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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然清楚地看到了她眸中的恼怒,即使先前如何的委曲求全,也不过是伪装。
那双明眸,水样澄清,藏不下一颗沙粒。
突然有一种充实填满腹腔,一月来的莫名烦燥彻底消失。
这是因为他失踪的猎物又出现在眼前了。
他已令张选派人看住了所有城门关卡,更派暗哨整月守着抱月楼,就是为把这只突然走失的猎物抓回来。
只是一进门,却发现她的态度变了。居然千依百顺起来,他就觉得怪怪的,彷然若失。
只有惹她发怒,看见她明眸中闪闪烁烁的抗拒,听她伶牙俐齿与他据理力争,才觉得这是林笙歌,倔强不肯屈人于下。他因此而兴致盎然。
“你害怕了?”他笑,眉目舒展,心甚喜焉。
“我以为你既然回到安长,总该有心理准备,一个脱逃的舞姬,要怎样才能求得主子的原谅!”
“那王爷想要轻罗怎样做才可原谅轻罗之罪?”她一脸恭顺,藏好了愤怨与斥骂。
她愈要伪装,他愈期待看到图穷匕现。
“笙歌,你是个女人,我是个男人,我想要怎样,聪明如你,还要本王明说么?”他不再叫她轻罗,指间绕着她的发,黑眸锁住了她的唇,让她突然之间口干舌燥,丧失了勇气,再不敢与他对望。
“我总该知道我若——”她扭过头去,终是说不出口,深吸一口气,面前男人是十三王爷,连曼儿这样的美人,也可以无动于衷,这样的人,是铁石心肠,绝不会对她动什么真情,更不会中什么美人计。
他对她的兴趣,无非是贪图新鲜,若得到了她的身子,必然就会弃之如履。那么在孤注一掷之前,终要先试他一试,毕竟对于此物在他手上之说,她始终不肯相信。纵使,他离弃了曼儿,一个薄幸无信之人,再非她的宴大哥,她早已决定与他恩义两断;但要断定他就是乱臣贼子;她心中仍是有丝难以置信。
“我总该知道我若顺从于王爷,能得到什么好处吧。”她整理了思绪,眸光清亮起来。淡淡地道。
鱼水戏
他忍不住放声大笑。
她的脸也渐红了,但她的目光却愈发清灵。
她知道他在笑什么,没错,这跟青楼的女子跟客人要夜资,没有什么不同!我林笙歌并不比白姐姐清高,这身子同样可以拿来交换我想要得到的东西。
他终于不笑了,“你不会这么着急想代替你那位好妹妹的位置吧?”
“笙歌从不敢痴心妄想成为王爷的妃子。只求王爷赠予一物,笙歌便心满意足。”她竟对王妃之位视若无物,让他目光一冷。
“一个逃姬;凭什么跟我谈条件?”他突然有些恼怒,开始冷下了脸。
“王爷想要笙歌的心甘情愿,不是吗?”她轻语;心中实无把握。
他冷笑,不错,他用强制,自然可以轻易得到她的身子,但以他的骄傲,便是那日中了催情散,也强制自己离去,如他自己所言,他要的是她的心甘情愿。
可是,这种欢场上的心甘情愿,只是一种交易,又岂是他之所求?
“你的青涩,本王可是见识过了,一时贪欢,多的是红伶名妓,足令男人欲仙欲死,本王何须找你?”他赤 裸裸的嘲讽,令林笙歌脸色红了又白,甚是难堪。
“你走吧,本王累了。”他冷冰冰地打发她走。
她终究是脸薄,这样被人驱赶,自尊已然受辱。
可是既然来了,早已弗顾一切,又怎能空手而返?怔怔地起身,不甘心,却又不知如何是好。
耳边想起与那老人的约定:我会把我父母欠你的还你。此行如若不能找回那张地图,林笙歌便永世为奴为婢!
如兰似桂的气息,随着衣袍的飘落;弥漫于鼻间。
蓦的回过头来;眼前的她只着粉色的亵衣;手指微颤;隐约可见胸前的饱满在薄薄的衣帛间挺立。
那双明眸,在与他的眸子相撞时,虽然想作镇定之状,脸上的红晕却出卖了自己。
美人计,原来行之,如此艰难。
尤其是面对他,恐怕一眼便被他看穿了用心。弯身抓起地上的衣袍,只想速速逃离。从今往后,再也不与他见面。
“半途而废,岂是笙歌的风格?”他笑了,一拉一揽,已捉住了那纤腰,将她扣在胸前,薄而好看的唇欺近了她的红唇,在咫尺之间,停住。
仅用高挺的鼻尖轻蹭着她的鼻,“不再引诱我了?”
暗里咬牙,好吧,事已至此,还有何惧?
却用只手盖住了他的眼睛,不理他唇角的笑意,润美的唇瓣便不顾一切贴了上去。
一时有些慌张,险些与他的牙齿相撞。
他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
这个想象中应是很简单的亲嘴,终以失败告终。
她的手滑开,只见她已扭过脸去,连耳朵也红通通的,愈发纤巧可爱。
欲 望竟被挑了起来,贴了上去,轻轻咬着白嫩的耳坠子,她受不了痒,不禁轻吟浅笑,不停地缩起脖子。
他轻吟了一声,搂住了,只想狠狠吻住。吻到的却是她的手指头。
以女色相诱之,而后欲迎还拒,欲擒还纵,这原是欢场女子的伎俩,宴苏并不陌生,却不知她是从白漱玉那儿学的还是昔日沁芳院教她的?
不过如此主动挑逗的林笙歌;恍如换了另一个人,确实让他觉得有趣!
合着轻轻地笑声,“好,说说你的条件。”他改变主意了;他也想知道究竟是什么让她去而复返。
“我要你从神偷张瑜身上得到的地图。”那样成竹在胸,却掩饰不住急促地呼吸。
深黑的眸,波澜不惊,眨也不眨,“好。”他说。
她的心中,却掀起了惊涛骇浪。
原来那老人说的没错,当年自父亲身上偷走地图的张瑜,后来在入后宫与他的相好莹妃私会时,被宴苏抓获,宴苏他私藏了自张瑜身上得到的地图。而这张地图,是大宛王室与东唐王室争夺百年之物,都说得图者得天下。可是宴苏,却私藏了此物。也就是说,很多年以前,他就已存心谋反。可是,他怎么毫不犹豫就肯将地图交还了呢?难道是——他已经取得了地图所示的东西?
“你是不是已经——”
“你提出的条件我答应了,现在应该是你履行你的心甘情愿了,你不会是想反悔吧?”他贴近了她的唇,气息温软。
“在沁芳院,在白漱玉那儿,你应该学了很多的,不是吗?”春色无边的眸,陌生炙人。
“我又怎知你会不会——事后又找个藉口推拖?”她伸手抵着他的胸膛,极力躲避,心念急转,他定是已经照着地图挖掘到了那些百花谷人所称的左右天下的东西,所以这张地图也就成了无用之物,给不给也无所谓。在她,可以不管这些,只要拿这张地图去换老人的承诺就好,但是,她自小所受的忠君爱国的训导,让她无法坐视他肆无忌禅地谋反,一旦内乱,百姓最苦。
她该怎么办?
“宴苏向来一言九鼎,几曾骗过你?”
他这一语,却刺穿了她的伪装,猛地回过头来,冷冷地笑:“王爷难道忘了——当年在跑马场,你曾答应过林笙歌要好好待曼儿,可是,王爷却休了她!”
宴苏松开了揽住她的手,她便得到了自由,立时坐直了身子。
他没有发怒,只是懒懒地侧倚在玉枕之上,微微一笑:“我依言让她成为王妃,王府上下对她尊崇有加,衣食无忧,这还不好吗?还有,不知是你听错了,还是外面传言有误,我与王妃是和离,即使她给我宴苏戴了绿帽子,我也没有把她交给宗人府处死,这还不算好吗?”
林笙歌的脸色刹时雪白,纵使她已听到了那些传言,但只当是流言,没想到再次从宴苏嘴里说出。
“你——胡说!曼儿,曼儿绝对不是这种人!你胡说!”她明知宴苏从来说一不二,但要她相信曼儿与皇帝有染,她万难接受。
他早已料到她会跳起来。
他比她更快,已一把将她拉了过来,翻身压在榻上。
“如果曼儿真的做错了事,也是你逼她的!”她不再挣扎,却狠狠瞪着他,“你只是把她当作一个摆设,你对她视若无睹,说不定,就是你——”
她脑子里突然想起了皇帝的疑心,手指恨恨地握成了拳,一定是他,他为了夺位,故意造成曼儿与皇帝有染,让皇帝失了民心,而他就装病,装弱势,获得民心所向!只是可怜了曼儿,成为男人们争权夺利的牺牲品!
“你是说我故意让自己的王妃给自己戴绿帽子?”他微眯着眼,已有一丝着恼。
这俊美无暇的表皮之下,藏着的究竟是怎样一颗心?林笙歌颤栗。
“不是你,就是你那个兄弟!”她偏过头,胡乱诌道:“那个荒淫无道的皇帝,一定是他给她下了药,强迫她,污辱了她!”心中,却已认定是他,彻骨地寒,让她微颤。
“不管怎样,谢曼儿有谢家晋这样的父亲在,她也不会吃亏,不出一月,她就会是东唐的贵妃娘娘,你何须为她担心!”他没有再解释,只是微微一哂。
林笙歌眼泪未干,瞪着红红的眼:“你胡说!”
轻轻地抚着她的发,微笑:“她的父亲谢家晋向太后哭诉,说我与谢曼儿一直未圆房,皇帝既占了他女儿的清白之躯,自然应该对她负责。太后又召了我与皇帝在太和殿对质,之后亲口向谢家晋许了诺,所以这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
“你——”她太惊讶,不只是太后会答应让皇帝娶自己兄弟的下堂妻,还有他——他居然并未与曼儿圆房!
他的目光自上而下俯视着她,眉角眼梢尽含笑。
“我虽然极想坐享齐人之福,但我也知道在你心里,谢曼儿有多重要,我若要了她,你便永远不会属于我,不论是这身子,还是这心——”他的手轻轻按住的地方,感觉到她的心跳得极欢。
他的算计果然精确。
但却等于告诉了她,谢曼儿在王府所受的冷落,都是她害的。
“这么说,在你心中,我比你的王妃更重要?”她的目光静静看着他,突然之间,全无神思可窥。
“你说呢?”他以四两拔千金,轻轻带过。
“你是东唐的王爷,天下佳丽任你挑选,怎会喜欢我?”
她虚与委蛇,心里却已打定了主意。
如那不知名的老人所言,不论宴苏如何强,他终究是个男人,既然他肯违背自己的原则收容她这个死刑犯,还对她的逃离一再容忍,甚至连她冒写家书进皇宫也没有只字追究,至少这说明,他对她有情。
哪怕这一点点情,只是欲,短暂的如昙花一现,她也可以好好利用。
他低头轻轻吻了吻她的唇,温柔地解开了她的外一层衣襟:“因为你是林笙歌,知道你是女人那天起,我就喜欢上你了!”
他的眸,清华烁烁,他的面容;俊美无暇,这样一个男子的柔情告白,天下谁人能不动心?
有一刻,她的心为之颤栗。可是她心底有另一个声音在提醒她,笙歌,男人在床上说的话,千万别当真。宴苏,也只是一个好色的男人;为了得到她的身子,一两句甜言蜜语,又算得了什么!
骨子里,他同他的皇帝兄弟并无不同。
红唇轻启,舌尖似蜻蜓点水,碰触、勾引他的唇,激发起他的欲望。
她突然变得轻车熟路,令他心中却莫名一燥:难道这一月,她已经和别的男人——
软绵的手,探进了雪白的衣内,感觉他的紧绷,光滑,清冷的气息终于有了一丝紊乱,那心房开始轻颤——
她已开始退缩——他眸光微冷,又是这招欲迎还拒吗?
不再被动,反唇相击——
从她的唇,到她的鼻,薄薄玉透的眼睑,长长的睫,他的手,已略为急切地扯开了她的内襟,掌握住了她的柔软!
她的手,突然重重抓住了他的臂膀——正是他裹着层层布条的伤处!
“你——”他果然长眉轻皱,停住入侵的手指。
“呀,你受伤了?”她一脸无辜,睁着清亮的眸,再以语言提醒他。
修长的手指并未立即抽离,低头俯视着她,黑眸中的笑意似大片大片的桃花盛放,俊美得令人发颤。
林笙歌不由偏过头去,只怕被乱了心神。
“好吧,那就待我伤愈,反正咱们——来日方长,对吧?”他的手指不再挑逗她,转为绕在她的腰间,却把头埋在了她柔软芬芳的前面——深吸一口气,引得她惊悸地倒吸一口冷气!
他模糊不清地笑语,半真半假地威胁:“林笙歌,如果你曾被别的男人碰过,我必杀了你,你可要记清楚了!”
吃定你
从小他喜欢射箭;百步穿杨;他的战场就在沙场;保疆卫国为父皇守住这片江山就是他的心愿。
当他的母妃被一条白绫赐死时,他还牵着明则皇后的手,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