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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也就是说,这‘另一件事’,就是前辈想要吩咐给晚辈的了?”
“对。”木道人一脸坦然地说道,丝毫不觉得如此吩咐有何不妥。
“老夫要处理十二青龙之事,轻易脱不开身;劣徒石鹤要坐镇太乙观,防备宵小,同样不能轻离。此事又颇有些危险,非有能者不能胜任。环顾荆襄,与我武当有旧,又能做成此事的,已经非你小子莫属。若是你还感念宋师侄传艺之德,便须想办法帮老夫这个忙。”
“唔……这倒好说。”赵凡毫不犹豫地点点头,随后又续道,“不过……前辈让晚辈去做的,究竟是什么事?另外,晚辈与同伴有约,正要赶赴关东,不知会否对前辈的要事有所影响?”
“嘿,这你就不用担心,老夫让你做的事,根本耽搁不了你的行程,只需到了关东之后,顺手替老夫办了便是。”
木道人顿了一顿,终于说出了他的要求。
“听好了,昨日劣徒带人协同官府搜查府衙,竟被他意外找着了本派一名叛徒的消息。哼,想不到八年前叛门出走的‘火手判官’张召重,竟然早已不声不响地投靠了女真鞑子,在他们那个不知所谓的小皇帝手下当了官。小子,你身负本派绝学‘火云掌’,也算半个武当弟子,此去关东,便替本门清理门户吧!”
木道人如是说道,眼中精光暴绽,终于头一次,露出了超级高手应有的威严。
第四十章 意外邂逅
(非常抱歉,本来准备三更,但为了整合战力高低,临时绘制了一个比较大的神功等级对照表,花费了两个多小时的时间,于是今天只有两更了。谢谢大家的支持。)
对于木道人的吩咐,赵凡非常干脆地应承了下来,随后,不等木道人开口留饭,便即告了声罪,转身离开了太乙观。
走出高耸的观门,赵凡轻出了一口气,只觉这次太乙观之行颇有些熟悉的感觉。
遥想十几年前,当赵凡还是前世的一名大学生之时,他就曾在网游之中,无数次地接下过这种任务。比如“霍格必须死”,或是“巫妖王的末日”之类。
只不过那时候,他是操纵着游戏中的角色,而此时此刻,却是置身于真实的江湖之中。梦回前尘,熟悉的情景不由勾起了几分思乡之情,但两辈子加起来快有四十岁,赵凡早已学会了调节自己的心情,没过多久就恢复了正常,将注意力集中到了这次的目标之上。
西门牧野、孟神通、张召重。
作为这次北上关东,必须消灭的三大敌人,无论哪一个,在赵凡看来都是极其地不好对付。
首先是西门牧野。按照厉胜男的说法,作为自封的关东武林盟主,此人武功之高,已经臻至大宗师境界,比起昔年宁道奇、毕玄之辈,也只是稍逊半分,一身毒功更是强横无匹,不仅练有厉家家传的《百毒真经》,更精擅“化血刀”“腐骨掌”两大邪功,绝对并非易与。
然后是孟神通。作为“原著”之中,厉家最大的仇敌,孟神通在十几年前就已是宗师境界的高手,此时修炼了十几年的“修罗阴煞功”,一身功力势必再进一步,恐怕比起西门牧野也不遑多让。
以赵凡和厉胜男两个尚未进入宗师之境的人,竟要图谋击杀两位大宗师,即使此时正是武学昌明之世,大宗师已经远不如寻常年景值钱,但双方之间的战力差距依然没有丝毫的缩减,想要完成如此战绩,需要的显然远远不止勇气,更加需要的是智慧、谋划,乃至一点点的运气。
除开这两个厉胜男必欲杀之而后快的仇敌,赵凡领了任务,要替武当派出手干掉的张召重显然也不是什么好拿捏的货色。
按照木道人介绍的情况,这个张召重不仅如“原作”中一般,精修柔云剑法,更曾得紫霄宫一脉破例传授了“火云掌”,成为了名副其实的“火手判官”。
在叛出武当之时,此人特意从紫霄宫盗取了“武当九阳功”的秘籍副本,作为晋身之阶。此时距离盗经已经数年之久,以他叛门之时的功力,想来应当早已练成秘籍中的神功。换句话说,此人最低限度也有相当于“七阳”境界的功力,加上掌剑双绝的招式,一身战力绝不在一般宗师高手之下。
不过对于正面打爆张召重,赵凡倒是有着相当的信心。以此刻嫁衣神功“第五重天”的修为,相比九阳神功“七阳”境界,基本上应在伯仲之间,而与张召重相比,赵凡的一身所学却是广博太多,所能动用的底牌也要多出太多。在如此巨大的优势之下,按理来说应该赢面很大才对。
然而,这只是在一对一公平决斗的情况之下,所能达到的最好结果。但实际情况是,作为清廷的重要武官,这张召重身边,恐怕时刻包围着层出不穷的大内高手,虽然这些家伙多数都是些不足为虑的炮灰,但数量一多,也足以对高手之间的胜负产生决定性的影响。
因此,此去关东,赵凡两人将要面对的,势必是一场又一场的恶仗,根本没有逃避的可能。如此一来,如何在赶路的这段时间里,尽可能的提升实力,就成了这次关东之行的重中之重。
——关于如何去做,赵凡也已经有了腹案,其关键便是尽可能地优化和推演他的那套“血神经”。
……
第二日一早,天刚蒙蒙亮。
不等城门打开,赵凡和厉胜男便运起轻功,从墙头翻出城外,沿着城北大道,一路向北疾行。
为了旅途的方便,两人都尽可能地轻装上阵。除了必要的衣物之外,所有的金银珠宝,都在怒蛟帮庞过之的帮助下,尽数换成了便于携带的银票。
至于达摩《问禅录》的经书,则被两人连夜抄录之后,又仔细地检查了几遍,确认并无什么夹层、暗记、显影字迹之类的机关,这才找了锦匣封存,埋藏在一个隐秘的所在,准备等到从关东归来,再将之起出。
由于没带任何累赘,两人奔行起来速度奇快,一日夜间,便能赶上两百多里的路程,几乎可比一般军情快递。若是按照此等跑法,从荆州府到盛京城,足足四千多里的距离,若以此等速度不消二十日,便能顺利抵达。
如此奔行两日,两人已经离开宋境,进入武周治下,河南汝宁府境内。再往北不远,便是名动武林的中岳嵩山。少林寺与嵩山派两大武林大派便坐落在此山之上,因此整个河南武林,尽是唯这两派马首是瞻。像是汝宁府这种通衢之所,城中的武馆、镖局、帮派,无一不与这两派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甚至还有不少干脆就是两派弟子亲自经营。
赵凡和厉胜男投宿的这家客栈,同样也是嵩山派名下的产业。作为掌柜被派驻此地的那名嵩山弟子,看服色应是门中第三代,一身修为在江湖上也还算不弱,勉强够得上二流高手的水准。
放在汝宁府这等嵩山派眼皮子底下的安全地带,这样一位高手已经完全足够镇得住场面。但以此人的见识和眼力,想要看出赵凡两人的不凡之处,那就完全没那个可能了。
对此,赵凡略有推测,或许嵩山派此举,就是为了不与那些想要低调路过的过江龙发生什么矛盾。毕竟,对于一心振兴嵩山的左冷禅来说,在完成他五岳一统的宏图大业之前,任何其它的麻烦,都是他要极力避免的。
不过,不论原因是什么,对于左冷禅的这个安排,赵凡两人还是在心中深表赞同。
毕竟,两人此次北上,乃是为了对人背后捅刀,自然是希望低调行事,最好不要被什么人认出来。
然而,别人没有认出他们,他们却是认出了别人。
在店外查探一番,确定没问题之后,两人对视了一眼,随即像寻常旅客一般,一前一后地信步走入店中。才一走进大门,位于大厅角落处的几名道士,便立刻吸引了他们的注意。
一来,在这少林寺的眼皮底下,道士实在是不多,一见之下免不了让人惊奇。
二来,在赵凡的“武者之瞳”中,那几名道士的武功看来都相当不弱。在那之中,又以人群中最矮的一人,武功最为高强,一身内功修为,比起赵凡两人也是只强不弱,竟是宗师级数的武学高人!
看到这里,要是还不知道此人是谁,赵凡就不如干脆剜目自尽算了。
道士,矮子,高手。问遍整个江湖,能够同时满足于这三大条件的,数来数去也就那么一个。
青城派松风观观主——余沧海!
数日之前,此人曾在荆州拜访石鹤道人,为凌退思创造行动时机。然而此时此刻,这家伙竟带着一众弟子出现在河南地界。这些家伙到底有何图谋?
赵凡假作无意地收回视线,心中暗暗想道。
——看来这一次,恐怕不弄清楚是不行的了。
第四十一章 松风除名
为免被余沧海察觉异样,赵凡不动声色地要了两间上房,一回房安顿好行李,便立刻敲开旁边的房门,与厉胜男闭门密议起来。
“余沧海?你确定?”
听到赵凡的话,厉胜男的脸色也不由凝重起来。
从当日这家伙缠住石鹤的举动来看,此人不是和凌退思相熟,就是和戚长发有旧,多半是这两边的其中一边出面请动。
不过,戚长发背后的西方魔教地处西陲,且被武周一朝阻挡,一向难以东进。若是余沧海想要投奔玉罗刹,如此一路北上根本毫无道理。
但是,若他和赵凡两人一样,也是准备去往关东,那取道河南,正是最快的路线。无论是投奔西门牧野也好,投奔满清朝廷也罢,这里都是必经之路。
这一点,赵凡能够想到,以厉胜男的智慧,自然也有所猜测。
既然这余沧海有很大可能是要去往关东,更会在之后的关东大会上成为他们的潜在强敌,那对于这人的动向,两人便不得不加以关注,如果有可能的话,更要在途中伺机下手,为之后的大战扫清障碍。
两人都是聪明人,只在三言两语之间,便已议定了方针。
眼看时间还早,两人正准备再好好讨论一下,究竟该如何查探青城派众人的图谋。一阵吵嚷无比的嘈杂声,突然自楼下的大厅处传来。
“嗯?!”
感觉到不妥,两人对视一眼,立刻即时停下说话。赵凡一个箭步移至门边,悄无声息地将房门推开一条窄缝。楼下的喧哗声立刻变得清晰起来。
“师父!奉您老人家号令,咱们不在观里的弟子,都已经来了!”
“七师兄他们分兵三路,现在刚刚到了一路,还有两拨人马,最迟今晚就到!”
“师父!为什么突然发布急令?我看师兄弟们都在这里,松风观里没人了吗?”
“对啊!师父!”
几名弟子一脸焦急地围在余沧海身边,七嘴八舌地东问西问着。
从他们的话里,赵凡听出,他们应该都是突然接到余沧海的急令,不由分说地让他们立刻抛下手上的事情和产业,即刻带着所有弟子到汝宁会合。
这近乎门派总召集的行为,错非门中遇到大事,绝不会轻易发动。因此每一个接到号令的弟子,都不觉有些人心惶惶。
更让他们感到可怕的是,这等总动员本应选在门派本宗松风观集合才对,此刻余沧海却是在数千里之遥的河南召集人手,看他意思,竟似是要将青城山的基业就此放弃一般!
这些弟子入门时间长的有二三十年,少的也有七八年以上,对于松风观的基业,全都倾注了半生的心血,哪能如此说抛下就抛下,当即不顾师徒尊卑,缠着余沧海,希望他能给个解释。
然而,面对群情汹汹,余沧海本人却是一脸铁青地端坐在座位上,一直紧闭着嘴唇,始终不发一语。只有他的大弟子侯人英在一旁伸出手压下了师弟们的抗议,一脸无奈地摇了摇头。
“都不要说了!”侯人英轻喝一声,本来嘈杂的大厅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松风观……咱们已经回不去了。不如说……世上早已经没有了松风观这个字号。”
侯人英如是说道,和旁边几名弟子一起,苦涩地低下了头。
看到如此情景,那些方才还在鼓噪的青城弟子如何不知山门已经遭逢大变,一时间不由纷纷变色,就连声音都变得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