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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回宫后,和隐涛好好保护皇上,若有刺杀者,一律就地格杀!”
“是。”
安葬了外公外婆后,萧离染修书一封,让展云顺道送到离靖地五百里外的津关军营。一切安排妥贴,寒辰和萧离染快马加鞭往靖地奔去,乔装进城。两人先住进客栈,让店小二把饭菜送进房间,两人一起先吃了午餐,然后各自洗了个热水澡。
寒辰洗完澡,敲开萧离染的房门,只见他正依在床上,刚洗过的湿发用一根锦带束起,外袍随意的披在身上,中衣松散地系着,露出一片健壮的胸膛,发梢一滴水珠滴在他的锁骨上,然后顺着肌肤滑进胸膛。
寒辰目光定在他那片裸露的胸膛上,轻咬嘴唇,咽了咽口水,她从没想到一个男人裸露出一片胸膛竟也能这般诱惑……呃,确实诱人,“……秀色可餐。”
萧离染嘴角一抽:“寒辰,能诱惑到你,我很欢喜,但你能不能不要用这些形容女人的词来形容我?我是个男人,手握天下的男人,老被你形容成女人,会大失威风的。”
寒辰艰难地从他胸前移开**裸的目光,再咽一下口水,抚一下秀发,笑得很是风情:“那没办法,谁叫我一见你的形象,忍不住就想到这些词了呢,这说明大老爷你生得好看嘛。”
萧离染望着她不禁一怔,刚刚出浴的她还是第一次见到,眉目如画,宛若清水出芙蓉般清丽干净,却带着抹妖娆风情,看起来那么……那么的可口,似乎很好吃,“咕咚”一声,他的喉头上下滑动了一下,心脏砰砰急跳两下,手背青筋暴起,他竭力控制自己不把她抓到眼前拆骨入腹。一双凤眸灼灼地盯着她,忍耐,再忍耐。
却一边忍耐克制,一边情不自禁地下床走向她。
素来敏锐的寒辰呆愣片刻,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危险正在向她走近。“呼——”地喘一口气,收起心内所有的旖旎,干笑:“哈哈,那个什么,你看起来不太好,我过会儿再来找你。”说完,转身就往外逃。
却被萧离染一把攥住手腕,微一用力将她拉入怀中。寒辰扬目看他,“你、你……”
萧离染燃着大火的双眸仿佛要把她烤熟般,声音宛若被沙砺打磨般沙哑:“点完火就想逃?寒辰,你要负责灭火……”
话音未落,他俯头吻上她那可口的两片唇瓣,辗转啃噬……
寒辰瞪大了秀目,眼睁睁的看着他吻上自己。不同于从前的吻,这一次她并没挣扎,就那么直直地看着他,纵容着攻城略池,爱他其实并不是什么难事,毕竟他是那么闪耀尊贵,毕竟他是那么的爱她宠她……
终于轻叹一声,双手缓缓爬上他的脊背抱紧,轻轻阖上了双眸,慢慢感受他的深情他的美好……
陶醉于深深长吻中的萧离染敏感的感觉到她攀上他脊背的双臂,在她抱紧他的一瞬间,他倏地僵住,睁目凝着她,却见她缓缓闭上秀目……他只觉如遭雷击般呆住,心在轻颤,尾指剧烈地抖了两下,深吸一口气,再度攫住她那美妙的蜜唇,轻颤着加深了这记长吻!
他倏地再度睁开凤眸凝视她,激动得连气都不敢出了,她竟然回应了他的吻!如此的美好,如此的奇妙,如此的舒畅!
原来亲吻也是需要两情相悦的,原来两情相悦的吻是这样舒服,这样的美妙!他紧紧拥着她,恨不能立即将她揉进体内,从此再不分离,再不必患得患失!
“寒辰,我的寒辰。”他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着,大大的力道几乎将她揉碎。
寒辰轻轻一笑:“萧离染,你太用力了。”
萧离染仍旧紧紧拥抱着她,下巴轻轻搁在她肩窝里,满足地喟叹一声:“真好……寒辰,寒辰……”
寒辰似乎感受到了他激动的情绪,将头深深埋进他怀里,轻轻道:“萧离染,你不必如此,一生还有很长,我们细水长流,我慢慢追赶,每天多走一步,总有一天会追上你的脚步,我希望那时你还会在原地等我,而不是在终点失望地看我。”
萧离染一只手臂松开她,伸出食指支着她的下巴,凤目一瞬不眨地深深凝视她,半晌,道:“寒辰,你明知道就算我失望至绝望,还是会转头看着你等着你…。寒辰,不要让我等到绝望,那样我会后悔遇见你。”
寒辰秀眸蕴上一层薄薄的水雾,徐徐点头:“我不会让你后悔。”
萧离染深深凝望她片刻,再度将她紧紧拥进怀里。只有他心里知道,就算终其一生没等到她的爱,他仍旧不会后悔,哪怕是他爱得遗憾,至少他爱过,总比乏味地守着孤独的权势要好过。
寒辰突然吃吃低笑起来:“萧离染,我一路上没顾得跟你两情相悦,这会儿马上就要去杀人,反倒跟你两情相悦起来,当真好笑。”
萧离染被她一番话搞得情绪全无,放开她,心满意足地走回床边坐下,道:“你有什么事要问?”
寒辰坐在旁边的凳上,看他一眼道:“萧离染,我们什么时候行动?”
萧离染道:“我知道你急着报仇,但是,你必须得忍耐两天,寒辰,我们今夜必须先杀了子玄的淳亲王,我现在在等,等靖南王府的眼线给我送信。”
寒辰闻言十分惊讶,他竟在靖南王府安插了眼线?惊讶只持续了一瞬间,便平静下来,既然他一心要拔掉靖南王府,不可能不做安排。他从登基到现在的太上皇,差不多两年时间而已,一面成全着霸业,肃整朝政,一面却又暗中布置收割靖南王府,不论他日后在天楚史书上是谋朝篡位的枭雄,还是名垂千古的霸气帝王,都不能掩改他的才智雄心,一个掌控大局的帝王,不是随随便随一个人空有一份野心就能做好的。
她笑了笑,由衷道:“皇上有你这皇叔撑腰掌舵是他的福气。”
萧离染哼笑一声,不置可否。微一沉吟道:“这几日一路奔波,加上你外公外婆出事,你都未好生休息过,你先回房补眠,等有了消息,我再去叫你。”
“好。”寒辰倒也不推辞,顺从地回房休息去了。
不知睡了多久,萧离染把她叫醒,让她吃过晚饭,待她吃完才道:“换上夜行衣,我们去靖南王府。”
寒辰立即回房换好衣服,将袖箭绑好,带好短剑和匕首,然后蒙上面巾,与萧离染趁着夜色飞跃上屋顶,辨明方向,跟着萧离染飞纵向靖南王府的位置。
不到两刻钟,两人便奔到宏伟辉煌的靖南王府外,萧离染赞许的看她一眼,轻声道:“寒辰,你不过学了一年的轻功,就有如此造诣,天赋不错。”
寒辰对这份夸赞当仁不让地收下,傲然道:“光靠天赋不行,我付出的努力也非常人能想像的。多年养成的习惯,学防身的本事必须要快,否则,下一个被淘汰的就是自己。”语毕,自己先吃了一惊,她说多了……
萧离染目光复杂地上下打量她一番,不语。
寒辰突然反应过来:“你怎么知道我只学了一年轻功?”
萧离染拉着她飞纵至靖南王府旁的胡同,轻声道:“你先前在京城只是个默默无闻的大家闺秀,离京一年归来,就变得凶悍暴力,最重要的是身手极好,杀人娴熟,出招干净利落,完全不像是初学武者,倒像是个从事多年杀手生涯的老手。我不得不派人查查……结果很意外,似乎就是从咱们第一次在小树林外见面开始,你就变成了现在的你。”
寒辰呼吸微微急促,昏暗的月光下看不真切他的神情,却坚信他绝不会害她。
“寒辰,我希望有朝一日,你会告诉我真相。”跟着低低轻笑:“就算你是被狐狸精附体,我也不奇怪……我只会奇怪,这个狐狸精眼光不怎么样,可真不会挑皮囊。”
若非此刻在靖南王府外面,太过凶险,她真想甩他一个耳光,什么叫这个狐狸精不会挑皮囊?!老娘我搁现代至少也是个大美女——虽然是烂大街的那种美女!但绝对是个纯天然无修饰的美女!她咬咬牙,皮笑肉不笑地道:“我觉得太上皇陛下的眼光跟狐狸精的相比绝对不分上下。”
萧离染:“……”似乎是的。
寒辰心下却一松,他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说明他其实已经差不多猜到现在的她已非真正的寒辰了。
“一会儿进去后,你要跟紧我,靖南王府虽只是个区区的王府,却也是重兵把守,靖南王暗中招兵买马,已有四万人马,不可小觑。”
四万人马?寒辰一惊,按照天楚律制,藩王只许有一万军队,一千护卫队,靖南王竟然逾制三万之多,就凭这一项就可以制他一个死罪了。
“只不过他那三万人马皆在暗处,朕心知肚明,却没有实证。你小心跟着,别惊动了靖南王府的护卫队。”
寒辰“嗯”地一声答应。两人飞纵上靖南王府的屋脊之上,顺着屋脊直奔主楼。萧离染忽然拉着她伏身屋脊后方,躲过一队巡逻的护卫队,然后一个倒挂金钩,在窗纸上戳了一个洞,看向内侧,然后朝寒辰招手。
寒辰双脚钩在屋檐上,从他让出的小孔看进去,只见那个颇为俊美的淳亲王正一边喝酒,一边与柳霍说话。
“柳兄不要小看那位太上皇,他能在你们先帝极力打压下,养兵培势,只这一点你就比不了。”
靖南王与他碰了一下杯,道:“我也不一定就比不了他,他只是赶上了先帝驾崩的好机会,我还不是在朝廷的忌惮监视下招兵买马,与子玄帝合作了这么多年?”
“柳兄说得是。”
柳霍跟淳亲王碰杯:“为了我们这么多年的合作干杯。”
淳亲王大笑着喝下杯中酒:“我就是喜欢柳兄的痛快。”
柳霍喝光酒后,将酒杯重重放在桌上,恨恨地道:“可是这个萧楚臣实在欺人太甚,本王刚给他送了上百车的兵器,欲与朝廷修好关系,他竟就接连给本王送了几个下马威!为了一个姓秋的丫头,竟如此不给本王面子,既然他如此不知好歹,本王索性就不再跟他客气了!”
淳亲王笑道:“儿女情长,英雄气短,这种重色之人,早晚会栽在女人身上。”跟着问道:“柳兄可是想好了?”
柳霍沉默了一会儿,叹道:“淳亲王与我相交多年,我也不瞒你,事到如今,我已无路可走。萧楚臣太狠,堵了我的所有后路,逼得本王不得不走。”
淳亲王声音带着喜色,道:“那我明日就启程,在边境上率军来靖地接应柳兄!靖地铁矿丰富,土地肥沃,柳兄带着靖地投靠子玄,柳贵妃又如此受宠,我朝皇帝必会更加厚待柳兄。”
柳霍沉默片刻,道:“但愿如此,若是没有盈若在子玄,我也不能这么快就下此决心。我原本只是跟贵朝做生意,谁知竟走到判国这一步,只能说这就是天意。”
淳亲王笑道:“柳兄不必失落,靖地有如此丰富的资源,在哪一朝都会受到朝廷重视,我子玄铁矿较为贫乏,有了柳兄的靖地,必定如虎添冀。柳兄,就凭此功,我朝皇帝必也会视你为上宾。我来时,我朝皇帝亲口许诺,只要你能带着靖地归顺我朝,你就是我子玄的靖南王,可拥兵四万,还有其他赏封等着柳兄。为表诚意,我已经先派了十余名杀手,杀了那个姓秋的外公外婆,并命人前去京城刺杀秋寒辰,务必为柳兄出了这口恶气。”
寒辰大惊,原来竟是淳亲王杀的外公外婆?他这是完全不给柳霍后悔的机会!转目瞧向萧离染,屋内透出的微弱灯光下,见他神色平静,眼底不见丝毫波澜,似乎早知道柳霍此番会叛楚投玄。
萧离染抬眼看她,示意她上房顶,寒辰会意,足尖一勾,便回到屋瓦之上,萧离染跟着轻盈翻上来。两人一个飞纵,跃至屋脊后坡。
萧离染微一沉吟道:“寒辰,这个淳亲王武功不弱……你要亲自动手杀他么?”
寒辰点头,坚定地:“我杀。”
萧离染凝视她片刻,“好,我会在外面处理掉不相干的你,你放心杀他就行,要快。”
“嗯。”
两人在屋顶等了好一会儿,屋内两人细谈了两军会合地点和相关后事。喝得微醺的柳霍起身道:“时候不早了,莫兄早点休息,别耽误了明日行程,本王就不打扰了。”
待柳霍在众人的护卫下回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