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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历史-第2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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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中国数以万计的格瓦拉推崇者中,也许不会有几个人去读一读卡斯特罗刚刚撰写的纪念长文,更不会有几个人对切的治国理念和游击战方略,以及他在扎伊尔期间巨大的内心变化感兴趣,因为那些太具体、太琐屑、太世俗、太不格瓦拉了。许多人推崇切,没错,但他们推崇的是作为一个符号的切,而不是活生生的那个切。

    随着“红五月”、“反战”和“垮了的一代”,在西方,个性解放、反抗权威和秩序的思潮席卷了整个上世纪70年代,敢于反抗霸权、垄断、资本和权威,并具有不恋权势的清教徒特质和“宁可站着死,决不跪着生”无畏品格的格瓦拉,便很快成为这一代充满叛逆和反权威思想、追求个性自由的西方青年心目中的偶像和英雄,他屡屡以微薄薄力量挑战强大军事机器的行为,在这些青年眼中,更是充满了浪漫主义气质。于是革命者切。格瓦拉首先在他们当中成为偶像、符号和英雄,他的头像被高举在反全球化示威的行列中,被印在反战标语和旗帜上,甚至环保主义者也会把切。格瓦拉当作自己的保护神,他的名字常常被摇滚乐手唱响,形象被印在从雪茄烟盒到T恤五花八门的物品上,庇佑着更多的人,切。格瓦拉很快成为全球性的符号,他象征着叛逆、自由、反威权、不逆来顺受,也许一些以切名义发起的行动其实恰是切所反对的,也许只有南美乡村和贫民窟里的穷人才真正懂得切所说、切所想的,但这并不重要:切。格瓦拉只是一个符号。

    虽然中国的几本杂志很早就简略介绍过格瓦拉,但切在中国真正的大众化,却是随着摇滚乐队的载歌载舞和文化衫、随着MTV、电影和西方流行文化,作为一种时尚传入的,并迅速地本土化。如果说在西方,切的符号更多出现在街头,在中国,他却往往呆在卧室或音响室的天花板上,或个人电脑的壁纸上;如果说在西方,切更多是一种群体符号,在中国,他却被无数个人所尊奉,所收藏。

    和西方的格瓦拉尊奉者多数来自劳工和边缘阶层不同,在中国,切往往是“精英”、白领、小知识分子等的话题,却通常不为普通劳动者所熟知(真正的切恰是前者的敌人,后者的朋友),他们津津乐道于切的廉洁,切的理想主义,他们对切在古巴银行行长任上吓跑贪官污吏的轶闻耳熟能详,对切的积极反美更赞不绝口,却未必敢领教切的清教徒生活,更难效仿其骑着摩托车遍访拉美民间疾苦的颠沛生涯。他们中的一些人甚至仅因为切的造型很酷,或者别人也在谈论切而去关注,去追慕,却并不了解这位外貌英俊、出身中上阶层的阿根廷人为与穷人打成一片,在演讲时几乎永远使用最俚俗、最普通的大众语言。对大多数中国追慕者而言,切。格瓦拉只是一种时尚,一个符号,而不是一个思想。

    同样是符号,西方世界的切和中国的颇有不同,前者更具叛逆性而后者更接近完美的理想主义者,这和符号的特质有关:不论在哪里,切都被当作对人们心中不满的逆反,不满的差异,自然也产生了作为符号不同的切。格瓦拉:中国的切迷对全球化不会有太多切肤之痛,而在另一些国家,激进青年们也不会其改造私有化的故事产生多少兴趣。

    英雄时代早已离我们远去,在这个消费至上的时代,商场、竞技场的经营成为社会偶像的主流,但任何时代、任何社会的任何人,其心目中或多或少都有英雄影子的存在,在今天的中国,在缺乏英雄的年月里,切。格瓦拉这样的英雄符号也更容易流行、更容易被当作人们的心灵寄托,而且如陈年佳酿,历久弥醇。



………【让爱心传递起来】………

    生长在贫困家庭的内蒙古农业大学经济管理学院学生李莹,在被确诊患上癌症后,两次谢绝学校组织的捐助,并在临终前嘱咐父母,将自己角膜捐献。

    李莹谢绝捐助,是因为她的同学大多和自己一样来自贫困家庭,本身经济条件也不好,她不愿增加别人的经济负担;她捐献角膜,是感谢社会的关爱,尽最后的可能报答与回馈社会,虽然她年轻的生命已悄然结束,但这种能为他人、为社会着想,能推己及人的社会感、责任感,却正是当今社会不少年轻人所缺乏的,着实令人感叹。

    不仅如此,如果说捐献角膜属于身后慷慨,她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仍乐观对人,并承担起调解同学矛盾、排解同学心理问题的“闲事”,在明知来日无多的情况下,日复一日做着这些琐碎而有益的事,则更让人觉得难能可贵。她的同学曾两次组织捐款,在她患病期间也给予她很多帮助、照顾,她同样用这种一点一滴的方式去报答、去回馈,这是关怀与关怀、爱心与爱心的彼此传递,生命的温暖、社会的价值,正是在这种爱心传递中变得真切、感人、让人留恋和期冀。

    不过也应看到,这种爱心的传递,原本可以更流畅、更温暖、效果更好。李莹谢绝同学帮助并非不需要或不想接受帮助,事实上她的父亲李建国曾在无奈之下瞒着女儿,向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匿名求助,关键是李莹一家不忍心拖累同样不宽裕的同学,可以想象,她那些善良但同样一贫如洗的同窗就算倾尽全力,所能给予的帮助也有限。

    如果爱心的传递,总在贫困者与贫困者相濡以墨的层次上打转,那么类似李莹的感动和遗憾今后还会时常看到。爱心的传递,应更多体现在“损有余以补不足”,让有能力承担的人多承担一些。

    要达到这一目标,最有效、最根本的,当然是建立一套制度保障体系,用税收阀门调节收入,用社会福利体系帮助需要帮助的人,实现全社会的爱心传递循环。近年来,类似李莹这样的不幸者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现在我们的身边,尽管许多人踊跃捐助,伸出自己充满爱心的双手,但这种非常态的爱心行动往往挂一漏万,或力不从心,不免让许多可能的生的希望,最终变成永远的遗憾。只有从制度上建立常态的、全员的保障体系,才能让爱心的传递,进入一个全面覆盖、有效互动的良性循环当中。

    当然,中国人口多、国家大、底子薄,这样一套完整社会福利体系的建成生效,绝非旬日可期,况且即使在医疗福利体系健全的国家,在紧急情况下的募捐也是时常可见的。在福利国家加拿大,中国留学生郝硕患肺癌后,就得到各界的慷慨捐助,为艾滋病人、血友病患者、患病儿童募捐,乃至为医院和医疗中心集资的事例也举不胜举。

    然而我们可以看到,在这些国家,这种募捐、筹款多数并非即兴应急之举,而是常态化、普遍化的行为。在加拿大,银行柜台、超市收银台、餐厅大堂、加油站收款机,甚至博彩中心的彩票柜台上,往往都放着个装零钱的透明盒子,上面写着捐款的目的,许多人都会把找零的钱随手投进去,虽然往往只是几分钱,但覆盖面广(有的超市十几处收银台每处都放一个),参与者多,聚沙成塔,集腋成裘,既不加重好心人的负担,又能在紧急时派上用处,不至于临阵磨枪,当然,他们也有应急式的募捐,如节日筹集、慈善晚宴等等,但那些都是锦上添花,给爱心的温暖多添一把柴罢了。

    可见,即使医疗体制的保障暂时提不上日程,即使募捐这种爱心传递方式还要在一段时间内唱主角,我们也有可能、有必要让这种形式更有效、更合理,既能更多、更好地助人,又不至于让助人者太过辛苦。爱心的传递是全社会的希望所在,正因如此,各方各面、每个社会成员,都有责任让这种传递更生动、更流畅。



………【“纸上富贵”不是富贵】………

    据新华网10月7日报道援引中国科技部有关报道称,中国已成为“名副其实的”科技人力资源大国。

    依据是一组数据:2006年度中国科技人力资源总量约为3500万人,居世界第一位;研究开发人员总量为142万人,仅次于美国,居世界第2位;全社会科技支出经费总额4500亿元,全社会研究开发支出总额3003.1亿元,居世界第5位;研究开发投入强度达到1.42%;发明专利申请量居世界第6位……俗话说的好,事实胜于雄辩,这样漂亮的数据,似乎足以支持“科技人力资源大国”的头衔了。

    不过另一组数据就不那么漂亮了:瑞士洛桑《国际竞争力报告》中关于科技一栏,中国的排名从1998年最高的世界第15下滑至近年来的第25-35间,这和最新的综合竞争力排名(第15)形成巨大的反差。撇开数据看实际,大到汽车、飞机、航空发动机,小到液晶电视、数码相机,中国虽有众多品牌,但有几项核心技术完全不受制于人?这种局面,似与“科技人力资源大国”的头衔,尚有一定反差。

    根据洛桑国际管理开发研究院的研究结果,各国和国际组织评价科技实力或竞争力的首选核心指标,不是R&;D(研究与开发)人员投入总数,也不是其资金投入总数,而是R&D/GDP,即研究与开发总投入占国民生产总值的比例,按照国际公认标准,这一比值小于1%的国家为“缺乏创新能力”,1%-2%为“有所作为”,2%以上且持续一段时间,才能成为“有较强科技竞争力”。中国直到2003年这一比值才刚刚突破1%,去年投入3003。1亿元,达到历史最高的1。43%,虽说比过去进步显著,但不但远未达到2%的“较强科技竞争力”标杆,甚至离“九五计划”规定的1。5%目标尚有差距。

    不但如此,前面那组漂亮数据也非全无可商榷之处。在去年的政协会议上,就有来自大学的委员指出在中国科技项目推进中存在立项审批草率、行政和商业干预过多、单纯攀比成果和论文数量等诸多弊端,中国去年论文总发表数和专利总申请数都达世界第四,这两项数据15年来一直在迅速提升,可其中究竟有没有水分,是颇值得推敲的,美国物理学会期刊总编马丁&;#8226;布鲁姆就曾指出,中国论文发表数逐年增加,论文质量却逐年下降。至于科研项目中的所谓“钓鱼项目”、甚至类似“汉芯”那样的“伪项目”,就让人难以启齿了,北京大学教授甘子钊院士曾说“有时在科研上搞个虚假成果比搞个豆腐渣工程还容易”,虽然这也许只是个别特例,但见微知著,也足以让我们不敢对“科技人力资源大国”的头衔过于自得。

    况且,说“科技是第一生产力”,就意味着科技只有转化为生产力,才有现实的意义。在西方发达国家,科技成果转化率通常在30%以上,芬兰、瑞士等欧洲小国科技人力、资金投入绝对值并不高,但科技竞争力排名却常年居世界前列,甚至往往凌驾于美国之上,靠得正是其超过50%甚至70%的科技成功转化率,因此各国科技人才基本向企业倾斜,如美国,80%的科技人力资源集中在企业。反观中国,70%的科技人才集中在高校、科研院所和机关,国家重点实验室的60%、国家工程(技术)研究中心的26%建在大专院校(这组数据同样来自中国科技部今年9月24日的公开表述),科技人力资源虽多,配属却极不平衡,至于科研成果转化率差距更大,全国政协常委张涛曾说每年中国数万科研成果“90%以上无实际价值”,形成大量“科技泡沫”,数据虽未必确切,但与世界水平的显著差距却不难看到。

    纸上富贵不是真富贵,一群舢板焊接成的“航空母舰”也出不得大洋,从有关方面,到普通中国人,还是尽量淡忘“科技人力资源大国”这个口惠而实不至的头衔,正视中国科技竞争力仍徘徊在世界中游水平的现实,并踏踏实实地找到真正提高科技竞争力的途径为好。



………【非洲没有遍地黄金】………

    近日,一则关于非洲的神话在众多大小媒体铺天盖地,传得沸沸扬扬,说的是“中非商会保定直属分会”会长刘建军在非洲各国奇迹般发达,并获封“西非六部大酋长”的神话。

    任何一个有一定非洲经历的人,在仔细阅读那则奇文后,都会发现无数的漏洞。

    该会长在一开始就详述了自己“赞比亚河畔”的起家经历,可赞比亚根本就不存在“赞比亚河”,只有赞比西河,而拥有4万公顷水浇地、在非洲较早普及水稻种植的赞比亚,自然也不可能如刘会长所言,连“开沟挖井”都不会;他不止一次津津乐道于非洲农业的高产量,“种什么产量都很高”,可事实上,非洲许多地区固然日照时间长,降水充足,但土质薄,养分低,单位产量很差,即以刘会长所言赞比亚为例,中国在那里历史最久、成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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