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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第十四章 获救】………
再说柳放提着一口气飞奔着,脑海一片空白,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快跑,快跑,千万不能给苏那柔追上。”
他拼命地往深山里钻去,七弯八拐的,不知不觉间竟逃进了一座山谷。
这是一座非常美丽的山谷。
谷里有两三个绿湖,湖面上盛开着摇曳生姿的紫荷和袅袅娜娜的白莲,林子里的苍松翠竹在轻柔的微风中簌簌低吟,数只美丽如云的白天鹅在湖里,湖岸高歌浮游,数只白鹤在苍松下,岩石上,天空中翩然起舞。一些精致的竹舍,亭台楼阁掩映在竹林里,若隐若现,小石子铺成的道路曲曲折折的延伸着,而这时天已黄昏,金红色的余阳熏染了山谷里的每一个角落,仿似为这座山谷披上了一件灿金色的缕衣,闪耀出令人沉醉的,浪漫的金色光华,天空中的晚霞艳丽如情人的粉嫩面颊,释放着多姿多彩的如火一般浓烈的热情。
这是一个多么美丽的山谷,仿似人间仙境,世外桃源。
但柳放在小石子路上不停地奔逃着,哪有注意到这山谷的静雅温馨,美丽浪漫,就算看见了,他也没有心情欣赏。
它绕过了一个开满紫荷的碧绿小湖,经过一棵梧桐树下时,树上突然跳下来一个小孩儿,撞在他身上,竟将他撞晕了过去。而这个小孩儿显然没料到自己在跳下树的时候,竟有人跑到树下来了,害得他一跤摔的屁股好痛呀。
这个小孩儿从地上爬了起来,一边揉着小屁股,一边大声嚷嚷道:“怎么回事?什么鬼东西绊了我一跤,摔得我痛死啦。”
另一棵树上也跳下来一个小孩儿,嘻嘻笑道:“钟小怪,你好像撞到一个人了。”
钟小怪回身一瞧:“呀,真的是一个人呢,哎呀,全身都是血呀,小疯子,快来帮手救人,快呀。”
钟小怪大声嚷嚷着和那个小疯子扶起了柳放。
而这时候,苏那柔像风一样轻掠了过来,望着那两个小孩儿将柳放半拖半扶的弄进了竹丛中的精舍里。
她站在梧桐树下望了望四周的美景,怔怔的出了一会神,终于又像风一样飘进了那栋精舍。
两个小家伙正手忙脚乱的倒水,拿盆,拿布,忙了个不亦乐乎。
钟小怪偶一回头,发现了站在身后的苏那柔,不由吃惊道:“这位姐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苏那柔微笑道:“我是来找那个人的,他伤得很重,需要请大夫。”
钟小怪嘻嘻笑道:“他就是大夫。”伸指一指那个小疯子道:“他可是我们这的小神医哟,他叫介子锋,我都管他叫小疯子,我叫钟少,他都叫我钟小怪,姐姐,你呢,你叫什么名字?”他像连珠炮似的叽嘎叽嘎的说了一大堆。
苏那柔微笑道:“好可爱的钟少,我叫苏那柔,叫我苏姐姐吧,来,我也帮忙,他可不是什么好人呢。”
钟少一呆道:“不是好人吗?”回头望望躺在床上没有一点生气的柳放,不觉喃喃道:“看样子不像坏人呢,苏姐姐,他欺负你了吗?那我们还要不要救他?”
苏那柔摸了摸她的小脑袋道:“救,当然要救他,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呀,我们先救他吧,晚一点苏姐姐再跟你说他的事。”
钟少狐疑的点点头,又忙着去帮柳放清洗伤口。
苏那柔望着柳放那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心中也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就觉得让人讨厌又让人可怜,还感觉怪怪的。
“小乖呀,家里来客人了吗?”随着语声,一个老妇人抱着一堆衣物走了进来。
钟少甜甜地唤道:“奶奶,你回来了,有人受伤了,苏姐姐,这位是我奶奶。”钟少一边唤着奶奶,一边给苏那柔介绍着。
苏那柔弯腰施了一礼道:“在下苏那柔,我朋友受伤了,不小心误闯了进来,还望大娘海涵。”
老妇人慈祥的脸上挂起了一丝温和的笑容道:“不客气,不客气,我这很少外人来,你们能来这也是缘分。”
这是介子锋已替柳放缝好所有的伤口,起身洗了洗手道:“好了,奶奶,我回去拿点药过来,只要人醒过来就会没事了。”
老妇人放下衣物走到床边,打量着柳放道:“好,没事就好,小锋你就回去拿药吧。”
介子锋忙跑着冲出了房间,他小神医的本性,见着伤患就分外积极。
钟少突然大声叫道:“奶奶,他衣服上全是血,要给他换衣服呢。”
老妇人微笑道:“好,你去柜子里找件干净衣裳给他换上,我去给这位苏姐姐收拾一下房间,晚上好休息。”
钟少忙去翻箱倒柜找衣服,苏那柔倒有点不好意了,道:“多谢大娘,真是给您添麻烦了。”
老妇人笑眯眯道:“不麻烦不麻烦,难得有客来我这,我高兴都还来不及呢,你先在这坐坐,我去去就来。”
老妇人说着便走出去给苏那柔收拾房间去了。
钟少不一会找了件衣服走过来道:“苏姐姐,我要帮他换衣服,你可要回避一下哟,男女授受不亲呀。”一边说着还一边眨眼睛,调皮得很。
苏那柔不由失笑道:“你倒是人小鬼大的小不点,好吧,我在外面等着。”一边笑着一边走了出去。
到了门外,苏那柔不由深吸了口气,喃喃道:“看样子,我还得在这守他好几天呢,总得想个法子好好收拾他一下才行。”
望望外面的美景,苏那柔微微蹙起了眉头,这山谷的风景再美,又怎能解她心中无数烦忧?
接下来的时间过得很快,钟少和介子锋每天都争着为柳放换药,擦汗,尽心照顾着。
苏那柔也每天在旁照看着,没事的时候就和钟少还有介子锋去山上采药,抓蛐蛐,抓萤火虫,采蘑菇,放风筝,摸鱼,倒也和那两个小家伙玩的不亦乐乎,竟不知不觉间建立了深厚的感情。
有时坐在床边看着晕迷不醒的柳放,起初想抓他去蹲大牢的想法竟也慢慢隐去,竟开始担心柳放究竟会不会醒来,醒来后又该怎么收拾他?
一到晚上,两个小家伙就会开始缠着她说谷外面的故事给他们听,说到城里有很多好吃好玩的,两个小家伙就两眼放光,说到很多有趣的人和事,两个小家伙就会羡慕不已,嚷嚷着也要去城里玩。
小日子就这样在不知不觉中慢慢流逝了
………【第十五章 噩梦】………
夜深沉,月华似银似水,星淡星明,闪亮如情人的心,风轻风吟,抚松舞竹,仿若情侣玩起追逐的游戏,夜在孤寂里弹起了缠绵的竖琴,到处都飘扬着风痴情的窃窃私语:爱呀无休止……!
柳放从梦中惊醒。
那似水的月华从窗外倾泻而入,温柔的笼罩在床上,赶走了那飘忽轻灵却险恶的梦。
柳放慢慢坐起,微微的风从窗外吹来竟有些些的凉意。
房子里静悄悄的,并无其他人影。
柳放凝思着又想起了刚才的梦。
梦中的苏那柔不停的在山上奔跑着,他拼命的在后面追,可怎么追都追不上。前面突然窜出来一个人影,拉着苏那柔的手跑进了一座森林,苏那柔含着眼泪边跑边回头凝注着他,他又惊又恐,又急又怕,拼命呼喊着苏那柔的名字追进了树林,可林子里却一片漆黑死寂,再也望不见苏那柔半分影子……
这可怕的梦让他一阵阵心惊肉跳,冷汗涔涔湿了衣裳。
掀开被子,他想下地走走,却突然发现自己的脚居然不听使唤,竟是知觉全无。
柳放猛地一惊:怎么回事?之前我的脚可并没有受伤呀。
他望望自己全身上下,受伤的地方都已包扎好,也不怎么疼痛:可是是谁帮我包扎了伤口呢?
柳放深吸一口气,运了运内息,居然内息全无,一身内劲竟无影无踪。
柳放不由大惊失色:难道自己竟被人废了武功,废了双脚?
柳放吃力地将双腿搬下地,试图站起,但却毫无知觉的无法站立,轰然跌倒。
柳放双手撑地,奋力的想爬起身,无奈两条腿竟好像两块重石,难移分毫,一时间惊骇莫名:难道我真的已成废人?
柳放伸手抚摸着双脚,恐惧的想放声大叫,可声音哽在喉咙,他硬是憋了下去。
柳放颤抖着双手扶住床沿,慢慢地,艰辛的爬了上去,坐到床边,他陷入了一种死寂的绝望中:谁?是谁?是谁这么狠毒,竟废了我的武功又废了我的双脚?这个人究竟是谁?
柳放全身都在颤抖着,如此沉重的打击已令他接近了崩溃的边缘,他紧咬着嘴唇,咬得都出了血还不自知,只是无力的,绝望的坐着,仿似坠进了十八寸地狱。
门突然开了。柳放缓缓抬头望去,竟是苏那柔。
柳放不由大惊:“苏姑娘?是你。”
苏那柔面容冷漠,推着一个木制轮椅缓缓走到床边,冷冷的望着他,冷冷道:“是我,很惊讶么?”
柳放望着她那张冰冷的脸,整颗心脏都几乎纠结得快要喘不出气来,颤声道:“你,你,是你废了我的武功和双脚?”
苏那柔冷漠的眼神闪了闪,缓缓道:“正是。”
这简简单单的两个字一出口,柳放便仿若掉进了万丈深渊的千年寒潭,那双温暖动人的眼睛瞬息间变成死灰,再无一丝光彩。
苏那柔拍了拍轮椅,若无其事道:“这张轮椅是为你准备的,因为我还要送你去蹲大牢。”
苏那柔冷酷得不带丝毫人气,又道:“得罪我的人就是你这样的下场,不过,如果你肯告诉我真相的话,我可以放你一马,不送你去蹲大牢,而让你在这风景优美的地方终老一生,怎样?”
柳放木然地瞪着她,喃喃道:“想不到竟是你,竟是你害我至此,你,你……”
望着令他魂牵梦萦的那张脸,柳放竟连一句狠话也说不出,那揪心的痛几欲令他晕去。
苏那柔瞪着他冷冷道:“如果你不说实话,我还有更厉害的让你试试,我会挖你的双眼,割你的鼻子。”
柳放愕然而又心痛,望着苏那柔的眼神无力的垂下:这总在梦里徘徊的女子,这让自己苦苦追寻了十几年的女子,竟是如此,这简直就是一个一厢情愿的大笑话,这女子并不是美好的神,这分明就是他命中的魔,断送他一辈子的魔,这真是荒唐的太好笑了……
苏那柔寒着脸道:“说,你为什么要破坏我的婚礼?”
柳放慢慢抬起头,眼神深沉而又痛楚,嘴角牵出一抹讥讽,嘶哑着声音却微笑道:“因为我喜欢你。”
但闻啪的一声,苏那柔挥手便给了他一巴掌,将他的脸打得侧了过去,高声道:“如果你想一辈子待在大牢里过的话,你就继续放肆的胡说八道。”
这火辣辣的一巴掌,顷刻便在柳放那苍白的脸上留下一个红红的五指印,半边脸立时火辣辣的疼痛起来。
柳放的心更痛。
慢慢回头,柳放噙着冷笑瞪着苏那柔,想说几句狠话,可看到苏那柔那张脸,竟还是一句也说不出。
柳放静静地,默默地,沉痛的瞪着她,瞪了半晌,眼神复杂而又难懂,终于,柳放叹了口气缓缓道:“我可以告诉你真相,但是你也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苏那柔的目光在他脸上梭巡了一阵,在这个男人的脸上已看不到丝毫生气,他那双曾经非常动人的大眼睛早已黯淡无光。
“什么条件?说来听听。”
柳放凝注着她那张绝美的脸蛋,是的,依然是美得让人窒息,她看上去是那么的温柔婉约,可行起事来却是如此的狠毒。
柳放不觉苦笑:这就是我的梦?暗哑着声音道:“我告诉你真相后,你一定要杀了我。‘
“杀了你?”苏那柔那美丽的眼睛闪过一丝狡黠。
柳放黯然道:“是的,如果你答应杀了我,我就立马告诉你真相。”
“好,只要你肯说出真相,我就给你一个痛快,免得让你这废人在这世上受苦。”
苏那柔微笑着又道:“我一定一刀便割破你的喉咙,让你没有痛楚。”
柳放黯然瞅着她良久,缓缓道:“真相其实很简单,因为我要让我的小妹将来嫁进萧家,所以不能让你先嫁过去,劫持你是我的主意,破坏你的婚礼也是我蓄谋已久的。”
柳放眼神迷离,一字一字的说来。却没有说一句老实话。
苏那柔冷冷道:“为了自己的小妹就破坏别人的婚礼,你可真是自私自利得很啦,但是你又为什么给我梅花别院的房地契和五十万两银票呢?”
柳放淡淡道:“那是想给你一点补偿。”
苏那柔半晌未语,只是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