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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叹和齐相好都已看出这骑马老者行为卓异,必是一位前辈高手,但这杀人老者武功极高,骑马来的不一定是其对手。
齐相好道:“前辈心意。。。。。。。”
话未说完,那老者一挥手道:“不必多言。”他话音不高,但说话间自有一股威严。
他接着道:“我已有很多年不动手了,也没有什么称手的家伙什,”他举目四望,见近旁一棵大树,随即飞身上树,撇下一根树枝,又落下身形,他身形也不奇特,上树一蹴而上,连地上的落叶都没有翻动半片,下树之时却如同一步一步下阶梯一般从树上走了下来。
老人露了这么一手功夫,杀人老者倒吸了一口凉气道:“看不出阁下有如此武功,倒叫小弟走了眼。”
那老者持枝在手,双臂敞开,枝尖斜指地面,胸前空门大开,大喝一声:“来吧。”这老者虽然持了一个树枝,但宛若拿住了上古神兵,顿时精神矍铄,浑身充满杀气,就连站在其身后的齐相好和张叹也忍不住退后了三步。
杀人老者突然有了种无由的畏惧,对方的杀气如此旺盛,竟然想退后一步,这是他对敌数十年从未有过的事,他运气凝神,缓缓从袖中抽出一根黑黝黝的,不知什么打制的棍子,迎风就涨,竟长成一根六尺三寸的棍子。
持枝老者忍不住动容道:“如意棍,看来阁下也不是等闲人物,既有如意棍,必会‘朝天棍法’了”他喃喃的道:“张侯啊,张侯,我虽不能领教贵门的‘风剑霜刀一千零一式’以及‘千一’武功,但能斗一斗‘朝天棍法’,足慰平生。”
这两句话声音不大,但在持棍老者耳中却如同春雷乍响一般,忍不住脱口道:“你怎么知道家。。。。。。性命?”
那持枝老者缓缓道:“我猜的不错,你果然是‘斩经堂’淮阴张侯的弟子,人闻张侯有三大弟子,你是否是其中之一?”
持棍老者肃然道:“不敢辱没家师名声,在下公孙公孙,三大弟子中行三。”
那老者道:“我与令师神交已久,只可惜风云际会,悭缘不得一见。”
张叹悄声问齐相好道:“这个‘斩经堂’是不是当年威震江湖,横霸黑白两道的‘斩经堂’?”
齐相好道:“不错,这个淮阴张侯就是当年‘斩经堂’堂主张侯”,他又低声道:“据说张侯败在韦青青青的手下便心灰意冷,不再管江湖中事,听说为朝廷收买,行走庙堂之上,听方振眉大哥讲,方歌吟大侠隐退江湖倒有一小部分原因是不想与张侯争雄。”
两人齐声道:“难道是他?”
公孙公孙也心中大震:“难道是他?”他凝神望去,只见老者浑身空门洞开,无一处不是空门,无一处不是破绽,反倒找不出破绽。
这时,月上中天,周围寂静无声。
公孙公孙突然大喝一声,一掠而起,在月光的背影下,眼珠子竟然发出亮蓝色,像是瓷杯上景泰蓝描画碎片打破了镶入他眼中一般。
公孙公孙一掠而起,一棍朝天,在月亮的映氤下,如同狂魔。
那老者眼中也发出狂热的光芒,像是多年征战的老战士又听见了冲锋的号角。
公孙公孙一棍砸下。
这一棍之威笼罩了方圆三丈,棍离地面还有丈余,已激的地面层层落叶无风自舞。眼见这棍就要砸在老者的头顶,那老人在间不容发间向旁一滑,如同鱼翔渊底,滑开五尺,右手树枝平胸一端,公孙公孙一棍砸下,见老者滑出,右手棍力由阴转阳,从脖颈处一转,轮个半圆,又朝老者砸去,只听“通、通通”七声闷响,他这一棍隐藏有七个不同的棍势,每一个棍势都是从绝不可能的角度,及其刁钻的部位砸下,但这老人只不过把一节如剑枯枝平胸一端,便化解了七棍。
公孙公孙这七棍砸下,觉得每一棍都好像砸在海绵之上,软绵绵的使不出力道,尤其是最后一棍,砸在弱不禁风的枯枝上,如同吸住一般,竟然拔不出来。公孙公孙心下大骇,施足劲力,拔棍又从天而起,半空耍个棍花,张叹和齐相好望去,只见漫天棍影,四面八方皆是公孙公孙的身影,二人忍不住连退数步,又忍不住退了几步靠在一棵大树上。
公孙公孙催动真力把身形武功发挥到极致,漫天落叶狂飞,如意棍发出尖啸声似狼嗥虎啸,就连那老者也忍不住夸了声:“好棍法!”三字一出,“波”的又是一声轻响,老者的枯枝又搭住棍头,顿时漫天魔影俱散,只留下飘飘落叶,公孙公孙面如死灰,手中如意棍突又脱手而出,飞天而起,化作游龙,翱翔于九天之上,公孙公孙左手指天,右手划地,身形微挫。
那老者也面色凝重起来,把枯枝慢慢举过眉头,举轻若重,轻轻巧巧的一枚枯枝宛若千钧。
漫天枯叶已落;
突然之间,公孙公孙凝重之极的身形晃了四晃,那老者宛若千钧的枯枝闪电般的刺了四刺,每一刺枝头吞吐闪烁,看不出刺的方向,每一刺都攻向公孙公孙必救之处,公孙公孙“朝天棍法”中最厉害的化指为棍的棍法竟然无法施展,一身真气没有地方宣泄,眼见如意棍又迎头落下,他忍不住腾空伸手抓住棍身,一个翻身,一棍朝一棵巨树砸去,“轰”的一声,巨树树身猛颤,树叶如雨而下。
公孙公孙真气借这一棍之威而宣泄,脚不沾地向后飞出,大喝道:“方歌吟,他日我必携‘风刀霜剑’再会阁下。”眨眼间身形起落,不见了踪影。
张叹和齐相好早已一起向方歌吟拜倒道:“晚辈桃花社门下弟子齐相好,张叹叩见方大侠。”
方歌吟呆呆的站在地上,彷佛没有听见张叹和齐相好的话,一阵微风吹过,他手中的枯枝“砰”的粉碎,化作屑尘,原来方歌吟与公孙公孙两下真气相激,一枚小小的枯枝怎经得住两人汹涌无匹的真力,内部早已撵为齑粉,清风微拂便粉碎成尘。
方歌吟伫立良久,脑海翻腾思绪如潮,往事如过往云烟,从身旁飘过,他身上真气荡漾,忍不住仰天长啸,啸声直入云霄,撕云裂月。
公孙公孙已到数里之外,闻啸声却如在耳边,不由的浑身大震,面如死灰,知道今生今世武功都不得超越方歌吟,一时间只觉天地万物权势名利皆不足论,心灰意冷,身形不由的一慢,慢慢走在长安古道。
此时,月在中天,苍穹繁星,闪闪生辉,照的长安古道一清如洗,公孙公孙正走在古道上,突听的有人说道:“公孙先生出马,一定是不枉此行了。”声音柔和动听,公孙公孙顺着声音望去,只见长安古道旁,大雁塔下,站立十数人,还有几匹神骏异常的战马;其中一人身高丈八,背月而立,左手提一布囊,右手握一金刚杵,剑发戟髯,恍若天神;说话之人面月而立身形枯槁,上下不过五尺;
公孙公孙心中一惊道:“国师别来无恙。”
那如天神般 的汉子裂嘴一笑,一抖手中的布囊,骨碌碌滚出一颗人头,头发斑白,怒目圆睁;
公孙公孙一见惊道:“南天门,钟诗牛。”
那天神般的汉子道:“战神。”口气生硬,好像刚刚学会汉话一般。
背月而立的国师缓缓道:“这次二太子冒险卧底‘南天门’,才把这股危害我大金的巨寇除去。。。。。。。”一日之内,南北两大抗金主力的首领纷纷命丧敌手,引发了抗金大局的真空,为一年后金国入寇中原埋下了祸根,但也是如此,这两大敌对多年的派系,在武林正义之士的引导下,逐渐冰释前嫌,携手合作,共同抗金并除掉了杀害钟诗牛的元凶。
公孙公孙凝神望去,只见一个年轻人,单眼皮,满脸忠厚之色,但眼光凌厉,正是金国悍将二太子斡离不。
那老者又接着道:“巴赤尔此番来中原,欲与号称中原第一猛将的战神余战战一战。”
公孙公孙先向二太子斡离不一辑,听见那老者提及战神余战战,便道:“国师与二太子初到中原,不知战神余战战已经死在‘万人敌’手下。”
国师听的此言也不由的心神一震道:“战神余战战号称中原第一猛将,武功威猛绝伦,罕逢对手,居然也殤与‘万人敌’手下,这主和派的实力,我等也要好好估量才对。”
二太子斡离不道:“那件东西是不是在先生手中?”声音竟是地道的汉话,怪不得能卧底南天门,杀钟天王。
公孙公孙恭谨道:“幸不辱命。”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卷羊皮大卷,双手恭敬的交给斡离不,斡离不接过来,打开一看,正是“大宋险要山河图”,不由的仰天长笑:“非我灭宋,天意也。”说着,如贪似饥的看了起来。
这边,国师用女真语对巴赤尔说了几句话,巴赤尔一听,脸上显出遗憾的神色,呜哩呜噜的说了一堆女真语。公孙公孙久在金国,懂得一些女真语,巴赤尔的意思是:战神战死,大草原的雄鹰怎能觅的敌手。
国师转过身来,只见他眉目清奇,不蓄胡髭,看不出有多大年龄,但是脸色苍白;公孙公孙道:“国师受伤?”
国师道:“我与钟诗牛斗掌,以掌力破了他的掌力,但是他的隔山打牛确实了不得,伤了我;他手下大部的高手被我国术馆歼灭,唯独走了一个年轻人梁四,”他顿了顿又道:“不知怎地,这一回‘南天门’各堂堂主聚集在一起,给了我们机会,要不然一个一个击杀,也要大费周折。”
公孙公孙道:“宋室气数已尽,我大金得天下指日可待。”这公孙公孙也是一个极有本领的人,但其十分热衷于功名利禄,他在宋朝与朝中权势斗争,失势后愤而投奔番邦,略一显身手,即得金主重用,他本出身于江湖世家,又与朝廷关系密切,扶摇直上,一心想要标榜青史,后祸起萧墙,被逼出京师,几乎命丧敌手,一代宗师级的高手竟然认贼为父,死心踏地的为金国效力。这一回他先潜回宋都,欲与蔡京联合,但蔡京态度暗昧,便借铁将军与万人敌之争到长安,借重万人敌之手得到“大宋险要山河图”,岂料被沈虎禅所伤。
当世之时,金国国主英明神武,金国疆域辽阔,麾下更是谋士如雨,猛将如云;这二太子斡离不是其中的优秀代表,后来带领金兵灭北宋,掳徽钦二宗,便是此位,但其在开封汴梁洗澡时,被“南天门”的高手刺死,也算是为钟天王报了仇。
反观宋室,已历七帝,积弱无比,朝纲为奸宿把持,忠勇之臣莫不是放逐的放逐,被贬的被贬,余下之辈如蔡京,童贯之流教唆宋徽宗与金联手灭辽,终酿成大祸;整个朝堂之上只剩下诸葛一脉苦力支撑危局。
这国师呼克鲁,本是草原一牧民,三十年前因缘际会得到了一天竺高僧的青睐,收其为徒,尽得其武功精要,在十年前更是连番奇遇,武功大增,名震金国,被金主礼聘为国师,此次东来,除了有极其绝密的任务外,还想会会南朝英雄;随其而来的巨人巴赤尔,号称金国第一勇士,力能伏虎,且得呼克鲁传授内功心法,内外兼修,在金国从没有遇到过敌手,这次来中原,就是想会一会中原第一猛将战神余战战,但殊不知余战神已经在刺杀万人敌的行动中牺牲了。
呼克鲁问公孙公孙道:“我见你神气游走,脚步虚浮,是不是也有一番剧斗。”
公孙公孙道:“我正要向国师禀告此事,适才我与一中原老者交手,”他慕的压低声音道:“这老者武功通玄,深不可测。”
呼克鲁道:“深不可测?难道以公孙公孙先生的武功也测不出其深浅吗?”
公孙公孙道:“我以‘朝天棍法’与其交手,而对手犹未使上全力。”
呼克鲁皱眉道:“难道南国武林中有这样的一位前辈武功高手?”公孙公孙的武功仅比呼克鲁稍逊半筹,平日较技也总要在千招后才分出胜负,而公孙公孙的朝天棍法,就连呼克鲁自己也只有竭力闪避,不敢攫其锋芒。
公孙公孙声音又低道:“国师可知当今中原武林群雄争霸,但是三十年前,武林各派却以一个人马首是瞻。”
呼克鲁骇然道:“难道是方。。。。。。。”
公孙公孙点点头道:“事隔三十年,他突然莅临江湖,难道是凑巧不成。”他说着,又望了一眼,钟诗牛的头颅,暗付:传闻钟诗牛是其旧部,可别在惹祸上身;就在公孙公孙与呼克鲁交谈之际,一匹枣红色的战马,居然也看着钟诗牛的头颅,眼中露出悲哀之色。难道说,它也知道忠臣义士,壮志未酬身先死的壮怀激烈,从而悲伤不已;
呼克鲁眼珠一转道:“中原武林传闻,一张不如一方,张不见方,方不见张,淮阴张侯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