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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严昀心中思绪万千的时候,系统突然惊呼了一声。
严昀抬眼便看见了屏幕上弹出的大纲通知——
“叮!【隐藏】线大纲发布,寻找遗失的记忆。十秒后强制启动,十、九、八……强制传送开始!”
蠢系统:诶?!说好的倒数十秒之后呢?!这么蠢的【隐藏】大纲绝对不是我设定的!
随着眼前的晕眩越来越强烈,严昀强忍着眼角疼痛的抽搐,把自己一直随意披着的衣服快速裹了起来。不知道会被传送到哪里去,总归不能一幅“衣衫半解”的模样出现在陌生人面前吧……他感觉自己就像是那天被系统传送到向镜湖一样,眼前一花,周遭景色剧烈的摇晃变换,当停止的时候,他所处的地方,便已经不是内院的那个药房里了。
“这是哪里?”严昀从之前系统的话里大约明白现在自己仍然在镜华城里,因此并没有特别慌张。不仅如此,他之前的考虑明显也是多余了,他被传送到的这个地方不仅没有陌生人,根本就是连个人都没有!
入目所及是一片碧波荡漾,难道这里是自己当时救了付香城的向镜湖吗?
很快,严昀便排除了这个可能性。
在湖水的波光潋滟围绕下,湖面上三三两两地绽开着粉色的睡莲。而平整无波像是一面镜子一般的向镜湖,据严昀所知,并没有什么睡莲和水生植被。
那么这里难道是……
还不待严昀多想,那个盘踞在系统界面上的进度条……或者可以叫做“提醒”,又开始疯狂的闪烁起来。严昀这才看到一个小巧的木盒正从湖心慢慢飘了过来。
【如果…………】
好像有什么声音在严昀脑海中轻轻叹息,那道声音像是吟唱又像是注定好的寓言。让严昀内心开始狂跳起来:他在说什么?
【那你一定……】
什么??
严昀情不自禁地走进湖里,捧起了那个已经飘到身前的小木盒。
还尚未打开那个木盒,严昀便敏锐的问到了扑面而来的血腥气味从盒子里蔓延出来,甚至连他的衣服上,都几乎被沾染上了那股让人恐惧的味道。
仿佛被定在了原地,他许久之后才打开了木盒,然而,里面并没有什么不堪入目的东西,只有一个孤零零的黑色圆球静静躺在里面。而他也终于听清楚了那句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盘旋在自己耳畔诡异的话语——
【如果我还能回来,那你一定要……等着我……】
严昀僵着脸,仿佛血色全失,连系统的声音好像也听不见了。许久,他才握住了那个漆黑圆球,上面的红色纹路分明无比眼熟,让他的声音好像游移在身体之外:
“这是个……眼睛。”
说完,他捂住了不知何时已经红光一片的左眼,眼前似乎能看见一片血雾,随即是永无止境的黑暗,两个场景不断交换闪现,令他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心里一空,严昀感觉自己不受控制的讽刺一般开口:“——我的眼睛。”
此话一出,饶是系统都没能够说出话来。
日头西陲,格外空旷的湖面上被夕阳所折射出的光芒尽头晕染出了水墨画卷的风貌。明明是通透翡翠琉璃之色的湖水,在这个时分,竟然晕染出了难得一见的绯色光泽。那比粉色莲花还更具有流动感的色彩,吸引了几只水鸟飞来,远远地停在芦苇捎上。然而小憩于此的禽鸟,它们就像是敏感地嗅到了不同寻常的气味一般,只是隔着老远梳理着自己的羽毛,刻意不去打扰湖畔那个散发着悲怆情绪的男人,任由他慢慢蹲了下来,握紧了手掌里的东西。
这幅场景,再加上严昀嘴里突然喃喃自语的话,构成了一副相当诡异而令人匪夷所思的画面。严昀抱着膝盖,将那个古朴的木头盒子随手丢在一旁,只是攥着那个他称之为“眼睛”的黑色圆球,无力的把头侧靠在自己臂弯之中。他现在只觉得头疼欲裂,一些不想去深究挖掘的东西在自己脑子里面蠢蠢欲动。
他嗅了嗅自己身上,这才发现自己除了一身的血腥味儿,身上竟然意外的还有一丝淡淡的香气。他猛地吸了一口气,眼眶有些发红,那是从华臻身上染过来的熏香气味。一想到这个味道是如何通过二人的衣物摩擦,从华臻那里染到了自己身上,严昀不禁闭上眼睛,将头深深地埋了进去。
片刻之后,他才又睁开双眼,但不同的是,方才那些迷茫、困惑和怆然都渐渐开始消散开来,最后只剩盈盈如水的眸子里一片清澈淡然。目力所及之处,全是那泛着粉色光晕的醉人波光湖色。
他这才想起来这是哪里。
“云华湖……”严昀眯起眼睛,感觉自己似乎在很久以前就来过这里似的,对此刻的情景有一种近乎怀念的亲切感。
来镜华城的头几天,自己曾经对华臻开玩笑似的说过“这镜华城的云华湖真是奇妙,里面既有你的名字,又有我的名字呢”,结果却是被华臻的剑柄上的寒气直接被逼退了好几米。
严昀站起身来抖了抖沾上泥沙的衣服,又仔细看了看手里这颗“黑珠子”,放进了那个小木盒子收进了自己怀里,便头也不回地往回走。
而他的身上,正在慢慢发生着改变……
【系统提示:现“初级攻略大纲”可升级成“高级攻略大纲”,是否升级?】
严昀缓缓伸出手,按上了“是”。
第35章
十天之后,一行人来到了仅次于皇城大小的凤关城。
凤关城的守卫远远地就看到了几名策马而来的年轻侠士,好歹也是在这么一个大城关当值十余年,守卫老道的经验一眼就让他看出来这几个人,非常不简单。
不久之后,便将会是武林盟主的换届之期,而凤关城作为通向龙塘口的必经之路,这几天来往了形形色…色的武林中人,也是在意料之中。
为首的一个汉子,背后负着一把足有三掌宽的巨型大刀。等他离了近了,守卫再仔细一看,更心说不一般,那大刀也不知道是何种矿铁做的,竟然一面是黑色,另一面则是有些透明的白色。
那汉子的打扮也和他那把刀一样古怪,他并没有束发髻,甚至头发连绑都没有绑,而只是用一条长长的的赭色布带缠绕在脑门子上。并且看得出他非常不拘小节,不仅布条绑的随意,连头发都有好几绺从缠绕的缝隙里支棱出来。若不是他一口方正的本地口音,还真颇有些关外游牧民族的架势。
等等——!
守卫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他确信自己没有听错,虽然有些雌雄莫辩,但是这个汉子……竟然发出来的是女人的声音!待守卫瞪着发酸的眼睛再仔细看,才发现,这个“他”原来是个“她”……这哪里是个大老爷们儿?压根就是个身材高大的女的!但其实如果她不开口,根本就没有人会怀疑她的性别。
“就是这里没错了。”性别为女的“汉子”朝后面几人打了个手势,似乎在征得同意,才继续往城里走。
守卫这才看到了“汉子”后面的几人——实际上,其中引人注目的也只有两个人而已。
“赶路了那么久,总算追上少主大人他们了!”说话的男子有着健康的古铜肤色,他显然在一行人之中占主导地位,举手投足之间都带着指挥人的架势。但是诡异的是,他明明相貌堂堂,举止俊朗,但身上的物什却无一不是极丑之物。
瞧瞧那像是癞蛤…蟆皮一样的衣服、像是根枯木一样的武器、甚至是手里捧着的那个比猪还丑的宠物幼崽……守卫刚看了他一眼,就觉得自己要被他的身上赖着的那只……口水都快要流下来的“小猪”给丑哭了!
他刚把目光移开,就见后面一个修道士打扮的年轻男子,面容白皙姣好,他的头发乃至双眸都泛着比寻常人浅一点的棕色。乍一眼看上去就像是个女扮男装的千金大小姐,尤其是当那张娃娃脸上面的浅棕色转过来的时候——
那方才还飘飘欲仙身姿的男子竟然毫无形象包袱,眯着眼睛懒散地打了个哈欠:“小云云他也该玩够了,要是再这样拖下去,长老们又要来打扰我的清净了呢。”
一行人渐渐走远,但是那位脸很显年轻的道长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语,仍然在空中飘荡着……
“……也不知道他磨蹭个什么,啧,赶紧生米煮成熟饭不就得了,就只知道耍嘴皮子功夫,那群老头子也是的,天天跑来打扰老子的胃口,小留留啊~你看我今天,连饭都少吃了五六碗。”
而晚些时候,那位“只知道耍嘴皮子功夫”的少主大人,确实正在不规不矩的磨蹭……
咳咳,字面意义上的磨蹭。
“唔……”一个黏腻的亲吻过后,华臻微微喘息着,他脸上银色的面具早就被蹭到了一旁,露出了他俊美到有些不真实的面孔。他看着在自己身上一边不安分地蹭着,一边缓缓擦掉自己嘴角一抹银丝的青年,之前自己给他系上的丝缎仍然牢牢的覆在他眼睛上。柔软丝滑的缎带下面,连他精致的眉眼轮廓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华臻看得越发心里燥热的同时也十分不解。明明这个祸害都已经被蒙住双眼了,却好像什么都能够看见似的,尤其是刚才……
打住打住,华臻摇了摇脑袋,越发困惑明明两人在那次不欢而散之后不怎么说话了,但谁知上路之后严昀天天都能找到法子往自己的马车里钻,不仅没有一丝收敛,还越发的嚣张黏人了起来……甚至是连一路上旁人的风言风语也不在乎的架势,华臻不明白自己是出于何种心理,竟然默认了严昀是自己“男宠”这件事情。
但是这不代表他可以这样啊!华臻把那家伙开始游走向危险地带的手一把拍开,有些后悔今天为什么会决定在城外森林里过夜。
眼前这个状况其实是这样发生的……
当严昀得知今天华臻意外的避开所有凤关城里的客栈,而选择森林里留宿时,他没有说任何怨言,只是随意地拽了一条毯子,也没有叫十九帮忙就整顿好窝在了马车上的一角。明明今天在这个城镇里走了不少路,身体疲累的不行,他的精神现在却非常亢奋。
今天他有意去几家铺子里转了转,在如事先约好的那样遇到了纷花堂的堂主,和那个怪人一般的秦慕留接上头之后,他心里对于自己规划的那些个龌…龊事又有了更大的胜算。
……好吧,应该叫做江、湖、大、业。
但他此时心跳加快,慢慢蔓延上脸颊的绯色却不仅仅是因为碰到了秦慕留,更多的,恐怕还是因为眼前这个男人。
“不早了。”华臻看着严昀一副精神抖擞的模样,淡淡说道:“去睡吧……嗯?”他的手指抚摸着严昀顺滑的长发,不经意间发出的鼻音里有着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纵容。一时间,两人都感觉有些恍然。时间仿佛倒退到了好几个月前的小镇别府,华臻从禁地温泉里“捞出来”严昀的时候。他至今仍然深刻的记得,那个时候华臻也是这个表情,在自己苏醒的时候轻轻拥着自己,无视着周围属下的注目礼。
只不过——严昀勾起嘴角笑了笑,当时他是由于风璟然的十九岁生辰而不想杀生,又加上一时心软;而现在嘛,便不可同日而语了。
现在的华臻,虽然眼中的戾气和狂躁仍然隐约浮现,但是和严昀初见他时候相比,那股由于狂症激发出来的戾气明显平缓内敛了许多,更别提华臻已经很久没有亲自动手杀人了……毕竟风璟然身边的那些个苍蝇都被某个一脸春意窝在马车里的家伙给先下手为强了,华臻稍微克制一下,便也成了不会滥杀无辜的“正常武林中人”。
严昀脸上透着诱人的粉红色,连耳朵都有些发红,一双明明细嫩却总是能准确揩到油的手像是妖娆多情的杨柳似的,轻轻一勾就攀到了华臻肩膀上。
华臻条件反应地就想要劈向他,强忍住之后他愣了片刻,忙一把扣住了严昀的脉门,脸色有些奇怪:“你中春…药了?”
严昀却只是抬起那张在春意昂然中显得越发…漂亮的脸庞,喘息着叹了一声:“没有。”此时他那副模样,简直是要多煽情有多煽情,连气息里似乎都带着恰到好处的诱惑韵味,可谓是多一分低俗、少一分寡淡,带着入骨的风情。总之就是……完全没有一点说服力。
这下子华臻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