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嫂子还没有回答我刚才提出的问题,如果习幕胜利了,嫂子还会和习幕在一起吗?”
云涟楞了一下,抚着自己的肚子,说道: “你哥哥临行前留给我一封信,他问我,如果天下归于一统,我是否还能够敞开心怀接受他。在我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心里就已经有了答案。天下归于一统,无论是卫统还是吴统,我心里都只有这唯一的一个答案。我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赫连敏微笑起来,她长吁一口气,说道: “真的羡幕哥哥,有嫂子这样的红颜相伴一生。”想到景习幕,赫连敏又颇为遗憾地摇了摇头,说道: “习幕是最可怜的人,他比我还可怜。只盼他有一天也能顿悟了。”
提到景习幕,云涟心底也生出几分异样的情愫。若要问她此时对景习幕是什感觉,只怕她自己也说不清楚。他现在在吴国也有了自己的皇后,不知道吴国的这个皇后对景林和景心好不好。她和景习幕,也许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他们终归是有缘无分吧!云涟轻轻地道: “我只盼他们景林和景心他们父子三人平安无事,这南北之战,不知还要打多久。”
“再久的战争,也终有结束的一天。当战争结束的那一天到来,华夏土地又迎来了全新的统一。嫂子,天下统一是你和哥哥多少年的心愿,真的要实现了,你不高兴吗?”
云涟的眼中渐渐染上水汽, “高兴,怎么会不高兴呢?盼统一,从年幼时盼到年长,从年长盼到年老,多少年过去了,所有的辛酸苦楚只能化作一声叹息啊赫连敏看着云涟激动的样子,眼眶也微微红了红,说道: “嫂子,不说国家大事了,说说岚儿吧!如果我没有记错,他今年满十九了,是不是应该给他找个合适的太子妃了?”
云涟点了点头,说道: “是啊!岚儿也十九了,我十九那年,都生下他了。
岚儿纳正妃这件事我也一直在考虑,朝中有好几名大臣家都有合适的闺女,我也一直在挑。只是,皇上不在京城,我总也拿不定主意。”
“嫂子,这与吴国打战指不定得打几年,哥哥一日不回来,你就一日不拿主意吗?岚儿的年纪也不小了,婚事不能够总这么拖下去呀!”
“这我也知道,前些日子我还写信给你哥哥,问他给岚儿纳太子妃的事情。
你哥哥也是这个意思,让我先办了,说不定等他回来的时候,岚儿已经当爹了。
“是了,这样最妥当。嫂子,我倒是有个办法可以让嫂子和岚儿在众位大臣家的姑娘里面挑一个最合适的。”
“什么办法?说来听听。”
“嫂子可以找个机会,设一个宴席,把候选的几家姑娘召到皇宫里,借此考察她们。选中哪个,再挑个黄道吉日便可完婚了。”
云涟一喜,说道: “这倒不先为一个好办法。不过此时皇上正在南方打战,一切前…应该从简才是。”
“那是当然,嫂子是个贤内助,这些事情肯定是难不倒嫂子的。”
云涟微微一笑,说道: “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好,朝中那些大臣都说我要基你哥哥的权呢!说我就是武则天转世,若不是我装哑,只怕此刻朝中已经翻过来了赫连敏微笑道: “那是大臣们不了解嫂子,嫂子不是武则天那样心狠手辣野心勃勃的女人。人在深宫,许多权利的争斗是不得已而为之的。嫂子做的这些,比起从前那些诛杀功臣、乱杀无辜的帝王来说,真的好许多。更可观,嫂子爱哥哥,所以嫂子只会保住哥哥的皇位,不会篡夺哥哥的皇位。”
云涟有些感动,握住赫连教的手,哽哂地道: “敏敏,你能为我这么想,我真的很高兴。谢谢你!谢谢你!”
赫连敏淡淡一笑,拍拍云涟的手,说道: “姑嫂之间,何必言谢。我早已不是当年那个青春懵懂的小女孩,成日只会跟在哥哥后面撒娇了。就像嫂子一样,再也不是当年那个只知道心系天下,不知道如何应付后宫里尔虞我诈的雷婕好。
随着时间的推移,人都是会变化,但只要本质是一块无暇的白玉,即使掉入泥淖之中,也始终是那块洁白无暇的白玉。嫂子,你说,我说的对吗?”
云涟欣慰地道: “敏敏,你说的对,你真的变了,变得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嫂子,你也变了。虽然你也变了很多,但我始终相信,你的本质就是那块洁白无暇的白玉,不管遇到什么事,你始终是那块白玉。”
“敏敏……”云涟感动地握住赫连敏的手。
赫连敏也握住云涟的手,拍拍她的手,对她点点头。
姑嫂俩相视一笑,什么都不必说,一切已经完全明朗。曾经的嫉妒,曾经的仇恨,曾经的爱怨,随着这一笑,终于烟消云散。
粮草被烧军情紧
就这样,赫连敏离开了长安,在世人的眼中,这个荣贵的晋国长公主已经死去了。就在云涟准备回宫之际,皇宫里传来了一个噩耗,遥往卫军驻扎地的四十万石粮食在运送的途中遇到山贼。这群山贼劫粮不成,便防火焚烧粮食,整整四十万石粮食在一日之间化为了灰烬。
云涟得知噩讯后匆忙赶回皇宫,召来朝廷众臣和太子赫连楚岚后,便怒拍了一下桌子,在纸上写下: “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们给本宫说清楚!”随之将纸揉成团,扔给众人。
几名大臣接过纸固,展开来看,支支唔唔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云涟凌厉的目光射向太子赫连楚岚,仿佛是要他给出一个交待。
作为监国的赫连楚岚从始至终就根本没有管理过朝廷供应粮草的事情,他得知四十万石粮草被山贼烧毁不比云涟早多少。可是,云涟临行前是将朝廷送粮之事郑重交给他的,此刻出了这么大的蚍漏,他是无论如何也脱不了干系的。赫连楚岚面对母亲的责问,此刻也是无言以对,只得低着头不说话。
云涟见这群大臣一个个都低着头,心中的怒火更盛。
此时,殿外传来太监的传道声: “尚书夸薛怀仁大人求见。”
云涟正是气愤,薛怀仁来了她也可把事情问个清楚,便挥挥手示意其他的人退出去。
薛怀仁进殿后,先是不慌不忙的行礼,说道: “微臣参加皇后娘娘。”
此时除了蓓奴,也没有其他的人,云涟也就不再避讳,直接说道: “临走前本宫是交给你负责的,现在四十万石粮草被烧,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薛怀仁抬起头,平静的说道: “娘娘不必过于着急,粮草被烧已成既定的事实,当务之急是赶快查处那伙山贼的窝点,早日将其缉拿绳之于法。”
“抓山贼?!”云涟好笑地看着他,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抓山贼?原定计划六月初五送到营中的四十万石粮食,今天已经六月十五了!那皇上在的大营里现在是缺水少粮,这么热的天气,你让将女们怎么打战?”
薛怀仁无言相对,只是说道: “四十万石粮草已无法送到大营,唯今之计只能再筹粮食遥往大营。”
云涟凌然地看着薛怀仁,激动地说道: “四十万石粮草,是四十万石,不是四万石!这四十万石粮草可是南方四十万战女一个月的粮食啊!粮草还送不到,那四十万人就要断粮了!薛怀仁啊薛怀仁,以你的聪明才智,怎么会送个粮草都会遇上山贼?”
薛怀仁环抱着手,对于云涟的责难不发一语。
“怎么不说话?”云涟一挑眉,“你不是一向自诩要助大卫一统天下吗?现在南北开战了,把运粮的事情交给你,你都会搞成这个样子。太子和你都要受到处罚!”
薛怀仁毫无畏惧地道: “此事微臣有责,甘愿受到处罚。”
“是,你可以受到处罚,你可以降职。可是南方御驾亲征的皇上和那四十万人怎么办?你给本宫拿出四十万石粮草送到大营。”
薛怀仁瞟了云涟一眼,说道: “娘娘明知道微臣拿不出四十万石粮食,何必培微臣出这样的难题?”
“可是你给本宫出了一个难题,你拿不出四十万石粮草,本宫要到哪里拿出四十万石粮草?此刻已经是火烧眉毛了,粮草再不送到,军心必乱,军心一乱,那还打什么战?”
“报 !”殿外传来一声急报,一名将女冲进来高声道: “皇后娘娘,皇上派臣快马送来催粮书,军中的粮草只够七天之用了。”
云涟脸色一肃,蓓奴忙将军报呈上来递给云涟。云涟看罢,一掌击在桌子上,脸上的表情无比凝重。云涟重重地做到椅子上,用手杵着额头,疲惫地挥了挥手。
蓓奴看着云涟伤脑筋的样子,不想云涟再受到打扰,便对那将女道: “此事皇后娘娘已经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那将女没有得到结果,并不死心,接着问: “可是皇上派末将回长安询问粮草的事情,末将不能无功而返啊!”
蓓奴厉声道:“说了皇后娘娘已经知道了,定然会给你一个交待的。你先到其他的房间休息片刻,容皇后娘娘思考一番。”
那将士仍不死心,不与蓓奴对话,而是直接对云涟说道: “皇后娘娘,末将能等,可是军里的数十万将士们他们不能等啊!请皇后娘娘尽快派人送粮,末将告退了。”说罢,这才退出大殿。
云涟听了,脸上的表情更加凝重,她瞟了薛怀仁一眼,幽幽地开口: “看来没有别的办法了,本宫只能去求晋王,请他出面让粱商二州的粱王和商王供应粮草.”
薛怀仁一惊,问道: “娘娘要请粱王和商王供应粮草?!”
“要不然短时间内,上哪里去筹备粮草?国库里也不过只有五万石粮食薛怀仁无话可说,只得站副一边去。
云涟道: “蓓奴,通知下去,本宫即刻出宫前往晋王府。”
蓓奴答应一声,殿外又忽然传来一声高呼: “晋王驾到!”
云涟一惊,再一喜,忙道: “快!快请!”忽然又想起自己还需装哑,马上又噤了声。
赫连恒君的皇叔赫连孤进殿来,抱拳向云涟行礼道: “老臣见过皇后娘娘。
云涟连忙走下书桌,扶了一下满头银发的晋王赫连孤。蓓奴代为说道: “晋王不必}礼了。”
赫连孤也不多话,直接切八正题,说道:“老臣已经得知粮草被烧一事了,娘娘此时一定苦无艮方,老臣愿致信商、粱二王,请他们各自出粮二十万石,再各自派县十万。”
云涟闻言,顿时大喜,想要感谢赫连孤,又不能出声,连忙转身提笔在纸上写道: “皇叔此言真是雪中送炭,臣妾懿旨必是不能调动二王,如今朝中只有皇叔能够请动二王,臣妾谢过皇叔!”
赫连孤见到字后,笑道: “皇后不必言谢,老臣身为大卫臣民,自当为大卫尽一份心力。事不宜迟,老臣这就写信给商王和粱王,十万军队护送二十万石粮草到大营,就算再遇到山贼,也定然可以将那群山贼杀得片甲不留。”
云涟喜得连连点头,这样一来,南方大营就不愁无粮了。四十万大军加上两名亲王派去的二十万大军,总共就是六十万,这样一来,女县的数量又得到了增加.然而,就在其他人都高兴的时候,薛怀仁却站在一旁阴郁了着脸,他不发一语,也没有人注意到他此刻的表情,更加没有人会想到薛怀仁心中所想的事情。
赫连孤道:“对了,随老臣的信件一起送去的,还需盖了玉玺的派县夸。这派县夸就得娘娘来写了。”
云涟点点头,忙走回书桌前,疾书写下两份派县夸,加盖赫连恒君的玉玺,待墨汁干后,卷好与晋王赫连孤的书信一起快马加鞭遥往商州和粱州。
待一切都办好后,云涟才松了一口气,有了这两件东西,定能让粱王和商王派县出粮了。
赫连孤此行人宫的目的达到,便请退了: “娘娘,如没有其他的吩咐,老臣使先行告辞了。”
云涟微笑着点了点头,蓓奴代为说道: “晋王慢走!”
待赫连孤走后,云涟的目光立刻射向站在一边的薛怀仁,冷声道:“粮草的问题暂时得到了解决,不过那四十万石粮草被烧却不能不追究。”
薛怀仁低垂着头,什么话也不说。
云涟慢慢地做到椅子上,说道: “说吧,粮草是送到什么地方遇到山贼的薛怀仁低着头,眼光流转了一番,说道: “回娘娘,是在、在伏牛山一处山谷里.”
“伏牛山?!”云涟一惊,立即说道: “不是说过,粮草运送要绕过伏牛山吗?你怎么往伏牛山各里横穿过去?”
“呃 ”薛怀仁顿了一下,接着说道: “太子殿下说了,从伏牛山山谷横穿过去,会省掉好几天的路程,粮草也能早些送到大营。”
“是太子的主意?”
“是、是的。”
云涟顿时怒道: “薛怀仁!太子他只不过是个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