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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如同皇后这种心高气傲之人,岂会听她这等小辈之言?如同吕后慈禧,怕一个不满就要掉脑袋,她可没那么多脑袋给砍去的。
那边明秀自然是不想的,他心里挂念着映春,便寻借口道:“皇弟还想在这亭中待一会儿,不如皇兄就先回去罢?皇兄每日实务繁忙,皇弟实在不愿累得皇兄陪着耽误自个儿的事儿,皇弟不过就是看看景致,疏散疏散筋骨罢。”
这借口寻得真是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道,这地如此偏冷僻静,外头还站着两名宫女看守,必然是在此处有人相约才会如此,他明奕还不至于蠢成这般,不过他也总要给明秀一点面子和台阶下的,心想着这丫头也不敢趁此机会作乱,且真要乱,怕早已守不住心,何至于等到现在?
如此想着,明奕像是一切尽在掌握中般,唇角含笑,温声道:“既然如此也好罢,那皇兄也就不在此处妨碍皇弟了……”
明秀见明奕终于松口愿意离开,倒是忘记明奕此番的来意,在明奕从椅上转身欲要离开突然叫唤了一声,“皇兄且慢一步!”
明奕侧过半身,眼光落在明秀身上,“怎么?”
“皇兄这般急着来找皇帝,可是有事?”
明奕方才的确有话要说,不过此刻却是什么话都没了,他摇摇头,道:“就是想起几月不曾见皇弟,思念皇弟罢了,不过既然皇弟想要独自一人静静,皇兄却也不便多加打扰,只好先行一步。”
听他如此说,明秀心中消除了疑心,便展颜笑道:“那皇兄慢走,等母后彻底消了禁闭,皇弟自奉上百年好酒和皇兄共饮三天三夜!”
此刻不过说得爽快,真要饮得三天三夜,怕是皇后娘娘就要找他促膝长谈了。
明奕心中略带嘲讽,面上仍是不动声色地笑容,一转身眸光侧过来。
映春明明躲得不见人影,藏得极是隐蔽的,但是当明奕那一眼望来,她仿佛觉得自己就已经落进那极深极黑的瞳孔里头去,就像是佛祖的五指山,而任她如何使劲手段心机,却也始终难以逃脱。
心中升起一股寒气,映春忍不住想,若是她真的有心向太子明秀投靠,怕明奕绝不会干脆放过她的。
这般想着,方才心中还游移不稳的心瞬间定下来,变得清晰如许。
待明奕离去后,明秀彻底舒口气,忙出声唤映春,映春打定主意就从假山后面缓缓走出,头一抬对上明秀喜上眉梢的表情,神色平常:“大殿下离开了?”
明秀虽年纪尚小,然也是自帝王世家酝酿出来的太子殿下,多少懂得些人情世故,哪里会没有耳力,会听不出映春这话里含话的味道,本来面上欣喜的神情也变得怏怏,“你这是怎么了?方才倒还是好生的……春儿,你可是在介意皇兄?”
说着明秀上前一步来,手伸过来就要拉住映春的臂弯,然映春却是后退一步,没让明秀碰到。
明秀神色一僵。
映春抬着头,平静地同他不解困惑的眼神对视:“既然太子殿下是想要寻个清净处独自静静,奴婢自觉不该叨扰您清修,便也先告退了。”
“不准!”
映春刚转身,明秀就厉喝一声,“你是介意皇兄了吧?方才还是乖顺的,皇兄一来你便要走,定然是因为皇兄……”
“既然太子殿下都是明白的,何必要说出来呢?”映春此刻丝毫不留情面,以前还好说,如今明奕都亲自来警告了,她若不做点什么表示,明奕会对她如何,映春心里吃不准。
保留实力最为要紧,而太子明秀……
她掩住心里复杂情绪,只摆着一张冷冰冰的脸孔,拒人于千里之外。
明秀面上像是受到严重打击,一愣,震惊过后就是一脸苦涩带笑,“真真是一点余地都不留给本太子……”再开口时,明秀面上带上几分狠意,“你就不怕……本太子恼羞成怒,杀了你吗?”
说话间,手已经拿住她的腕子,眸光里冷中含怒,倒真有些太子架势。
映春却是一点也不畏惧,反倒是显得异常平静:“任君处置。”
“任本太子处置?”明秀怒上心头,他已觉得自己极是宠她了,为何……为何她心底里,偏偏只向着皇兄?而且皇兄……皇兄那般人,如何会真的让她好呢?皇兄并不是良人啊……
他才是良人。
明秀在心中呐喊,但看她表情静默得甚至冷漠,心就凉了大半截。
他巴巴地偷溜出来,难道就是为得到如此一个答案?打小他想要的便没有得不到的,他知她同别人不一般,因此强忍着心中欲望,可如今……如今……
明秀的眼睛越来越红,像是被包围的困兽几乎爆发。
映春怕将他逼急,眼色柔了些,刚要说话,明秀却忽然将她腰肢揽住,一把抱起,手一挥便将这桌上茶点都洒落在地,随之狠狠覆□来。
这边传来的声音,守在外头的宫女自然就有人过来,明秀瞧见她们便统统一声吼出去,而映春没想到明秀看起来秀气精致,这力气却也不是盖的,她如何用力挣扎,在他盛怒之下却也不过是被按得更紧,人被半放在桌子上,自然难受。
她皱紧眉头来,面上表情倒是不慌不忙,还能平静开口:“太子是打算在这里强要奴婢?”
作者有话要说:诶……用小黑屋了……WORD太伤我心……
48第四十八章:V章更新
她那般一个凉薄的眼神看过来;纤瘦的身子看似无力反抗地倒在桌上;然面上出奇平静,平静得就像是冬日里冰封的雪;真是要将人心都冻成霜。
就算他此刻和她亲昵绞缠;这心底里终究是凉的,她眼中只有皇兄罢。
明秀忽觉自己可笑,何时何地;他一个堂堂太子需得如此低声下气求个奴婢?且越是求着;人家越是不理会。
映春似乎感受到明秀心中痛楚;她眯起眼来,仔细端详他面上每一点细微痕迹;看来明秀待她却是有几分真心的,她不想迫他太急;便放柔声道:“太子殿下许是还未看过更多曼妙多姿的女子罢,因此将春儿记得如此之牢,且您也说了不妨等些时日再看,那咱们就往后再提……奴婢倒想着,若能得太子做一知己,此生岂不更痛快些?”
红颜知己,比朋友多,比情人少,如此难舍难离,才可常伴。
明秀冷静下来,松了手,映春从中脱离,站定后便望向面上显着痛苦犹豫之色的明秀,温声道:“若是太子嫌弃奴婢身份低微,不配得与殿下当知己,就当奴婢说得不过荤话罢,太子不用放心上。”说罢,颔首离身。
“不、不是如此。”明秀陡然伸手捉住她,一咬牙,“那就如你所说,先暂且做知己罢,若是你改变心意的话……”
“那时就看太子是否愿意接纳春儿了。”映春如是展颜笑说。
明秀知她不过是安慰之话,但到底听着心中比起方才舒慰多了,面上也露出笑来,眼神定定看向映春,“那就这样说定了。”
那笑容灼灼生辉,宛若这阴凉冷日里一线旭阳,将寒气自心底深处驱除。
映春微怔,风忽而吹过,身上袭来阵阵凉意,凉丝丝侵润心肺。
明秀看她毫无反应,便上前一步来将身上的披风拿下,伸手绕过她的身躯,替她温柔盖上,并低声道:“你身子弱,天凉要注意些……还有放才的话,你还未同和我说呢。你是不是也该给个反应?”
映春忍不住要退,明秀的手却顺势握住她的肩膀,将她一揽入怀。
“就如此说定罢……春儿,给我些时日,我会证明我比皇兄更好。”
说罢,明秀依依不舍地松开她,转过身去。
映春看他身影寂寥,心中微动,脱口道:“太子殿下……!”
明秀转头,眸子陡然一亮,宛若极深极深的夜中最灿丽的星子,直射入映春心口。
她心上震动片刻,唇角缓缓带出笑意:“这世上本无绝对,既然太子如此执意,那春儿便看着罢,到那一日,一切自然揭晓。”
明秀被她说得脸上讪讪,笑容倒是比方才要真切多了,“也是,都是本太子糊涂,一经要难为你。”
“其实能得太子殿下别目相看,春儿心中委实惶恐,但奈何大殿下对于春儿来说意义非凡,想必太子您是懂的,所以……不仅是给太子些时日,也得给春儿些时日。”此话已经说得很明,虽说还是不够确定,但对于明秀来说,却是一个大突破。
方才心中还难受着的少年,此刻脸上却绽出璀璨笑容。
他自然知晓皇兄对于映春的意义,是皇兄自外头将映春带入宫中来,对于映出而言皇兄便犹如再生父母,自然不同,会产生依恋是必然的。而他会让映春知晓,依恋并非是爱恋,皇兄自小是性子清冷凉薄之人,对女色一向禁忌,而这样的皇兄,如何能带给映春幸福?而母后那边,他自有法子克制,所以说他才是她的良人。
这般一想来,明秀便觉着心中又燃起无限希望来。
映春瞧他正得意忘形,便趁机道:“既然如此,太子答应春儿的事情可也得作数。”
明秀正是喜悦处,便顺嘴道:“自是答应,自是答应的……”旋即突然想起什么,猛地静声,半晌脸上浮现尴尬神色,再讲时不由地吞吞吐吐起来,“这个……春儿你要本太子答应什么?”
映春嗔怪地瞪他一眼,神情俏丽动人。
“太子到底可曾将春儿所说话放在心上?”
明秀咽了口口水,眼中色亮,但看她板着脸,便只好委屈道:“本太子心里眼里只剩下春儿,便罔顾其他了。”
“好罢好罢,算太子您有理。春儿不过就是要太子身边的一个人罢,就是彤烟,太子这回可记起了?原先春儿来这里,本也是为了彤烟的事情,太子不是起初还拿来威胁春儿?”眼儿冲他瞄了瞄,带着不悦,“如今太子不想作数了不成?”
明秀忙要来向往常哄女孩子般来搂住映春,贴而来哄,映春却哪里能让他这么容易得逞?
娇甜一笑,便拿眼来白他,一边道:“太子把彤烟给了吧。”
明秀实在无奈,简直就和条滑不溜秋的泥鳅似的,就算是抓在掌心也得溜走,只得无奈扁嘴:“那便给你是了……反正,唔,到时候让补上便是。不过本太子不懂,你为何偏偏要彤烟?这当初……不也是你说来给我的……怎么又想着要拿回去?”本想说反正也是因你而才要的,但想想这般说似乎对彤烟有些不客气,毕竟在身边也呆上几个月来,又是映春识得的,便才改了话。
映春见他不解,解释道:“便是因得在掖庭局里认得,才要来的,如此也好管教。”
明秀听罢才了解,眼神上下打量一番映春,遂抿唇笑:“真真是不得了了,居然也会管教起人来了?”
这时,就见彤烟匆匆而来,看神色像是有什么重要事情要来禀报,映春便不再同明秀闲扯,因此道:“太子殿下出来已久,怕是会引人生疑,还是赶紧回去罢。”
“这才多久,就要赶着本太子回去?不回!”
“太子……还想发生如同那一回的事儿?”映春颦眉咬唇。
明秀无可奈何,只好依了她,临前自她面上措不及防一个偷香,眼中带着欢悦笑容离去。
映春望着明秀离开的背影,看到彤烟在随行时不经意往后望时的嫉恨眸光,嘴角不由扬起,笑容若隐若现。
踩着轻快的步子下了凉亭,她刚走出林间,忽然有人蹿出来,映春来不及做反应,就被连人压倒在一旁大石的后方,恰巧是掩住。而她是背着人被按在草堆上的,来人力气很大,容不得她反抗就将她双手拉到头顶,另一只手捂住她的嘴,看来是早有准备。
不过映春哪是任人摆布的善类?
她只闻着压住自己那人身上熟悉的幽香,恍惚间便隐约有什么在胸口浮现,不由气得张嘴就咬住来人的掌心肉,谁知只听背后的人闷哼一声,却并未放开。如此却更是让映春气得哭笑不得,四肢平抚下来,也不挣扎,整个人从方才被扑倒时的吃惊错愕,到此刻的镇静,时间也不过是一瞬。
此时身后一声轻笑。
若刚才挣扎间是怀疑,此刻便是确认了。
是他,除却他,怕也无人敢如此。
见她不再反抗,侧着脸乖顺模样里隐藏着一丝不甘心,身后人便俯□,笑声持续在耳畔流连,像是催命的符咒似的,一声声从耳膜里渗到脑袋里面去,让映春十分想要将耳朵给捂住,可是双手如今被制住,别说捂耳朵,连身子都没法动弹一下。
真是个无法无天的。
映春在心里头这般想着,薄唇咬得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