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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洗徵舞 九功舞系列-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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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香?”容隐更加皱眉,这个少爷公子什么时候来的?居然进了门也不通报一声,真是越来越荒唐了!仗着是赵丞相的儿子,到处玩到处闹,除了嬉皮笑脸胡说八道叫苦连天之外,也没看见他做出什么大事出来,但是却偏偏人人都喜欢他!“他什么时候来的?”
  “来得不太早,也不太晚,来得刚刚好。”有人笑嘻嘻地说,“该看见的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也看见了,嘻嘻。”
  “你的轻功大有进步,我居然没有听出你来。”容隐淡淡地道。
  太平阁的天窗探进一张玲珑漂亮的脸,脸的主人得意洋洋,“如果让你听出来了,我还有什么好看的?不但你没听出来,你那耳力天下无双的……不是也没有听出来?所以你不必感到惭愧,我打不过你,至少躲得过你,不能让你样样占先,那别人还有什么可以玩的?”来人正是开封第一大少爷、赵丞相的公子,圣香是也!容隐示意书雪,给圣香沏茶去,冷然抬头,“你一大早躲在我府里做什么?难道你一天到晚就没有正经事做?”
  圣香依然趴在天窗,支起一只手,闲闲地道:“我只不过看见有个轻功了得的人物进了你的容府,本少爷我突然心情大好,跟过来看看谁要找你麻烦,结果啊——”他得意洋洋,学着姑射盈盈一笑的口气,唱道,“从军行,军行万里出龙庭,单于谓桥今已拜,将军何处觅功名?伊啊咿呀哦……”顺手还从怀里摸出一条丝帕,在脸上挥了几下,笑嘻嘻地说,“有点香哦,我和你打赌这是一种很少有的香料,叫做女儿香,嘻嘻!”
  容隐对他的嘻嘻哈哈视而不见,冷冷地道:“下来!在上面像什么样子?”
  圣香叹了口气,从天窗笔直地落了下来,“砰”的一声像块石头一样又狠又准地砸进太平阁的一张椅子里,然后就像粘在上面一样不起来了,“容容,你很狠心啊,这样一个轻飘飘的美人儿,弹起琴来那么好听,你居然冷得起脸对她说话,你知不知道你的态度有多么恶劣,给人的印象有多么差,你干吗对着人家摆架子?你是存心的,是不是?”圣香“啪”的一声打开随身携带的折扇,遮住半边脸,嘻嘻一笑,神秘兮兮地道:“你是故意的,我知道。”
  容隐眉峰微微一蹙,眼神之中煞气森然,“我是故意的,那又如何?”他陡然直视着圣香的眼睛,一字一字冷冷地道:“禁军更戍粮草未定,文武百官官俸年期已至,江南水泽水灾淹苗,朝廷赈粮未放,科举三年期近,这都是丞相职责,赵丞相诸事繁多,你不去帮忙,却管得到我故意还是不故意!圣香,你不觉得你很荒唐吗?”
  圣香只是把支着脸的手从左手换成了右手,无辜地眨眨眼睛,“我是想帮忙啊,可是我爹嫌我碍事,我也没办法,他老是不相信他自己的儿子。”扫兴地挥挥袖子,他准备闪人,莫名其妙被容隐教训了一顿,“你故意赶走她也没有用的,”圣香从姑射离开的窗户闪了出去,“如果赶走她你就不会心烦,你又何必为‘巢螭’伤心?你问问你自己,你烦的是人?还是琴?”
  容隐脸色微变,圣香已经逃之夭夭,留下一句话,“好了,我知道你又准备了大道理要教训我,我不奉陪了。”
  “圣香少爷——茶——”书雪开门进来,圣香却跳窗出去,看得他莫名其妙!
  “他不用喝茶了!”容隐一甩袖子,怒气勃发,这一甩袖子,居然地上青石迸裂,坏了好几块青石砖!
  书雪看着容隐拂袖而去,怔怔地发呆——少爷居然——生气了?
  圣香少爷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吗?
  “……如果赶走她你就不会心烦,你又何必为‘巢螭’伤心?你问问你自己,你烦的是人?还是琴?”容隐越走越快,圣香的声音在耳边回响,他越听就越烦乱,四年了!都已经是四年前的事情,为什么她要回来?为什么巢螭要坏?为什么圣香要来撩拨他的感情?原本的一切不都很好吗?他纵然是对她有情,但也已经尘封遗忘了很多年了!为什么——老天却要来逼他,逼他显露这份感情?
  他不会甜言蜜语也不会温柔体贴,他不是圣香也不是则宁!他就算爱一个女人,也只会用他自己的方法爱,他不会讨人喜欢,只会令人失望!姑射——像一朵花,干净飘逸,需要人精心闲淡地维护,需要人琴棋诗画地共鸣,他算什么?他只是满手兵马杀人如麻的煞星,只是这皇宫中争权夺势的一颗棋子,他凭什么和她双宿双栖?皇上用他防他,燕王爷看着他,皇室争权,他这处在权力中心的人物,一着错失就是死!他有数不尽的事情要做,他连自己的生死前途都是未定,这样的他——要如何去爱她?
  又何况,她根本就不是可以待在官场中的女人!
  算了吧,让她走吧,好多年前就已经决定,放开这朵云,让她走吧!
  无论有多么爱她,总不能把她一起拉进这充满污秽的权力的深渊,让她在这里死亡,所以——无论有多少挣扎,都早已决定放手!
  他早已经决定得好好的,安排得好好的,老天,你让她走,让她离开我,不要让我再看见她,不要让她再回来——苍天啊!我从不信有天,从未求过天,问过神,这一次我求你,让她走!永远不要再回来!
  我只有短暂的毅力,我不能忍受更多的别离,所以,一次就已经足够——两次,已经太多了。
  我会崩溃的!容隐的冷漠其实很单薄,所以,受不起再一次见面、再一次分离,我会崩溃的。
  姑射落地在容府的围墙外,回首看了门户深深的容府一眼,幽幽叹了口气,这个地方,埋葬了容隐、容隐的风骨,和容隐的才情——
  看了那一眼之后,她回过头来,准备离开,原本抱着一会故人的心情而来,却落得惘然失望而去,官场官场,能令一个她原本以为不会变的男人,变得如此陌生,如此的森然倨傲。
  当年令她弹琴的人在哪里呢?她曾经——愿意跟着他一辈子,被拒绝之后也愿意守着那些回忆一辈子,但是如今,她的坚持,是不是显得很可笑?很悲哀?他已经不是当年的他,而她,却依然守着当年的心情。
  一片落叶夹秋风而来,卡在了她的琴弦之间,姑射习惯地伸手去拿系在腰间的丝缎,却一下摸了个空,低头一看,才知道把丝缎失落在了容府。
  那是用雪蚕丝绞成的丝帕,却是遗失不得的,丢了,世上就再没有第二条了。而且那条丝缎是她十七岁的时候,师父给的,于情于理,都是遗失不得的。姑射抱琴而起,她必须去找回来。
  悄然而回容府,她没有惊动任何人,找一条丝帕也不是什么惊心动魄的大事,她也不会去见容隐,看过一次已经足够了,她不需要更多的失落,来令她自己伤心。
  “叮——噔——”一阵破碎的琴音令她驻足,皱起了眉头,这下面在干什么?她是爱琴之人,听得出这是有人用铁器在敲击一具残琴,何必这么狠心?“焚琴煮鹤”是煞风景的事情,这下面做的事情,只怕也差不多。
  往下一望,她突然怔住了。
  ——下面,是容隐在矫正破裂的“巢螭”。
  他凝视“巢螭”的眼光像在凝视情人,那具琴横在他怀里,他没叫任何人帮忙,只是用细丝缠紧破裂的琴身,把砸坏的两个弦柱重新钉上去——
  姑射怔怔地看着他,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他知道的,他明明知道的!琴——一旦摔碎了,就再也不可能修复,因为破裂的琴身已经不能使琴发出像原来一样完美的声音。连质差的木材都不能使它发出美丽的声音,又何况——是一块破裂的木材?无论你怎么缠,怎么连接,“巢螭”——都不可能回来了,它已经完了,已经完了!
  你明明知道它已经不可能挽回,何必缠得这样细心?就算你缠好了,那又能怎么样呢?容隐,你方才显得那么陌生冷漠,现在,在无人的时候却又显得这样怔忡惘然。你心里,究竟对琴是什么样的感情?对我,又是什么样的心情?
  你既然可以对琴这么温柔,为什么你刚才要对我——那么冷漠?
  容隐已经缠好了琴,伸指轻拨了几下,发出的仍然是破碎的声音,再也不是绝世古琴“巢螭”的绝代风华。
  他仍然在弹,因为已经很久没有弹过,所以指法有些生疏,姑射抱着乌木琴,在屋顶上静静地听。
  “关山度晓月,剑客从远征。云中出迥阵,天外落奇兵……”他在低吟,并不是在唱,他念的是南朝张正见的《度关山》,是一首边疆诗。姑射怔怔地听着,他,是想说什么?想发泄什么?
  “马倦时衔草,人疲屡看城。”容隐轻轻地念到这一句,停了一下,目光落在离琴几寸的地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很久很久,他才最后拨了几下琴,“寒陇胡笳涩,空林汉鼓鸣。还听呜咽曲,并切断肠声——”
  “还听呜咽曲,并切断肠声。”姑射幽幽地在心中叹息,他其实觉得这样的兵马生涯很累,是不是?既然觉得很累,那又为什么要勉强自己,做着令你不快乐的事情?
  容隐放下了“巢螭”,负手站在窗口,他没有向上望,只是往远处看,他也没有看见姑射。
  他就这样站着,站了很久很久,而姑射也在屋顶上看了他很久很久。
  他心里究竟在想什么?他的冷漠,是真的,还是假的?他的叹息,也是真的?还是假的?甚至,眼前这个贵眉贵眼,气度森然的容隐,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
  “少爷,少爷!”书雪推门而入,“慕容将军府里给你送了封信,是口信,说是要和你商量大事。”
  容隐没有回头,冷冷地道:“让他进来吧。”
  书雪应了一声。
  过不了一会儿,一个青衣小帽的年轻人进来,“见过容大人。”
  “不必了。”容隐转过身来,“慕容将军府上我也好久没去了,回去了给你们将军说,我很抱歉,多次相邀都有事耽搁,等今年更戍的事情做完,我一定……”他还没有说完,陡然间眼前一花,那年轻人猝不及防地一剑刺来,容隐居然没有来得及避开,那一剑正中胸口,登时血如泉涌!
  书雪尖叫一声,“少爷!”
  姑射大吃一惊!她万万没有想到,这个来自什么将军府的人,居然会下这样的杀手!
  那年轻人一剑得手,哼了一声,“容大人好大的名声,不过如此!”他拔剑出来,准备再刺!
  “当”的一声,他的第二剑被姑射横琴挡住,她眼见不对从屋上天窗纵身而下,但已经来不及了!她只挡得住第二剑!“住手!”
  书雪惊得三魂少了七魄,扶着胸口满是鲜血的容隐,“少爷,少爷你怎么样了?来人——”他要喊人来抓了这个莫名其妙的凶手!少爷为国为民这么多年,朝中无论是燕王爷派还是皇上一派,谁不知道?谁都知道少爷对大宋的重要,谁也不可能要杀他的!慕容将军更加没有理由要少爷死啊!
  “不要叫,让他走!”容隐居然冷冷地道。
  这时候,姑射早已认出,这假扮什么将军来送信的人正是江南羽!她万万没有想到他会用这样卑鄙的方法暗算容隐!“江南羽!”她横琴十三招,逼得他步步倒退,“你太过分了!你要比武我不拦你,但是你行事不按江湖规矩,如此阴毒卑鄙的手段你也使得出来?你简直丢尽了江南山庄的脸面!”她心急如焚,不知道容隐怎么样了,他居然闪不过那一剑!她心里隐隐知道,如果不是容隐缠琴,心情还在那一首《度关山》里没有出来,如果不是他一个人还有半个在发怔,他根本不可能被江南羽一剑刺中胸口!她信得过容隐,她以为他绝不会输!因为他是容隐啊!他怎么可能会输?但是她忘了他也是人,也有怔忡疏忽的时候,他也有弱点!他的弱点就是,他已经太累了,他为了大宋江山,他已经付出了太多太多,他也已经冷漠得太疲倦了!
  “我怎么可能和堂堂枢密使大人比武?”江南羽冷笑,“我和他比武,输的只能是我!我非杀了他不可!”
  姑射乌木琴再进十三招,俏脸煞白,“他和你又没有深仇大恨,我早说了,你就算杀了他,我也绝对不会嫁给你的!”
  “就算你不肯嫁给我,我也绝对不允许这世上有这样一个觊觎你的人存在!”江南羽冷笑,“他比我强,我知道,所以我非要他死不可,他不死,我还有什么指望?你的心全都在他身上!”
  姑射的琴弦“铮”的一声绞住江南羽的长剑,“以你的心性品德,当真死有余辜!”她后悔,为什么一时心善,居然为了这个畜生向容隐求情?
  江南羽居然大笑,“好!你杀了我,我宁愿死在你手下!”
  姑射杀机陡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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