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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敬如宾啊??总觉得这个词有着不小的讽刺呢。”飞飞嘴角弯起一丝并没有多少温度的弧,看来她的四妹在宫中过的不尽如人意呢。
流熙低下了头,走了好一会儿,突然用极低的声音小心翼翼的说道:“太子殿下与太子妃并为圆房??”
“!”飞飞猛地瞪大了眼睛。按照她已经获知的情报来看,太子迎娶唐婉云的时候正好是她被十三娘给要挟然后见到青桐红枫的那天。想来也算是有一个多月了,居然太子冷麟连碰都没有碰唐婉云一下,要是这事被传了出去,唐家就真的颜面扫地了。
“此事除了你,还有谁知道?”飞飞不自觉的冷下了口气。
流熙面色一僵,摇摇头到:“就奴婢一人知道,也是那天太子妃喝醉了,说胡话的时候,奴婢不小心听到的……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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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熙面色一僵,摇摇头到:“就奴婢一人知道,也是那天太子妃喝醉了,说胡话的时候,奴婢不小心听到的……还说……”
“还说?”飞飞莫名的心中开始恐慌起来。
“还说……”流熙偷偷摸摸瞟了一眼飞飞的脸,又迅速垂下的眼帘,咬了咬唇,咽了口吐沫,用细如蚊鸣的声音说道:“还说,太子殿下其实原本要娶的是您??”
风呼啸而过,卷起地上的落叶,飞了丈尺之高,飞飞只觉体内的血液瞬间冰冷的下来,怨不得她才刚回到唐家不出两日,唐婉云就要见她??原来??
苦涩继续如藤蔓般蜿蜒而上,不知这前方等待着她的,又将是怎样的情形??
“小姐且留步,容奴婢先去禀报一下。”一行人走到了东宫命妇院门前时,流熙行礼让飞飞止住了脚步。接着自己走进了命妇院,向着其中最大的一间屋子走去。
只消一小会儿流熙便走了出来,领着飞飞和青桐进了去。
穿过中庭的小桥流水,往深处便是太子妃居住的寝宫了。流熙在门外大声说道:“太子妃娘娘,唐二小姐已经到了。”
“进来吧。”屋内传来有些许慵懒但听得出华贵的声音来。
飞飞做了个~无~错~小~说~m。~QUlEDU~深呼吸,抬脚跨进了门槛。
屋内烟雾缭绕,有着浓重的桃花香气,却是有些许的呛人。飞飞差点就想伸手捂住口鼻,但还是忍了下来。往里面走,左右两边均是各站着两个宫女,手持拂尘,端庄秀丽,也规规矩矩的垂首而立,连动都不动一下,要不是微弱但依旧可闻的呼吸声,怕就是连她都要认为这些宫女不过是摆设的假人了。
穿过左手边的珠链拱门,抬眼便看见了那斜靠在贵妃塌上的华服丽人。梳着双刀髻,左右各插了一个金色七尾凤衔珠步摇,发结初固定一五宝攒金丝小冠,小冠左右又装饰以祥云金簪,双刀发髻上缀以八宝珠花,眉间点了瓣桃花,纤长的睫毛随着眨眼的动作上下翻飞,小巧的鼻子下是张樱桃小口,抹了一丝艳红,有说不出的妩媚端庄。涂着鸢尾花汁的精致指甲衬的她那玉指更加洁白,手中把玩着一个看起来便价值不菲的玲珑小球,并未看向她一眼。若不是那脸型为枣核而不是瓜子,外加眼睛过于细长,看起来到还真有几分和她相像。
飞飞稳住了心神,缓步走到离唐婉云大约三丈距离的时候弯腿行礼道:“民女唐婉柔见过太子妃娘娘,娘娘吉祥。”
没有声音,准确说是唐婉云并没有开口让她平身。
飞飞明白,这便是所谓的下马威了吧,不过对她来个下马威有什么意义么?她又不会进宫和她抢太子的宠爱,真是不明白这唐婉云心中是怎么想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飞飞的鼻头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本来今个就是一晴天,因为进宫又穿了厚重的正服,头上丁玲咣郎的带了一大堆钗子,重得不行,现在又被这唐婉云给变相的罚蹲,不觉之中汗水也开始往外冒了。
大约又过了半柱香的功夫,唐婉云终于将注意力从手中的小球上转移到了飞飞身上。在抬眼看向她的瞬间,便脸色大变,一下子坐了起来,尖声怒道:“你们这些个奴才,怎么本宫的姐姐来了也不通报一声,叫姐姐如此蹲着好等!姐姐虽不是宫中的人,但好歹也是本宫的亲人,你们这些不长眼力的家伙,都给我下去自领二十大板!”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无辜的女婢门一听,立刻跪了一地,磕头求饶。
飞飞皱眉,这唐婉云也有些过分了,既是不满她,又为何牵连这些无辜的女婢。
“姐姐快请起,都是这些没用的奴才不长眼,怠慢了姐姐。”唐婉云方才才发火,却又立刻换上了一幅惹人怜爱的慈悲模样,就像待自家亲姐姐似的将飞飞虚扶了起来。
“谢太子妃娘娘。”飞飞扯出一丝笑容,却是笑的有些不自在。
“姐姐这是哪里的话。”唐婉云拉着飞飞的手,将她引到塌边,又趾高气昂的看着地上一直跪着磕头的女婢们,不耐烦的说道:“磕什么磕,还不快去领罚,难不成想让本宫亲自动手不成?”
“求娘娘饶命啊。”那些女婢都快哭出来了,这虽说快到了初春,但也还没过了冬,这要是被打了二十板子,可真就要皮开肉绽的废了啊。这一月中谁人不知,在太子妃手里都废了不知道多少宫女太监了,太子妃一声令,就是通往鬼门关的催命符。毕竟是她亲口下的令,每一板子都必须打结实了,打不结实,连打板子的人也一同遭殃。以至于她们就算是磕的头破血流都不愿意被打板子啊。
飞飞有些看不过去,并未注意到一旁不断使眼色的流熙,而是直接开口求情道:“太子妃娘娘,这些奴婢想来也不是故意的,娘娘就发发慈悲,饶了她们这一回吧。”
一旁的流熙听闻此话,无奈的闭上了眼睛,暗暗叹了一口气。
唐婉云一愣,接着笑颜如花的说道:“姐姐不在宫中,不知道宫中的规矩。这宫中可不比乡野,要是没了规矩还怎么办事呢。这些奴才办错了事就该罚,而且看来还得重罚,竟在这里无病呻吟的骗得姐姐同情。本宫知道姐姐心肠软,但对这些奴才啊,心肠可软不得。哎呀,瞧瞧本宫这说辞,姐姐又不在宫中,怎能明白这些道理。端的是这些奴才太可恶,见姐姐不懂,便装模作样得来哄骗姐姐与本宫说情。来人啊!”唐婉云厉声高喝道,不过一瞬,几个侍卫便跑了进来,跪在前面。
唐婉云冷冷的哼了一声,毫无感情的冷言道:“将这些奴才拖下去,杖打一百大板,也算是给其他奴才一个警示,以后休得在本宫面前耍什么小花招。”
一百大板!飞飞一听,瞪大了眼睛,这打下去就算是个男人也活不下去了啊,何况还都是些未成年的娇嫩少女。自己的一句话居然让这些无辜的女子不但没被饶恕,反而将她们推向了万劫不复的深渊中了。
看着那些哭天抢地着被拖出去的宫女们,飞飞只觉得手脚的血流一点点被冻结起来,冷的发疼,身子也不自觉的开始颤抖。人命,竟是可如此被儿戏对待??
唐婉云看着飞飞惊恐的模样,满意的弯起嘴角,这种没什么心眼的女人,最好毁掉了。一旦毁了,仍她再有什么天仙美貌,也不过是一场浮云罢了。断不会威胁到她的地位。她是太子妃,将来的皇后,名分已定,她绝不允许有人抢走!
“姐姐受惊了,没想到本是一家团聚的时候,居然被这些个奴才给搅和了。也是本宫管教无方,本宫在此给姐姐赔不是了。”说着,唐婉云站了起来就要给飞飞行礼。
飞飞依旧愣愣的看着那些宫女被拖走的方向,耳边似乎响起了那嘶哑的哭喊和一板一板打在皮肉上的声音,眼前渐渐模糊了起来。只是看着已经面色不善向自己行礼的唐婉云,轻轻摇头道:“太子妃娘娘,您这样做,天上的神仙都是会看在眼里的,是会遭报应的??”
流熙一听,吓得差点瘫在地上,这唐二小姐好不识身份,竟然敢同太子妃叫板,就算是诰命夫人或是唐宰相,在太子妃面前也是不得造次的啊!这不是自己往柱子上撞么!
唐婉云立刻就拉下了脸,有些不满的说道:“姐姐此言差异,这本就是规矩,乱了规矩还怎么办事?皇家的颜面何在?”
“那也不好如此赶尽杀绝啊!”飞飞也站了起来,也是怒上心头。
“大胆!竟敢同本宫如此说话!本宫何时将她们赶尽杀绝?不过只是打板子而已,打完了自然就没事了,出口诬蔑本宫,就算是姐姐也不得原谅!否则这皇家也不叫皇家了!”唐婉云言辞激烈的指责飞飞冲撞了她,早已不复先前的温婉,而是如同看待那些宫女一样的倨傲眼神看着飞飞,冷笑道:“不过本宫也并非无情之人,念在姐姐不懂宫中规矩,又才刚回到唐家,这本是打板子的罪,也就免了,换成罚跪吧。来人,将钉板抬上来,放在院内。”
说完,还礼貌的对飞飞做了个请的姿势,笑道:“下人手粗,也不好冲撞了姐姐,还请姐姐自己走吧。”
飞飞握紧了拳头,狠狠的盯着唐婉云说道:“恶有恶报。”
唐婉云只是高傲的一笑,如同看着蝼蚁般看着飞飞讥讽道:“恶有恶报?不巧,在本宫被恶报之前,想来姐姐也是看不到了呢。还请姐姐移步,莫要让本宫喊了奴才才是。”
飞飞不再言语,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刚跨出门槛便见着了那所谓的钉板,更是握紧了拳头,连指甲陷入肉中也全然不知,任凭鲜血滴下。
这便是唐婉云口中的轻罚了,这分明是想废了她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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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那钉板有一腿长宽,是个正方形。跪在上面,从膝盖到脚踝都会被那顿头方锥钉子给扎着。若是坚持不住向前倒去,连下手的地方也都是顿头钉。虽然不至于被扎的皮开肉绽,但却会因为长时间血流不畅而双腿不能行走。
端的是狠毒的法子。
“本宫也说了,本宫不是无情之人,既然说了轻罚,也断然不会要了姐姐的性命。如此,便只跪一个时辰吧。”唐婉云得逞般的笑着,快意无比。“还不快谢本宫?难不成这都不懂?”
飞飞横眉冷对,只是毫不畏惧的走到钉板前,慢慢的跪了下去,同时笑道:“飞飞从不向恶人道谢。”
“两个时辰!”唐婉云厉声吼道,接着一甩云袖,怒气冲冲的回到了屋中。
今天天气异常的晴朗,就算是在冬日,也有些许暖意。
已到正午。头顶的太阳高高悬挂着,完全不曾理会跪在钉板上的飞飞是否觉得闷热。
汗水已经湿透了衣衫,腿早就没了知觉。看样子,似乎已经过了一个多时辰了呢。
一开始还有些难以忍受的胀痛,恨不得那钉子是尖的,能够直接扎破皮肉,倒也痛快些。可偏偏是这样皮肉骨俱是肿胀的疼痛,几乎让她抓狂。
(无)(错)小说 m。QULEDU。Com ; ; 脸上的汗珠早已滚落了不知多少,怕是连早起时青桐为她化的妆都花了吧。
想到青桐,飞飞这才反应过来方才青桐和她一起进到这宫中的,现在却没在门外看到她,难不成她也被唐婉云给下了毒手,造了迫害?!
若真是如此,她唐飞飞决不会放过唐婉云!
不知过了多久,有没有到两个时辰也不清楚。飞飞只觉的自己越来越虚弱,意识也开始模糊起来。隐隐约约之中似乎听到了有人在叫她,却又听的不是很真切,那声音好像是昨晚附在唐婉怜身上的那个声音。
“主人!振作一些!主人!”那声音好似真的就在耳边回响似的。
到底是谁?你到底是谁?飞飞想开口问,但却只是张了张嘴,一丝声音都发不出来。
“主人,再坚持一下,就一下!马上就会有人来了!”那声音焦急的大叫着,却象是隔着厚重的隔板,远远的,摸不到形状。
来人?有谁会来这种地方……这里是东宫的命妇院啊……飞飞闭上眼睛,有些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