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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川却不再理他,转脸对柳青青道:“柳堂主,劳你驾,快与玉姑娘带着王长老、桑舵主先回总舵调养身体,要好生照料!”
柳青青应道:“属下谨遵帮主号令!”向易婉玉一点头,便伸手扶着王长老往外而去。王长老此时脸如金纸,萎靡不振,却似身患重病一般,气力俱无,只好跟着柳青青走出。
吴、邓、赵等一齐向秦川道:“帮主,请下令把这黑衣人拿下,替王长老和桑舵主报仇!”
秦川摇了摇头,道:“大伙儿且退下!你们不是他的对手,倘若仗着人多势众,一拥而上,岂非令江湖上英雄好汉耻笑本帮?暂且让他歇息片刻,本座要单独来会会他!”
群豪情知帮主所言不虚。若然单打独斗,连王长老也非黑衣人之敌,众人自也难以取胜。
只见易婉玉扶着桑青虹缓步而行,到得那黑衣人身旁之时,一直委顿憔悴、脚步蹒跚的桑青虹忽地身形一晃,红影飘飘,发掌往黑衣人面门拍去!
这一下变化大出众人意表。黑衣人浑没料到这位被自己施以重手点穴的红衣女郎竟尔穴道已解,手足能动,而且猝然发难!
待得醒觉,掌风已及鼻尖。危急之际当即偏脸闪开,手肘顺势后撞。桑青虹双臂微沉,横掌推出,掌锋刚好和黑衣人的右肘相交。桑青虹力气远远不及,便被这一肘锤撞得往后斜斜飞出。她借势凌空倒翻了两个筋斗,轻轻巧巧的落在大厅正中。
易婉玉见桑青虹俏立在秦川身边,红袖相招,轻衫摇曳,神采飞扬。哪里还是那个萎靡不振、神思恍惚的受伤女子?不由得心中又惊又喜,扑将上前,叫道:“桑姐,你。你没事啦!”
桑青虹格格一笑,握住她手,说道:“我能有什么事?这一切全要多谢你的好情郎,我们的好帮主了!嘻嘻!”
秦川也是满脸惊喜之情。道:“适才我帮桑舵主你推宫过血,费了半天工夫,却不见你动弹。还以为解不开你身上的穴道呢。真没想到,原来你竟是装的!”
桑青虹向秦川敛衽行礼,笑意盈盈,道:“请帮主宽恕属下刻意隐瞒之罪!不过,明儿便是本帮新任帮主接任大典,属下这个浙江分舵舵主焉能置身事外,偷懒躲闲?再说了,近来帮主为了救属下而劳神劳力,害得这位娇滴滴的‘玉美人’衣带渐宽,属下总不能不知回报,略尽绵力吧?”
秦川和易婉玉相视而嘻,虽未完全听懂桑青虹话中之意,但见她嘻嘻哈哈,眉飞色舞,显已恢复正常,均自心中喜慰不已。
曲成方一直在一旁看着,这时忍不住笑道:“桑姑娘,你当真没事啦?”
桑青虹转头横了他一眼,淡淡的道:“我能有什么事,大家还是先睁大眼睛,仔细瞧一场好戏吧!”曲成方搔头道:“瞧好戏,什么好戏啊!”
在场众人之中唯有易婉玉是桑青虹知己,深知她的心性和手段,这时心念一动,向曲成方和秦川拍手笑道:“不错,有好戏看啦!”
尾音未绝,只见那黑衣人忽地跳起身来,掷下长剑,浑身上下遽然冒起青烟来。本来他刚才挺肘击退桑青虹后,便已颇感身子不适。他顾不得置身于百戏帮群豪的环伺之下,趁着易婉玉和桑青虹等人谈得起劲之际,暗自运气调息,不料忽感浑身皮肤莫名其妙的发起热来,愈来愈烫,直如火烧。他强忍了一阵,终于撑持不住,顾不得身份颜面,弃剑而跳。
易婉玉冷笑一声,道:“阁下便是江湖传言的‘天道使者’吧,昨夜闯入我房中,掳走这位桑姑娘,逼迫秦帮主以鱼肠剑换人,端的是好计策!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这回你怕是要命丧洛阳‘红袖招’了!”
那黑衣人兀自强忍烈火灼伤之痛,颤声道:“什么人算不如天算,只是没料到秦川这小子竟会易容,还扮作山西客,先行救了这女子。只要老夫夺回了鱼肠剑,大家还是扯直!”
易婉玉哼了一声,秀眉微扬,道:“我劝你还是别再强忍啦,赶紧找口水井或水塘,否则待会儿全身燃烧起来,烈火焚身,那滋味可不大好受!”黑衣人道:“为什么?”易婉玉微笑道:“刚刚你二人交手之时,桑舵主已将赤焰之毒加诸你身上。虽则只是少许,却足以令你焚成焦炭,不成人形!”
黑衣人咬牙强忍,弯腰抓起剑柄,长剑一挺,向桑青虹厉声喝道:“赤焰之毒,那是什么玩意儿?臭丫头,你到底是什么人?”
桑青虹格格一笑,上前敛衽施礼,道:“且容小女子报上名来,尊驾昨夜使下三滥手段所抓的乃是百戏帮秦帮主座下女将,浙江分舵舵主,江湖人称‘女祝融’的桑青虹是也!嗯,祝融是什么,料来尊驾该不会陌生吧!”
黑衣人一呆之下。忽然大叫一声:“臭丫头,老夫先杀了你!”斜刺里长剑一起,分心便刺。
秦川见这一剑来势奇疾,势挟劲风,桑青虹绝非其敌,当下身形一晃,挺剑挡在二人之间。他回剑圈转,当的一声,双剑相交。一股劲风激荡之下,二人各自飞身而起。
秦川微微一凛:“这名‘天道使者’的内功恁地浑厚。绝不在丛铁干、谷虚等人之下!”在这电光石火的一瞬之间,心中竟对这黑衣人大有惺惺相惜之情。
双足甫一着地,叫道:“阁下已中了敝帮桑舵主的火毒,不宜再战,还是……”说到这里,却不知如何是好,便转脸向桑青虹和易婉玉望去。
易婉玉双手一摊,意示已无良策,笑道:“我刚刚说了。最好是跳到水中,不然的话……”话犹未了,但听得黑衣人惨叫一声,终于抵受不住。一阵毕毕剥剥之声响起,骨骼爆响,浑身青烟变成赤焰,头发竟尔先自燃烧起来。
顷刻之间。大厅中充满了皮肉烧烤而发的焦臭之味。
饶是黑衣人是一流高手,素来沉稳,此时亦已吓得心胆俱裂。颤声叫道:“秦川,秦帮主,你……求你一剑杀了我吧!”当啷一声响,长剑已又抛在地上,双手抱头,着地蜷缩成一团,在大厅中滚动挣扎。
百戏帮群豪虽均知桑青虹“女祝融”之名,更知她武功了得,为人机警,但以如此诡异的手段令敌人全身**,却是初次见到。更何况对方乃是江湖上威名赫赫的“天道使者”?一时之间,无不动容。
那黑衣人全身燃烧,好不吓人。秦川一呆之下,忙向桑青虹道:“桑舵主,且饶此人一命罢!”
桑青虹小嘴一撇,摇头道:“水,我也没有水!除非……”
不待她说完,猛地里人影闪动,呼的一声,秦川已纵身过去,抓住黑衣人后领,将他身子高高提起,拔身纵高,从大厅的破洞中窜了出去。
大厅之中众人呆了一呆,便听得外面扑通一声,有人落水。
易婉玉、桑青虹、吴长老等立即跟着飞身钻出破洞,跃至屋顶之上,却见秦川好整以暇的站在檐角,正低头朝着院内俯望。而院内的小溪之中,那黑衣人正自在水中翻腾不休。
那小溪乃是人工挖掘而成,深不及肩,黑衣人只有矮身潜入水中,才能淹没身上火苗。
秦川适才迅捷无伦的一把将黑衣人提上屋顶,将他用力掷入水中。这时见他费了老大的功夫才浸灭火势,但露出的肢体发肤已是灼伤甚重,体无完肤,五官尽毁。
秦川不由得心下骇然,转念想道:“桑舵主果非常人,居然能败中反击,险中求胜,竟把江湖上大名鼎鼎的‘天道使者’炮制得惨无人样!”
突然之间,那黑衣人从小溪之中**的跳上岸边,举手往秦川遥遥一抱拳,惨然道:“秦帮主,今日若非你及时出手,老夫便成了焦炭啦!难怪大家都传言尊驾是‘天道使者’的克星,在下一直不信,可惜悔之晚矣!”
秦川当即飘身跃下,落在黑衣人面前。他见黑衣人的蒙面纱布已褪去,但由于火烧烟熏,早已皮焦肉烂,面目全非,戴不戴面纱,已经毫无意义,只是此人虽伤势极重,拖泥带水,狼狈之极,但是言行之际,仍有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气度,显非寻常之辈。
秦川当即脱下身上长袍,披在那黑衣人身上,略一拱手,道:“前辈难道还想助肘为虐,帮助天道盟残害天下武林同道么?”
那黑衣人惨然一笑,道:“败军之将,何足言勇?”向秦川深深一揖,又道:“多谢活命之恩。老夫初履中原,便遭此败,已无颜面在江湖上立足。就此告辞,后会无期!”
说着托地一跃,凌空翻上了墙头,一晃而没。
秦川没料到黑衣人竟尔走得如此迅捷,怔了半晌,正没理会处,突然间眼前一花,一物迎面飞来,他随手接过,却是一只碧玉做的小瓷瓶,同时耳畔响起黑衣人的声音:“此乃‘寒烟翠雾’之解药,嗅之即可,或能于秦帮主有所裨益!”
秦川却知黑衣人早已去得远了,只是以“千里传音”之术在发声相告。(未完待续。。)
六八、邙山大会(一)
六八、邙山大会(一)
这时百戏帮群豪俱已奔到院中,围到秦川身边。易婉玉微嗔道:“川哥哥,这人夜掳桑姐,又想夺你的鱼肠剑,是个大坏蛋,你干么要放过他?”
秦川叹道:“这人一身惊人艺业,内功修为犹在丛铁干、竹空子、谷虚等人之上。适才若非桑舵主施以偷袭,而他又是一时托大,才着了咱们的道儿。论及真实本领,咱们很难赢得了此人!”
易婉玉深知秦川为人坦荡,所言不虚,嘴角边露出一丝浅笑,道:“有道是‘惺惺相惜’,原来川哥哥是动了爱才之心,不忍杀之!”
吴长老接口道:“这人能杀得王兄弟如此惨败,确是武林中一等一的高手。只是不知他到底是什么人?”邓长老道:“按帮主所说,沐长风有四名‘天道使者’,谷虚道人、丛铁干、连栋三人,再加上这名黑衣人,刚好凑足四人!”顿了一顿,又道:“这黑衣人武功虽高,但他没什么应变之才,似乎实战经验甚是欠缺!这人自称‘天道使者’,却没有亮出‘天道令’,会不会是冒牌货?”
易婉玉忽道:“邓叔叔,我觉得连栋应该不算是‘天道使者’!青城派的竹空子才是!”
邓长老一怔之下,点头道:“不错。连栋武功不弱,却份量不够。唉,他只是沐长风利用来对付咱们的工具罢了!”想起连栋,不由得轻轻一声叹息。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纷纷猜测那黑衣高手的身份来历。
秦川沉吟道:“天道盟经营多年,暗中招揽的高手着实不少。此人是谁现下已不重要。自今而后,相信他不会再跟本帮为敌!”刚说到这里,忽听得外面脚步声响,有人高声叫道:“帮主呢。帮主在哪儿?”一抬头间,却见丘大伦和元福二人匆匆匆忙忙的从外奔进,望见自己,均是脸有惊喜之色。
曲成方哼了一声,甚是不满,道:“元大哥,丘副帮主,是否打听出那劳什子的‘徽墨’和‘宣纸’的来历?只可惜二位来得迟了,敌人已被咱们帮主和桑舵主打败啦!”
丘大伦微微一笑,向秦川躬身行礼。又向众人略略点头示意,持棒站在一旁,垂手肃立。此刻院中尽是百戏帮的首脑人物,他身为丐帮副帮主,乃是外人,自觉不便多言,这才退立在侧。
元福向秦川拜毕,一面直起身子,一面伸袖抹去脸上汗水。说道:“启禀帮主,丐帮丘副帮主和属下已查到满天云、汉中双蜂和昨夜来袭的黑衣人的住处!”
秦川闻言大喜,道:“是么,在哪儿?”
元福道:“是在城东一栋别墅之中。”叹了口气。摇头道:“只是现下已人去楼空了!”
解飞插口道:“元兄弟,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快说来!”
元福微一沉吟,道:“丘副帮主和属下向一名秀才相公请教之后,便来到洛阳城首屈一指的‘常记四宝斋’店中。我们拿出那张纸笺。向那店主求教纸墨之道。说来倒也无巧不巧,那店主一眼便即认出,这种松墨乃是前几日一位绍兴师爷以高价从他家的店铺中所购。而他所形容的那师爷的形貌。正是城东‘孔府大管家’。那孔府曾是洛阳府前任孔知府的宅第,后来孔知府调任云南,家眷跟着南迁。孔府大管家未及前往,暂留洛阳变卖家产。此事洛阳城中知者甚多。属下二人匆匆赶到那‘孔府’之时,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