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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步姗-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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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脚下踩了数棵不知叫什么名的花草,此时也顾不得了,起身看看树影,便找到了西南方向。
  她只是依照白日里这院落的朝向大致推定大门的方向,此时便一直往南而去。
  看到一扇园门,穿行而出,那边是一处院落,假山石笋立,可见水中亭榭,她沿着曲桥回转,前面的亭榭不见了,又出现一片楼宇,这些不同于白日所见,她知道自己是迷路了,转来转去,看到一处假山石后有一扇角门,便借山石的掩护斜穿过庭院。
  门是虚掩着的,心里松了口气,悄悄推门而出,这时月华自云层后透出,月色下出现一片荷塘。
  远远地可以看到建在荷塘中央一片楼台飞宇。
  林笙歌正觉得奇怪,猜不透那水中央的楼宇是否仍为沁芳院,迟疑着不知是回到院里去,还是继续前行,前方阴影下突然跳出了一点光亮,把她吓得立即躲入一蓬植物后面。
  这时耳里听到了人声:
  “找着了没有?”
  “找不到!”
  “你说你这没脑子的,楼少爷交你的东西怎么可能丢到这里来呢!快走吧,被人发觉我可就麻烦了!”
  “可是我没找回少爷的东西,我回去会被打死的!”
  然后是少年男子的抽泣声。
  两人的脚步声也越来越近,显然是要往门里来了。
  林笙歌暗暗叫苦,若是那灯笼仔细一照,便能看到她的身影了。“唉,不过是一把扇子,有什么值钱的呢!这楼少爷也是怪,到楼里带一把扇子去作什么!”
  “你知道什么呀,那是楼里的主子给少爷上了墨的,可珍贵着呢!少爷好不容易被点了名,自然要把这扇子带去了,都怪该死的风,怎么就没长眼,把沙子弄进少爷眼里去了,要不是那风,我不会只着急帮他弄沙子,也不至于把这么珍贵的扇子给弄丢了!”
  少年的声音带着哭腔埋怨着风,风把他的怨诉清楚地吹进林笙歌的耳里。
  若是平日里,林笙歌定然会觉得好笑,但此时她只顾着担心自己的行藏会暴露,哪有时间去理会这两人到底说了什么。
  “好了小子,丢都丢了,难道真为了一把扇子就打死你吗?实在不行,我帮你向楼里的主子求求情,让他再赏你家少爷一把扇子,就好了!”
  “您可说得真轻松,连我都还没见过那位主子的面呢,您还能跟他说上话?”
  少年的声音已转哭为笑。
  灯笼晃晃悠悠,两条人影一长一短已走到角门边。
  长的那人伸手一搭短的那人的背,呵呵笑道:“对了,我不就是想让你笑吗?男子汉大丈夫,流这马尿作什么?
  “黑子大哥,您再让我找找吧,我就这么回去八成这条小命就保住了!”
  短影子用袖子擦了一把眼泪,哀声道。
  “唉,我黑子只是一个小管事,若是让人发现我放你进这园子,我也不会有好果子吃。好了,快回去吧,睡一觉,明儿我帮你跟楼少爷求求情吧!”
  “真的?”
  “放心吧,没事的,楼少爷还不至于这么狠——”
  两条人影消失在门后,然后是角门上锁的哗啦响,把所有声音关在了门里。
  周遭一下子安静了。
  林笙歌蹲得脚都麻了,这才站起身来,跺跺脚,才想起这园门关了,岂非就回不去了?
  抬眼望望那丈二高的高墙,这可比她方才翻过的那堵墙高了数倍有余,如果爬上去,估计就下不去了。
  这就是没得选择,只能往那建在水心的楼宇走去,兴许另有通道。
  一条花堤曲廊,在半人高的荷叶之间穿梭而行,月光如银,照得两边绿叶凝碧,叶盘上珠玉滚滚灿灿。
  林笙歌不由伸手捋了一把,却化成了水,从掌心滑下去了。
  曲廊一转,无数条□绕向花林深处,不知何处是门户。
  林笙歌定了定神,选了往南的方向,沿着这条鹅卵石铺成的小径弯弯向里。
  不久,闻得流水声,又见荷潭。
  想来这一路原来只是沿着荷潭打转,不禁哭笑不得。
  不得已,只好攀上一座山石,去寻找先前所见的楼宇。
  放目远眺,惊见郁郁郁葱葱间出现了一座白玉楼。
  眨眨眼睛,那月下烁着玉石光华的飞檐,就在眼前张狂。
  林笙歌认定了方向,选了一条捷径,从林间绕过去,一脚深一脚浅,也不知走了多久,前方终于看到了灯光,不禁大喜,忙向前奔去。
  待瞧见月下那一条廊道清楚呈现在眼前,却不禁吃了一惊!
  ——一盏盏上等丝绢制成的荷灯将这条蜿蜒而上的廊道照得通亮,不仅是石阶,两边的栏杆也是白玉雕花,连同那柱石、地上镶嵌的地砖,都是大块的白玉石巧工而成!
  在东唐,白玉视为王室的尊贵象征,所有开采白玉石的矿藏都为王室专属,私人不得滥用,然而此间主人不仅是用了白玉装饰它的楼檐,还用白玉砌成了一条云廊——林笙歌心中震惊,此举与谋逆有何不同?
  她沿着这条云廊的外边坡道上去,这地势渐渐趋起,显然那片楼宇是建在高地之上。
  还好走不了多久,前面地势开始平直,仍是园林,隐有一阵暗香扑鼻。
  这时每隔十步就有花树间挂着的荷灯照路,可以清楚看见亭台照壁。
  奇怪的是这里似乎没有守卫也没有巡视的,一路走来,林笙歌连个人影都没看见。
  难道这里已经被荒弃了?
  林笙歌想想又觉不对。这一路的灯光总得有人来点亮,如此排场,又怎会是无人居住之地?
  思量间已转过一道照壁,一扇朱门半启,灯笼在风中微晃,她终于听到了人声。
  “叫外边准备好轿子车马,主子一醒就要动身,可耽误不得!”门里一人压着嗓门吩咐。
  门外的一个影子晃动几下,应了一声,就回过头来,只模糊看清他的装束,衣着好象还蛮讲究,泛着织锦的华光,然后举步沿着廊道匆匆而出。
  林笙歌心中一动,便悄悄掇了上去。
  这锦衣人并不沿着云廊下去,而是往北转弯,穿过一道月儿门,已是一处小院。
  他穿过天井,走到对面的边房,大力敲门,一下子就将这院里的灯光都吵得亮了起来。
  “沈总管好!”各屋里出来的人灯光一照,看见锦衣人的面脸,原本埋怨的嘴脸立时安静下来,齐声问好。
  林笙歌这才知道自己是跟进了内院,暗暗叫苦不迭,只好缩在门角的花树下,只盼不被人发现。
  “主子等下要走,你们把轿子停到门外去侯着,老甲,你去把马车套上,赶到外边等着,大家都精神点,可别出错!”
  这位沈总管的声音宏亮,林笙歌一听就想起来了,不就是那个沁芳院的总管沈华吗?
  不过此时也顾不了这么多,只暗暗记着被他称为老甲的那人的样子,她想既然说主子要走,要用马车,肯定就是要外出了,只要跟着这位老甲就能找到马车,跟着马车就能找到通往外边的门户,就能离开这个鬼地方!

  故人

  沈华吩咐了几句,把手里的灯笼交给了一名属下打着,自己负着手往回走。
  这名属下睡眼犹惺,提着灯笼在他身后晃晃悠悠,他一时看不清脚下的台阶,踩了个空,差点脸磕到石地上去,幸好手撑着,却已是十分狠狈,他爬起来正一肚子火,突然看见前面月牙门外有个人影晃动,正好发泻怒气,张嘴就喝道:“谁在那门后面呢!给我出来!”
  好几个正缩进门里准备重新睡觉的,还以为沈总管叫他,慌忙又跑了出来。
  这时却见那门角里闪过一道人影,有人还以为自己眼花,那沈总管却已省悟过来,大叫道:“快,快给我抓住他!”
  林笙歌不知道自己怎么这么倒霉,眼看着离成功只有一步之遥,却被人发现了行踪。
  这时她慌不择路,直往院外跑。
  后边“抓贼”的声音开始咋呼起来,她心中反倒镇定下来,只顺着来时的廊道转弯,已见先前那扇朱门。
  仍是那句话,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她没有往外跑,而是推开了虚掩的门。
  门外的声音显然已惊动了门里,已见西厢有灯火流光。
  林笙歌不及思索,闪身进了内堂,绕到庭后,发现另有一道门户,却不知通向哪里。
  她只站在庭中侧耳倾听,前院似乎并无人声喧哗。
  心中稍安,又想,这院里住的人物既然是能令得这位沈总管半夜操劳的,定然来头不小,定然也不是可以乱闯的,或许倒能避得一时。
  于是就坐在花丛中,微微喘息。
  心想,这一闹,只怕整个沁芳院都会翻个天,不知道会不会有人发现自己不在房中?
  一片宁寂之中,只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想想这么些天的辛苦,最后终究功亏一匮,不免心焦。
  我得回去,至少在白漱玉带人救我之前,我得好好等着。
  她站了起来,穿过花庭,又悄悄转回前院,西厢的那点灯光已然熄了,她心中微定,正待潜到门边,突然门缝里隐见亮光,已听到脚步声匆匆而来。
  林笙歌吓得不轻,赶紧缩了回去,她闪进内堂时,已听见门吱呀被推了开来,然后那位沈总管的声音就在庭中响起:“赵爷,您、您这里没事吧?”他的声音透着焦虑。
  “怎么了?”有人开门出来,站在庭中,与他对话,那声音沉稳有力。
  “好象是有小贼潜进来了,我正让护院们四处搜寻,只怕那不长眼的进了这边的院里,可怎生是好?”沈华的声音有些发颤。
  “慌什么?好了,我去里边瞧瞧。”
  “赵爷,那我怎么办?”
  ‘你让人把这里团团守住就是,还有——”
  ……
  后边的话,林笙歌已听不见了,她已经匆忙奔入□,可那扇小门却是被锁住了,竟打不开,情急之下,只好跳墙——借助一块假山石翻了过去!
  这一次没这么幸运,跳下时脚脖子歪了一下,一阵剧痛,不由轻呼了一声。
  “什么人?”
  一声轻叱,院中忽的灯火通明,林笙歌还来不及反应,一刀一剑同时“呛”的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周围是黑压压的人头,只看的见火光漫天还有那些人顶帽上微微飘动的蓝色领羽。
  林笙歌心中一动,头微转,想看清楚这些人身上是否穿着黑玄甲,脖子间突然感到刀割似的痛,才想起颈间刀剑架着,她这一动,刀刃已伤及皮肉,隐有血丝渗出。
  有人咦了一声,偏了偏头道:“好象是里边的下人。”。
  “你认识他吗?就凭一件衣裳你怎么知道他就是这里边的下人?”旁边这人却嗤之以鼻。
  “可他要是刺客的话,能这么容易被咱们抓住吗?”先前这人不服气了,哼哼道,自行收了自己的那把刀,转身从周围一人手中夺了一盏灯笼过来,对着林笙歌的面目一晃,目光不觉一亮:
  “你瞧瞧,这脸蛋,粉嫩嫩的,可不就是这里的侍从吗?”
  那把剑的主人也探过头来,此时借着灯光,林笙歌也面不改色地抬眼看他,两人打了个照面,剑的主人也不禁在心里赞了一声:这小子长得真俊!
  他还没说话,林笙歌却已微笑道:“原来是薛侯爷,真是幸会幸会!”
  红红的灯光映照着那俊挺的鼻,黑亮的眼,可不就是薛止?!
  薛止没想到这侍从居然认得自己,倒是大大吃了一惊,扭头去看拿刀的胡泽:“咱们见过他吗?”
  胡泽略略有些不快,这侍从居然只记得薛止,却不记得我这胡大爷!
  但看见薛止一头雾水的模样,又高兴起来,嘿嘿笑道:“我不是跟你说了吗?他是这里的侍从,你非说人家是刺客,啧啧,你瞧瞧,你还把人家弄伤了!”
  他摇头晃脑,不管究竟是谁的兵刃把这侍从弄伤的,反正把过错都推到薛止头上去就对了。
  薛止讪讪地将剑倒提着拿开了,余人自然也赶紧照做。
  林笙歌颈间一松,正想站起来,不料薛止突然脸色又板了起来,挥手喝道:“来人,先把这小子给我绑起来!”
  不由分说,四五名侍卫一涌而上,不由分说就将林笙歌来了个五花大绑。
  “你把一个侍从抓起来做什么?”胡泽拉拉薛止,有些莫名其妙。
  薛止冷笑一声,甩开他的手,却慢步踱到林笙歌面前喝道:“我来问你,你深更半夜潜入这里,究竟有什么目的?”
  林笙歌一时哭笑不得,也板起了脸道:“薛侯爷,你既认不得我,我说了只怕你也不信,我只问你,十三王爷是不是在这里?”
  薛止皱了皱眉,甚是诧异:“你是为我小舅舅而来?难道你不是——”话到一半,又觉失言,干咳了一声,冷着脸恐吓道:“你别顾左右而言他,再不说实话,我就让人把你耳朵割下来!”
  “对,不然把你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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