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巍峨后位岂易转
云涟调动明花教的工作井然有序地进行着.她召见四大长老及五大特使之后.将明花教的总会从西南的无量山直接搬到了京城.而这一百多名明花弟子安置的地方就是赫连楚就的府邸——雍王府。
赫连恒君虽赐了一座府邸给雍王赫连楚岚.但赫连楚就尚未成年.仍是与母亲一起住在宫里。照理来说.未成年的皇子是不能由母亲亲自抚养的.但赫连恒君却答应了让云涟亲自抚养赫连楚岚长大.这是其他皇子从未有过的殊荣。
至于明花教中,自从有了赵观被云涟一掌击中,虚除武功之后,那些弟子心中即使存有不满,也不敢表现出来。这赵观,其实是云涟暗中收买了,助她演一出戏的。明花教四大长老中.前任教主最倚重的白虎与朱雀两位长老均力挺云涟.其他长老和特使自然也不敢有什么意见。云涟算是彻底统领了明花教.并将其精锐的一等弟子统统牧编于雍王旗下一支自责京城地Ⅱ安危的军队。这群武功不凡的明花弟子可以名正言顺的驻守在京城.这对云涟来说.可是一张隐形却强有力的底牌己然而.仅有这一张一百多人武艺高超的底牌是远远不够的.云涟要想击败袁家.在后宫和朝野双双稳住脚.就必须取得朝中大臣的支持。放眼整个卫国朝野,最具声望的无非是三个人,太傅严齐、晋王赫连孤和司徒袁豁达,袁豁达当让排除在外.可以考虑的人就只有严齐和赫连孤了。
赫连恒君想要弥补自己对云涟的愧疚.对于云涟的要求.他几乎是有求必应的。当让.赫连恒君私心也想让云涟在朝中站稳脚,立云涟为皇后。只是,这虚后之事不是皇帝一个人说行就行的.还得朝中大半数以上同意才行。而且此时的袁皇后并没有任何过错.她身后还有袁家撑腰.岂有这么容易就虚黜的呢’
所以.此时站在同一条战线上的赫连恒君与云涟要争取的两股力量就是太傅严齐和晋王赫连孤。
选了个黄道吉日,带上一车的绫罗绸缎,一车的金银财宝,赫连恒君携云涟来到了太傅严齐的府邸。这个严齐.己经是九十多岁高龄.平常在朝中从不发言.但一旦发言.便是极有分量的。
皇帝陛下携宸妃娘娘驾临严府.严齐自然是率全家老小夹道迎接.叩拜之后.把皇帝和宸妃簇拥着迎进了严府。严家早己准备好的丰富昂贵的御食.等待皇帝及宸妃入座就餐。
坐定后.赫连恒君笑了笑,先是说道:“听闻严公再过些日子就九十五高寿了,朕一直以来忙于朝政,未曾多关心严公身体状况,真是惭愧得很呐己”
严齐屡屡白花花的胡子,笑道:“老夫身体犹佳,皇上忙于国事,是百姓社稷之福。”
赫连恒君又道:“严公呐己朕最近在想,太子年己二十,成亲四五年,尚未替朕生下半孙。唉己朕也着实担心太子的身子骨.怕太子这个担子压垮他呀己”
严齐一听,呵呵直笑,说道:“太子忠孝,上天犹怜,不日便会夸太子妃诞下麟儿,延续赫连家香火的。来,皇上,宸妃娘娘,别光顾着谈论朝政,夹莱吃己夹菜吃己”
云涟眼珠子一转.站起身来击掌三下.只见满满一车绫罗绸缎和满满一车金银珠宝顿时被拉进了严府.顿时严府里的其他人全都看直了曜。
须知,此时的卫国泣有统一天下,几年前还刚刚经历了战事,所以国家并不富庶.皇帝这一满车的绫罗绸缎和金银珠宝己经是非常大手笔了。
云涟笑道:“严公忠心耿耿.跟随先帝打下这半壁江山.这些都是皇上的一点小小心意.严公请笑纳己”
严齐并不推辞,只是屡屡胡须,笑道:“皇上和宸妃娘娘真是客气了,老只不过是尽自己的一份力为国效劳而已。”
赫连恒君适时开口道:“严公呐己你看太子的性子过于软弱.袁家又过于强势.朕担心朕百年之后.重蹈东汉外戚专政的覆辙啊己不过嘛己宸妃所生的儿子楚就倒是颇有朕的风范,既有胆识又有魄力,宸妃家里也没有什么人,不用担心外戚之事。所以.严公你看…… ”赫连恒君颇有深意地看着严齐。
严齐一听.又呵呵直笑.屡屡胡须道:“是呀己是呀己雍王年纪小小就有皇上的胆识和魄力,真是可喜可贺己来来来,皇上,宸妃娘娘,夹莱吃己夹莱吃己赫连恒君与云涟一听.便知严齐是有意把话插过去.故意不接他们的话。
严齐不表态,但总是不接皇帝的话,其实也就是表态了,赫连恒君与云涟自然知道严齐是力挺太子赫连楚艾的。话不投机半句多.赫连恒君与云涟只得起身匆匆告辞。
又选了个黄道吉日.赫连恒君带上云涟母子一齐来到了晋王赫连孤的府邸.仍然是轰轰烈烈的夹道欢迎仪式。晋王妃喜欢小孩.便领着赫连楚岚与孙辈们到后花圊里嬉戏去了。
皇帝与晋王坐在正厅上.云涟坐于皇帝右侧.其余晋王子弟均站列在下。
仍是赫连恒君先开口:“许久不曾来看望皇叔.不知皇叔身体可好?朕真是惭愧呐己”
晋王赫连孤笑道:“老夫练剑,身体犹壮,皇上精力多放在国事上,老夫便觉得欣慰了。”
赫连恒君想了想.突然叹口气。
赫连孤便问:“皇上.国家兴旺.何故叹气?”
赫连恒君摇摇头,说道:“国家虽然兴旺,朕却有一心结,却是日不能食,夜不能寐呀己”
“哦’什么心结’不妨说出来.让老夫为皇上参考参考。”
赫连恒君见话己引出,便抬头看着赫连孤,说道:“是这样的,朕年己四十好几.膝下却仍无半孙.实在是忧心赫连家族的香火啊己”
赫连孤皱眉道:“安宁王膝下己有二子一士.皇上早己做了爷爷.怎会泣有半孙呢’”
赫连恒君又是叹口气,说道:“楚吉那个孩子,毕竟是苏妃之子,苏家有罪,他又怎能继承大统呢’太子与太子妃成亲多年,却仍无一儿半子,朕忧心呀己赫连孤道:“皇上说的也是.太子那孩子自小身体就不好.着实夸人担忧。
赫连恒君一听,又立刻道:“不过,朕倒是觉得,宸妃为朕生下的孩子颇具朕的风范,极有慧根,他若做太子,朕很满意啊己”
赫连孤听了.方知皇帝与宸妃今日前来的目的所在。赫连孤笑了笑。说道:
“皇上,楚岚那孩子确实不错,老夫也喜爱他。只是,他即己卦做雍王,又怎能再做太子呢’”
赫连恒君与云涟都知道.赫连孤是在故意装傻。
云涟笑道:“不知.皇叔的子弟现在都在何赴为朝廷效劳啊’”
赫连孤“嗨”了一声.说道:“那班小兔崽子.只要不给老夫惹是生非就行了.哪谈得上什么为朝廷效劳啊己唉己真是有辱门橱己有辱门橱呐己”
仿佛是料想到赫连恒君接下来会卦赏他的儿子们.所以直接把话截断了。目的就是为了不然赫连恒君又提出虚后虚嫡的事情。
赫连恒君与云涟对视了一眼,心中也明了了,不论是太傅严齐,还是晋王赫连孤.始终是站在太子的正场上的。不管太子是不是袁皇后的儿子.也不管太子登基后是不是会造成外戚专权,既然正了太子,就是不能轻易虚黜的,否则,就会造成朝纲动荡。
赫连恒君当热也明白这一层意思.他一方面想让云涟当上皇后.另一方面又忧心朝纲动荡,原奉想着有了两位重要大夫的支持,这事办起来会简单一些,但是,却泣有想到,不论是太傅严齐,还是晋王赫连孤,均不支持他虚嫡正庶。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严齐和赫连孤也代表了朝中鲍大多数大夫的正场.他们均是秉持着嫡长予不可随意虚黜的理念来看持这个问题的.况且.太子并泣有什么过错,他仅仅是身体不好,尚无子弟,这目前还不能成为他被虚除的理由。
摆在云涟面前的事情,似乎又困难了一些,想要打败袁皇后,岂是这么简单的事情’袁皇后还尚未出招.她的正后之路就己经困难重重了。
云涟这才知道,她又把事情想简单了,皇后的位置,也不是只要她出招,就能够当上的。
绵绵长恨无绝期
景习幕,这个被妻子抛弃的可怜男人,带着一对儿女狼狈地回到了吴国。没有人来欢迎他,没有人来迎接他,他回到采州平王府的时候,从前跟随他的那些姬妾早已跟着别人私奔了,府里的下人也走得差不多了,院子里长满了青草,只有一两个忠心的老仆在打扫房间,似乎还在等待着许久未归的主人回来。
景习幕的眼眶有些湿润,想不到,十多年没有回来,这里已经荒芜成这个样子了。
正在打扫的一名老奴仆无意问看到景习幕,难以置信地揉揉眼睛,立刻冲来上老泪纵横地道: “王爷,您终于回来了!老奴终于把您盼回来了。”
景习幕激动地道:“车伯,这些年,辛苦你了。”
名叫车伯的老人抹抹泪水,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说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正说着,又看到景习幕身边的一对儿女,睁着亮晶晶的眼睛望着他。
看到他们眉目问与景习幕相似的神情,车伯激动地大叫道:“王爷!他们是小王爷和小郡主吗?”
景习幕微笑着点点头,说道:“男孩八岁,叫景林,女孩四岁,叫景心,都是我的孩子。”
车伯激动地蹲下身,想伸手去抱抱两个孩子,又怕自己身上太脏了,只是双眼舍泪地道: “好好好!都是乖孩子,和王爷长得真像!”说完,车伯站起来,望了望景习幕身后,没有见到想象中的女人,便问:“王爷,王妃怎么没有一道回来?”
景习幕神情一黯,勉强笑了笑,看来车伯对卫国十一年前发生的事情还不了解。景习幕道:“不说这些事情,我的房间还在吗?先带两个孩子下去休息,他们都累了。”
“好好好!”车伯忙不选的应道,随即又道:“王爷,皇上料到你一定会回吴国的,所以让人带了口信给老奴,只要王爷回来,就让王爷立即八宫面圣。”
景习幕看看自己风尘仆仆的装束,说道:“知道了,我清理一番,即刻八宫面见父皇。”
“好!”车伯又看了景习幕一眼,要伸手去牵两个孩子,两个孩子却突然躲开了。
景林忽然就大哭起来:“爹,我要娘!我要娘!”
景心见自己的二哥大哭,自己也忍不住哭了起来,呜呜地道:“爹,心儿好想娘亲!心儿好想大哥!心儿想要娘亲给心儿讲故事。”
景习幕一见两个孩子泪眼汪汪的模样,忍不住鼻头发酸。他蹲下身,揉了揉两个孩子的脑袋,安慰道:‘娘现在在很远的地方,有一天,爹一定让你们再见到娘亲,好不好?现在和车爷爷去休息一会儿,爹到宫里去见见你们的爷爷,很快就回来了。”
“不嘛!我就要娘!我不要车爷爷!就要娘!就要娘!”景林甩着手,就是哭着要找母亲。
景心却主动去牵着车伯的手,对景林道:“二哥,爹有事,我们先和车爷爷去吧!爹说会让我们见娘的。”说完,景心又擦了擦脸上的泪水。
车伯一阵激动,这小女儿真是又乖巧又懂事啊“心儿乖!”景习幕欣慰地摸了摸景心的小脸。
景林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跟着车伯下去休息了。
景习幕换了一身干净的明黄色长袍,立即进八吴国的皇宫面见十二年未见的父亲景夙。
这景夙,已经是七十岁的年纪,头发已经花白,眼角的皱纹一层层的堆积起来,让人无法看见深邃的眼眸中藏有的心机。
见到自己十二年未见的父亲,景习幕似乎并没有多少激动,毕竟当年是他的父亲放弃了他,他的父亲为了维护吴国的政权,亲自把他送去了卫国。
“儿臣参见父皇!”景习幕下跪,淡淡地道。
正坐在龙椅之上的景夙,眼中藏着令人琢磨不透的光芒,这是他十二年未见的儿子,十二年后再见的时候,他似乎也看不出多少欣喜,更加没有任何激动的感情,麻木得就像一草木偶。
“你起来吧!”景夙苍老低沉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内回绕。
景习幕依言站起身,静静地伫立在景夙面前,等着景夙开口。而景夙,似乎也在等待着三儿子开口,这一对父子静静地沉默着,脸上是从未见过面一样的淡然表情,淡得令人难以相信他们是亲生的父子。
一炷香的时间过后,景习幕知道父亲是在等他开口,等他说出这些年自己的究竟经历了什么。景习幕开口道: “父皇,宣儿臣进宫,有何要事?”
十二年未见,除了第一句是“儿臣参见父王”,第二句立刻就变成了询问宣他进宫有什么事情,他们父子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