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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愣愣的坐在破砖碎瓦间,心中的恨不是一丁半点。毕竟修真之人最重承诺,如今长生当年亲口许下的两口诺言却都违背了,对于长生以后的修行之道来说基本上是落下了心魔。修为的长进,可以说得上是希望渺茫了。
九月对于长生的事情多多少少也知道一点,因而也只能静静陪着长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就在此时,一阵脚步声却将二人从沉默中惊醒。
长生愣愣的看着来人,疑惑的问道:“钱乙?你怎么会在这里?”
钱乙耸了耸肩对着长生说道:“我这次是奉师傅的命令在这里等你的。”长生皱了皱眉问道:“师傅回浮生山了么?”
钱乙点了点头说道:“早就回了,师傅让我转告小七哥你,他说蒙家的人除了注定要死的全部都被师傅救了下来,至于扶苏,师傅说他最后也是尸身回道了咸阳陪着他老爸一起下了葬。所以师傅让小七哥不要太钻牛角尖,帮扶苏做完最后一件事便回浮生山。”
“最后一件事?”长生皱了皱眉问道:“什么事情?”
钱乙说道:“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奉命在这里将口信传到而已,对于来龙去脉我可不清楚。而且我也很好奇,小七哥你最近五年去了哪里,为什么我们师兄弟一点你的消息都没有?”
长生苦涩的笑了笑对着钱乙回道:“这件事情以后再慢慢说吧,我现在确实没有什么心情。”
钱乙点了点头,这次奉命出来在上郡等长生,本来钱乙还是一副极为高兴地样子。可是当钱乙看见长生的时候,隐约间却觉得长生变了不少。只是这种变化,钱乙说不出究竟是什么。
只是钱乙有种预感,消失五年却又突然出现的大师兄,往昔的快乐似乎已经不在拥有了。
………【第一卷 秦时明月 第53章 活着】………
公元前2o8年,冬。
这一年的雪下的格外的大。咸阳城的一处酒家内,寥寥数人显得格外凄清。掌柜摇了摇头,自从去年大泽乡的那一群乱贼造了反,酒店凄清的日子就没消停过。
这时候,酒店门前一声马蹄声把掌柜的神思拉回了现实。掌柜看了一眼,心里立刻笑开了花。最近战乱,即使是官家的车也少有来这咸阳城数一数二的大酒楼。只见这时车上走下一身黑衣的男子,神色傲然的向酒楼里走去。
那掌柜点头哈腰的说道:“李公子,小的真是好久没看见您了。”那李公子点了点头习惯性的便向楼上的雅座走去。倘若换做以往,以他家的权势自然是要落座这楼上的雅座。可是今天,那掌柜非但没有主动把他迎到楼上,相反还将他拦了下来说道:“李公子,你看今天是不是就在这客厅将就一下?”
被唤作李公子的人皱了皱眉,问道:“难道你觉得以我们家的权势还不够上你这小店最好的位置么?”那掌柜搓着手为难的说道:“小的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早些时候有两位客官把二楼都包了下来,所以小的这才让尊驾委屈一下。”那掌柜说完看了眼李公子不满的表情,立刻又补充道:“要不你在定个时间小的一定加倍伺候您?”
那李公子哼了一声,对着掌柜说道:“他们出多少钱,我以双倍的价格在盘下来你看如何?”掌柜摇了摇头为难的说道:“李公子你就别为难小的了,你知道咱们这些商人都是讲信誉的,这恐怕不好吧。”
姓李的公子听了顺手将掌柜推到了地上便向楼上走去,那掌柜站起来揉了揉摔疼的屁股,心里默默骂了句便向楼上跟了去。
可是令姓李的没有想到的是,自己走到走后一步台阶的时候,无论如何都跨不出那最后的一步。姓李的向二楼的里面望去,只见临窗的一桌上此时正好有两人在那里对饮。
姓李的向里面说道:“吾乃丞相之子,识相的还不快给本座滚出来。”话语刚落,却看见雅座上的一名白衣少年斜过头来看了他一眼。而他的身体仿佛不受控制一般向后倒了下去,直到此刻他才明白惹上了不该惹的人。
他狠狠丢下了一句毫无意义的狠话便灰溜溜的走了出去。只是一路上他坐在车上,背后都汗津津的。在这个如此冷的天气,他只要一想到刚才与自己对视的那个眼神,心里便不自觉的后怕。只是那张脸孔他琢磨着似乎在哪里见过,可是究竟在哪里见过他却一时想不起来。
而此时酒楼上的两人,看着马车渐行渐远也恢复了刚才的融洽,继续对饮了起来。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长生和九月。
当初长生在上郡与钱乙分别之后,长生和九月便一路向咸阳赶来。在经历了蚩尤神殿的若干事情后,二人的修为都上了一个层次。长生能够明显的感觉到,自己似乎就快要丹破而结婴,而九月在修炼了天狐九变之后也是到达了元婴期颠峰。
最开始二人一到咸阳,便偷偷潜入了通明宫。可是另二人没想到的是,比起五年前的样子,如今的通明宫和废墟没有什么区别。九月费劲心思才从宫人处打听到通明宫早就被荒废了三年,而以前通明宫的那个小公主也在三年前莫名其妙的死了。
听到这个噩耗,九月一时间便愣住了。后来长生在通明宫院子里找到九月的时候,九月呆呆的坐在地板上一直呢喃着:“怎么会死呢?”
长生叹了口气并没有打搅他,他望了一眼残败的通明宫。依稀间又回到了当初三人在院中饮茶的日子,那个瘦瘦弱弱的小女孩干净明媚的笑容和她握着茶壶的纤纤小手依然是那么俏生生的活在长生眼前。
可是一眨眼,一切又都变作了幻影。二人就这样呆在这了无人烟的地方神色呆滞的看着这里的一切。也不知过了多久,九月才向着长生问道:“还记得去蚩尤神殿前一晚么?”长生低沉的恩了一声,而九月却摇了摇头叹道:“如果当初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我宁愿选择不去。”
长生看着神色呆滞的九月也是叹了口气说道:“这世间哪有这么多如果,你还是节哀顺便吧。”
“节哀?”九月嘲讽的说道:“我这条命是酉阳给我的,那么好那么单纯的一个小女孩为什么会死的这么早?这老天还有眼么?”
长生听了,沉默了良久才对九月说道:“人的命运不完全是靠天来决定的,你跟巫咸这么久难道还不明白这个道理?”未了,他看了眼九月叹了口气说道:“有时候像这种高墙大院的人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有机会将自己的命寄托给上天。”
九月皱了皱眉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长生回道:“当初扶苏自刎难道你还不明白生了什么事么?即便你想不明白,那么公子高殉葬,公子英死于非命这些事情连在一起你总应该明白了吧?”
听到此处,九月才突然回过神来问道:“胡亥?”
长生点了点头,将九月从地上拉起来叹道:“酉阳也好,扶苏也好,我们一定要连带他们一起勇敢的活下去。”
九月点了点头,抹了抹眼睛勉强的笑了笑。是啊,他是什么?他是这世间独一无二的九尾天狐,是这秦皇宫独享盛誉的九月九大人。即便悲伤,他都应该越凡人高高在上的活着。不但为了自己,同时也为着那个小女孩的那句话——她说:“想到他能开开心心的活着这个世界的某个地方,她便满足了。”
那一夜,突入其来的大火一把将通明宫化为了灰烬。对于本来无人问津的地方烧与不烧并没什么区别。只是长生却颇为可惜的向九月叹道:“这么有回忆的地方,烧了还是可惜了些。”
九月舒了口气说道:“迟早都会湮灭的地方,与其让他毁在别人手中,不如由我来了结。”
长生半开玩笑的说道:“你这人心魔还不是一般的厉害。”九月听了不理他而是向着远处走去,长生看了忙喊道:“你这是要去哪里?”九月笑道:“想去喝酒,你去么?”
长生诺了一声,便跟了上去。
二人来到以前常去的酒楼,虽说心情还是有些沉闷,可是比起先前却好了许多。也不知过了多久,才有了李斯家的小子李希前来闹事的小插曲。只是九月瞪了他一眼在微微施了下法术,便吓的那小子乖乖跑路。
当李家的车终于消失在两人视线中的时候,九月抿了口酒微微叹了口气说道:“活着的人永远不知道好好珍惜活着的每一刻,等到要死了恐怕后悔也来不及了。”
长生看了看天空飘着的雪,问道:“你是想说李希他们一家还是想说胡亥那小子?”
九月浅笑道:“你也看出来了吧,李希的面相注定他们一家似乎活不过这个冬天。至于胡亥与李家的命运,又有什么分别?”
长生同样抿了口酒说道:“那可不一定,生与死终究还是有定数的,如今你我五年都没见过胡亥,谁又知道呢?”
九月吁了口气回道:“我记得以前你也这样说过酉阳的吧。”
长生点了点头叹了口气说道:“你又开始怀念了,来之前说好了什么事情我们都先放下,现在我们只为自己而活。”
九月摇了摇头笑道:“是我着相了,说好了此刻我们只为自己而活,不是么?”
长生笑了笑抿了口酒,向窗外望了过去。那漫天的雪,让他突然想起了蚩尤神殿的那片血域,他摇了摇头摆开了突如其来的阴霾。突然间,他心里有了那么一种预感,这个冬天一过一切都将结束了……
………【第一卷 秦时明月 第54章 血月】………
公元前2o8年,李斯一家最终还是没逃过如九月在酒楼同长生所说的命运。眼看要过完这个冬天,可是李家却还是没能够逃过灭族的命运。
那日李家被处死在市集的时候,长生二人远远的看了眼便消失在围观的人群中。有时候当人在做出选择的那一刻,他的命运便已经注定。如果当初李斯不是选择和胡亥走到一起,或许今天在这个市集上处死的便不是他,而是赵高。
可是这世间有回头路可走么?李斯没有,身居在皇宫深处的胡亥同样也没有。比起当年在上春苑长生所遇见的样子,如今的胡亥要胖了许多。可是比起当初的从容无忌,这位秦二世如今每走一步都是那么战战兢兢。
在经过了几年万人之上的生活,这位陛下似乎终于现自己已经是厨子砧板上的肉,而即将宰割自己的便是自己最为信任的老师。
他永远也不会忘记,那日宴会赵高命人牵来一头鹿子。然后赵高对着自己说:“陛下臣给你带来了这世间稀有的宝马。”倘若赵高愚弄的是秦始皇,他下场必然是身异处。可是胡亥不是嬴政,即便他想像自己的父亲那样给这个阉人痛快的一刀,但却现自己已经心有余而力不足。
那时候的胡亥才头一次现,不知不觉间自己的命运已经掌握在赵高手中。自从那场宴会后,所有指鹿为马的大臣都活了下来,而其他的在一夜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个从小在宫中长大的皇帝才头一次现原来自己对于帝王之术还是稚嫩了些。可是当自己的生命明显受到威胁的时候,他能靠谁呢?这几年来,自己不知不觉间就把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们杀的干干净净。
直到如今,他才现自己连能依靠的人都已经没有了。也不知什么时候,他开始做起了噩梦,梦中他总是梦见自己兄弟姐妹们抱着自己的头对他喊道:“把命还给我,把命还给我……”
而这样的梦总是不间断的重复着,仿佛一切都在预示着自己的未来一般。不管刮风下雨,即便睡前难的一见的好心情,在他睡下后同样会做着噩梦。每次在梦中瑟瑟醒来,他的妃子都会关心的问道:“陛下这是怎么了?”
他摇了摇头,并不想把自己懦弱的一面表现给自己的女人——即便所有的妃子都能看出他的不安,他还是愿意选择欺骗自己,将那一份不安深深藏在心中,把自己不知何时起开始瑟瑟抖的肥胖身子掩藏在后宫深深的帷幕后。
而胡亥的一切表现,自然中了赵高的意。每一次胡亥灵魂深处的颤抖都预示着赵高权利的进一步扩大,直到最后已经没有任何官职能够高过他。可是赵高却依旧不能满足,对于那万人之上的宝座他开始垂诞。即便他在心里告诫着自己不可以,可是当这种**一天天累积起来,他最终还是抵不过诱惑选择了服从。
他对自己说:“既然全天下的人都耻笑我不是男人,那么我就用行动来证明自己,让全天下的人都闭上那张龌龊的嘴。”
既然想到那么赵高便开始着手了自己的计划,先是千方百计把自己的兄弟安排到了中车府令的位置,其实意在掌握胡亥的一举一动。在然后赵高将自己的亲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