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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卫所衙门内,皇甫瑞问了这十一个人的姓名。张文达、靳雷与他们三人一起,详细地对这十一个人交待了挑选他们将担负的任务和使命后,并对他们说道:“这是一个有可能随时会把命搭上的事。你们一定要考虑好。如果害怕的,不愿随我们三人去执行这个计划的,我们也不免强,可以提出退出。我们也不会责备、处罚你们。”
结果这十一个人都表示要坚决参与,只要能消灭瓦刺匪徒,保得一方平安,就是丢掉性命也值。
皇甫瑞从身边摸出几张图纸,对张文达、靳雷道:“表哥和靳大人,请你们把这山丹卫所有的铁匠都集中起来,按照我这图纸上所画的器物,分别按照所到数量制作,争取在半月内一定制做完毕,到对我们必须用它来装备我们这支队伍。”
张文还当即唤来衙内捕头,吩咐下去,立即照办。
从第二天开始,皇甫瑞、紫琼、小兰三人,便指导这十一个人的武功。前三天,他们教了这十一个人三招刀法。皇甫瑞把这三招刀法取了一个名字,叫做“破虏刀法”。这三招也分别有个名称,第一招名叫“砍头式”,第二招名叫“断腰式”,第三招名叫“劈卦式”。名字听起来很是粗俗,这到不是皇甫瑞等三人取不出好名字,而是三人考虑到这些挑选的十一个人都不识字或识不到几个字,用这粗俗一点的名字他们能记得住记得牢。这三招刀法可以单独使出,也可以一气连贯使出,刀法凌厉、凶狠,出刀的手法也十分奇诡,完全不走正常的刀法路子。
这三天靳雷也一起学了这三招刀法,他在学会演练中也大加赞赏。因为他是一个老行伍出身,从小兵当起,经过不少在战场上与敌人的搏斗厮杀,才搏得这个七品把总的武官,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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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经验十分丰富,这三刀的凌厉和在实战中的实用性、效率性也是体验得出的。他学得以后,果然把手下四百多名士兵都教会了,他这支队伍,后来果然成为西北边关上一支破敌如摧枯拉朽的铁军。这是后话不提。
这以后用了五夫时间,皇甫瑞等三人传授了这十一个人五式身法,别看仅仅只有五式,这十一个人练了整整五天,方才学会,但尚还是邯郸学步,像那个模样而已,远远还说不上纯熟。这五式身法,是用来对付、闪躲敌人向自己进攻的,学会这五式身法,再配合那三招“破虏刀法”,用皇甫瑞的话来说,凭这用来对付武林中的二流人物,不说败敌,自保是足够了。
余下的时间,皇甫瑞等三人传授给这十一个人的是几种暗器的使用方法。
眼看半个月过去,住在长城外的百姓,已都迁入长城内,张文达安排人手,对这些内迁户都一一作了安顿,并发给安家费用,解决住房问题。这里地广人稀,荒地有的是,自己随便找一块地开荒种上作物便是。其他行当的,也可以尽其所长,操行其业。这一线各个关口重镇的官员、守将,也纷纷回信,赞成山丹卫的荒原清野、联合抗敌、互相支援的策略,并且一致行动起来。
皇甫瑞、紫琼、小兰三人训练的这支十一人的小队人马,经过半个月的训练,对敌的几种技能也基本熟稔。铁匠们半个月来的昼夜赶工,也打造出了他们所必需的装备。这十一个人,每人一把快刀,这刀有些特别,刀身狭长而窄,似倭刀但又非倭刀,按照皇甫瑞的要求,全部用上等缅铁打造,薄而锋利,韧刚而不易折,虽说不能削铁如泥,但吹毛得过,杀人不沾血是作得到的。这刀为什么要打成这样,皇甫瑞对这十一个人讲,这三招“破虏刀”的要领是轻快、诡异,而不是厚重、刚猛,一般的刀是使不出这三招刀法的。每个人一付软铠,十二支标枪,两筒用机簧操纵的袖箭,每筒可连发二十只支袖箭;一具装有一百另八枚牛毛飞针的针筒;每人一双牛皮氊筒靴,靴尖装有薄刃,后跟安有利刺。这一装束,可以说把这十一个人全身上下都武装起来了。同时根据马如风等哥儿们几个的建议,还打造了一批打猎用的工具,如野兽夹、套绳、陷阱刺等。一切准备就绪,就等侍时机,由皇甫瑞、紫琼、小兰三人带领,到长城外去打击匪徒。他们这十几人以对付三四千众的瓦刺匪徒,能够获胜吗?。 最好的txt下载网
第二五回 不教胡马度阴山
长城关外,自从从玉门关到永昌这一线的居民,奉官府之命,为了躲避瓦刺余部的抢劫掠夺,迁往长城关内一侧后,以长城以北的一大片地域,更其显得荒凉起来。你沿着长城北仪,在五七十里宽的地面,有时你走上三五几天,还碰不上一户人家,这里似乎成了一个无人地带,只有莽莽黄沙和扑面而来、夹著沙粒的沙漠之风,在旷野中发出“呜呜”的呼啸,更增加这一我的凄凉景色。
在这一线回处劫掠的瓦刺匪徒们,也感到阵阵恐慌起来,因为在过去,还一线还有相当数量的百姓人家,他们还可以从这些人家那里抢劫得到马匹牛羊、粮食衣物、金银钱财,以供给他们生活上的必需,现在全部一下子迁到长城南面去了,这一线就成了无人的区域,只有他们几千人在这片土地上四处游荡。
从关内到西域去的商队,一般都是走长城以南即关内一侧,过了山丹,经张掖,沿嘉峪关到安西,再到玉门关出关至西域,原来本来还有一条,即从安西出长城,迳往西域的哈密。但是自从瓦刺余部窜入此一线后,这条路便不安全了,所以来住商队宁愿从玉门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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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得安全。至于走长城外以北的长途商队,历来本就极稀少,现在就更几乎碰不到了。要有,那就是从关内到这一带来做生意的商人,他们这里卖掉关内带来的货物,再带走要步关内卖的货物。
大明官府采取这荒原清野的办法,对这些瓦刺匪徒的生存,确实是一个威胁。他们现在靣临两个选择,一个是集中大部队,自长城某个关只发动进攻,攻入关内进行劫掠。但这样自身付出的伤亡较大,他们这支队伍从雁北分裂出来,原有五千余众,历年来攻击长城这一线关隘,有成功,也有失败,虽说成功攻入关内,抢掠颇丰,但伤亡也众,所以这些年来,从五千余众也减到了不足四千人了。所以对长城沿线各关隘的进攻,到长城内去劫掠,不到万不得已,他们不想采取这一步;其次,就是化整分零,把三千多人,分成无数小股行动,百大人一股,三五百人一股,四处寻找可以劫掠的对象。
除此以外,他们还有一个办法,就是再往西窜。但是从玉门关以西,哈密、伊吾以南,那里西域部族的力量,也大大超过他们,他们往那里闯,能否打虫一片天地,站稳脚跟,还难说得很,弄得不好也会被别人把他们吃掉。卜颜达哈可没有那个胆量去冒这个险。因为与其那样,还不如冒险攻打长城各关口,把握还会大一点哩。
你可别说长城以北没有商旅,近日却偏偏有一队商旅,出现在长城以北哩。
这一队商旅规模到是不大,看其行止不是去西域的,而是想在这一带来做生意的,有十五六峯骆驼、三四匹马,每峯骆驼都是驼养两个硕大而胀鼓的行囊。这队商旅去有十四个人,打头的是三个青年人,其中两个身材显得有些瘦小,看上去到像两个大孩子。那十一个伙计一个个到是显得身强力壮。
他们在这个地区出现,看他们的行经,不是去西域的长途商队,而是从兰州过来,就在这一带做买卖的商人。历来也确有一些商人,从内地运来丝绸、布匹、衣物和各种日用品到长城外塞外来出售,又从这里换购皮毛、药材等到关内去卖。这里除去皮毛外,还有枸杞、羚羊自、雪莲、鹿茸、熊胆、熊掌等等,到内地都是可以卖得好价钱的东西。
这个商队没有迳直往西走,而是在白芨芨、三个井、额肯呼都格、太平堡、马莲井、芨冷、大东厂一带转悠、留连,就说明他们是来这里做生意的商人。
由于迎年来瓦刺匪徒的出没抢劫,来这里做买卖的内地商人也少了,尤其是你这么有十几峯骆驼挂着鼓鼓包囊的商队,更足出见了。爪那十几峯骆驼胀鼓鼓的包囊责,他们带的货物可不少,很是令人浓馋的。他们难道不怕被瓦刺匪帮的眼线发现,引来瓦刺匪帮进行抢劫么!?
他们真是一伙来这个地区做生意的商人吗?不。他们正是由皇甫瑞、紫琼、小兰三人率领的这支精悍的突击瓦刺匪徒的小队,临行前他们给这支小队取了一个名字:“龙城飞骑卫”,意取“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之意。
这龙城本来是在冀北关外,那里原来是瓦刺活动的区域,虽然不在这西北长城之外,但由于瓦刺匪徒是从冀北、雁北窜来,到也切合这个名称的主旨了。
他们这支“龙城飞骑卫”出得长城来,已经在这一块地盘上转悠了六七天了。为了方便,紫琼和小兰还是换了男装。但是几天来他们均未遇上瓦刺匪徒。他们也并不着急,相信“有一队从内地来长城外做生意的商人在额肯呼都格和白芨芨一带”这个消息,一定会传到瓦刺匪徒耳朵里去的,他们一定会来。送上门的“财喜”,哪有不吃的道理。
这天,他们来到白芨芨和三个井之间的大东厂。这里原是一个居氏聚居的小市集,但现在这里的居民,都暂时搬到长城以内的南边去了,所以这里就成了阒无一人的荒村,除却用黄土坯垒的房屋和遗留下的一些破烂的傢俱外,再没有剩下什么。
他们决定在这里歇脚,便选了集东头的一所大院子,看去这房子原是这冀上最富有的一户人家的。院内有羊圈、马棚,他们把马乐骆驼都赶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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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他们出关来的布署,每到一处宿营,为了防范瓦刺匪徒的突然袭击,他们都要作一些必要的防卫布署。皇甫瑞带着马如风、马士杰、巴拉图、阿木孜和林辉几个哥儿们去大院四周及集外、街上布置去了。
紫琼、小兰则指挥龙达等六名从军营中挑选出来的弟兄,安排众人的食宿等事。这里是现成的房屋,不用支架帐篷。全城、陶江负责烧水煮饭,魏达等四人便打扫房间,饲养牲口、烧热炕等事。因为许久没人住了,房里到处都积满了尘沙。
等到一切就绪,水开饭熟,皇甫瑞等六人也布置好一切回到院内。金城、陶江忙把热气腾腾的饭菜都端了上来。众人一看,嗬!到是挺丰盛的一餐:一大锅羊肉馅的饺子,每人一碗骆驼奶,桌上还有四大盘菜,滷牛肉、风鸡、腊羊脯、盐茶蛋还加一盆发菜牛肉片汤;另外还有一壶二锅头。并且都是热气腾腾的。这是他们出关以来吃的第一顿热饭了。
皇甫瑞道:“嗬!今天这顿饭到是蛮丰盛的嘛。”他指着盐茶蛋道:“这个菜是从哪里弄来的?我们可没有带鸡出来呀。”
紫琼道:“你猜猜,猜不着就算我们变戏法变出来的。”
皇甫瑞摇头道:“我猜不着。变戏法我也不相信。”
陶江嘴快:“皇甫公子,这是小兰姑娘从这家人的冰窖子里找到的,有好几十个,我们都把它煮成盐茶蛋了,还可以吃上两顿哩。”
皇甫瑞道:“这几日在这塞外转悠,弟兄们都辛苦了,难得今天有这么个条件,大家能吃上一顿热烙的饭,今晚能真正像在关内那样睡个热炕觉。大家一定要吃饱吃好。酒,还是我们出关那个规矩,每人只准喝一杯,以免误事。今晚我们仍然要提高警觉,防止匪徒的偷袭。夜间仍然按我们往常一样,分为三组,由小兰、紫琼和我带领,轮流值班警戒。来,我向弟兄们敬这杯酒。大家辛苦了,为了我们的胜利,干杯!”
这一顿饭,十几个人吃得暖和而又高兴。席间马如风笑道:“瓦刺那一干贼子今晚不来,算是他们走运,如果他们来了,保证他们连我们的人都未见到一个就会吃尽苦头。”
魏达问:“你别在外面安了些什么花样呢?”
林辉道:“其实也不稀奇,就是我们打猎人用来对付山中野物,尤其是如狼、熊之类的猛兽的那些玩意儿罢了。不过用来对付人也还是头一遭,这算是比较新鮮吧。”
马如风道:“他们哪里是人,其实就是野兽,用这些来对付他们,那正好。”
饭后,大家用热水好好地烫了脚,天色尚早,谁也不想青歇息。除却去放哨的人外,其他人都在正中那间屋里天南地北地闲嗑。
屋外除却风沙沥沥之声外,却显得寂静如死,与这屋内的欢语声喧成了一个反差极大的鮮明对比。皇甫瑞、紫琼、小兰看到这种情景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