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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解释也无用,只是多费唇舌。
想至此,叶飞云跪了下来,道:“爹,你怎么处罚我都行,但我娘不是神经病,希望你能把她放出来,娘亲的身体本来就不好,水牢又潮又湿,长此下去,她会吃不消的。”
庞喜媚倒是大吃一惊,未料到这小贱种居然不替自己开脱,反而先替那个笨女人求情。
庞喜媚也跪在郡侯面前,委屈地说:“郡侯,妾身对不起你!当日你离开郡侯府后,红莺姐姐突然……突然将前国主赏赐于你‘天蚕玉缕’给丢到火中焚为灰烬。都怪妾身看管不周,知道红莺姐姐一直抱怨你对她不公、抱怨你冷落于她,在她精神崩溃的情况下,妾身疏于防范,以至于毁了您的至宝。”
叶飞云默默地听着,目光一直盯着父亲的表情变化,他听到一半时已经气得咬牙切齿,但那怒容,不是冲着庞喜媚,而是冲着自己来的。“爹,事情真相不是这样的,娘亲没有疯,更不会焚了‘天蚕玉缕’。”
叶宗谦闭目仰头,沉默不语。
不消片刻,他冷冷地说:“来人!把这个忤逆之子一并关入水牢!”
“父亲居然这么相信这恶女人说的话。”叶飞云默默地嘀咕着,从来没有这么绝望过,哪怕被庞喜媚用戒尺狠抽时,也不曾像现在这般心痛。
“慢着。”
“还有谁敢替我求情?”叶飞云寻声回头,只见九叔走了过来。
客厅内,一干人等无不惊骇,这个郡侯府中最邋遢的寄生虫,蓬头垢脸的,像刚从垃圾堆里冒出来的乞丐一样,这样的废物,不老实地窝在他的柴房里,居然敢跑出来顶撞郡侯。
叶宗谦倒是没有丝毫意外的表情,问:“你有什么异议?”
柴老九拿出一块橙黄色的布卷,说道:“你不是一直想要这个吗?我现在就可以给你。”
叶宗谦看到那黄布卷,目放精光,急忙伸手去接。柴老九却迅速缩手,道:“我有条件。”
叶宗谦:“什么条件?”
柴老九:“我要带大少爷离开这。”
这话一出,在场之人无不震惊,他只是个邋遢的柴夫而已,凭什么在郡侯面前提出这样的要求?
庞喜媚冷冷一笑:“怎么样?我的话应验了吧?贱种就是……”
“啪!”叶宗谦当即甩了她一耳光,冷言道:“嘴巴放干净一点!”
庞喜媚摸着火辣辣的脸颊,大气都不敢出一声。谁能明白郡侯为何打她?诸多的下人不明白,叶飞云更是不明白。但柴老九清楚:郡侯是为了面子,庞喜媚不该当着诸多下人的面提起某些令郡侯脸上无光的事。
叶宗谦沉默片刻,对柴老九道:“我成全你。”
这个结果,再次出乎叶飞云的意料之外。
……
老天,似乎也起了怜悯之心,一直飘落的雪花,在傍晚时分居然停了。
冷清的大街上,一老一少,两只孤单的身影,离华灯熠熠的郡侯府越来越远。
“大少爷,你是我见过的最懂事、最坚强的孩子,将来肯定会大有作为。”
“九叔,不要老把我当小孩子哄好不好,我已经长大了,知道自己的情况,说我是这世上最倒霉、最没用的人还差不多。”
柴老九苦笑了一下,这孩子人小心不小啊。“你信不信得过我?”
叶飞云嬉笑道:“我当然相信九叔了,除了我娘亲和妹妹之外,这世上只有九叔你对我最好。”
柴老九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头,他刚刚才被人打得皮开肉绽,现在居然还能笑得出来,那笑容虽然有些苦涩,却不失一种乐观的表现,一个十岁的孩子,能够做到这般,实属不易。
沉默片刻后,柴老九语重心长地说:“郡侯府,不是你的天堂,最少,在你没有成为人上人之前是这样。”
“我知道。”一阵寒风袭来,叶飞云拉紧衣衫,又问:“九叔,你为什么要带我走?”
“因为你叫我九叔。”
看到九叔微笑的样子,叶飞云知道,事情不是这么简单,但九叔不想说,也没多问。“九叔,我担心我娘,还有妹妹。”
柴老九摸着叶飞云的后脑勺,安慰道:“她们不会有事的。”
“我们现在要去哪里?”
“去一个没有人打扰我们的地方。”
叶飞云没再发问,一直以来,他都觉得九叔不是个简单的人,比如:他的医术,就非常的了不起,如果不是他一直以来照顾自己,自己早就被那个恶女人折腾死了。以九叔的医术,在外面随便开个医馆,也比呆在郡侯府当柴夫要好上千百倍啊,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不离开,曾问过他一次,他却笑而不答。
天下无道,戎马生于郊。
………【第002章:飞瀑谷历练】………
足足赶了十天的路,叶飞云随着柴老九到了飞瀑谷,这里山清水秀,四季常青,飞流瀑川更是随处可见,攀到山巅,俯看萦绕在峰峦之间的淡淡云雾,偶见几只结队翱翔的白鹤,颇有几分人间仙境的味道。奇怪的是,这山里的积雪,不像西州城那么深厚,只有淡薄的一层银装披挂于树梢枝头。
“好美啊。”尽管寒风袭人,叶飞云还是忍不住感叹了一下,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美的景色。
“别光顾着欣赏风景了,我只是带你上来熟悉一下环境而已,走吧,回山腰的茅屋去,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柴老九这次下了很大的决心才敢带着叶飞云来到这里,可不想把时间浪费在玩耍方面,不管怎么样,一定要帮到这孩子,也算是了了自己的一个心愿。
半山腰的茅草屋,还是十年前自己上山采药时,为了歇脚而建的。风雨十载,现在已经只剩一个框架,需要好好地修整一下才行。当初选址建茅屋时,地理位置还不错,前面有块很大的坪地,后面又有清莹见底的浅水池,水池上面是激流而下的百丈飞瀑,如果换作是夏天,绝对是消炎避暑的好地方。
“飞云,以后我们俩可能要在这生活好些年,你怕不怕孤单啊?”
“九叔,这事您就别操心了;只要能够学会厉害的剑法,我什么都不怕。”
柴老九欣慰地笑了,这种话,真难想像居然是从一个十岁的小孩口中说出来,他能有这种坚忍不拔的精神和聪明睿智的头脑,他日想不成大器都难。
经过一番努力,茅屋修整好了,下午,柴老九又去逮了几只野兔烤了吃。
叶飞云吃得津津有味,已经有好些日子没吃过这么美味的东西了。一整只野兔下肚,他横袖往嘴巴上一抹,打了个饱嗝,直言道:“九叔,可以开始教我剑法了。”在离开郡侯府的第二天,叶飞云才知道九叔的用心良苦,这几天,一直都在盼着这一刻。
“不急,先让我看看你背上的伤,好了没有。”
“十天没添新伤,伤口早就好得差不多了。两个月来第一次享受长时间不受伤的感觉,真好。”
“我看过才知道。”
叶飞云就知道他会不信,当即撩起了衣服,背对着他说:“信了吧。”
伤口是好了,可是看到他那瘦骨嶙峋的后背时,柴老九还是忍不住心里一酸,他小时候不是这样子的。
柴老九很清楚自己的实力,以自己这点三脚毛的剑法,根本就不能授业,那只会误人子弟。至所以带叶飞云出来,只是希望能真正的帮他一回,打算把星火剑法交给他去练习,可是这套剑法的第一步就是“外修”,都不知道他这副身板能不能经得住折腾,看来,以后还得多找一些补血养气的草药才行。
“飞云,你先看看这个吧。”柴老九从怀里拿出一本残破的剑法秘笈给叶飞云。
叶飞云只读三年书,虽然不能出口成章,识几个简单的字还是难不倒他的。
看到《星火剑法》这四个字时,他有些欣喜,可是翻了一下,却发现只是个残本,心中又是失落。“怎么只有一半啊?”
“先练前边的吧,等你练得差不多了,我会把另一半给你的。”柴老九怕打击到叶飞云的信心,说得另外半本好像被自己藏起来了一样,心情却是沉重得很,另外半本,要想拿回来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叶飞云信以为真,没有理由怀疑九叔。当即欣然点头,开始翻看秘笈,原来这个剑法分三个阶段,分别为外修、内修、剑修。而手上的残本,有完整的外修与内修功法,唯独没有剑修。
以前在郡侯府看玄风教叶飞雷剑法时,都是直接耍剑的,没想到这里头还有这么多的名堂。一时摸不着头脑,问道:“九叔,这个外修,到底要怎么修啊?”
“不同的功法,有不同的方法和要点,星火剑法的外修,注重的是强魄、强肌、强速,所以,你一定要做好吃苦的准备。”柴老九如是说。
“嗯,我能吃苦!”
看到他坚毅的眼神,柴老九满意地点了点头,这孩子吃过的苦可一点也不少。
接下来,柴老九给叶飞云安排了一系列的练习任务。
听完后,叶飞云心儿绷得紧紧的,还以为九叔在开玩笑,看到他严肃的表情时,才明白过来,这是任务,不是玩笑。
“为了娘、为了妹妹、也为了我自己,我一定不能退缩!”叶飞云这样默默地告诫自己。
他当即脱掉了所有的衣服,尽管冷的打抖,但顾不了这么多,必需坚持下去,娘亲说过:男子汉是不该被困难吓倒的。
茅屋后的飞瀑浅水池,上面冒着淡淡的水雾,此刻连山间鸟兽都少有敢踏足其中戏水,不用下水都知道,那水会有多冻,叶飞云还是义无反顾地往前走。
第一脚踏进去时,感觉就一个字——冷,第二脚踏进去时,是刺骨的冷,再往前踏一步时,叶飞云清楚地听到,自己上下两排牙齿在互相打架,心脏,似乎在慢慢萎缩。当走到激流飞瀑的边沿,接受百丈飞瀑的冲击时,他跌倒在水池中,但很快又爬了起来,继续靠近激流,此刻心中只有一个信念——我不想证明我比叶飞雷强多少,我只是想拿回原本属于自己的一切,绝对不能退缩!死也不能!
这就是叶飞云,一个年仅十岁的孩子。
站在岸边密切注意的柴老九,心中除了感慨之外,只剩激动。当即,他也不再逗留下去,得赶快去找一些上好的草药,那样才能真正地帮到这孩子。这飞瀑谷别的不多,草药倒是不少,甚至还有一些珍稀物种。
叶飞云在接受残酷的考验时有种预感,只要自己坚持下去,就一定不会有事。最近两三个月,几乎每天都是风里来,雨里去,自己的身子骨虽瘦弱,但抵抗能力似乎不弱,甚至比一般人还要强,这是在环境中历练出来的。
事实证明,叶飞云的预感不是很准,他坚持到了最后一刻,可却不是自己走出水潭的,还是被柴老久抱出水潭的,他的思维仍然清醒,只是他的身子早已经冻僵,不能再动。
柴老九对自己的剑法没什么信心,对医术方面,绝对拍胸脯保证,哪怕是回到西州城,自己出面认了第一,也绝对没有谁敢认第二。
在药效铺助下,叶飞云平安地渡过了这一次危机。
有了这一次经验,接下来的日子里,叶飞云更是坚持了信心,有九叔在,死不了!所以,放心大胆地去干。
按照九叔的吩咐,每天上午进飞瀑潭,下午跑山巅。
这山路又湿又滑,满途荆棘,几乎无路可寻,真的很难走。可就在这种条件下,九叔还说,要在山顶建一座木屋,要求到山下杠着木材往山顶跑,跑不动就走,走不动就爬,拖都要把木材拖上山顶去。
起初,那种跌倒在荆棘丛中的滋味真的很难受,锥心刺骨的痛,叶飞云有过短暂的不解想法:山腰的茅屋已经够住了,为什么要在山顶建茅屋?那里风大雨大,有什么好的,再说,山顶又不是没木材,为什么要从山下搬上去?
仔细想想,九叔也是用心良苦,为了早日达成所愿,都忍了,跌倒了,大不了再爬起来,目光继续盯着前方,踏平满途荆棘,勇往直前。
接下来的半年,叶飞云就天天重复着这样的历练,风雨不改。到现在,伤寒、感冒、冻僵……之类的词汇,已经再也不跟他沾边,而他的身子骨,也明显的壮实也不少,不像从前那样皮包骨,这里头,不仅是苦练的功劳,那些山珍野味、补血养气的草药也是功不可没。
是日,叶飞云清早起来喝完一碗九叔炖好的蛇羹,便脱光了衣服扑到飞瀑水潭中
现在已经是盛夏,这个时候泡水潭,感觉不是苦练,而是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