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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庄主道:“不错,就连裴兄前些时日离奇中毒,也是血阴教指示毒王之王裘潜渊暗中下毒。并且我听段贤侄说,血阴教竟然让裘潜渊改造了绿灵兽,使其可以吸进习武之人的内力。他们这么做的目的已经很明显,那便是觊觎前辈在我三人身上种下的风月剑气。他们先是杀害耿盟主,接着对裴兄下手,我想下一个,就该轮到我凌某人了。我想血阴教主的目的,就是前辈您的三剑汇顶神功。”
裴震南道:“当初前辈您分别传授我们三人三式风月剑法的精髓,目的就是为了助前辈您打开仙羽翎的封印,但如今耿盟主已然遇害,我们又该当如何才能助前辈你达到目的?”
独孤寞皱眉深思,然后他的目光落在了钟山君的身上。
“我们接下来所能依靠的人,便是武中圣皇。”
钟山君闻言,面色凝重。他心知这其中必定隐藏着一件大事,否则剑圣也不会如此在意。
“钟掌门的剑道成就非凡,相信定能取代耿义通的位置,助我解开仙羽翎的封印。钟掌门,接下来恐怕要劳烦你了。”
钟山君道:“前辈太客气了,前辈若要在下出力,在下必定遵从前辈的吩咐,只是这其中的因由,还请前辈明示。”
独孤寞再次仰头,凝视着那两颗异常明亮的星辰,苍老的脸上忽然漾起某种复杂的神色,沉声喃喃:“看来,是时候了。”他抬起手,摇指天空中的那两颗星辰,道:“钟掌门,你可知那两颗星辰?”
钟山君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见夜空中那两颗醒目的星辰,分别位于北斗七星的两侧,皱眉思索,然后道:“若是晚辈没猜错,那两颗应该是魔劫星和天道星。”
独孤寞点头道:“不错。那依你之见,这两颗星辰哪一颗比较亮?”
钟山君注目片刻,叹口气道:“依光华所现,恐怕是魔劫星更盛。当今武林魔长道消,魔劫星是魔道之星,光芒竟盖过我正道之星天道,如此下去,天下必有大事发生。或许那会是一场灾劫。”
独孤寞道:“不错,不愧是武中圣皇,见识果然非同一般。但你可知道,再过一年,这两颗星辰将会相撞。”
听闻此言,钟山君只觉浑身一震,热血上涌。星辰变,这将意味着灾劫的来临。就算早就知情的凌庄主和裴震南再次听到独孤寞说出,也是心中惊悸。
独孤寞却语气平和地说:“这也就是我为何急着要打开仙羽翎封印的原因。其实,传言没有错,仙羽翎的确就是打开天心之城的钥匙。而星辰之变的秘密,也就是天心之城的秘密。”
钟山君惊道:“莫非,这个秘密就是传说中的九阙通神令?”
独孤寞道:“不错。其实九阙通神令是从上古时期流传至今的秘魔之宝,在百余年前被阴世魔罗的第一任魔尊所获。九阙通神令之中储存着历代魔尊的能量,被供奉在天心之城之中。而天心之城所在地,就是长白山的白云峰。若是天空中的星辰按照其位置投影在大地之上,白云峰的位置便会和魔劫星的位置重合,是以历代魔尊选择了天心之城作为供奉就阙通神令的场所,就是为了要借助魔劫星的力量供九阙通神令中的魔尊能量得到无穷无尽的繁衍。如今魔长道消,当魔劫冲天道之时,必是天道星陨灭,魔劫星大放异彩,届时失去了天道星的遏制,魔劫星的能量会前所未有地提高,而九阙通神令便会感应魔劫星的力量,打破天心之城的禁锢,重新回归到魔尊的手中。”
钟山君道:“那会怎样?”
独孤寞道:“若事情真的发展道那种地步,那么魔门的力量将会空前的强大,到时候,他们若想要屠灭正道,将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所以,我们要在魔劫冲天道之前,彻底毁掉就阙通神令。而我们首先要做的,就是借助你们三人的力量助我打开仙羽翎的封印。只有有了仙羽翎这把钥匙,才能够进入天心之城。这也就是为何我当初要找三个资质高超的人,并传授我的风月剑气。”
裴震南道:“前辈,助您打开仙羽翎我等义不容辞。但今后前往天心之城、毁掉九阙通神令,这等艰巨的任务,又该当假手何人?”
独孤寞道:“天命之人。”
凌庄主皱眉深思,然后似乎恍然大悟一般,道:“莫非此人便是欧阳缜。”
独孤寞道:“不错,他的确是天命之人,但天命之人却并非只有他一人。魔劫冲天道之天机本是我剑圣一门的绝密,而我剑圣一门时代背负的使命就是除魔卫道、阻止这场武林的浩劫。当成为剑圣门人的一刻,便是选择了承受这等天命,选择了背负这份责任。而每一任的剑圣会收下两名弟子,再从中选出一名成为下一任的剑圣,而被选中的剑圣,则会获知这个关系天下苍生命运的秘密,并且要将这个秘密一直传承下去,直到魔劫冲天道之日来临的时候,再由那一任的剑圣去终结这场浩劫。”
钟山君的脸上现出一丝疑惑的神色,道:“前辈,如今您还在世,这天命之人,应该是您或您的弟子,又怎会是欧阳缜呢?”
独孤寞的脸上闪过一丝怅然,眼眸深处腾起了一股深切的悲痛,那一刻,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悲伤的往事,原本明亮漆黑的眸子似乎在瞬间得空洞,那是回忆,抽走了他眸中所有的光彩。
“徒弟,我的大徒弟放弃了那段使命,而我的小徒弟,却是生死未卜啊……至于我,本该是早就已经死了,只是为了传承剑圣一门的使命,才得以活到今日。”
他的这番感叹,别说是钟山君,就是凌峻和裴震南认识剑圣在先,也是第一次听到这番话。也许,在这个孤独的老人身上,曾经发生过一些令他难以忘怀的悲伤的往事。
剑圣道:“我的寿命早该尽了,只是我的使命还没有完成,所以便求人替我施展降天神术,改变了我那颗星辰运行的轨迹,让我可以活到今日。”
降天神术!这四个字如同一道惊雷,在三人的耳畔炸响。这等神术,当世居然还有人能够施展?竟然能让天下第一的剑圣屈尊相求,那该是怎样的人物啊。
“降天神术……”钟山君喃喃,这四个字,勾起了他心底那串悲伤的回忆。想当初,他的妻子,为了能够斩断璟睆和道心诀之间的联系,让女儿摆脱那种最终灭亡的宿命,而勉强施展降天神术,结果非但没有成功,还断送了自己的性命。这件事是钟山君心中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如今再提到这四个字,他依然觉得心底腾起一股深深的刺痛,仿佛宿命无情的利爪在剜着他心头的肉,提醒着他这一切的不幸都是由他亲手造成的。
钟山君的目光闪烁,道:“前辈,究竟这世上还有何人能够施展降天神术?”
独孤寞的目光辽阔而空远,似乎透过苍茫的天地,看到了一座不属于凡尘的恢弘的宫殿。
“这世上除了雪薇宫主,还有何人能够施展这种逆天之术?”
雪薇宫主,那个时光之外的传奇。也只有如此神仙般的人物,方能同上天和宿命抗衡吧。
“想当初雪薇宫主年轻的时候,我曾经救过她一命,她是为了报恩,才答应替我施展降天神术。我知道她为了救她的女儿曾经施展过这种术法,所以普天之下,也只有她才可以帮到我。”
裴震南道:“前辈,您刚才说欧阳缜是天命之人,但天命之人并非只有他一人,这是何意?莫非,还有其他的天命之人会出现吗?”
独孤寞道:“不错,剑圣一门不能没有传人,于是我便通过本门至宝罗天仪搜寻命格和我徒儿相近之人继承我的衣钵,那人便是欧阳缜。只是当我找到这个孩子的时候,他已经中了血咒,于是我便隐藏身份,暗中传授他武功。我是看着这个孩子成长的,虽然他外表看上去冷漠霸道,但他其实是一个好孩子啊。把这个重担交给他,我也便放心了。”
“时候到了,一切于此相关的人也都会出现。虽然宿命无法改变,但轮回已然存在啊。那些纺锤依旧在滚动,纺出的命运之线不绝如缕。”
“天命之人,当然不只有他一个人。”独孤寞的目光忽然变得雪亮,他的目光,投照在钟山君的身上。“圣皇,恭喜你收了一个好徒儿啊。”
钟山君一怔,但转而就明白了剑圣话中的含义。“前辈,您是说……”
独孤寞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道:“不错,你的大弟子,也是一个天命之人啊。圣皇可知道,段少侠的体内,其实种着我们剑圣一门的剑元之胚啊。”
钟山君更加震惊,“前辈,您是说,小浩体内的那股奇异的力量,就是历代剑圣体的剑元之胚?”
独孤寞点点头,“不错,我不会看错。看来,你的徒儿和我剑圣一门还是颇有渊源的。这剑元之胚,是历代剑圣种植在徒儿体内的一种先天剑气,会随着徒儿的成长而壮大,可以化生精气和内力,对提高武学修为大有好处。所以说,令徒便是另一位天命之人。”
钟山君道:“小浩从小便是孤儿,在他还是婴儿的时候,我在清溪流泉捡到了他。我只是知道他的体内有一股奇异的真气,还有他骨骼精奇,天生就是练武的好材料,却没想到原来他竟然和剑圣一门有这么深的渊源。说实话,对小浩的身世我是一无所知,也许,他会和剑圣门下有所联系吧。”
独孤寞道:“普天之下,体内植有剑元之胚的就只有我和我的那两个徒弟了。也许,令徒的身世和我的某个弟子有关也说不定。但天地之大,因果轮回机缘巧合繁复难解,有些事也不是我们现在所能马上明白的,时机到了,一切自有分晓。”
钟山君道:“前辈说的是。既然小浩宿命如此,相信他也一定会选择承担的。”
独孤寞安然一笑,“待我解除仙羽翎的封印之后,我的尘缘也就尽了。到时候,一切就都该交给孩子们了。”
凌庄主道:“前辈,十七月蚀之日天光北照,客星移位,为破军所盖。而龙宿和亢宿会将天光返照在中天紫薇星上,届时天地浩然正气涌现,前辈便可有我等三人施展风月之剑,助您解除仙羽翎上的封印。”
“只是……那日是最后的机会,我想血阴教必定会大举来犯。他们一心想要吸取我们三人的风月剑气,好练成前辈的三剑汇顶神功。况且那日在客星移位之前,幽寰会先和破军重合。幽寰象征亡者,而破军象征杀戮,二者重合,届时会魔气强盛。而且前段时间,阴世魔罗曾联合魔道败类妖童媛女在杭州制造了惨绝人寰的尸毒事件,如今阴世魔落恐怕仍然潜伏在城内伺机而动。我怕那日两大魔教会联手来袭,所以我等也当尽早做好准备,未雨绸缪,防患于未然。”
独孤寞赞成地点点头,“凌庄主果然心思缜密,考虑得甚为周到。”
钟山君道:“若是要防,还有一层也须考虑。前几日我在城中曾见到几个西藏来的喇嘛,那几人各具伏魔神通,并非等闲之辈。此刻到来,却不知是敌是友。”
剑圣道:“圣皇大可放心,那几个喇嘛是萨迦派结古寺的大德,他们来杭州的目的,只是为了寻回先代活佛遗留的舍利。其实那颗舍利,已经种在了欧阳缜的体内。当日欧阳缜身中血咒,若是没有活佛舍利之助,他是不可能活到今日的。只是现任活佛参研天道,知道有劫难将临,故而想要取回先代活佛舍利,以求保护结古寺度过一劫。但他们却不知道,欧阳缜是化解劫难之人,若取回舍利,他又如何去化劫。当日也是先代的活佛答应我,死后自愿奉出舍利。所以,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裴震南道:“可是欧阳缜既然身中血咒,凭借舍利的力量还是无法完全压制住血咒的力量啊。我真担心,他是否可以撑到那一刻。”
独孤寞笑道:“我说过,机缘到了,该来的人都要来。如今,那两个人就已经出现了啊。那个药师谷来的孩子,他医术高超,相信凭借他的本事,定可助欧阳缜解除血咒。欧阳缜戾气太重,而他的身边就已经出现了一个可以化解他暴戾之气的人。”
夜色晦暗,钟山君提着灯笼,领着段晨浩朝着独孤寞的房间走去。
段晨浩一脸好奇地问:“师父,你说剑圣前辈这么晚了还叫我过来,到底是为什么啊?”
钟山君道:“总之是很重要的事,一会进去你自然就知道了。”
段晨浩正寻思着,就已经来到了剑圣的房门口。钟山君对他道:“小浩,你自己进去吧,为师先回去睡大觉了。”
段晨浩还想要再说什么,却见钟山君打着哈欠回去了。无奈,他只好敲了敲剑圣的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