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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把自己看的那面展示给他:“这是我家主人写的,托我到外城区来采购药材呐。”
那名少侠看了一眼就摇了摇头,指着之前朝着自己的另一面说道:“那这一面的字呢?我还以为是诗集……”
十九这才仔细看了看严昀写的药材背面,那字体锋芒毕露、散发着一股戾气,却是和严昀平整的字体完全不同。
连字里行间都是一股煞气,他觉得他好像猜到这是谁写的了……_(:3)∠)_
十九的记性非常好,少主每天捧着当宝贝的那本字帖上就写着“华臻”。想到少主吩咐他的时候那一脸好似被割了肉、抢了血汗钱的扭曲表情,心里暗叹:当真是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啊!
他怎么会知道,严昀早就用积分点数和系统兑换了复制道具,然后已经丧心病狂地把华臻的字帖复制了足足五份了。他更不知道,当严昀在镜华城攒够积分一口气做完这些的时候,系统可是用一脸看变…态的眼神盯了严昀一整天。
而且严昀肉疼无比的撕下来的,不是那份“用来观赏的”,也不是用来“闲时翻看把玩”或者“随时随地贴身携带的”……更加不是“装裱起来封印在家里珍藏”的,而是他特地复制用来“狠心糟蹋用的”。
十九想了想镜华城里那些“城主喜欢风家三少爷”的传言,心思一转便下了决心,挺直了胸膛一脸骄傲:“这是我家主子心上人的字。”没错吧,主子喜欢华臻大家都知道,现在一搬进内院,主子更是……十九扶额叹息,他就差在脸上写“男宠”两个字了。
那少侠便是刚到达镜华城没几天的风璟然,他愣了一下,喃喃自语道:“不会有错啊,这确实是我七叔的笔迹。不过……心上人?意思是说七叔竟然,娶妻了?”
“咳咳!!”十九被他这句话噎着了自己,一边拼命忍着笑一边咳得脸色通红。
风璟然却是一脸不明白的表情:“虽然很久没见过他了,不过我印象里七叔的脾气好像有点……那个,竟然能有姑娘家看上他?”说着突然抬起头凑近十九,让他吓了一跳,瞬间惊得止了咳:“冒昧问一句,你家主子生得如何?”
“当然是极好的!”
“嗯也对……不知我能否见一见你家主人?我想……她可能认识我的一位失去联系很久的长辈。”
“那你随我来吧。”
十九想着事情果然如少主预料的一般进行。但是他回想琢磨风璟然的话,这才反应过来,风璟然的七叔、风家失去联系很久的旧人……难道说那个戴面具的男人,或者说镜华城主是当年那个轰动江湖的青年?
他今天好像知道了很多不为人知的事情啊……_(:3)∠)_
严昀好不容易离开了地牢,却没想到自己还是疏忽没料到一件事。
那就是华臻竟然截住了自己。
华臻双眸一眯,声音好像是腊月里的封山冰雪,直让人骨头里都寒冷渗人:“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嗯?”
万万没有想到华臻竟然会意外见到自己从这里出来,饶是心思深沉如严昀都愣了片刻。但是他很快便又反应过来,不动声色的呼出一口气,赌一赌华臻是从什么时候发现他的,若是知道他去过了地牢的话,方才又到底听到了多少信息。
在他心中闪过无数个念头的同时,华臻面色不虞的上前一步,令严昀下意识地便后背贴紧了后方的假石。
一块突起不平整的山石抵在他后背上那个之前受伤的地方,和他自己暗伤付香城时一样准确。真是,没想到刚刚做了补刀别人的事情,现在就轮到自己了。感受着伤口正在慢慢撕裂,严昀面色越发的惨白,不断有细密的汗珠从他的后背流下。现在如果他动一下,难保华臻不会发现异样,无奈之下,严昀只好狠心的咬了自己舌尖一下,努力板出一张淡定的脸伪装起自己的状况。
方才自己一击的时候,付香城的下意识反抗还是有伤到他的,虽然在后背靠近腰部的位置,但是他还是忍住了,故意摆出一副无痛无痒的悠闲样子。
现在还真是一报还一报啊,严昀不禁苦笑连连。
严昀摇了摇头:“我不会害你的。”
华臻眯起了眼睛,看着严昀脸色发白的样子,这才似乎醒悟过来,面色不虞地一把拉住严昀。没想到华臻会突然发力,严昀毫无心理铺垫就被他扯进了怀里。
鼻间充斥着对方的味道,严昀心跳快的几乎藏不住。
华臻看着假石上的斑斑血迹,一手毫不留情地按在严昀后腰上的伤口上,声音冷飕飕的吹拂在严昀耳边:“那你介不介意解释一下这个伤口怎么来的?嗯?”
此时十九带着风璟然远远走了过来,就看到两个人抱在一起。风璟然努力眯着眼睛看着远处的两人,等等……那个人怎么好像是……
华臻看严昀倒吸了一口凉气,疼的嘴唇都在发抖了,脸色也是苍白一片,低下声量附在他耳旁:“我好像说过,你背上的那些是属于我的。你现在要是伤到了自己的纹身,我该怎么惩、罚、你?”
惩♂罚?
严昀“嘶”地一声痛呼出声,但是脸上却洋溢着美得让人移不开眼的温柔笑容:“不如这回,唔……换你来舔我?”
他不提还好,现在一说,华臻似乎又回想到了那天的场景——黑暗中煽情的试探和放肆的压制。甚至于只有他们二人知道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
华臻眸子微闪,不行,不能再想下去了……
“那算什么惩罚……简直做梦。”
严昀也不恼,脸上是春意明媚的浅笑,伸手就轻车熟路地摘下了华臻的面具:“那么华臻,就让我梦做的更久一点吧……”
他眼中的澄净神采让华臻一瞬间忘记了抵抗,下一秒,仍然被人搂着腰的男人便侧过头,不由分说地贴上对方的嘴唇,未说完的千言万语消失在了相触的唇瓣间。
不远处,风璟然僵硬的转过脖子,声音都在颤:“你、你的主子是男的?”
十九也僵硬的看向他:“是、是啊。”少、少主你你你你还是下手了啊啊啊啊……
两人瞬间陷入了一片死寂的沉默之中。
许久,风璟然突然抱住了头:“呵呵呵呵呵……怪不得七叔会被父亲他们逐出来。原来我未来七婶是个爷们儿啊啊啊啊!”
第27章
如果“七婶是男的”这么一句简单的话就能解释清楚一切就好了,小朋友。
严昀如果当时能够听到风璟然惊艳的发言的话,一定会满脸慈爱怜悯地一边摸着那个家伙的狗头,一边这样高深莫测地回答他。
然而眼下的事实是,严昀此时的所作所为,基本上就等同于一只小白兔在老虎屁股上摸了一把,他的下场嘛——说不定一会儿大家就可以吃到“手撕香辣兔肉”这道名菜了哟。
——手撕香辣兔肉,以鲜嫩兔肉为原料,经老虎大厨精心亲手宰杀烹制而成,色、香、味俱全。乃是巨型猫科动物居家外出的必备零食。
“小白兔”不知是不是因为情绪有些激动,抑或是被华臻按在伤口上后背疼的紧,眼眶红彤彤的,乍一看真的就像是受到欺负的小兔子一般。
华臻当时并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他只是看着这个男人脸庞突然靠了过来,便手里一紧,那附在自己嘴上的唇瓣甚至开始微微颤抖了起来。但即使是这样,严昀还是死死的搂紧了华臻的腰,在对方嘴唇上难耐的蹭了蹭,像是害怕下一秒就被推开似的牢牢抱紧了不松手。
唔……他的嘴唇竟然这么香这么软,腰也非常劲瘦有力,让人不想要离开。严昀疼的有些神志不清地想着,不知怎的情不自禁就伸出舌尖舔了舔那片柔软所在。
他刚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事情,就感觉对方被自己环紧的人浑身一颤,腰上肌肉猛地绷紧。
——华臻只不过手臂一拉,便把赖在自己身上这个胆大包天的人拽了下来。
他瞟了一眼严昀一手拿着面具搂着自己脖子、另一手环在自己腰间的“豪放做派”,目光冰冷得就像是在盯着一个死人——或者是马上要被一爪子怕死的红眼儿白兔子。
严昀刚刚从美好的像是一场梦境似的轻吻中回过神,就看到华臻那张俊美的令人目眩的脸靠了过来,声音却是如同修罗场的催命魔音一般:“你还记得你上次在向镜湖,阻止我的事情么?”
看到严昀点头,华臻嘴角就勾起了一抹冷笑:“上次你不要命的冲上来,难道当我真的不知道你的真实意图么?我原本只是怀疑,现在……才终于确认了,看来,‘救那个人’才是你的真实意图吧。”
之前林恩向自己絮絮叨叨说的那些好话还如在耳畔——“严公子担心您的情况”、“他知道了主上您的狂症”、“他因为这事儿向宋倾发火了整整十天”……
不,就此打住,他不想回想起这些虚假的话当时是如何曾经让自己的嘴角上扬。
蓬莱医圣又如何知道,这“严公子”根本就不是存了好心想要阻止自己狂症的恶化,而只不过……是想要让自己刀下留人罢了。
病情恶化之后他华臻会怎么样,想来严昀也并没有放在心上。
华臻面无表情的擦着嘴唇,只觉得遍体生凉,连心脏都好像被冻得死死的。心口处本来一片柔软的地方,在想通这些的一瞬间,变得那么的坚硬,却那么的……一敲就能粉醉成灰。
他伸手就把严昀丢到了肩膀上,全身心想着严昀的事情,竟然连不远处躲在一旁看热闹的风璟然和十九都没有看见。
足下轻点,华臻身形就消失在了原地。
过了好一会儿……
“唔唔唔?”风璟然看了看十九,眉毛左挑挑右歪歪,发出问询的信号。
“唔,唔唔唔唔!”十九的手捂在风璟然嘴上,同样地,他自己也被对方捂着,两人就这样你来我往地发出滑稽的声音进行着对话。
两个武林高手,都似乎全然忘记了还有“传音入密”这个东西。
终于“交流结束”,十九掰开风璟然的手,眼神空洞地看着天空自言自语:“我以后……要怎么面对主人和城主呢……?”尤其是在一不小心,已经接受了风璟然这个“七婶”的奇葩称呼之后_(:3」∠)_……
然而风璟然却并没有体会到他那副从诗词歌赋思考到人生哲学的纠结,看着那两人消失的方向问道:“唉,小兄弟,你家主子叫什么名字?”
一阵沉默之后,十九第一次这么感谢少主不用本名的机智:“……严昀。”
对呀,你的“七婶”是严昀,才不是我们红砂阁英明神武的少主怀砂公子呢!!十九开心的催眠着自己,但是脸上却是笑的比哭还要难看。
而另一边,冰室中——
华臻心中已经冰冷,但是当他将严昀轻轻侧放在冰床上的时候,却故意没有绕开他伤口的地方,如愿的听到了那人在皮肤和寒冰接触的一刹那,强忍着痛呼出声的轻吟。但是华臻自己却有些恼怒,他自己知道,这故意的虐…待的举动只不过是为自己的心软反水。
他知道,严昀像这样被自己扛在肩膀上是非常痛苦的。所以不过行至一半,华臻便手一松,让严昀稳稳地掉在了自己怀里——以那格外顺手的公主抱姿势。
严昀眼前突然一亮,这才抬头仔细打量了一下这间屋子,却发现明显和几天之前有了一些差别。
原本的墙壁上镶着的,是个看上去有些孤零零的夜明珠。但自那天它被“冰棺材”从墙上给震下来了之后,华臻并没有照原样安放回去,而是有了另外的打算。似乎是为了抵消这间屋子有些吊诡的氛围,他着手在房间的数个角落挂起了黄铜的烛台。华臻走到门旁拿起包着描金红蜡纸的蜡烛,纯白的捻子在点燃的一瞬发出轻微的声响,摇曳的烛火便透过清冷的黄铜和红艳艳的蜡纸,投映在了四周的墙上。
影影绰绰,令整个屋子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暧昧了起来。
严昀看着华臻捧着一樽烛台走了过来,每一步都那么的不经心,却让自己的视线被牢牢锁定在了他身上。昏黄的烛光柔和的映着他完美的面容,连精致的眼角眉梢,都在光影的雕刻下变得清晰无比。
在这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