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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辰幽怨地道:“苏公子,你怎么能这么敷衍我呢,这汤里可是盛着我全部的爱意和诚心,需要慢慢的品,这样吧,你坐下慢慢地喝,把这一钵全喝光,就一定能体会到我的爱意和诚心。只要你明白我的心,我什么都依你。”
她非常有诚意地看着苏瑾羽,重复一遍:“什么都依你。”
苏瑾羽心下一动,若真能什么都依他,那么,容容……于是缓缓坐下,忍耐地道:“秋小姐,你这汤做得实在不怎么样。”
寒辰受教地点头:“是是是,我以后一定改进。”说着给苏瑾羽又舀了一碗道:“请苏公子慢慢品尝,你一定会要用心感受到我的诚心和爱意哦。”
呕——她自己先吐一个!
说完如翻书般收敛了笑容,坐回自己的位置,继续一边翻看那本小册子,一边在木板上刻着。
一室安静。
不知过了多久,寒辰感觉到苏瑾羽盯着自己的目光,侧头看他,只见他面色绯红,额间隐隐渗出细汗,面前的陶瓷小钵几乎见底。心下冷笑一声,为了柳嫣容,这位天人美男还真是什么都肯做,真就面对不喜欢的人枯坐喝汤……既然如此,那就只能自作自受了。
“苏公子喝完了么?可是感受到我浓浓的爱意和诚心了吗?”
苏瑾羽这才发现自己失态地盯着她看了半晌,他从不知她竟会雕刻的手艺,也不知她竟会有如此专注认真的一面,那一刻,那竟恍惚了……脸上莫名的躁热,连心都在翻腾,只觉胸中有股腾腾烈火,烧得他恨不得脱衣发泄。
“唉,看来苏公子仍没体会到我的爱意和诚心呢,好伤心!我真是无颜再留苏公子了。”她装腔作势地下了逐客令。
苏瑾羽心中闪过怪异感觉,起身,却仍忍不住问道:“秋小姐,能不能……”似乎终是觉得不妥,闭口摇头离开。
寒辰冷笑,能不能什么?能不能成全了他和柳嫣容?能,太能了!
蜂儿进来,问道:“小姐,那汤里放的是什么?”
寒辰恶劣地笑:“全是好东西,鹿鞭鹿茸杜仲……大补啊。”那里面的粉状物,就是那种佐料了……嘿嘿,她早就想给那个天神未婚夫补一补了,他不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吗?没有好身体可不行啊!瞧她多体贴!
蜂儿错愕:“这些东西……”分明是壮阳补肾的啊,可是苏公子他……未婚啊,壮什么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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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006 章 清旧帐(四)
话说苏瑾羽回去后热躁难耐,就算瞧见府里最丑的婢女都觉得美如天仙,冲动不已,恨不能立即扒光扑倒……这才惊觉不对劲,赶紧用冷水洗澡,只是那汤太过大补,只得洗了一遍又一遍……
秋风习习之下,不停洗冷水澡的后果就是风寒侵体,高烧不止,咳咳,一样还是是躁热难耐!
此后数月,苏瑾羽再未敢登门找柳嫣容惺惺相惜。
又过了些日子,秋修甫在夜里被人唤走,据说皇上病危,宫里出了大事,连柳茹悠都紧张起来。
寒辰耸肩,什么大事,不过是皇上病危,众皇子争龙位而已。她不关心哪个当皇帝,只关心自己的生死前途。
秋修甫不在,柳茹悠独守空房,正是她行凶的好时机……不,不能说行凶,是略惩小戒,略惩小戒而已,起码在自己不在这些日子,能让自己安心。
有道是,千防万防,家贼难防,便是如此。寒辰一身夜行衣,仗着熟悉自己家,很快摸到秋修甫与子越郡主的主院,轻易打晕门外守夜的护院,又收拾了院子里的家丁和屋内的嬷嬷,站在熟睡的柳茹悠床前。
嘴角露出残忍暴戾的笑容,一手紧紧按住柳茹悠的嘴,防止她叫出声来,另一只手攥着匕首,手起刀落,精准无误地挑断柳茹悠右脚的脚筋!
“唔——”剧痛之下,柳茹悠倏地睁大眼睛,痛叫一声,无奈嘴被捂得严实,只发出一声闷响,便昏死过去。
寒辰握着匕首盈盈一笑,对着昏死过去,什么都听不到的柳茹悠悄声道:“你放心,我可是来自现代的文明人,虽知必是你杀了我那便宜娘亲,却不会以牙还牙,只挑断你脚筋就足够了,当个跛脚郡主才叫与众不同。”
话虽是这样说的,其实不过是因为柳茹悠是当今圣上御封的郡主,她若就此杀了她,朝廷必会彻查,自己哪还有命活?但是,吃点苦头嘛,神不知鬼不觉,谁会真正关心?
只是不知这位趾高气昂的郡主跛脚后还如何耍威风,还趾高气昂得起来吗?想像着这么美貌神气的郡主以后走路一拐一拐的就想笑,她至少会自怨自艾,安分一阵子了吧?哎呀,想想就觉得欢心。
杀手出身的她对作案后迅速退离现场自然相当有经验,真正是轻车驾熟,从容不迫地回到房间,换下夜行衣烧掉。
不多时,听到主院里传来震天的哭喊呼叫声,秋府就此乱成一团,家丁护院到处搜查,婢女婆子忙着禀报秋老夫人,请大夫。
秋老夫人站在院里把拐杖往地上戳得“砰砰”直响,怒道:“秋家花那么多钱请你们保家护院,你们竟然让刺客进府行刺郡主,养你们何用?!还不如养条狗!快去搜查,便是掘地三尺,也要找出刺客来,不行就告到官府去!”
倒是柳嫣容知道宫中此时正是立储的关键时刻,怕事情闹大,对姑姑和她们靖南王府不利,拦住了秋老夫人。
秋老夫人只得派人去宫里送信,欲请秋修甫回府。
哪知宫中戒严,宫外重兵把守,任何人不得进出,秋修甫被困宫中,毫无音信。
柳嫣容持了先太后赐的信物,坐了马车直奔太医院,请来太医为柳茹悠医治。只是古人虽然药石厉害,却既无设备也不擅接筋这等高精密技术,太医诊断过后,摇头表示,对柳茹悠的脚是回天无力。
一向高傲的柳茹悠哪受得了跛足的打击,伤心欲绝地哭晕数次后,声嘶力竭的指天发誓,必要将刺客千刀万剐。
对此,一直站在一旁当看客假关心的寒辰轻松耸肩,暗替自己叫好,当家贼的感觉,爽!看着柳茹悠当着自己这家贼的面痛哭哀嚎的感觉,更爽!秋修甫和众官困在宫中三天,宫门打开时,传出哀乐和太监尖细地哀呼:“皇上驾崩——,举国哀悼!”
众臣身着白色丧服全部跪在大殿外,大殿周围尸体横七竖八,有十余位大臣的,也有千余名侍卫的,鲜血染红了大片地面,一群青衣高手手持长枪利剑环伺四周,一看就知宫中刚刚经历了一场腥风血雨!
一名身着孝袍的挺拔男子立于紫金殿上,凤目凌厉霸气,冷厉的目光扫过殿下众臣,朗声道:“本王受皇天之命,顺父皇旨意,担起天楚苍生福泽计,肇基帝胄,承天应人,众臣工可有异议?”
殿下众臣互相看看,再转目瞧瞧横七竖八的壮观尸体,谁敢有异议?有异议的都去给阎王爷当差去了。
当即高呼:“臣等顺应皇天先帝旨意,尊拥谨王殿下为帝!”
跟着一人叩头高呼:“臣叩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紫金殿外沉寂片刻后,众臣异口同声山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谨王萧楚臣目含威慑,扫过最先呼他万岁的娘舅,心下欣慰,只有自家人才对他不离不弃!目光再扫过跪在头列的宰相唐枝祥面上,只见他面色灰白,明明是秋高气爽的好天气,他却满头大汗,此刻他心里必定是后悔不已,焦虑不安的吧?
突然一人冷笑:“萧楚臣,就算你当上皇帝又如何?名不正言不顺,永世都是谋逆篡位的贼子!”
萧楚臣好整以暇地转头瞧向被自己手下押着的太子萧凌琰,不但不恼,反而大笑出声:“三哥说的是,我就是名不正言不顺,那又如何?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自古如此!就算你不服,又能阻挡得了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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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007 章 萧楚臣
萧楚臣语气狂傲不可一世到让人想痛扁一顿的**,但萧凌琰却败颓下来,绝望地垂下眼皮,他说得不错,名不正言不顺又如何,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才是王道!
萧楚臣凌厉眸子再扫过众臣,霸道的声音响起:“父皇驾崩,举国大丧,两个月后,本王择吉日登基。”
他废太子夺皇位,原就名不正言不顺,所以,根本也不怕给天下人留话柄,这世道,王者称霸,谁敢不服?最重要的是,只要除掉了太子一党,剩下的大臣有一半是他的人,其余的虽是墙头草,却也都是些趋利避害的老狐狸,知道风往哪儿刮。
至于老百姓,更不用担心,他们关心的只是盛世太平,生活富足!何况现在他说了算,他说自己名正言顺,哪个敢乱嚼舌头胡乱谣传?
正在此时,冲出一个美艳宫装妇人,怒气冲冲地站在群臣面前,指着群臣大骂:“你们这班乱臣贼子明知皇上早立了太子殿下为正统,偏生你们任这逆贼在此颠倒黑白,叛逆作乱?!你们对得起先帝对得起天楚的列祖列宗吗?你们对得起天下苍生吗?!”
众臣虽口不敢言,心下却无不在想,天下苍生是皇帝的事情,他们只管保住自己和族人,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千古不变!
太子萧凌琰急着挣扎几下,叫道:“母妃,你是后宫之人,此事跟你无干,快回去!”
萧楚臣往前走两步,在台阶前站住,负手而立,居高临下地看着殿下的美艳女子,冷笑:“李贵妃,你来得正好,当初你误陷我母妃苟且之事,我还记着呢!”
萧凌琰叫道:“萧楚臣!你已经赢了,还想怎么样?!我母妃伺候父皇一生,劳苦功高,父皇前脚刚走,你便要对尽心伺候父皇的爱妃动手,对得起父皇吗?!”
李贵妃冷眉横对:“琰儿住嘴!我怕什么?!就算他要了我的命,也难掩天下人悠悠之口,我不能看着天楚的大好江山落入这贼子之手!”转头面向众臣:“你们这些大臣,个个都食我天楚奉禄,却不为先帝看住江山,良心何在?!”
萧楚臣的舅舅安雪海抬头道:“贵妃娘娘此言差矣,正因为臣等守的是天楚江山,所以才顺天命遵先帝遣愿,拥雄才武略皆胜人一筹的谨王为帝。臣等守的是天楚江山,不是三皇子的江山!”
李贵妃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他道:“你们……你们!”忽然号啕大哭:“皇上啊,你就这样走了,叫臣妾怎么活啊?这些臣子个个没良心,欺负我们孤儿寡母,他们这是要断送我天楚江山啊!”
萧楚臣哼了一声:“没想到父皇才走,李贵妃竟然活就不下去了,贵妃对父皇这般情意深重,我大为感动,实在不忍心看贵妃娘娘如此伤心,特封贵妃娘娘为庄俪皇后,追随到天上侍奉父皇吧。”
“嘎——”李贵妃的哭声嘎然而止,脸色青白起来,颤道:“萧楚臣,你……真是奸狠!”
萧凌琰见状,大急,“扑通”一声给萧楚臣跪下:“四弟,我服了你了,我愿尊你为帝,请你瞧在父皇的面上放过我母妃。”
萧楚臣厉声道:“三哥说得太严重了,我正是瞧在父皇的面上,才这样成全贵妃娘娘,更封她为皇后,给她无上尊荣,三哥还想让我怎样?我母妃当年除了一丈白绫和满身污水,可没这尊荣!”
语毕,不容分说地吩咐道:“来人,扶庄俪皇后回去,好生伺候,好随先帝入陵!”
李贵妃哪想到萧楚臣竟在群臣之前、在先帝尸骨未寒时,便处置了她,当即发疯狂叫:“萧楚臣,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你这乱臣贼子,终不得好死!”
“那就等你做了鬼以后来找我吧。”萧楚臣冷笑。
“母妃——”萧凌琰痛哭流涕,发狠转向萧楚臣:“萧楚臣,有种你杀了我!”
萧楚臣淡淡一笑:“三哥言重了,有种没种可不是这么表现的,虽然你一直待我不仁,我却要念及手足之情,绝不允许皇家出现手足相残的丑事!”跟着语锋一转道:“三哥需明白,当年我母妃所受冤屈,总得有个交待,三哥与贵妃娘娘,我只能保下一人,何况,侍奉先帝也是贵妃娘娘毕生心愿,如今不过是让她得偿所愿而已,有何不好?”
殿下大臣战战兢兢地跪着,大气不敢喘,更不敢说话。唯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