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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祸兮福依
宋骁飞再次回到袁寨,天色已晚,那道两人多高的石墙漆黑一团。刚进寨门,就听到寨里传来一阵呜咽的哭声,透着悲凉和沧桑。
走到里屋的大堂,郭老太太头戴白纱,手里一串核桃木佛珠,不停数着,面色看起来十分悲伤。她闭目而坐,满是皱纹的眼角似有一些淡淡的泪痕。袁家几十口人都在大堂,几个年轻的后生披麻戴孝,跪在地上。
宋骁飞一看,跪地的后生中就有袁世昌,他的头贴着地面,“咚咚”不停地磕头。大堂已布置了灵堂,中间摆放了袁保中的牌位,灵前的桌子上摆着供品、香炉、蜡台和长明灯。宋骁飞心里一惊,不祥的预感被证实了:“袁保中伤重去世!”
秋伊见宋骁飞回来,给他送来孝服,帮他穿上。宋骁飞低头跪在袁世昌的旁边,一言不发。
白发人送黑发人,郭老太太一改往日的慈眉善目、和蔼可亲之相,训斥袁世昌:“今日尔父仙逝,这场大祸,虽说是捻贼余乱,但由你而起。赌场是你该去的地方吗?平日的圣贤书,都读到哪里去了!”
“世昌呀,你把反贼引到家来,真是不孝。别怪我这嫡母不袒护你,按规矩,你们要被逐出家门。”袁世敦的生母刘氏发话了,她在袁保中逃走后受了些委屈,加上清朝民法多模仿明朝,根据大清律例,父亲过世,不管是妻生还是妾生,遗产平分,于是火上浇油。
郭老太太咳嗽了几声,眼角流下泪水,往事浮现在眼前:她是一个要强的女人,十几岁嫁到袁家,年纪轻轻就守了活寡。经过十几年的煎熬,才苦尽甘来,二儿子袁甲三中了进士。这之后袁氏家族喜讯频传,一门两进士、两举人……咸丰和同治皇帝四次给她赏赐御书匾额、赐寿,算上旁支,袁家现在已是五世同堂,方圆百里,无人不知。这几年,几个年富力强的儿子相继病死,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事情,一再重演,现在主持家政的袁保中这次又过世了,在家的其他儿子也不争气,她一下子觉得自己老了十岁,身心很脆弱。
死者为大,在大堂上,“保”字辈中的老五袁保诚、老六袁保颐、老八袁保纯也跪在地上,默默不语,脸色如槁木死灰一般,他们吸食大烟成癖,是不可救药的败家子,其他子孙有的嗜赌,有的爱嫖,有的逃学,也没几个争气的。郭老太太因为顾忌家族脸面,平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要是都追究起来,他们今后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我知道,我母亲过世得早,你们从小就看不起我,在家里没人关心我,我只有到外面吃喝嫖赌才开心。不然,活着有什么意思?”袁世昌感觉自己很委屈,哭着说:“我没出息,我想过自己去死,上吊,跳河,但最后我连死的勇气都没有,我就是一个废物,猪狗不如,你们为什么还要找我回来?”
“我老了,也累了,不想管家里的事了。”郭老太太望着这个自己平时最喜爱的大孙子,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竟然滴下两行清泪,又咳嗽了几声,有气无力地对袁保纯说:“老八,你给保恒写封家书,让他尽快回家,处理家里的后事吧。”
宋骁飞听了老太太的话,感觉特别寒心,袁世凯已经死了,看来这个表面上风风光光的土豪大家族,难逃衰败的厄运了。
袁保恒赶回家,他倒是问起宋骁飞:“七八年不见,你比小时候瘦多了,也长高了”,宋骁飞说人难免要长大的,瘦则是两位父亲相继过世,一起回项城的母亲和家仆又都被捻贼所杀,伤心所致,这半年都瘦了四十斤,人都变鬼样了!袁保恒没多问,让他多保重身体,因为家族繁杂的事务,让袁保恒这个干练的京官也焦头烂额,袁保诚、袁保颐、袁保纯几兄弟因为抽大烟花销大,争家里的财产,吵吵嚷嚷,最后出人意料地提出分家,郭老太太从袁保中去世后就一病不起,便答应了。
袁家人的精力主要放在争夺家产上,宋骁飞附身的二牛,家里只有一位老母,在湖边找到破衣服和老水牛,以为儿子在湖里游泳淹死,不久悲恸病逝。
宋骁飞在袁家,刻意表现得因父过世伤心,足不出房门,吃饭都让秋伊送到房里,很少开口说话,提心吊胆但有惊无险度过了在项城最后的日子。
对宋骁飞来说,这次分家是祸兮福依。因和袁保中及袁保庆的关系,他分到了一大笔可观的遗产。而且郭老太太见宋骁飞和袁世昌走得近,怕他也学坏了,特意把他托给袁世凯的叔父袁保恒,很快由他带回北京严加看管教育,宋骁飞马上翻开了人生中崭新的一页!另外,在去京城之前,宋骁飞终于初试巫山*,破了处男之身!
临行前一晚,一轮明月高挂夜空,想到要去京城开始新生活,宋骁飞心头思绪万千,点灯起身,独坐窗前,翻看了一下书桌上的书,有《周礼》《易经》《论语》《孙子兵法》,还有一本《禁瓶梅》,未删节插图版。
看完《禁瓶梅》,宋骁飞内心的骚动涌上喉咙,化作口水。他的“小和尚”傲然挺立,硬生生将裤子顶起。宋骁飞解开裤带,准备和前世一样:“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一阵凉风拂过窗棂,房门“吱呀”一声敞开了,秋伊推门而入,她笑道:“少爷,你还没睡呢?”
秋伊以为少爷会主动带自己去京城,没想到宋骁飞一直没有开口,她那晚在屋里翻来覆去睡不着,见宋骁飞的房间半夜还亮着灯,便赶来问他。
宋骁飞的裤子刚脱到一半,秋伊就进来了,场面相当尴尬。
秋伊见宋骁飞脱了裤子,关好门,笑容可掬地走到宋骁飞的面前,伸出一双滑脂般的玉手,顺着宋骁飞的脸一直往下摸,直摸到他那“透明的红萝卜”,抓在手里把玩。
宋骁飞的“红萝卜”被秋伊的纤纤玉指弄得傲然挺立,便问:“你要干吗?”
秋伊误以为宋骁飞是问她要不要干那种事,于是红着脸嗔道:“少爷,你好坏,我想要……”
宋骁飞一听,懵了,“想要什么?”
秋伊羞答答地为解了自己的薄衫,目送秋波,娇嗔道:“你说呢!”
秋伊脱到最后只留一个红色兜肚,少女的身体明明白白地呈现在宋骁飞眼前。宋骁飞完全没有男女房事的经验,第一次见到异性的身体,喉头发干,耳际嗡嗡作响,脑子里一片混饨,他呆呆望着秋伊湿润的双唇,不知道干什么。
秋伊见宋骁飞呆呆盯着自己,问:“少爷,我好看吗?”
“好看。”宋骁飞吞了吞口水。
“你哄我?人家都说我脚大,将来嫁不出去呢。”
“脚大些好,走路稳当。”宋骁飞说:“将来没人要,我要了。”
“少爷这话,我听着舒服,我也让少爷舒服舒服。”秋伊一低头,雀舌埋到宋骁飞的股间,吞吞吐吐,直教宋骁飞汁液四溢。
宋骁飞这才开始进入角色,扯掉秋伊身上的绣花红肚兜,抚摸了一阵秋伊丰满柔软的身体,浑身燥热,在秋伊柔软的酥胸和身体上留下千百个湿吻,秋伊嘴里哼哼唧唧回应。
两人荷尔蒙爆发,眼看*,就要烧得噼里啪啦,关键时刻,宋骁飞却又没经验,犯了糊涂,把秋伊的两腿都快被他掰成“一”字,磨蹭了半天,还是进不去。秋伊心急了,反客为主,把宋骁飞压在身下,双腿缠紧宋骁飞的身体,婉转求欢,随着她一声痛苦的叫声,两人渐渐进入佳境,被单上落红点点。
秋伊那晚的表现和白天温婉的丫头判若两人,宋骁飞没想明白,秋伊今晚为何如此狂野,差一点就吃了自己!那一晚,十五岁的秋伊是一匹发情的野马,把宋骁飞的身体当成了辽阔的草原,又吃又啃,还在上面“哒哒”飞驰啦。
第七章 妖孽天才
在老北京外城西边的琉璃厂附近,有一条文化街,街上聚集着许多北京的著名老店,如荣宝斋、汲古阁,现在还古色古香。文化街旁是一条著名的官邸胡同,清代官员住房采取近似于“福利分房”的制度,原则上依照官员级别分配官邸。袁保恒时任户部左侍郎、内阁学士,从二品大员,相当于现在的副部级高官,分配房屋十五间,是那种三进的大四合院官邸。
那日上午,一轮灰蒙蒙的太阳无精打采悬于半空,宋骁飞坐在一辆翠幄青绸车里,满头大汗。他的马车跟着叔父袁保恒的八抬大轿,进了北京城。一路上马车内很闷,加上好奇,宋骁飞忍不住偷偷掀开帘子,偷看外面的城楼和人群。虽然1860年英法联军攻入过北京,火烧圆明园,但北京毕竟是明清两代的首都,经过十余年的“同治中兴”,逐渐又繁华热闹,走卒商贩,不计其数,他们都拖着一条猪尾巴似的辫子。丝绸古玩商铺里外熙熙攘攘,不少顾客还是白皮肤、金发碧眼的老外。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马车到了文化街,道路旁的两排槐树开花了,一串串白色的花儿,散发出淡淡的清香味。宋骁飞下了马车,抬头一看,袁府到了。那是一座古色古香的府邸,院外红色粉墙,青釉琉璃瓦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大门左右各有一只高大威武的石狮,正门刷了黑漆,金兽头铜环擦得锃亮,铜环上方有繁体楷书的“袁府”两个大字,旁边悬着一块金字匾,写着“进士第”三个隶书大字,风格苍劲,自成一格。
袁保恒把宋骁飞叫到身旁,捋了捋自己的长须,指着金匾上的“进士第”说,“慰亭,你看这三个字,如绝世明珠一样宝贵,是李中堂的墨宝,道光三十年我中进士,李大人给我们府上题的,还派人专程送到我们府上,祝贺我们袁家一门两进士。现在袁家后生中,数你最聪明伶俐。你来北京后,我给你请最好的师傅,你闭门好好读书,博取功名,将来要是能一门出三个进士,那可是千古佳话,光宗耀祖。”
宋骁飞前世就深受应试教育的毒害,一听让自己闭门读书,心里有点不乐意,他知道袁保恒谙练武事,曾佐李鸿章的军幕多年,李鸿章亲自给袁府题字,也说明袁保恒跟他关系不一般,李鸿章现在任直隶总督、北洋通商大臣,有了他这样的靠山,或许自己不用在科举考试中浪费时间,何况袁世凯也考了两次科举没考上,他决定另辟途径干一番大事业,于是抓了抓后脑勺说,“叔父,小侄在南京时,父亲常教诲,盛世修文,乱世学武,所以我一直对兵法颇为钟情,应试科举,恐非我之所长。你和叔祖不也是投笔从戎,才建功立业的吗?”
袁保恒说,我当年也是像你父亲那样想的,到了北京才知道,没有功名会让人家处处瞧不起,按照朝廷制度,没有功名不能出阁入相,死后也得不到追封,难以光宗耀祖。更何况现在长毛、捻贼已平,天下大定,你还是老老实实读书博取功名吧。
袁保恒用重金同时为宋骁飞聘请了三个家庭教师,一个是讲解诗词歌赋的周文溥,另一个是教习书法的张星炳,第三位是传授八股制艺的谢廷萱,三人都是当时有名的大儒,专门为官府子弟授课的。
袁保恒命人在宋骁飞的书房大门上贴了“闲人免进”封条,特意把弟弟袁保龄也安排在宋骁飞的书案旁陪读,监督他用功读书。袁保恒还让秋伊每天鸡叫第一声就叫宋骁飞起来晨读,把饭菜都送到书房,半夜才能熄灯就寝,隔三差五还要进行抽查,宋骁飞苦不堪言,他心一横,彻底发飙了,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天才少年!
第四天,袁保恒刚上完朝回到家,换了一身蓝羽缎锦袍,外加青缎马褂,脚下一双乌靴,准备去书房看看宋骁飞读书读得怎么样了,周文溥、张星炳、谢廷萱三位老师就相继推门而入,都灰头土脸,面带愧色,“袁学士,你还是另请高明教导贵侄吧,鄙人才疏学浅,恐怕不能胜此重任。”
“你们一个个才高八斗,怎么会教不了他这黄毛小子呢?是不是我侄儿顽劣,得罪了几位,我给你们赔不是,待会去好好教训他!”袁保恒一听,急忙挽留说。他还让仆人拿出这三日的薪银给三位老师。他以为是宋骁飞调皮捣蛋,少年袁世凯在恶搞老师方面是有前科的,袁保庆当年在济南任知府时,携带家眷到任,聘请了一位叫王志清的举人担任袁世凯的启蒙老师,袁世凯觉得这位迂腐先生语言无味,面目可憎。风高月黑的夜晚,他捉了萤火虫放进玻璃瓶里,埋伏在王志清下馆必经的路上,等老夫子走近,憋着嗓子弄出几声鬼叫,吓得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