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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秉承唯才是用的原则,不限出身、不限男女、不限年龄、不限名额;但是,生死自负!但凡有能之士,皆可上台一展身手;若有技压群雄者,另有封赏。规则如述,招考大会,现在正式开始。”
宣读规则的戎甲将士刚退下擂台,即见一个中年汉子一跃而上,紧接着,又有一个袒胸露腹的黑脸壮汉跃上去,此人引来台下一片掌声,但听有人私下议论:“这天气,居然穿这么单薄,可见身子骨非同一般,身手必是了得。”
“云大哥,你在找什么啊?”雪青衣看来得劲,却见叶飞云东瞅西瞅,心思不定。
“没什么。走吧,我们到前面去看。”叶飞云向擂台后方扫了好几眼,只看到庞喜媚和叶飞雷、叶伶萱陪侍在一旁,心中顿感失望,还以为娘亲也会在场。
擂台激斗不过片刻,突见一个身影飞下擂台,旋即传来一片掌声。
“哈,云大哥,你看,那个黑脸大叔臂力好大哦,居然单手掷飞对方。”
“嗯。”叶飞云赞许地点头,笑问道:“青衣,你说是那个黑脸大叔厉害,还是我厉害?”
“当然是云大哥你厉害了。”
叶飞云着实没想到,原来文文静静的青衣,也有喜欢热闹的一面。她调皮娇嗔的样子,也一样可爱。
“大叔,别说我欺你年长,自己下台去吧,兴许还能省下一笔汤药费。”
叶飞云闻声望去,台上又多了一位身穿灰色长衫的瘦弱少年,长发蓬乱,十**岁的样子,左手拿着一只兔腿,撕咬得浸染有味;沾满油渍的十指黑甲,跟他的乌脸一样,令人恶心。
“那人好狂枉。”
听到青衣这样评价,叶飞云淡笑道:“狂枉者向来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臭小子,不去当你的乞丐,跑这来送死,我成全你。”黑脸壮汉显然被那个脏小子给激怒了,挥起拳头照面直砸。场下之人,无不大惊,那一拳,虎虎生风,怕是有千斤之力,就凭小乞丐那副几乎连风都可以吹倒的身板,怕是难逃一劫。
当大家都在为小乞丐奉献同情之心时,只听得“呃”的一声惨叫,随即“嘭”的一声巨响,有人摔到台下。
小乞丐还站在台上,左手中的兔腿一个劲地往嘴里送,右手中,却多了一个血淋淋的东西,那物依稀还在颤动着。
他胜利了,却没有人给他掌声。有人还在惊愣之中,完全不敢相信这是事实;有人则在责怪那小乞丐,出手太狠了,一拳击穿人家胸口不算,还把人家的心脏都给掏了出来,出手何必如此狠毒。
“云大哥……”雪青衣紧紧地依偎在叶飞云的身边,不敢抬头往擂台上看。
“青衣,别怕。”叶飞云轻拍她的肩膀,又道:“你等我一会儿。”
上次也是一句话,结果等来的是灾难。但是这一次,雪青衣爽快地点头应声:“嗯。”黄大哥离开西州时也交待过:喜欢他,就要全力地支持他、相信他。
人生,就是一场战斗,谁都有可能暂时失去勇气,要改变命运,就要先战胜自己。叶飞云没有犹豫,随手捡了一根树枝,脚尖轻踮,直接飞上擂台。
“出手吧。”
“拿树枝?”小乞丐诡秘地打量着叶飞云,见他全身干净整洁的,又笑道:“怕碰到我,脏了手?可我担心你会像这树枝一样,经不起折腾……”
台下传来一片议论声,仔细听听,原来他们都在为叶飞云担心。
此时,擂台的后方,几个人却是大惊失色。庞喜媚、叶飞雷、叶伶萱三人,看完叶飞云再看叶宗谦,个个心中暗道:“怎么可能这么像……”目光在两人之间轮换着。而叶宗谦,却是脸色凝重,双拳攥得紧紧的,大半年过去了,想不到今天居然在这见到他,忍不住再次自问:“曾经坏我好事的人,就是他?”
叶飞云也有留意到他们的惊诧表情,但并不在意,目光盯着小乞丐,道:“哪来那么多废话,出手。”
话音才落,叶飞云只见一个影子向自己疾冲而来,那家伙居然偷袭。速度倒是蛮快的,几乎不亚于自己的神行流影。
叶飞云当即腾空飞起,手中树枝飞舞,划过之处,生出几道像烈焰一样的红光,向小乞丐疾扫而去。
“呃!”
待叶飞云落回地面时,小乞丐已经口吐鲜血,躺在地上欲爬不起。
台下围观者,报以雷动的掌声。有人赞道:“当真是年雄出少年,此等身手,怕是传说中的剑仙也不过如此吧。”
叶飞云扔掉树枝,拍了两下巴掌,摇头说道:“为人处事,凡事别做得太绝,否则,对自己不会有什么好处!”这完这话,他扭头望了一下台后的“主人”,果然,叶宗谦脸上的表情变化很大,就一个字——怒,但是很快,那怒容又平息了,取而代之的是平静,静如死水,没有任何表情。
叶飞雷上前说道:“这位兄弟,可否到内庭一叙?”
“你的话,做不了主。”叶飞云瞅都没瞅叶飞雷一眼,径直走到叶宗谦面前,淡定地说道:“你能够得到《兵道》一书,应该感谢谁?是感谢大方的柴老九,还是感谢老天爷给了你一个可以充当交换筹码的廉价儿子?”
这话一出,叶家上下个个脸色骤变。叶伶萱惊愣地望着叶飞云,情不自禁地滑落两行热泪,转身便朝北厢院跑去。
叶飞雷当即向大众宣布:“今天的护院招考大会到此结束,明天继续,大家都散了。”
叶飞云可没遐思理会什么招考大会,目光一直盯着前面那张极尽扭曲,却强作镇定的脸,他居然能忍到现在还不吭声。
“云大哥……”雪青衣上台,轻轻拉了一下叶飞云,望着他默默摇头,示意别把事闹大了。
“有话屋里说!”味宗谦平静地丢下一句话,起身便回内堂。
对叶家来说,今天无疑是个大日子。
叶飞云也认为今天是自己的大日子,不仅仅是认祖归宗,可以见到牵肠挂肚的娘亲和妹妹,还有更重要的事,今天只是迈出第一步。
刚才看到妹妹含泪往屋里跑,想必是去向娘亲报喜了。
此时,叶飞云倒不急于与娘亲相见,“青衣,你先在大厅坐一会。”安顿完青衣后,跟着父亲去了书房。
父亲的书房,向来比较冷清,现在更是静得出奇。叶飞云一直等父亲开口,可他一直沉默着,背对着自己。
“你说,我现在应该叫你爹……还是应该叫你西郡侯?”
“既然你已经回来了,还说这种混账话!”
他居然发怒了。叶飞云有点不敢相信,他现在还有脸发怒。忍不住冷笑一声:“如果我不是长得跟你一模一样,我现在还能站在这里吗?”
叶宗谦闭目仰头,沉默了好一会儿,转身望着叶飞云,道:“你现在一身本事,难道回来就是为了跟我算旧账吗?”
听到这话,叶飞云有种冲动,真想斩钉截铁地告诉他:“是!我就是回来算旧账的!”忍,忍不住也要忍,说到底,他是自己的父亲。更何况,现在有很多事都由不得自己随心所欲。
“我要是想翻旧账,刚才在擂台上,早就一掌拍死那个乞丐了。”叶飞云怔怔地望着父亲,沉默片刻后,又道:“我没有什么要求,只希望你对娘亲、对妹妹好一点、公平一点,仅此而已。”
叶宗谦拍着叶飞云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我答应你,以前亏欠你们的,我会尽力补偿。”
这话令叶飞云十分意外,这可不像是父亲的性格,难道他真的知错了?悔悟了?
但愿是这样才好。
………【第021章:进谏】………
“气死我了!可恶的小杂种!”
“啪~~~~”
桌上那樽高颈青花瓷瓶,被庞喜媚横臂一扫,落地开花。侍侯一旁的婢女春丽吓得低头攥手,不敢声语,八年都未曾见过二夫人如此气极。
“啪~~~”“嘭~~~”
摔打声接连响起,眨眼之间,干净整洁的东厢房被闹得一片狼藉。
然,无论她如何发泄,如何愤怒,她此举根本影响不到叶飞云。
北厢院。
近九年的思念,叶飞云心藏千言万语,本以为倾诉几天几夜都不够,待见到娘亲的那一刻才发现,原来无言以诉,根本不知该从何诉起。看着娘亲两鬓银丝斑斑,那憔悴的面庞、红润的眼眶,是谁令她如此忧心?
叶飞云跪了下来:“娘,孩儿对不起你,让您操心了。”眼泪,流进了心灵的最深处。
“云儿……”红莺颤抖着手,抚摸着他的脸庞,把他拥在怀里,淌下的泪珠晶莹剔透。“我的云儿,你终于回来了。”
叶伶萱与雪青衣,亦是感同身受;流出的泪水中,凝聚的是心酸还是喜悦?
这一天,终于等来了。
为了彰显它的重要性,叶宗谦亲自下令,府内大摆庆宴。
时至正午,生鲜水果、美酒佳肴,源源不断地送上,扑鼻香味伴着喧闹声从前院一直飘到后院。众州官贵族们个个携厚礼来贺,家丁婢女们也觉得沾了大少爷的福,酒宴上也有他们的一席之地。
而此时,后院的柴房,一个翩翩身影正孤身立在那,黯然神伤。
他触手轻摸那些残旧、布满尘网的简陋家当,一切都是那么熟悉,风景依稀似旧年,只是不知人何处。
“哥,宴席已经开始了,你怎么不出去啊。”
一个声音打断了叶飞云的思绪,回头一声,原来是弟弟叶飞雷。
今天回来,倒是听说了一些与他有关的事。原本,一直都以为他应该跟他娘亲一样,招人恶!却不料,家丁们都说:二少爷是个忠厚之人。就连妹妹和娘亲都说他好话。
“我不喜欢那种喧嚣的场面。”叶飞云淡淡一笑,又轻拍他的肩膀,道:“飞雷,谢谢你这些年一直那么照顾我娘。”
“哥,别这么说,我们是亲兄弟,你不在,我照顾大娘是应该的。更何况……”叶飞雷顿言止话,沉默片刻后,又道:“以前,我娘在有些事上,确实做得有些过份……哥,我求你,原谅她好吗?”
叶飞云心神一怔。当年离开郡侯府时,曾暗自发过誓:昔日所受的屈辱,一定要还。
“哥,我给你跪下了……”
眼看叶飞雷屈膝下跪,叶飞云急忙拉住他,厉声道:“男儿膝下有黄金,你怎么可以随便向人下跪,起来!”
叶飞雷怔怔地望着他,试探性地问道:“哥,那你是同意了?”
叶飞云没有吭声。仔细想想,难道自己回来只是为了报仇吗?就算杀了庞喜媚又怎么样?过去发生的事不会改变,只会令兄弟之间的感情陷入敌对的地步。也许,九叔说得对:男子汉大丈夫,当胸怀似海。
“我现在不想谈这些不开心的事,快出去陪爹招呼客人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说出来就要做到,叶飞云也不敢给他一个肯定的答案。
家国春秋,家事再大,也不能乱了国事。难得现在四海升平,百姓得以安居乐业,若是再起纷争,不知有多少个“家”会被逼入火坑。
初时,叶飞云还有点怀疑国主的担心是否多虑,现在看来,并不是空**来风。郡府招考护院,也许只是个“借壳纳贤”的幌子而已。父亲身为西郡侯,拥军数十万,侯府历来都是由士兵守护,何需招考所谓的护院。
此时,院前美酒飘香,举府上下同喜,显然不适合谈论这个沉重的话题。
趁着这会儿后院难得清静,叶飞云凝神打坐修练。
最近不知怎么回事,体内突然就多了一股诡异的能量,它就像一股清泉一样,滋润着五脏六腑,梳洗着奇经八脉,时刻让人感觉神清气爽,不疲不倦。当时,毒胎尚在体内时,便是这股奇异的能量与之抗衡;由此可见,这股能量有多强大。
然,令叶飞云感到遗憾的是,这股能量似乎不具攻击性,它的妙用仅在于提神静心、躯赶百毒。
这一坐,叶飞云很快就进入到了忘我状态,也不知过了多久。
“云儿,你怎么在这打坐修练?”
耳旁传来一个声音,叶飞云缓缓地睁开双眼,发现夜暮弥空,父亲正站在自己面前。
“这里清静。”叶飞云站了起来,想起一些事情,这时谈谈正合适,又道:“爹,我有些事想跟你谈谈。”
叶宗谦拍着他的肩膀,道:“正好,我也想跟你聊聊,走,去我的书房。”
父子间这种温馨的氛围,前所未有,令叶飞云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