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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历史-第1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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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狗剩咬几口窝头,眨巴眨巴眼睛:

    “行,大爷,什么口信呢?”

    中年人一本正经的样子:

    “嗯,这可是大事儿,只能你一个人听,凑耳朵过来!”

    狗剩附过耳朵,中年人对他耳语良久,又侧耳听狗剩复述了一番,这才点点头:

    “行,爷们,就是这,去吧,回头问茶博士要篮子。”

    太阳已高高悬在天际,大道上来往的人马车辆愈多,茶肆里的茶客,却早已又变得稀少了。

    中年人已吃了四五个窝头,喝了五六碗茶水,木桌正中,一块蓝包袱皮儿,兜着几十个窝头。

    两个小伙子不吃也不喝,怔怔地望着桌子上的窝头,和中年人手里又将喝干的茶碗。

    中年人轻轻放下茶碗,缓缓站起身来:

    “我去了,交代你们的事儿都记住了?”

    两人也急忙站起,点头:

    “老大,咱哥儿俩您带一个罢,好歹有个照应。”

    中年人哼了一声:

    “你们自己掂量掂量,管用么?”

    见二人都低下头,中年人又放缓了语气:“好了好了,又不是头回跟我办事儿,”他伸手指指桌上窝头:“待会儿把这给弟兄们稍去,别拿窝头不当干粮!”

    说毕,他大踏步向西走去,再不回头看上一眼。

    两个小伙子默默对坐了片刻,付了茶钱,抄起窝头包袱,匆匆走向了城门的方向。

    “我道是谁,原来是他!”

    不知过了多久,茶棚的一角,一个行商模样的人忽地喊道,惊得左邻右邻,颇呛了几个嗓眼,喷了几桌子茶水。

    行商见众人目光齐集己身,不免直了直腰板,又润了润嗓子:

    “刚才先出去那位爷,是三省六扇门响当当的角色,‘牛皮钉子’尹正声,认出来了么?认出来了么?”

    茶客们登时一片骚动:

    “没错啊,就是这位爷!”“哎,他不是在北省的束县当总捕头,后来重伤,领了省上功牌红花荣退的么,怎么……”

    “知不道了罢哥哥,”行商抿一口香片,神秘地压低了声音:“我听驿站的头儿说了,这尹爷,是新调到这丰县当总捕头的,昨儿个刚点卯上任呢。”

    茶棚里忽地鸦雀无声,谁不知道,先前的总捕头董二跟他的五个伙计,一夜之间就让女盗一点红来了个一勺烩,那个拣了条小命的捕快老四,吓得当天便辞了这份央人情送行例好不容易求来、才干了不到一个月的要命差事,屁滚尿流地颠回乡下老家种他那四亩砂礓地去了。

    行商平端茶碗,吐个门户,清了清嗓子,正待绘声绘色,接茬儿学说下去,却见众人都低头不再搭理他,不免自讨没趣,干咳了两声,一扬脖,将一大碗热茶一股脑儿吞进了嗓子眼。

    “喔喔握~~~~”

    不知是哪家躲懒的公鸡,忽地打起鸣来,浑不顾城里城外,已冒出第一缕晌午饭的炊烟。



………【(三)】………

    日头高高地悬在枝头,山坳僻处,离离蓬草,点点坟茔。(看小说到顶点。。)

    一点红凝住脚步,警惕地打量着周遭一草一木。那个引她来此的、眼睛又大又亮的小孩子,早已舞着空竹篮走远,欢快的山歌,兀自有一声没一声,不时飘进自己耳中。

    她不明白那孩子是怎样在人丛中认出她的,她自认已经非常小心,卅里铺今日正逢大集,坡上坡下,少说也有四五百人光景,她既没背什么刀剑,更没穿她那只红鞋。

    “他们在明,我在暗,凭我的江湖历练,先找到那些六扇门的鹰爪子,应该不是什么难事罢。”

    “姐姐姐姐,你要找的人让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就在刚才,她正在卅里铺西高处的一块青石边这样想着的时候,却被那大眼睛孩子拽住了衣袖。

    去就去,一点红还能怕了不成?

    “出来罢,”一点红忽然开口了:“足下认人的功夫端的不凡,可内功却着实稀松得狠那。”

    尹正声缓缓从一棵大树后转出,圆口鞋,青布褂,背了根铁尺:

    “你一定在奇怪,我并不认识你,怎么能让一个小孩子,在几百人的大集上一眼把没穿一点红的一点红给认出来。”

    一点红哼了一声:

    “‘牛皮钉子’若再没这点儿道行,这六扇门的饭碗,怕早就砸了罢。”

    她不认识尹正声,却认识那根铁尺:牛皮钉子尹正声从不用白刃,更不屑那些近来越来越风行的短洋枪,解囚、捕盗,总是随身背一根普普通通的铁尺防身。

    尹正声也不在意,继续缓缓说道:

    “你自命女侠,素来好胜,就算乔装改扮,也自不屑与寻常村姑一般;你行走江湖多年,又身负六条命案,虽粉壁留书,约人前来,却一定要寻个能俯瞰整个场子的高处歇脚,好随时发现可能的危险,殊不知乡下十五日才一集,赶集的男女老少都恨不得爹娘少生一份气力,挤不进热闹圈儿里去,高处歇脚的,只有等散集揽活儿的挑夫,你一个大姑娘家混在当中,除非是瞎子,谁都能一眼识得出来。”

    一点红下意识低头,瞥见自己雪白的绸衣,和发梢上剔透的翠饰,脸色也不觉有些窘相,但旋即便恢复了常态:

    “废话少说,我要的东西呢?”

    尹正声神色一肃,右手指向身后一座大冢,冢高及人,坟土正新。

    一点红快步走近,随即停住,眼角冷冷扫向尹正声,尹正声会意,悄然退出十余步远。

    一点红肃然跪下,对着坟头,一连大拜了四拜,眼里却浑不见一点泪花。

    “棺材是白果木的,两寸厚,这小县城,我找不着更好的了,找着也买不起。”

    一点红不答,只顾用雪白的衣袖,去拂拭那崭新的墓碑,那碑通高三尺,青石墨线,碑上却没有一个字。

    “铁琵琶背了好几条人命,罪该一死,只是不该这样死,”尹正声一面说,一面缓缓地走近:“他仇家这么多,你能把他葬到哪儿去?倒是这里,好歹还清净些。”

    一点红挺身立起,转身对着尹正声:

    “我说了带他走,自然要带他走的,至于葬在哪里,怎样安葬,是我自己的事儿,不劳足下挂怀。”

    尹正声微微一笑:

    “你以为自己还走得脱么?”

    一点红也笑了:

    “‘牛皮钉子’尹正声轻功了得,最善追踪辨形,武功却还算不得一流高手,我知道,你没带帮手。”

    尹正声摇摇头:

    “我今天不抓人,否则就不会穿便服了,但你身负六条命案,罪无可赦,我今天不抓你,却一定会抓你,一定会抓到你。”

    饶是一点红身经百战,闻言也不由得退了半步:‘牛皮钉子’何等盛名,他所要抓的人,就算遁天匿地,天涯海角,也逃不脱他的追捕,其中颇有些武功高过自己的硬点子。

    她眼里掩过一丝阴霾,但旋即消逝净尽,目光中精华四溢。

    尹正声也退了半步,一字一顿,掷地有声:

    “我知道你正在想,只要杀了我,便没人能抓住你,是么?”

    一点红板着脸,不答。尹正声续道:

    “其实追踪并没什么出奇之处,我比别的捕快强一点,在于对追踪一学,我不但知道其然,还知道其所以然,可是如果只为抓一个人,知其然也就足够了,刚才那个孩子,我只告诉他‘去卅里铺西小土山的凉亭子底下,找一个看上去很特别的大姑娘’罢了。”

    一点红依旧无言,脸色却已有些变了。

    微风吹拂树枝,发出“沙沙”的声音,在她耳中,仿佛无数逼近的脚步,尽管凭着多年的江湖历练,她确信五里之内,绝没有任何古怪。

    尹正声顿了一顿,语调变得和缓了许多:

    “我安葬铁琵琶,是敬他虽然犯法,却的确是条好汉,你若肯随我自首,我当然也会善待你的,铁琵琶的碑文,终究还是你来写的好。”

    一点红一直咬着嘴唇,静静地站在原地,雪白柔软的衣袖不住微微颤抖着。

    风似乎停了,山坳里,惟有山鸟啾啾地鸣着。

    忽然,她长身飘起,宛如花丛里翩翩的蝴蝶:

    “那我现在就杀了你试试!”

    自从和铁琵琶拆伙后,一点红一向独往独来,江湖中的朋友也好,道上的仇家也罢,对她都不甚了了,也许,最了解她的,除了死去的铁琵琶和她自己,就是尹正声了罢?

    可就算是“牛皮钉子”,也不知道一点红所用的兵刃究竟是什么,因为据说见过她兵刃出手的人,已没有一个活在世上。

    当第一道伤口,**辣地绽开在肩头时,他终于明白,原来一点红那削铜断铁的利刃,竟是她那对蝉翼般单薄,春风般柔软的衣袖。

    他也终于明白,为什么铁琵琶截断她一双衣袖,能让这个女孩子愤怒到极点。

    “如果能活下来,我一定要牢牢记住……”

    他这样想着,一面将铁尺舞成一道铁屏风。

    其实尹正声的武功虽不算一流高手,却也着实不弱,虽久落下风,身形步法,竟一丝不乱。那道铁屏风也如铜墙铁壁,泼水不进,刀剑不入。

    可惜一点红不是水,那双衣袖也不是刀剑,缠斗既久,他的脸上、身上,已被划出深浅不一的十几道血痕。

    他本以轻功见长,可无论如何腾挪,却似总也摆不脱那双衣袖的羁绊。

    他深吸一口气,身形一拧,错步抢进。

    一点红一声轻叱,衣袖如溪流般流转。

    尹正声手腕陡地一麻,铁尺脱手,被衣袖一卷,抛上了十余丈外的树梢。

    溪流忽地止了,汗水迷朦的眼帘里,一点红俏丽的身影凝立不动。

    他又深吸一口气,陡地大喝一声,双脚一挫,双拳一高一低,吐了个门户。

    一点红脸色有些变了,似有些诧异,更有些气恼。

    她微一侧身,一双衣袖,又抖动起来。

    “砰砰~~”

    树林的另一端,忽地腾起几团硝烟。一点红一个踉跄,几欲栽倒,却终于还是站住了。

    “活捉一点红!”

    硝烟弥漫处,几个声音尖叫着,却并无一人窜出。

    一点红鄙夷地看了尹正声一眼,慢慢挺直了腰杆。

    尹正声却似乎一下愣住了,呆呆地立在原处,一动也不动。

    “轰!”

    一团白雾,陡地在坟茔间炸开,倏忽间咫尺人影不辨。

    “子药装好了,打,打,别让一点红跑了!”

    “当心,莫伤了尹头儿!”

    “砰砰!砰砰!”

    白雾很快散去,碧草青冢间,惟余半截短袖,几点殷血。

    尹正声捂着左大腿跌坐在地上,半截裤管,已被鲜血染红。



………【(四)】………

    一点红十一岁出道,行走江湖已经十五年了,却似乎没受过几回伤,更不用说是火枪伤了。(看小说到顶点。。)

    当弹丸迸入肌肤的刹那,她竟似没觉得什么痛;等伤口终于灼痛时,一团挥也挥不散的浓雾,便陡地弥漫了四周,弥漫了双眼,她也在这弥漫的浓雾里迷迷糊糊地被人提着飞了起来,她想挣扎,却浑没半点力气,很快的,那团浓雾在脑海里弥漫开来,模糊了她的知觉。

    等她终于醒来时,身上已经不怎么疼了,臂上、**,几处枪伤,都被人小心地包好。

    她急忙坐起来,定睛看去,半旧门楹,破残神像,自己却是卧在一座荒庙的几个破蒲团上,一个竹钗青裙的中年妇人半跪在她身前,见她醒来,轻吁了口气:

    “算你命大,这火枪是老式的,虽说铅子有毒,入肉却不甚深,我的子午返魂膏还将就用得,若是叫天津卫的新洋枪打了,我便想救,只怕也是难了。”

    一点红听得子午返魂膏五字,陡地一惊:

    “恩人,您和‘九命飞天’水淡如是什么关系?”

    妇人嘴角浮起一丝苦笑:

    “难得,难得,这世上居然还有人记得我当年的名字。”

    一点红浑身不觉一震:“九命飞天”水淡如当年纵横江湖,号称“杀人第一,医人也是第一”,拳法、暗器,无不冠绝当世,虽已在黑道上销声匿迹十多年,老辈至今提起,兀自啧啧不已,可面前的妇人,衣襟上别着缝衣针,汗巾边系着鞋样儿,麻布围裙上还沾着些面粉,哪儿还有半点巾帼豪杰的气魄?

    “救命大恩,铭志不忘,且容小妹日后……”

    一点红呆了许久,方才想起什么似的,硬生生憋出句场面话来。

    “冤孽,冤孽!”水淡如脸色惨白,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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