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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离染眸底染着笑意,也不反驳她,只顺着她的话道:“我倒忘了你还兼职杀手生意,不赚钱的买卖是不干的。柳茹悠死在秋修甫手里也好,师出有名。”
寒辰再度沉默。
萧离染瞧着她那别扭的模样,忍俊不禁:“秋寒辰,你今日跟我很生分……”
寒辰抬头,认真道:“萧离染,今日之事,多谢。”
萧离染坦然接受她的道谢:“你是该谢我。”
寒辰:“……”谦让也是一种美德,显然当今太上皇并不具备。“呃,太上皇……陛下,时候不早了,你是不是该回宫了。”
“宫门已关,我回不去了。”
寒辰咬牙:“陛下出来的时候宫门就已经关了。”
萧离染点头:“确实是,朕是番强出来的。”
寒辰皮笑肉不笑地道:“陛下轻功卓绝,再番强进去也是一样。”
萧离染轻描淡写地道:“朕刚跟人打了一架,很累,不想再番强。”说着朝她眨眨眼,戏谑道:“再说,朕身为太上皇,理应要为天下男人作表率,除非为救自家娘子,不然绝不番强,我是很守夫道的。所以,朕今日不想回宫,也不想睡觉,你陪我说说话。”
寒辰瞠目结舌:“……”太上皇“很守夫道”?!尼玛,古代有夫道吗!虽然没有风进屋,她仍然风中凌乱了。还自家娘子,她嘴角抽了一下,人若不要脸,则天下无敌,这话同样适用于太上皇陛下!
咬牙再咬牙,终于还是未忍住,拐弯抹角地:“萧离染,你是重权在握的太上皇,国事缠身,日理万机,没有这么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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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049 章 墓前表白
萧离染以手支颐,凤目凝着她,嘴角带着淡淡笑容,徐徐地道:“国事缠身,日理万机的是朕那可怜的侄儿,如今的朕是大业早成,正在退休养老中,所以朕很闲……很闲!”说到最后他重复强调一遍,他很闲!
寒辰惊悚了,他大业早成,这个天下皆知,但是已退休养老?!“……请问您老今年贵庚?”
萧离染好心情地眨了一下眼道:“二十有六,正是结婚生子的大好时候。”
寒辰只觉一滴冷汗滑下脑门,嘴角跟着一抽,原来咱们英明狠辣的太上皇他——发情了!他确定“退休养老”和“结婚生子的大好时候”不矛盾吗?
不过,他都说他很闲了,自己这陪他说话聊天的差事是逃不过去了,只得随便寻了个话题:“萧离染,你费尽心机的夺得皇位,为何却又如此轻易地成全别人?”
这话甫一出口,她就后悔了,真心想抽自己几个耳光!她还真是猪八戒的二娘,蠢得自己都受不了了,尼玛,哪个强夺皇位的不是找各种借口改写史书,粉饰自己是顺应天意的皇帝?她这蠢货竟挑了个最禁忌的话题,这是找死的节奏啊!
萧离染脊背微挺,目里的笑意渐逝,嘴角挂着惯有的微笑:“朕高风亮节。”
寒辰嘴角再抽:“……”高风亮节?高风亮节会在先帝尸骨未寒时就废太子夺帝位?
“秋寒辰,跟我去一个地方。”
寒辰愕然看他,“现在?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吗?半夜丑时!”
萧离染不语,弯腰从椅子后取出一个竹篮,篮内放着香烛和黄色纸钱。
寒辰只觉一阵恶寒,难道要她跟他半夜去拜鬼?只听他道:“丑时,新一天的开始,八月十四日,是我母妃的忌日。”
寒辰皱眉,他母妃的忌日?呃,这个……于公,他母妃也算是逝去的国母,于私,是朋友之母,祭拜一下好像都是应该的,于是认命地提着灯笼跟他纵出妙音园,朝安家祖坟飞奔而去。
她站在阴森森安家祖坟外,望着安家祖坟旁侧的那座孤零零的墓碑,颇觉心酸,不禁问道:“你母妃好歹是位皇妃,就算不得善终,也该入皇陵而葬,怎么葬在这里?”
萧离染哼了一声,对往事似乎已无太深的芥蒂,淡淡地道:“父皇视母妃如草芥,一道口谕便断送了母妃性命,毫无夫妻情份,又何必将母妃葬入皇陵?母亲出嫁不宜葬入安家祖坟,所以我只能将母妃葬于此处,离家人近些,在阴间也好有个照应。”
萧离染一边摆好供品点上香烛,一边平静地道:“你不是问我为何费尽心机夺得皇位,却又轻易成全别人吗?我从不恋权,更无意皇位,但母妃之死警示了我,我手中若无权势,不止是母妃,还有安家甚至是我自己,都会背负污名死于太子三哥母子之手,何况我若不为母妃报仇枉为人子。我若想保命,若想保住安家诸亲人的性命,若想为母妃报仇,若想不再被太子踩在脚下活着,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废了太子,登上人极之位。”
寒辰微怔,原来他当时未回答她,并非是粉饰自己废太子登基之事,而是不想在妙音园说。只是屈辱活着的人何其多,真正能成事的又有几人?
“太子和李贵妃一向视我和安家为眼中钉,处处打压陷害我,这十余年若非我谨慎经营,暗暗算计,早死在他们手里不知多少次了。废太子杀李贵妃,再登基称帝,一切不过是父皇和太子母子逼我走上这条路。”
“皇权在手,尽握天下人性命,从此再不必因担心保不住家人和自己而夜不成寐。”萧离染停顿一下,取出一叠纸钱点燃,继续道:“但……既使登基称帝,我还是不喜欢当皇帝,我讨厌殿下位列两班的那些虚伪臣子,虽然对我俯首称臣,可是哪个当年没有轻视过我,哪个没把我当可怜虫似的明里暗里地鄙视嘲讽?”
“我厌恶那些大臣打着保国本的理由,妄想将家族的女儿强塞给朕,朕的命运岂能受他们摆布左右?父皇怕朕威胁到太子之位,赐名楚臣,将朕踢出皇宫,朕偏要废了他最钟爱的太子,自己登基当皇帝,他们千方百计想保的皇位,朕偏偏视之如草芥,想登基就登基,不耐烦当皇帝就禅位给孜慕……父皇若是泉下有知,见到朕如此糟踏他眼里神圣至尊的皇位,会不会气得吐血?”
寒辰默默点头,会,一定会!死了那么多人夺来的皇位,被他如玩物般糟踏,不光是先帝,恐怕他们萧家的列祖列宗都会被气得吐血,然后再气死一次。“太上皇将龙位如此儿戏,是不是太不将天楚社稷和百姓当回事了?”
萧离染哼笑一声:“朕凭什么当他们是一回事?他们谁曾当朕是回事的?何况,朕若不是为江山社稷着想,只需稳坐龙位,将他们一个个都玩死岂不更有趣?”顿了一顿,叹道:“朕就是怕自己瞧着那些令人厌恶的嘴脸控制不住,索性将他们和江山都玩没了,所以才把皇位让给孜慕。孜慕从十四岁丧父后就跟在朕身边生活,朕对他很了解,他心怀百姓,有治国志向,再有朕在后给他撑腰,他会是一位好皇帝,至少不会成为杀人无算的昏君。”
寒辰对他极为佩服,从他杀了十余名臣子和数千侍卫争谪一事上来说,他确实是狠绝无情的,而废太子登基不过是为了保住自己和亲人,结束自己长年被打压轻视的生活。
虽然他自己说不将社稷和百姓当回事,但却深知自己对朝臣对百姓怀有深深怨念,怕自己成为无道昏君,所以才毅然绝然禅位,成全别人成全自己,更让百姓免于暴政战乱之中,谁说他未把百姓当回事的?!
她轻轻开口:“萧离染,其实你做得很好,费尽心机登上皇位不到一年,便为百姓禅位于人,这份魄力世所罕见。”
萧离染侧头注视她一会儿,将手里的纸钱尽数烧完,然后朝母妃默默说了几句起身。
寒辰犹豫了一下,朝他母妃的墓碑处拜了三拜。
却听萧离染嗤笑一声:“朕只为自己,永远只为自己。”继而凝着她,郑重道:“秋寒辰,当着我母妃的面,我再说一遍,这天下除了我没人能配上你,而这天下除你,我也瞧不上任何女子。这话你要记在心里,并慢慢接受我,这样你会好过得多,否则,你会过得很苦。”
寒辰面无表情地看他,他在向她表白吗,三更半夜在坟地?太突兀太惊悚了吧,就因为一出活春宫?“萧离染,郡主与薛林的野战……是意外,你一时受不了刺激亲了我,更是意外,真不必因为这个作茧自缚,还有,本姑娘是无意嫁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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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050 章 流言
不等她说完,他便打断道:“你一定会嫁,而且只能嫁给我。朕看中的目标,从不放弃,若是得不到你的心,得到你的人也是一样。”
寒辰彻底凌乱了,如果因为一吻就定情,是不是太夸张了?今日的太上皇是搭错筋了,还是被恶灵附体了?不过,内心深处,她倒并不将此话当回事,男人嘛,动情容易,守情难,像他这种因为活春宫刺激得生了那么一分情更守不住,她担心什么?
次日,寒辰一直蒙头补眠,睡到晌午过后,起来吃点东西,就欲回宫,路过康氏棺材铺时,信步走进去,打算探探康老板的意思。一进门,却瞧见康老板与店伙计头对头的窃窃私语,一张老脸笑成了菊花。
“康大叔,有什么喜事么?”
康老板看看她,笑得更欢,神秘地朝她招手:“秋姑娘过来。”待她走近,才笑咪咪地道:“你听说了没有?”
寒辰忙作感兴趣状的追问:“听说什么?”
康老板笑得那个猥琐哟,悄声道:“你们秋府那位郡主,就是你父亲的那位平妻啊,听说与人通奸,被秋侍郎抓了个现行,当场就把子越郡主打死了。”
店伙计急忙插嘴:“听说秋侍郎伤心过度,彻底未归,秋公子大清早就去驿馆找郡主,发现郡主不在,与靖南王一起带人找了两个时辰才在四五里外的松树林里找到秋侍郎,他就躺在郡主的尸体旁。”
跟着极不道德地笑了:“听说,靖南王与秋侍郎立即大打出手,你那位父亲吃了大亏呢,两人已经打到紫金殿上去了,也不知皇上和太上皇会怎么判?秋姑娘,你说你那位郡主庶母怎么能做出那等银荡之事呢?你们秋家真是家门不幸啊,先出了个离经叛道的大小姐,后出了一位与人通奸的郡主平妻,秋侍郎好可怜啊……咦,秋姑娘你怎么不担心你父亲?死的那人可是郡主呀!”
寒辰皱眉,当着她这“叛经离道的大小姐”的面就嚼舌根,她是不是该给他两个耳光?“既然郡主行止不端,被抓了现形,打死也不为过,皇上和太上皇必会明断,我担心什么?”
“这倒也是,这种人合该浸猪笼,可惜奸夫跑了。”店伙计为奸夫淫妇不能浸猪笼颇感遗憾。
康老板嘿嘿笑了一声道:“最近你们秋家还真是多事之秋,秋姑娘还不知道吧,住在你们秋府的那位县主柳嫣容,她前日可出了大大的丑,据说她的绣裙竟然没系紧,在光天化日之下掉到地上,露出了两条大腿啊!啧啧啧,真丢人,好好的黄花大闺女竟在如此不检点……据说当时好多人都瞧见了,大家都在猜,她是故意在苏大公子面前宽衣解带勾引他呢,却没想到罗裙掉的不是时候,啧啧,成何体统啊!怎么有这么不要脸的闺女?”
寒辰:“……”呃,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流言就是这么产生的。怪不得康老板笑得那般猥琐,这两件事,对男人来说,简直是件件香艳。
店伙计小声插嘴道:“切,我瞧那个县主本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住在秋家,就该与秋姑娘的未婚夫避嫌才对,你瞧苏公子刚退婚,就与她走得那么近,暗地里说不定早对苏公子宽衣解带了,或许早就那什么了呢……”说着猥琐地朝康老板挤挤眼,言下之意很明确。
“原来柳县主暗地里也是个不检点的荡……嘘,小声点,可不能让人听到。”康老板突然警惕地竖起手指轻嘘。
寒辰笑了一声,状似不经意地配合他们说了一句:“这叫有其母必有其女……”
康老板与店伙计闻言先是一怔,然后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凑过去问道:“有其母必有其女?秋姑娘的意思……”
寒辰面色冷漠,道:“我什么意思都没有,康大叔也什么都没听到,小心被人杀了灭口。”说着在自己做抹脖子的手势。
康老板眼底闪着促狭,忙不迭地点头。然后感慨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