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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太子的主意?”
“是、是的。”
云涟顿时怒道: “薛怀仁!太子他只不过是个没有上过战场的毛头小子,你已是不惑之年,难道不知道那伏牛山是秦岭的尾脉?那秦岭一带本来就多山贼,你才派几百人就想护送四十万石的粮草横穿秦岭?薛怀仁啊薛怀仁,本宫不由得怀疑你过去是真聪明还是假聪明了。”
薛怀仁低着头,低低地说着: “这是太子殿下的旨意,太子殿下是监国,微臣只是个臣子。臣子倘若不听监国的旨意,便是抗旨了。”
“你…… !”云涟恨恨地瞪着薛怀仁,他倒是很会推卸责任啊此时,紫宸殿大殿外太监正要通报云涟门下侍耶宋文杰求见,文杰抬了抬手,示意不必通报了,他只在门外站了一会儿,听到薛怀仁提起伏牛山时,呢喃了一句: “伏牛山?”便皱了皱眉,离开了紫宸殿。
又忆儿时好时光
薛怀仁退下后,紫宸殿的宫女告诉云涟: “方才门下侍耶宋大人来了一会儿,只在门外站了站就走了。”
云涟和蓓奴均是一奇,蓓奴问道: “宋大人为何不进来?”
那宫女答道: “奴婢不知,公公要通报,他还不让。仿佛是有什么事情要找皇后娘娘,不过走到门口,又离开了。”
云涟和蓓奴对望一眼,均有几分惊奇。蓓奴道: “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是。”那宫女恭恭敬敬地退出了御书房。
蓓奴问道: “小姐,文杰来找你会有什么事情?”
云涟摇摇头,说道: “不知道,也许是关于粮草被烧的事情。”
“那他为什么又不进来?”
云涟想了想,说道: “可能是他听到薛怀仁也在,所以不想进来了。”
蓓奴笑道: “这个文杰,喜欢小姐竞还吃起薛怀仁的醋。”
云涟好笑地道: “这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像我们这个年纪的人,哪还能像年轻的小儿女那样爱的得死去活来的。文杰是个聪明人,你不见宋家给他纳了几个小妾,还生了几个孙子么 ?”
蓓奴一撅嘴道: “我听说,文杰那几个小妾里面,有一个和小姐你长得很像呢!文杰的那三个儿子,都是这个小妾生的。不过,我倒是觉得,他的那个小妾和彭紫悦很像,差不多都是男人心里的代替品吧!”
云涟一听到彭紫悦,心情顿时沉了沉,脸上也没有刚才那种的轻松了。
蓓奴见到云涟的表情,说道: “小姐,提起彭紫悦你的心里还是不痛快,说明你还是很爱皇上,你介意他有了别的女人,对吗?”
仿佛是被蓓奴说中了心事,云涟呆呆地看着桌面,没有说话。
蓓奴又道: “哎,刚才还说这个年纪的女人不能像年轻的小儿女那样爱得死去活来,现在提起心上人,又是一副茶不思饭不想的样子。女人啊!不管在哪个年纪,都是会为爱情沦陷的啊!”
云涟听了蓓奴的话,只觉得哭笑不得,敲了敲蓓奴的头,笑道: “是啊!也就只有你敢在我面前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了。”忽然,云涟回想起年轻时候的自己,又有几分伤感,轻叹一声,说道: “蓓奴,如果时光能倒流该多好!一转眼,我们都老了,岚儿都和皇上一般高了。”
蓓奴也受到了云涟的感染,也有几分感慨,说道:“是呀!这么多年,我陪着小姐都过来了。如果林儿和心儿还在我们身边,肯定也都和我们一样高了。不知道林儿那个小家伙现在还会不会哭鼻子。”想起景林动不动就哭鼻子的样子,蓓奴不由得轻笑出声。
云涟摇摇头,说道:“一定不会了,算算日子,林儿今年也有十六岁了,说不定都娶媳妇了呢!”
蓓奴想着当年那个哭哭啼啼的小男孩娶媳妇的模样,更是抑制不住轻笑出声,说道: “小姐,你还记得我们小的时候吗?”
“记得,你是十岁那年被皇上的大姨母送来扬州的。”云涟仰着头,沉浸在美好的回忆中。“那个时候,你的姐姐蓓熙十二岁,我八岁,哥哥十六岁,宇文大哥十七岁。他们两个大孩子最喜欢带着我们三个小孩子到处鬼混,家里有好的东西不爱吃,尽喜欢跑到农家菜地偷别人的玉米来烤着吃。嗯,那个味道,我到现在还记得,好香啊!”
蓓奴呵呵地笑道: “是啊,那个时候小姐你最便了,玉米每次都烤焦。烤焦了就去抢云尚少爷的玉米吃,他不给你就哭,哭到菜地的主人都来了,拿锄头把我们五个打跑了。”
云涟和蓓奴对望一眼,被此会卜笑。云涟道: “那个时候才八岁,嘴又馋,当然是什么都想吃啦!我还记得,你十三岁的时候,初次月事弄在床上了,我和哥哥到你的房间去找你,看到你的床上一大滩血渍,你羞得躲进被子,不好意思见人了。”
说到这里,蓓奴的脸上有几分羞赧,想起当时的自己,也真的是傻。“小姐你才过分呢!看到了不说帮我保密,还跑去大叫,说是我受了伤,床上流了一大滩血,弄得整个云府都知道了,我一个月没好意思出门。”
云涟抿嘴直笑,那时的她哪里知道那么多女孩的事情,十一岁的年纪,看到床上有血,不就以为是蓓奴受伤,所以跑出去叫大夫。云涟道: “后来你不也因祸得福了吗?”
蓓奴嗔了云涟一眼,说道: “那哪是福呀!那还是祸!”
“哟,云家大公子都向你求亲了,那还不是福呀!只是,没想到十三岁的你早就芳心暗许了宇文大哥。”
蓓奴的脸腾起一阵红云,笑道: “可是人家宇文岚喜欢的是小姐你呀!”
云涟道: “我那时只不过是个十一岁的黄毛丫头,哪里知道什么情爱呀!哥哥每天烤玉米给我吃我就很高兴了。”
蓓奴嗔道:“你是不懂,可把人家宇文岚害苦了。他可是个二十出头血气方刚的小伙子,每天面对自己心仪的女孩,偏偏对方又是个使乎乎的小女孩,唉苦哦!”
云涟听到蓓奴说的,笑得舍不拢嘴。“瞧你说的,哪有那么夸张?”
蓓奴忽然认真地看着云涟,说道: “小姐,一个‘情’字害苦世间很多人啊“是啊!”云涟长吁一声, “问世间情是何物?”
蓓奴轻轻地说道: “直叫人生死相许。”
云涟看着蓓奴,蓓奴亦看着云涟,两人的手握在一起,轻轻地相视一笑。云涟轻声说道: “蓓奴,我们之间的友情也是生死相许的。”
蓓奴说道: “小姐,蓓奴今生能有你这样的挚友,一生无博。”
云涟轻轻地点头,这么多年过去,陪在她身边不离不弃的人,始终只有蓓奴。曾经扬州城里的“五虎战将”只剩下了她们两个,曾经长安城里“四人行”也只剩下她们两个。只愿,她们能够这样一直平平安安的走下去。
云涟宴选太子妃
派兵令顺利到达粱王赫连恒临和商王赫连恒基的手中,两名亲王也按照京城的旨意按时各自派出十万军队,提供二十万石军粮,遥往大营所在地。
得知这个消息,云涟悬在半空中的心终于放下来了,着手准备长子赫连楚岚的婚事。
寻了个黄道吉日,云涟把几名大臣家里待嫁的闺女都召进宫,在太液池畔设了一个小宴,夸各家闺女能够充分展示自己的才华。
太监一声高呼:“太子殿下驾到!”
各官家千金都激动起来,暗自整理自己的妆容,只怕自己有一点点不得体的地方.众人的目光投向呼声传来之处,只见一名身材挺拔高大的男子被众宫女太监簇拥而来,他身着缂丝卷龙烫金衷衣,腰配一块九龙缚丝团龙白玉,头戴鎏金高礼冠,横插一支白玉长笄,别住礼冠。两端各饰一个小旒玉,垂下璎珞,系于颚下。
众官家千金一见这气宇非凡容貌英俊的太子殿下,顿时怦然心动芳心暗许了,碍于大家礼仪,不得轻举妄动,但一个个已经是羞得俏脸绯红。
赫连楚岚阔步来到云涟面前,微微弯腰行礼道: “儿臣参加母后。”
云涟微微一笑,示意一旁的蓓奴。
蓓奴会意,领着各家千金莲步移到太子跟前,说道: “你们还不快快见过太子殿下。”
这群十五六岁的千金们各各是粉黛添彩,芙蓉脸蛋,明眸皓齿,香云飘飘,弱柳扶风,婀娜多姿,盈盈向赫连楚岚施礼,娇滴滴地道: “见过太子殿下。”
赫连楚岚剑眉一敛,似乎有些明白他母亲的意思了。赫连楚岚并不理会这一群莺莺燕燕,而是直接抱拳问云涟: “不知母后今日找儿臣前来,所为何事?倘若没有其他的要事,儿臣想先回东宫,毕竟 东宫里还有一些事情要需要儿臣回去处理。”赫连楚岚说这话时有点心虚,他根本不是想回去处理事情,而是张愿之还在东宫等着他回去。
蓓奴立刻笑道:“太子着什么急,你们母子也好些日子没有聚在一起了,待会儿把离儿也叫来,让你们母子三个好好聚聚。”
云涟笑着点头,起身来到赫连楚岚身边,拉着他到自己身边坐下。
赫连楚岚有几分不自在,但毕竟是母亲让他留下,他也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坐在云涟身边。想了想,赫连楚岚又说道: “母后身怀六甲,这太液池湖边风又大,母后吹多了风对身体不好。不如等母后平安生产后,儿臣再亲自前来探望母后.”
听了赫连楚岚说了话,云涟心里有几分难过,他们母子许久没聚在一起,今日她好不容易设了个小宴,他也这么不愿意留下。难道真的是在过去的几年里,她忙于朝政,忽略了孩子们,所以现在她的孩子都和她不亲了吗?云涟心里渐渐涌上悲凉的情绪。
蓓奴见了云涟哀伤的样子,凑在赫连楚岚耳边低声道: “岚儿,你娘她想你了,你连这一时半会都不能抽出来陪陪她吗?”
赫连楚岚转过头,看着蓓奴,低低地唤了一声:“蓓奴姨娘?”
蓓奴拽了拽赫连楚岚的衣袖,又向他使了个颜色,摇了摇头。
赫连楚岚只得留下来,暂时将张愿之一个人放在东宫。
各家千金坐定后,宫女们陆陆续续将点心抬上来,云涟忙挑选赫连楚岚最喜欢吃的递到他面前。
赫连楚岚赶紧接过,说道: “多谢母后,母后自己也尝尝。”
云涟这方才感到几分欣慰,糕点吃在嘴里,也倍感香甜。
这时,其他的宫女将水晖王赫连楚离带了过来,云涟微笑着招招手,想要他来自己身边,可是赫连楚离却只会呆呆地站在场地中央一动不动。
宫女轻轻推了一下赫连楚离,低声说道: “小王爷,皇后娘娘让您过去呢赫连楚离愣愣地跨出一步,又停了下来。
赫连楚岚见云涟脸上露出几分伤感的模样,便站起身走到赫连楚离身边,一把将他抱起来,一边走,一边说道: “弟弟,母后叫你过去,你怎么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呢?”
赫连楚离抱紧赫连楚岚的脖子,毕竟赫连楚岚是他亲生的哥哥,加上赫连楚岚与他相处也比较多,所以他并不害怕赫连楚岚。赫连楚离看看在场的多位千金,好奇地问:“哥哥,这里是要做什么 ?哥哥,我想爹了。”
赫连楚岚道: “母后设了个宴席,父皇在南方。”赫连楚岚将赫连楚离抱到云涟身边,说道: “快向母后行礼。”
赫连楚离使使地看着云涟,依照赫连楚岚说的,向云涟行礼,说道: “儿臣见过母后。”
云涟欣喜地注视这赫连楚离,心里激动万分,伸出双臂就将赫连楚离抱八怀中。
一开始赫连楚离还有些不习惯,但是渐渐,他发现云涟的怀抱特别温暖,一种从未感受过的母爱冲撞着他幼小的心灵,使他不由得爱上了这个温暖的怀抱。
蓓奴见了这一家其乐融融的样子,不由得会卜笑,走下去安排各家的千金表演自己拿手的演出。
第一个表演的是中书夸林至道的孙女,她走上来有优雅地行了个礼,回到座位上,抚动琴孩,一曲动听悠扬的曲子飘飘而出。
蓓奴舟绍道: “娘娘,太子,这位是林大人家的四千金,古琴技艺极佳,自幼阅读各类古籍诗书,是长安城里有名的才女。”
赫连楚岚抬起头,随意看了这位林家的小姐一眼,又把目光调开了。直到曲子结束,赫连楚岚也没再看这位林家千金一眼。
云涟和蓓奴对视一眼,见了赫连楚岚的反应,被此心里都有了明白此女不行接来了的几个人,赫连楚岚都是一副兴趣缺缺的样子,直到最后一个表演的女子走上来。
这是一名身披青纱,身材纤细的女子,她手执一支乌青色洞箫。只见她莲步静静地走到云涟和赫连楚岚的面前,盈盈施礼,用细腻的噪音说道: “娘娘,太子殿下,民女的最后这首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