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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飞云:“……”
叶飞雷:“从这一刻起,我们不再是兄弟!”
叶飞云:“……”
叶飞雷:“痛痛快快,来个了解吧。”
剑,在叶飞雷手中轻抖,眼看新一轮的恶战即将暴发。突然,传来一个尖叫声:“二少爷,大少爷是你亲哥哥,我求你别再打了,二夫人根本不是你的亲娘……”
这话一出,所有目光都齐聚在这道声音的发出者身上,来人却只是一个奶娘——麻姑。
叶飞雷:“麻姑,我敬你年长,但请你不要在这胡说八道,否则……”
“二少爷,我没有胡说。”麻姑倒是不惊惧叶飞雷那凶狠的眼神,拦在他的长剑前,又道:“当年,大夫人与二夫人同一天生产,但二夫人生下的是个女娃,她为了自己在郡侯府的地位,逼迫我调龙转凤。其实……其实你的亲生娘亲是大夫人,大小姐才是二夫人的孩子……”
这些话,麻姑将它闷在心里整整十八年,就像一块大石头一样,压抑着她,时常令她喘不过气来。她一直都以为,这个秘密,恐怕要被自己带进棺材,没料到,郡侯府会发生如此巨变,倒是成全了她的心愿。
然而,说者舒畅,听者却彷徨无措。
红莺举着无力的步子,上前喃喃问道:“麻姑,你再说一遍……”
麻姑当即跪地,道:“大夫人,当年你问我是男孩还是女孩时,我欺骗了你,抱去给老爷看时,调换了他们的身份,说二少爷是二夫人所出,大小姐才是你所生。是我对不起你,要怎么处罚,麻姑都心甘情愿。”
“叮~~”叶飞雷手中长剑落地,跌跌撞撞地后退了几步。
“不是的,不是的,不是这样的……”院门口,叶伶萱摇头疯语,顾不得身上的伤势,含泪往外跑。
“伶萱!”叶飞云心知不妙,急忙吩咐雪青衣:“青衣,帮我照顾一下娘亲。”快步追了出去。
………【第025章:无情】………
灵堂前,叶飞雷怔怔地盯着那副黑漆漆的棺材,矗立已久,胸中愁肠百结,说不出有多怨、有多恨。收藏*顶点~小说~网甚至有种冲动,很想揭开棺盖,把庞喜媚从棺中揪起来问一问:为什么要那么自私!
“你恨她?”
身后响起一个温和的声音,如此熟悉,是大夫人——娘亲?
叶飞雷没有回头,低声回道:“我找不出不恨她的理由。”
“其实,谁是你的亲娘又有什么关系,你依旧是郡侯府的二少爷,不管是我、还是庞喜媚,我们都是你的娘亲。”
“……”
叶飞雷回头望着红莺,她的面庞还是那么慈祥、和蔼可亲。“难道你不恨她?”
红莺脸含淡笑,摇头说道:“她也是怕失去,所以想方设法去得到,等她得到以后,又患得患失,生怕前功尽弃。就是因为以上种种,她的做法才比常人更极端一点。其实,她也是个可怜人,这辈子活得很累很累,现在已经去了,也算是一种解脱,我们又何必过份地苛责于她。”
雪青衣不禁对红莺投以敬佩的目光。
“娘,谢谢你。”究竟谢她开导自己,还是谢她原谅庞喜媚?叶飞雷自己都不知道,或许俩者都有。然而,更令他感到欣慰的是,她的宽宏大量,着实不是庞喜媚可以比拟的。即便她被冤枉与人私通、被无辜打入地下水牢……不管庞喜媚使出何种手段,到头来,父亲依旧没有更动她在郡侯府的地位,仔细想来,这一切不是没有原因的。
“你能想通就好,为娘现在最担心的……是怕你妹妹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谁都以为,叶伶萱会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小时候,庞喜媚虽然没有凌辱过她本人,却一直都在期压着她身边最亲的人。她恨庞喜媚入骨,然而,现在自己一生中最恨的人,却成了自己的亲娘,能接受?
东城门外的杨柳亭,依山傍水,几缕轻风拂境,岸边绿柳飘摇,柳枝如蜻蜓点水般,轻触湖面,激起粼粼波光。
风光无限好,只是人儿徒伤悲。
“……哥,我是娘的女儿,不是庞喜媚的女儿,对不对?一定是麻姑为了阻止你跟二哥决斗,所以才故意说谎骗人的,对不对?”叶伶萱泪眼朦胧,亭台立地湖畔,风大,秀发早已吹乱,她却是丝毫没有理会。
“傻瓜,再哭就要成大花脸了哦。”叶飞云帮她轻拭泪痕,再理乱发,微笑道:“不管麻姑说的是真是假,你永远都是娘的乖女儿,是我的好妹妹。”
“呜呜~~~~~~~”
叶伶萱反倒越哭越伤心,泪涌不断,就像湖中涟漪一般,层层荡起。
实则,叶飞云的心里,又何尝不是心事重重?
安慰妹妹,不过小事一庄,要想哄住父亲,那可不是件简单的事。
明天父亲就会回府。届时,焚书、弑母一事,又该如何解释?想想都令人头大。
这个晚上,叶飞云彻底未眠。
虽然早就做好了坦然面对一切的准备,但到了最后关头,心中还是有些彷徨。
次日,父亲很早就回来了。
当叶飞云与叶宗谦侯府门前相遇时,相距五尺同时止步,却都没有吭声。此举倒是令一旁的红莺、叶飞雷、叶伶萱和雪青衣四人心神不安。他们俩父子这样对视下去,结果是什么?
“老爷,这是一个意外……”红莺欲解释,话未说完,叶宗谦突然挥手示意她闭口,随即,目光落向大厅的灵堂,边走边说:“先出殡,其它事,稍后再议。”他与叶飞云擦肩而过,却视若无睹。
看到父亲冷峻的脸色,叶飞云心神绷得紧紧的,心道:该来的,始终都要来。
出殡时,叶飞云没有去送庞喜媚最后一程,一个人在后花园的亭台中独酌独饮。
一杯接一杯,喝着喝着,他干脆扔了精致小巧的酒杯,直接举起酒壶猛灌。
第一次感觉,这烈酒不仅仅具有麻醉之功,似乎还具有腐蚀之效。心智、愁绪……被腐蚀过后,便没有心智,没有愁绪。
喝得正痛快,花园的入口处突然传来脚步声。
叶飞云偏头一瞅,乍看没看清楚,待细看时,心中大骇,居然是父亲,他右手提着赤红色的宝剑,左手拿书,正走过来。“原来他也没有去送殡。”
“你想杀我?”叶飞云收回目光后,继续昂首畅饮。表面上神色坦然自若,心中焦急,却只盼这烈酒能够平息,希望它的腐蚀作用再猛烈些才好。
叶宗谦却没出声,他将剑和被焚得只剩一角的残书放到石桌上。
叶飞云:“虽然我不是有意要杀庞喜媚,但她真的很该死!”
叶宗谦:“……”
“你哑的啊?”叶飞云急了,他不出声,这算什么?
“这就是你对我的态度?”叶宗谦接过他手里的酒壶。
“书是我烧的,人是我杀的。但是……”叶飞云突然顿语,径直望着他,郑重其事地说道:“我不欠你什么!”
叶宗谦:“欠不欠无所谓,你只须记住一点:你的生命,是我给你的。”
叶飞云:“……”
“我没想过要你归还我什么,只希望你对得起列祖列宗,做一个有出息的叶家子孙!”叶宗谦将赤红色的火麟剑推到他面前,又道:“荆阳以南,五百里外的‘景山县’,不仅是个富庶之地,而且是南军北上的主道,若能把它拿下来,一来可以就地囤积粮草,以备后军之需;二来可以制约南郡侯挥军北上,成为阻止南军与紫禁城两军相汇的第一道防线。”
“《兵道》没了,你的智囊也没了,不怕万劫不复?”
“你太小看你父亲了。”叶宗谦指着自己的太阳**,不以为然地说:“智囊在这里。”
叶飞云再次拿起酒壶,猛灌了几口。断没想到,自己不惜犯险,用尽一切办法之后,终究阻止不了父亲的宣战之心。“我劝你还是待在西州做你的西郡侯比较好,否则,他日必定输得一败涂地。”
“未必。”叶宗谦倒也不生气,又推了一下那柄火麟剑,平静地说道:“我希望你能带军出征,一个月之内,务必把景山拿下来。”
叶飞云做梦也没想到,他会让自己带军出征。这个是首战,他居然让自己打头阵,他究竟怀着什么样的心思?是为了考验?还是真心诚意的器重?亦或是把自己当成“试战品”?
叶飞云:“我不赞成你判国,自然不会替你带军出征。”
叶宗谦:“你有选择吗?”
叶飞云:“……”
叶宗谦:“因为你是叶家长子,再加上从前对你有所亏欠,所以我没有计较你这次的所作所为。但你别忘了,我是你父亲,我可以决定你、乃至侯府上上下下所有人的命运。”
叶飞云又灌了一口酒,毫不在乎地说:“如果你想杀我,尽管动手,就当是还你生养之恩。”
叶宗谦:“我不会杀你。因为你是我叶宗谦的儿子,正所谓:养不教,父之过。你可以胸无大志,但我必须让你成为人中之龙。”
叶飞云:“……”
叶宗谦站了起来,道:“我在荆阳建了一座行宫,已经派人送你娘、你妹妹、以及即将与你成亲的雪青衣去那里,你祝她们一路顺风吧。待你拿下景山后,你不仅可以见到她们,为父也会嘉奖于你,让你跟青衣在荆阳成亲。”
望着父亲离去的背影,叶飞云无再灌酒。“啪!”酒壶落地开花,可恨这烈酒,如此辛辣,竟不能温暖人心。
人生有酒须尽欢,若是无酒,日子还得照过。
………【第026章:征战】………
弹指半月有余,是日黄昏,景山县十里外,平安镇的官道上,已是黑压压的一片,见首不见尾。。26dd若站在山顶俯看,定会以为是一条蜿蜒的黑色巨龙在缓步前行。然,那并非黄昏黑幕,更不是黑龙,而是军队——十万黑衣禁军。
“吁~~~”一位身着黑色铠甲、手持一对百斤精钢重锤的虬须黑脸汉子吁马勒缰,向叶飞云请示:“将军,天色已晚,是否在此安营扎寨?待养精蓄锐,明日破城?”
叶飞云没有理会,目视前方,厉言道:“左右前锋听令!”
“末将在!”两位小将应声下马,单膝跪地。
“你们二人,各领两万禁军,进攻东门和西门,从左右两翼包抄,即刻出发!”
“是!”
“护军统领!”
“末将在!”虬须黑脸汉子恭敬应声,却未下马。
“即刻领军,随我进攻北门!”
“……”虬须黑汉怔然不解,道:“将军,末将是否领军围堵南门更为妥当?一来可以绝了敌方退路,二来可以截住南援之兵……”
未等他说完,叶飞云怒吼:“你是将军还是我是将军!”
“末将领命!”军令如山,虬须黑汉纵有异议,当即也不敢辩驳。
景山县共有东、南、西、北四门,虽然是个县,但疆域并不算小,甚至可与州相媲美;再者,因为此县富庶,又是紫禁城与南州相通的要道,所驻兵力不可小视。虬须黑汉担心的倒不是这个,有十万黑衣禁军压境,城内驻军自是不可抵挡;但是,出了城南,百里外便是南郡侯所辖之地,如今城南放空,岂不是给了对方一条求生之路?行军打仗,这可不是上上之策。
大军浩浩荡荡,直取景山。
如叶飞云预想中一般,城内驻军不过蝼蚁之力,十万大军如履平地。
破城,撕杀,不过一柱香时间。
叶飞云立于城台上,俯瞰乱战之后留下的狼籍画面,徐徐晚风轻拂,血腥味扑鼻而来,强烈地刺激着他的感官神经,心情久久不能平静。这仅仅是开始。
“启禀将军,残余驻军向南逃遁,是否乘胜追击?”虬须汉来报。
“穷寇勿追,小心中了敌方的埋伏。”叶飞云大手一挥,扫视着血色街头,又吩咐道:“即刻传令下去,命右先锋领军清理战场,务必在最短的时间内,恢复旧貌。切记,要尽量避免扰及城内百姓!”
“是!”
虬须汉退下,叶飞云仍在眺望。北边五百里外,便是荆阳,生命中最亲的人,是否安好?然而,出了荆阳,再北上八百里,便是紫禁城,“……”何颜以对?
叶飞云尚不知城南的情景,若是知道,怕是更会心如刀割。
景山城南十里,三千败军马不停蹄,连夜逃窜,急盼进入南郡侯所辖之地,以求援救。未料,行至“一线峡”时,前方居然亮起无数火把。“黑衣禁军!”领将惊呼,“吁~~~~~~”众将紧急勒僵,战马奋蹄嘶鸣。
后为死**,前有截兵,除非插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