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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见其谋者大。再想想梅花门行事。虽然与诸派均有约斗。却独独天师门。必然是另有图谋。不然。龙虎山执天下道门牛耳。不论如何。也没有避开他们的道理。最后……张天师名夺身死后。获利最大的是哪个?很明显便是邵圆节、陶仲文二人。因此当年事若说和梅花门没有干系。无论如何说不过去。”梅清伸出手指。一一数着道。
“果然如此”。陆炳点头:“以前不知道邵、陶二人地身份。因此总是想不明白其中究竟。如此一说。除了那个神秘至极的梅花门。确实也没有其他门派有这样的实力
陆炳又摇摇头道:“既然梅花门苦心积虑谋划了此事。为什么后来却没了声息。更不见了下文。若真有心取龙虎山而代之。当年便应该趁热打铁。有进一步地动作才对。”
“我想大概是梅花真人出了什么意外。也可能是其门中发生了什么变故。这才使得计划不得不停止了下来吧。若想知道这些。总是得先查清当年张天师与梅花真人是否真有一战。”梅清猜测着道。
“如何查?”陆炳笑看着梅清道:“说说你有什么鬼主意?”
“哪里哪里。岳父大人说笑了”。梅清一脸正经:“咱们查不了。不过么。我那师傅肯定是办法地……”…啊我知道了。是说那个老道吧?原来他是天师门的人。呵呵。想来身分也不低吧?”陆炳恍然大悟道。
在梅清从永平回来不久。陆炳便曾经追问过张十三和苦大师的身份。只是张十三这个名字不为人所知。因此陆炳虽然猜到梅清一身修为暴涨和此二人脱不开干系。但也不知道张十三究竟是什么人。今日听了梅清之言。才知道张十三竟然是出身于天师门的。
“我也不知道。不过呢。想来查我的事情他不会用心。一旦威胁到了天师门。我这师傅定然有办法查得清清楚楚地。”梅清一本正经地说道。
眼看着传音符在眼前燃烧成灰。碧真在一边吃吃而笑道:“老道师傅见了。不定怎么着急呢。只不过你给老道师傅传音也就罢了。还给和尚师傅传什么?”
“傻老婆”。梅清用恨铁不成钢地语气道:“不知道咱们要打架了么?帮手总是越多越好。”
求雨这个在世人看来属于“呼风唤雨、法力通天”的超级技能。其实在修真者眼中。算不得太过神秘。事实上各大道门中。虽然达不到符到奉行的程度。但弄场雨来掉些个水点给人看。总还是办得到的。
但是数百年来一统天下道诏求雨时栽了跟头。只怕这事谁也想不到。
单凭这么一件事。便惹得天子震怒。天师名夺。背后只怕还有些别的推力才对。
“对了。岳父大人言道陶仲文和段朝用都有所异动。不知何意?在岳父到来之前。那段朝用已经到了。若不是柳行和那白爷合力相抗。只怕还有一番争斗呢。”梅清想起刚才陆炳之言问道。
“此二人修为之高。远在我之上”。陆炳摇摇头道:“虽然这些年我一力精修。也借外力不少。但比起这两个人来。还是有着不小的差距。因此对这两个人。一向也没有直接的监察。不过那陶仲文在朝中身为典真人。段朝用得当年郭勋之力。也有个紫府宣忠高士的封号。因此这二人身边才有些人手。从外围略知些消息。何况他二人修行也颇需时间。平常俗务。也需要用些寻常人。这一次乃是典真人身边一个下人提供的。道是段朝用忽然前往典真人府上。我又留意安排。又发现典真人府上。从五城兵马司抓了一个人来。严刑拷打。我着人弄来了刑供。这才知道了柳行这条线。“
梅清有些讶然道:“陶仲文、段朝用及岳父大人。都是修行中人。怎么地还用着许多世俗手段?那典真人抓人问讯。难道还要旁人动手么?”陆炳听了笑道:“难道你武艺超群。上了战场就不用战士厮杀了?虽然我们都是修行中人。但所为既大。所作既广。怎么可能事必恭亲?每日里消息不知有几十百条。要每件事都自己去察。那也不用修行了。只怕连休息地时间都没有。因此就算是修行中人。也大都是只管修行。遇有真正的大事才亲自出手。就拿此次来说。他二人定然是由下边人察访得详细准确。这才亲自动身来处理此事的。此外那典真人陶仲文。却有一样怪癖。便是一点脏东西。也不愿意碰。平时衣着器物。定要一尘不染。因此牢房那地方。他是不会愿意去的。”
“原来如此”。梅清点头道:“也幸亏如此。”
“只是我却没有想到。究竟为什么他们二人也如此关注当年之事。一闻消息。居然由京城赶了来。那段朝用已经到了。他二人间关系既相互扶助。又互相争斗|Qī…shu…ωang|。想来典真人陶仲文也不会晚到。梅清。其中是什么原因。想来你心中有些底数吧?”
听了陆炳之言。梅清沉默了一会。这才慢慢地道:“其中具体原因。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有一点是肯定的。他们都是为我而来。”
“为你而来?”陆炳想了一会。这才道:“你身上。秘密甚多。莫非当年那茅阳真多般安排。最终目的。竟然是为了……你?”
梅清点点头道:“据我想来。怕也只有这个解释。那茅阳真人。显然也是梅花门中人。只是不知道他究竟是哪一个?邵圆节、陶仲文、段朝用岳父都见过。难道是那个阿奴?这个阿奴。又是什么人
陆炳腾地站了起来:“此事无论是哪一个。梅花门对你不利之心。却是无疑。当时在京城中。我便知道他二人派人搜寻你这个人。不过当时我们还以为是为了那位子之事。现在看来。却是想得差了。若真是陶仲文和段朝用联
起来转了两圈。陆炳忽然道:“咱们却不便在这里傻等。当前形势对我等不利。阿碧。你留在这里陪着你娘亲。我和梅清去柳行庄上走一趟。”
碧真听了有些不乐地道:“既然开始不妙。我便当陪着阿清才对。若真打架。不也有个帮手么?”
陆炳无言。只把眼睛看着梅清。梅清咳了一声。对碧真道:“真儿。我和岳父此去。也不是就要动手。不过是商量共同御敌之事。你看岳父来了。岳母大人只是出来见了一面便又躲开。显然对岳父……好象还有些心结。此事不由你来开解。天下也再无人能担此事了。咱们各行其事。岂不是好?当然你要是怕不放心。尽管跟来也无妨。”
“呸”。碧真笑道:“当你很宝贝么?这回你求着要娶人家姑娘。怕人家都不理你了。娘亲那边就交给我好了。保证一会就让娘高高兴兴出来。到时候让你知道我地厉害。”
“梅清。你日后要是敢骗阿碧。我可饶不了你!”陆炳与梅清出来庄院后。陆炳忽然紧盯着梅清道。
“岳父大人何出此言?”梅清一脸讶色:“我一直待真儿一心一意。”
“哼。你这家伙一张嘴实在让人放心不下。我那傻闺女刚才不是被你几句假话哄得乖乖就留下了么。你可不许看她老实就欺负她……”陆炳黑着脸道。
“啊……”。梅清暗笑。知道陆炳是看闺女只肯听自己地。不听他的。因此在找自己地麻烦:“岳父大人。小婿这不是为了她好么。何况
梅清一脸坏笑地道:“我知道您是眼红。当年您要是会骗骗我那岳母大人。也不至于现在还被拒之门外。是
“似乎有理……啊你个浑小子。敢调侃老子!”陆炳忽然醒悟。火冒三丈。抬头看时。梅清早去得远了。
第三卷 十年夜雨 第三十五章 说一不二
梅清看着远远的柳府大门,心中不免有几分怅然。二十年前,自己便是出生在这个偏僻的山庄之内。二十年后,自己终于回到这里,却早已物是人非。
对于自己的一切,梅清心中未始不有几分迷茫与无奈。据说世上求道之上,修行到一定火候,总不免要迷惑是自己究竟是什么人,从哪里来,又到哪里去。不是单纯为着**生灭,而为迷惑于“我”与“道”,“真我”与“彼我”。
我因道生,还是道因我生?我若灭,道是否灭?
梅清入道,本是迷蒙而不自知。因此无意之间,便跨越了最初始的迷惑。而其进展之快,更是令人闻所未闻。但当他逐渐修到高深时,许多疑惑,不可避免地要来侵扰他的心神。
我是谁?道是什么?
是张留孙的分身么?是梅五朵的那个儿子么?是世袭的那个武德将军么?还是自己无意中总是流露出种种奇怪言语思想的不知何方过客?
哪一个是我?这些“我”,究竟是我的本人,我的本心,还是我的“身份”而
道是我的心么?是世人的心么?是宇宙的心么?是无上的法么?
若我不修道,道还是我心中的道么?若我不是我,那我的身份就是我么?
当梅清一点点在追察自己的身世。一点点努力将自己地图画拼得完整时,心中的迷茫却并没有因此而清晰起来。
便如同一个无干地人。一直在看着另一个自己,努力的去挖掘、发现,不停的忙碌着。然后他冷冷地笑着说道:“你找到了又如何呢?你找到的,就一定是自己么?”
找到地若不是自己。那真正地自己。究竟是哪一个梅清有些异样。停下来问道。
“没什么”。梅清摇摇头:“我只是觉得。我离当年地真相越来越近了。但离真正地事实。好象越来越远真家出来以后。便独自离开。梅清并没有问为什么。但他神念到处。已经察觉到四下里都有真气波动。隐隐地跟随着自己二人。想来此次陆炳来到安陆。必然会有人手前来。
只是急切着。梅清也怕准备不是很充分。见那大汉离开。心中明白定然是在由他转到暗处继续安排了。因此梅清也只作不知。
陆炳与梅清二人都是修为有成。但登门拜见。总是要有些礼法。因上二人也未弄神通。而是离着柳府一段。便开始步行登门。转过山路。才到了柳府门口时。忽然见一个青色僧袍地尼姑。正在那大门口叉腰而立。娇声喝叫:
“姓柳地。你给老娘滚出来!”
陆炳和梅清俱是一惊。但见这位尼姑。相貌甚是清秀。只是此时柳眉横立。双手叉腰。一幅无比刁蛮之态。哪有半点出家人地样子。
“呵……这位师太,不知来此,却是寻找何人?”陆炳看着有些惊讶,又见她堵住了柳府门口,便出声问道。
那尼姑见了二人,面上也不由有些不好意思,两颊淡淡地出现了一层红晕道:“却是让二位见笑了。我此来乃是寻找柳叔行这负心人的。”
罢,又转头对着府口尖叫道:“柳叔行,你要不出来,老娘就堵在门口不走了。你关一天,我堵一天;你关一年,我堵一年。我就不信等不到你这败家的小子出来!”
梅清见了笑道:“这位师太,既然来寻人,为何只堵着门口叫骂?”
那尼姑恨恨地道:“这缩头乌龟门口不知弄得什么捞什子,老娘进也进不去,冲也冲不开,只索骂得几句解解恨!”
罢,又有些不好意思,低声对梅清道:“我却不是对你说这些话,我只是恼他罢了。其实我也不是尼姑,两个切莫叫我师太什么的看着这位一身尼衣,只好问道:“那不知这位……应该如何称呼?”
“二位看似也是修道之人,便以道友相称罢”,尼姑客客气气地道:“我向来在武当潜修,倒也少出人世,有个名字叫做孙不二。”
很好,很强大。
梅清头脑中不由浮现起当年印象中一胖一瘦的两个人来,那胖者又高又大,光头无发,身着袈裟却又道自己不是和尚;那瘦子一口一个“罪过罪过”,却又不停地和胖子抬杠。正是当年奉命保护梅清的不三不四兄弟。
记得当年这兄弟要自己猜他们大姐的名字,正是唤作孙不二。
孙不二这个名字,乃是全真七祖中清静散人地名号,这修行界中,还有哪个不开眼的敢叫这个名?因此梅清毫不怀疑,眼前这位作尼姑打扮的女子,定然是那两个宝贝的姐姐无疑。
梅清偷偷地打量着这位早闻其名地姐姐,见她从外貌来看,不过三十许人,比起孙不三孙不四那两个家伙,倒是年轻了许多。
“原来阁下就是大名鼎鼎的孙不二”,梅清拱手施礼:“只不知阁下可有两兄弟,名字叫做孙不三、孙不四地么?”
“你认得那两个混蛋!”尼姑忽然脸色通红,银牙咬碎道:“他们在哪?这两个家伙,吃我的,喝我地,说是帮我去找老公,偷偷跑了就不见了人影!这么些年连个信也没有,要让我知道了,定然要关在阁楼里饿上三天再说!”
梅清目瞪口呆,再想起当年不三不四二人的言语,心中暗想怪不得那两个家伙闻名变色,这位姐姐果然厉害得紧。
孙不二犹在怒道:“根本就是废物!枉自找了这些年,也不知道这个缩头乌龟是藏在这里!要不是昨天夜间我见了那传音……哎哟不对!”
梅清与陆炳都是一惊,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