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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杰那边可有什么消息?”
蓓奴摇摇头,说道:“目前还没有,文杰一直怀疑从前有个生产时血崩而死的杨修仪是皇后害死的,只是他没有证据,只是怀疑。”
云涟淡淡地道:“扬修仪的事,过去很久了,无从考证,人们也早已遗忘了,此案不用也罢。”
蓓奴点点头,继续说道: “小姐是打算调查王美人孩子夭折一案吗?”
“不是还有一个李才人么 ?她们两人的孩子差不多都是在两三个月的时候死亡的,前后也不过只隔了两个月,也许这其问会有所联系。另外,派人查一查当年替死去的小皇子验尸的是哪位太E。”
“是。”蓓奴轻轻地答应,想了想,又道:“小姐,进屋吧!雪下大了。”
云涟摇了摇头,说道: “不,我想多站一会儿,蓓奴,你先进屋吧蓓奴微微一叹,转身离去,独留云涟一人站在漫天飞舞的雪花之中三日后,云涟在蓓奴的陪伴下来到王美人的宫殿,那王美人虽不甚了解云涟,但云涟的身份在她之上,而且云涟手中又握有不小的权利,王美人只得恭恭敬敬的将云涟迎入殿内。
入座后,云涟不多话,立刻就屏退了身边的人。王美人也是个聪明人,一见云涟这样,便立刻知道云涟有话要说,子是依样将自己身边的人屏退了。
云涟浅笑道: “王美人果然是个聪明人,本宫才一抬手,王美人便知本宫要做什么了。”
王美人只是皮笑内不笑地道: “既然娘娘有事,不如直接开门见^吧!”
云涟早在来这之前,便已经把王美人的底细摸清楚了。这个王美人是个性格强硬的人,所以云涟并不生气,只是微笑道: “不知王美人是否想知道皇子楚选真正的死因。”
王美人一听,顿时浑身一震。这个皇子楚选,便是王美人所生的孩子。王美人警惕地盯着云涟,说道: “娘娘这话是什么意思?”
“本宫的意思还不够清楚吗?王美人难道不想知道自己孩子的真正死因?”
王美人的瞳孔猛然收紧,一股恨意涌了上来。她日不转睛地看着云涟,紧张地问道: “你能帮我?”
云涟微笑着点点头。
“为什么 ?”王美人忽然又问,仿佛有些不信任,问道: “你为什么帮我云涟并不舟意她直呼“你我”,不用尊称,笑了笑,说道: “本宫不是在帮你,而是在帮自己。”
王美人仍然怀疑地看着云涟。
“你不用这样看着本宫,本宫说了,本宫这么做,不是为你,而是为了本宫自己。你不早就怀疑皇后了吗?只是一直苦无证据而已。”
“不错,我就是怀疑她。那太E刘姜为我儿验尸,竞说我儿是因风寒而死。
我儿虽受风寒,却不至子因风寒而死。观且,我儿下葬之时,四肢发青,嘴唇发黑,这分明是中毒之兆。”王美人恨得咬牙切齿,提起自己的亲生儿子被害,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云涟微微一惊,心中有些疑惑,倘若皇子楚选中毒征兆这么明显,那太E刘姜这么说,皇帝怎么就轻易相信了呢?云涟问道: “那你知不知道车才人的儿子楚渊是怎么死的?”
王美人稳定了一番情绪,说道:“那个楚渊皇子也是刘姜验的尸,说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痢疾而死。那个自责皇子汤水的宫女已经被处死了,车才人也已经疯了,楚渊真正的死因,恐怕只有黑心的刘姜知道。”
云涟皱起眉,心想这事情还有些复杂,虽然怀疑两个皇子是被人下毒害死的,但是仅仅是怀疑,没有切实的证据,就连王美人也仅仅只是认为自己的孩子被人毒死。也有可能两个皇子根本就不是被人毒死的,而是正常死亡。
云涟安慰了王美人一番,临走前,王美人忽然对云涟激切地道: “辰妃娘娘,只要你能为我查处我儿的真正死因,替我孩儿报仇雪恨,我愿为奴为婢报答娘娘恩情。”
云涟语气沉重地道: “本宫只能尽力去查,倘若结果真如太E刘姜所说,你的孩儿是风寒而死,你又当如何呢?”
王美人心里一沉,眼泪啪嗒啪嗒摔下来。她吸吸鼻子,跪下说道: “倘若我孩儿真是风寒而死,我只愿削发为尼,常伴青灯,也好过成日面对这幽深的宫墙。娘娘你知道,宫中人心难测,无论我是宫女还是嫔妃,都是处处爱人迫害,连我刚出世的孩儿也难子幸免。像我这等被叔父叔母卖进皇宫的女子来说,是没有任何出头之日的,娘娘若帮我查出我孩儿的死因,我此生心愿便是了解了。”
云涟心里沉句句的,她点点头,说道: “我会尽力的,你起来吧!”
王美人站起身,心里仍很难过,看到云涟还站在身边,不好意思地抹了抹眼泪。
“你当真只想出家为尼?你难道不想出宫再嫁个老实的男人,过平凡的生活”
王美人脸上飘起一丝红晕,她咬咬下唇,不好意思地道: “哪个女人不想有个男人一心一意爱自己呢?不是每个女人都如娘娘这般幸运,令九五至尊的皇上倾心所爱,娘娘不知道,皇上唯一临幸我的那一次,口中是一直念着娘娘的名字的。”
云涟一愣,心中忽然涌上一股难以言语的酸涩。听道王美人这么说,她心里没有一丝喜悦,有的仅是无尽的酸涩。云涟苦笑一番,说道: “你若想出宫,我会替你安排的。”
王美人急道: “我要先知晓孩儿的真正死因再出宫,恳请娘娘帮我。”
“我知道了,你去休息吧!我要回宫了。”云涟淡淡地说着。
王美人看到云涟的脸色不大好,不敢再多言,只得行过礼,将云涟送走了。
云涟回到太:殿,只是一个人呆呆地坐在窗前,不发一语。
蓓奴站在云涟身后,无声地叹息。
门外忽然冲进来一个了头急切地道:“娘娘,不好了,雍王殿下不小心摔进太液池里了。”
“什么 ? 1”云涟和蓓奴大惊失色,云涟猛然站起来,苍白着脸道: “岚儿现在在哪?”
“雍王殿下已经被人救上来了,现在应该送回太:殿,已经派人去请孟太了,奴婢是赶来通知娘娘的。”
云涟忽然冷静下来,大脑无比清醒,她冷然地道: “不!不要请孟非,去把太E署的刘姜请来。”
那了头一愣,半响才反应过来,又急忙跑了出去。
蓓奴不解地道: “小姐,你怎么能放心让那个刘姜给岚儿E治?”
云涟清晰地道: “不放心也得放心,岚儿那里我自有分寸。”
蓓奴心一紧,抿了抿唇,什么也没说,跟在云涟身后去看望落入太液池的赫连楚岚。
几多波恨苦娘心
刚刚开春的太液池池水是非常冰冷的,冬季里太液池池面上鲒的一层薄冰才刚刚化去,赫连楚岚这个时候落入水中,无异是冰冷刺骨的。虽然赫连楚岚很快就被人救起来了,但是冰冷的池水也是砗得他嘴唇乌黑,脸色发白。
云涟站在床边,看着躺在床上神志不清的儿子,心里虽然心疼,脸上的表情是异常平静的,别人看不出云涟此刻究竟在想什么。
四十出头的刘姜给赫连楚岚诊完脉,起身说道: “娘娘,雍王殿下受了很严重的风寒,寒气入体,微臣给雍王殿下开一副药万,每隔两个时辰服用一次。另外,再熬些姜汤帮助雍王殿下驱寒。”
云涟紧紧地盯着刘姜的表情,眼角一眨也不眨。
刘姜一抬头,猛然看到云涟遗厉的目光,心中一寒,不自在地轻咳了两声,又把头低了下去。
云涟似笑非笑地道: “仅仅R是受了严重的风寒吗’本宫可不希望雍王和楚逸小皇子一样,因为一个消消的风寒就丢了性命0”
刘姜大惊失色,脸色唰的一下变得悔白,结结巴巴地道: “这这个,启启禀宸妃娘娘,雍王殿下身体健壮,虽 虽然寒气侵体,不不不会固此丢了性命云涟冷然地看着刘姜冷汗直冒的样子,声首不带任何感情地传来: “你可给本宫把病瞧清楚了,万一雍王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本宫可是不会像王美人那样忍气吞声的。”
刘姜的冷汗大滴大滴从额头上滚落,全身都开始发抖,颤颤巍巍地回答: “是是是是……雍王雍王殿下不会有有事的……”
云涟冷哼一声,说道: “他若有事,本宫定会叫你吃不完兜着走0你走吧刘姜吓得屁滚尿流地逃离了太宸殿。
云涟将目光转到赫连楚岚,眼中这才染上了一丝慈爱的柔和。她疼惜地摸摸赫连楚岚冰冷的头,握住他的双手,一股炽热的炎气顿时传到赫连楚岚的四肢百骸。看到赫连楚岚的脸上终子有了一丝红润,云涟才放下心来。
“雍王是怎么会掉进太液池里的’”云涟质问站在一旁陪伴赫连楚岚的宫女们。
那群宫女个个吓得面色悔白,结结巴巴地将矛头措向跪在旁边发抖的一名小男孩: “娘娘娘,是因为张愿之小少爷……”
云涟把目光转向那颤颤发抖的张愿之,他原本红润的小脸此刻吓得苍白无比,眼泪也固为害怕掉了下来。
张愿之恐惧地看着云涟,连忙磕头, “娘娘饶命0娘娘饶命己”
云涟心中一紧,又问: “雍王为什么会固为他落入太液池’”
宫士答道: “田娘娘,今日张家小少爷交发奇想,想自己做一R纸鸢。雍王殿下答应帮他做纸鸢,可是做纸鸢的竹子R在蓬莱岛上有,还必须爬过一座假山才能取到。雍王殿下不要别人去取,就自己去爬假山,结果失足落进了太液池里云涟脸上月过一丝怒色。
躺在床上昏进不醒的赫连楚岚忽然呓语起来: “娘……娘……”
云涟一惊,赶紧握住赫连楚岚的手,急切地道: “岚儿,娘在这里0娘在这里己”
赫连楚岚闭着眼,断断续续地说着: “娘……孩儿答应帮……愿之做纸鸢娘别怪愿之……愿之是孩儿的……好朋友……”
话刚说完,赫连楚岚又晕了过去。
云涟转过头,看着张愿之,R见他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里闪耀着又喜又惊的光芒,发现云涟在看他,又急忙把头低了下去。
云涟心里忽然涌上一阵浓浓的醋意,这九岁的张愿之,竟然让岚儿如此上心。岚儿和他之间的亲昵,甚至超过了她这个母亲。云涟狠狠地看了张愿之一眼,胸口剧烈起伏着,她深吸一口气,说道: “你们好好照看雍王,蓓奴,你随我去书房。”
“是。”蓓奴微微一点头,跟着云涟离开了房间。
进入云涟的书房后,蓓奴看到云涟的脸色有些铁青,显然是不满赫连楚岚固为张愿之亲自去采竹子。蓓奴叹。气,说道: “小姐,你刚才是故意叫刘姜来的谈到正事,云涟才收拾自己的情绪,平穗地对蓓奴道:“是的,万才我有意无意提到皇子楚逸之死,他的反应过子激烈了,这里面一定不简单。”
“小姐怎么打算’”
云涟转过身,注视着蓓奴,说道: “蓓奴,通知文杰,让他调查一下刘姜与哀家的关系。另外,通知明花教的四位长老,让他们用药进晕看守皇陵的守卫,设法取到楚逸和楚渊两名皇子的尸骨,交给孟非验尸。唯争之计,必须先确定两名皇子是不是真的中毒而死。”
蓓奴惊了一下,没有想到云涟居然会让明花教四位长老去取两位夭折小皇子的尸骨,私自挖掘皇陵,被人发现,就是死罪呀!
云涟知道蓓奴在想什么,她笑了笑,说道:“蓓奴,我们必须先确定自己调查的万向是不是正确的,倘若两个小皇子真的是自然死亡,那我们做得再多查得再多都是白忙一场。”
“我明白了。”蓓奴淡淡地点了点头。
云涟忽然又道: 好了,蓓奴,你先帮我磨墨,我写一封书信给皇上。”
蓓奴又是一…惊,云涟怎么会突然间想到写信给皇上?自从云涟回宫后,她和皇上的之间的谈活,儿乎每一次都是不欢而散。皇上似乎也时云涟死心了,太宸殿也儿乎不来,每日下朝后就是看望赫连楚离,去了华清池,更是对朝廷里的事情不闻不问。当然,一些朝中重要的军国大事,也是有专门的人选到华清池交给赫连恒君处理。
云涟道:“不用想太多,我是想让皇上下旨把薛怀仁调到京城来。”
蓓奴…惊道: “小姐真的要按照旬贤妃说的去做’”
云涟往黠一笑,说道: “旬贤妃这个人不简单,暂且按照她说的去做,看看她到底有什么目的。此外,我确实想见识一下这个薛怀仁。他的名声,其实很早以前我就听过了。”
蓓奴点点头,顿时了然十一。
大明宫深生事端
三日后,赫连恒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