处集合。听说,他们把地点设在离这里不远的河边。
因为不愿意说话,所以我没有邀请肖童。
我和他们碰头,然后搭他们包的公车前往。一路上,田野的风,从窗子里灌入,在耳边呼呼作响。我其实不怪肖童。只是,今天,我有一点难过。所以,不愿意说话。
到了河边,几个组织者,老早就在那里燃起了大篝火,还有许许多多吃的,围成一圈,摆得凳子上到处都是。而我们席地而坐。
原来,今天是村里最年长的孤寡老太的生日,有99岁了呢。大家集合在一起,为她办一个晚会,算是对她的祝福。
胖婶把我介绍给大家。她是这样说的:她唱的歌,是我听到最好听的,比那些唱片里的好听得多。
我笑。
她说:我简直就是她的fans了。
我笑,说:唯有弹奏一曲,答谢她的喜欢。
她说:一首怎么够?二十首还差不多。你弹,我们跳舞,也没有问题啊。
看着她“咯咯”大笑的样子,我也终于愿意笑,说:好!
第一首,当然是要和大家一起唱《生日快乐》。想不到99岁的老太太,竟然会站起来,然后小幅度地扭动着她的瘦小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