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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突兀其来的变故,把在江岸上看热闹的人群都惊呆了,开头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这
…17…
下才看清楚,从江中把这“河灯”捞上来的是一对青年男女,这对青年男女不是别人,正是皇甫瑞和黄紫琼。
两人托着门板,飞回岸边,把门板放在沙滩上。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有人捞河灯了!”“哗!”一下子,在岸边看热闹的人,一下子四敬狂奔,一哄而散,生怕给自己惹来麻烦。
皇甫瑞和紫琼看不惯这种残忍无人性的“放河灯”,加之看见又是一个年青少女,怜悯之心顿生,二人天生侠义心肠,碰上此事,不能不管。二人心意相通,一齐飞身而出,把这被放河灯的青年女子救了上来。
来到岸上,皇甫瑞忙把自己的长袍脱下,一抖手,那件长袍如一片轻云飞了过去,将那个*的女子身体盖住。他背过身去对紫琼道:“拜托妳快点给她检查一下,是否还活着,有没有救。”
紫琼这才端详这被钉在门板上的女子,年纪和她相仿,姿色不恶,五官端正匀称,肤色较白,一头长发披散,而色苍白,已然人事不省,她伸手探探鼻息,又摸了一下脉搏(这女子的手足还好是用牛筋缚在门板上钉的大钉上,而不是更残忍的用大铁钉从手心、脚踝钉在门板上,所以紫琼检查时已揑断了捆她的牛筋绳),还好,人还未无,只是由于在水中飘流有一段时间,加上惊吓、饥饿,昏死过去。她从身边摸出一只玉瓶,倾出一丸丹药,揑开那少女的下巴,喂进口中,用指一点亷泉穴,使那女子将药丸咽了下去。她对小兰道:“喂她一点水,再看看她身边有些什么。”
她站起身来,走向背对着她们的皇甫瑞道:“她只是因为惊吓,加上绑在门板上在江中飘流、颠簸有时,还因饥饿昏死过去,我已给她吃了家师的‘一元丹’,谅来已无事了。到底是因为什么会被人‘放河灯’,等她醒来后问问便清楚了。”
这时一个老者走近他们道:“皇甫公子、黄小姐,你们不该管这门闲事。这下犯了人家的忌讳,那放河灯的人一定会来找你们理论的,这下你们惹的麻烦可大了。你们二位千万要小心才是。要不然你们干脆离开内江,出去躲躲,等这事情冷了再回来。这个女子你们最好就不要管她了。”
皇甫瑞对那老者道:“赵老伯,谢谢您老的关心。您老放心,我和紫琼小姐既然伸手管了这档子事,我们就不会怕麻烦。我们救人会救彻,不会半途而废的。您老不用躭心,我们不会有事的。”
老人道:“好吧,但愿像你们这样的好人,老天爷保佑你们平安无事吧。”老人也自离去。
小兰手里拿着一张纸条走过来道:“小姐、瑞公子,我检查了她身上没有伤痕,只是在她身下还有一张纸条。” 皇甫瑞接了过来看去,那是一张写上字后用桐油浸过的纸条。用桐油浸过,上面的字迹,江水就洗不去了。两人看那纸条上写着:“通奸*,罪在不赦。议放河灯,任其自灭。沿江人等,不得救之。如有不遵,人神共殄。”下面落款“*帮”。
皇甫瑞笑道:“这大约便是放河灯之人,惯常用的恫吓阻止施救被害者的话语。我们既然救了,又何必去理会它。这人放在这里可不行,我们得就近找户人家,把她救醒过来,问清情况才好定下一步该怎么办。”
紫琼道:“你说的甚是。”她转问菊儿“菊儿,妳可和这附近有我们认得的人家没有?”
菊儿道:“有,黄仁的家就住在这上面。”
黄仁,原是她们家的一个家人,紫琼父母去世,紫琼被夫家接去时,把家人、使女全都给了生活银子遣散,只留老管家黄信一家照看屋子。
紫琼道:“就到黄仁家去吧。”小兰、菊儿抬着门板,离开河岸,向坡上走去。坡上有一所房屋,那就是黄仁的家了。
走到门前,菊儿上前敲门。门“吱呀”一声打开,开门的果是黄仁。他一看是菊儿,便问道:“菊儿么,有事吗?”
…18…
菊儿道:“仁叔,小姐回来了。”
“小姐回来了,在哪里?”
紫琼含笑道:“我在这里。这段时间你过得还好吗?”
黄仁这才注意到站在门外的紫琼等人,忙一步跨出来,就要给紫那磕头:“小姐,黄仁给妳请安了。”
紫琼含笑道:“你现在已离开我家,不是我们家仆人了,快快不要多礼。我们有个人要急于救治,想到你这里近,所以来打扰你。”
“小姐快别说这话,快快请进,快快请进。”同时也招呼皇甫瑞道:“皇甫公子也来了。稀客,请进。”
众人进屋,在堂屋把那门板放下,将人抬放在一张榻上。紫琼对黄仁道:“麻烦你给她找一身女人的衣裳来让她穿上。”
黄仁道:“好的,我这就去拿来。”回头喊他的堂客:“屋头的,快络小姐和皇甫公子倒茶来。”
紫琼道:“你放心,这事我们等这女子醒来问清楚情况就走。绝不会因为她连累你。”
黄仁道:“小姐怎么恁个说。黄仁毕竟受老爷、夫人恩典多年,再怎么说我都把小姐当主人看待。那怕粉身碎骨都不怕,还怕为这事受牵连么。”
黄仁找来一身女衣,由小兰、菊儿帮那女子穿上。
等了一会儿,那女子在榻上悠悠地长叹了一口气,终于张开了眼睛。她脸上惊骇之色未褪,茫然四顾,虚弱地道:“这是哪里?我已经死了么?难道这就是丰都了吗?”
紫琼道:“好了,妳终于醒了,妳没有死,还活得好好的。妳放心,没事了。”
小兰道:“是我们小姐和皇甫公子救了妳,把妳从江中捞上来的。”
那青年女子听说,就要翻身下榻磕头:“小女子叩谢小姐和公子的救命之恩。大恩大德,为牛作马方能报答。”却被紫琼伸手按住道:“你现在身体尚虚弱,不要起来。这事也不必向我们道谢。是妳命不当绝。”
这时黄仁的堂客端了一碗粥来,紫琼让小兰端给那女子道:“可能你也饿了,先把这粥喝下,然后再慢慢给我们讲讲妳为何被他们放河灯的。妳放心,一切有我们为妳作主。我和皇甫公子既然挿手管上了这事,就不会半途撒手不管的。”
第七回 人间正道岂能泯
那青年女子把一碗粥喝下肚里,似乎精神好了许多,她靠坐在榻上,开始叙说赵自己苦难的经历来。
原来这青年女子姓阮,小字玉莲,乃内江县银山镇人,今年十九岁,父母务农为生,租佃了当地冯姓绅粮的十多石田。本来:阮玉莲从小就和同村的青年周正定了娃娃亲。阮玉莲和同正两人,原本青梅竹马,从小一块长大,周正也是一个忠厚、老实、勤快的青年,阮玉莲也从内心上喜欢他。双方父母已然约定,在去年秋收后就把两人的婚事办了。谁知祸起萧墙。
在银山镇有个帮会,名叫*帮,帮主就是银山镇的大财主袁朴清,帮中兄弟遍及内江、资中,多达二三千人,仗着财势,在银山镇乃至整个内江、资中,都横行霸道,开赌坊、妓院,无恶不诈,官府对之也无可奈何。俨然成了这内江、资中地区的“太上皇”。半年前,他看见了阮玉莲,就仗着势力,派人把阮玉莲强拴过来,逼迫她做了袁朴清的第九房小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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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玉莲的父母本也是老实农民,怎斗得过这大恶霸,对此只能忍气吞声。
阮玉莲被霸占,和自己心爱的未婚夫本应是一对恩爱和睦的夫妻,却被棒打鸳鸯,生生拆散,实在心有不甘,便偷偷带信给周正,两人私下见面,并暗中商量约定,一同逃跑,逃出内江,远走他乡。不料事机不密,俩人约定在这天晚上一起出走时,刚一见面,便被袁朴清手下的人当作奸夫滛妇当场抓住。
这样一来,袁朴清认为这事太大伤害了他的颜面,把周正打了个遍体鳞伤,关进地牢等候处理。对于阮玉莲,则决定以“不遵妇道,与人通奸、私奔,有伤风化”罪名,被钉上门板,放了河灯。袁朴清对她说:“看在妳给我当了半年多的堂客这份情上,我不用铁钉钉妳,只把妳绑在门板上,让妳少受点皮肉之苦,已是格外的宽厚了。”
就这样她被推进沱江中,被放了河灯。说到伤心处,阮玉莲珠泪涟涟,痛哭失声。
“袁朴清这个挨千刀的,他还说要整治我爸妈,不和二老现在怎么样了。”“
皇甫瑞听了后道:“我也听说了许多有关*帮的恶行,早就想煞煞他的威风,惩治一下他的恶行,只是过去觉得师出无名,这下正好借此整治他了。”
紫琼道:“这种恶霸,横行乡里,危害桑梓,自是饶他不得。”对阮玉莲道:“妳放心,我们一定为妳讨还公道,救出那周正,绝不让妳父母受到伤害。我们还要保妳和家人今后平安过日子。明日我们就带妳去银山镇,找那个袁朴清算帐去。”
众人见阮玉莲已然无事,便离开黄仁的家,回到黄府。过了一夜,第二天清晨,皇甫瑞、紫琼、小兰带着阮玉莲,便一起直奔银山镇而来。
* * *
银山镇,是内江的一个大镇,水陆码头,上接资州,下连内江县城,是通往成都的必经之路。也是这资州、内江一带雄霸一方的*帮的总坛所在地。走进银山镇,那镇中心最高的那所大宅院,便是袁朴清的府第,也是*帮的总坛。
在皇甫瑞、紫琼从沱江中救起阮玉莲的第二天,袁朴清便知道了。
这天早上,袁朴清正和往常一样,坐在大厅上,一边喝着普洱茶,一边和属下商量帮务。在座的还有副帮主倪朋、护法郑泽洪、詹得利、内堂堂主达辉求。
这时袁朴清的大脑壳里转悠着的想法是,哼,这婆娘恁个一闹也好,她老子不是租种了冯炳臣十石田吗。那冯炳臣家的五六十石良田我还正愁找不到借口下手哩。这下给老子找到了。我不如就以阮玉莲这婊子的事发难,以找阮老六的岔子为借口,先把那十石田弄过来,冯炳臣必然要来找我袁大脑壳理论,我就弄他龟儿子,把姓冯的那几十石田土一下全吃了过来。这下面这银山镇团转的田土,就没有一块不姓袁了。哈哈,就是这么办。但是这个烂墨啷个发?要让帮内兄弟帮我出力,但又不能让他们明白我是要吃独食才行。
他正在呡着普洱茶,肚子里打烂条的时候,一个手下弟兄急匆匆地以外面走了进来,向他报告道:“启禀帮主。”
“啥子事?”
“据弟兄们报,说‘河灯’在下头遭人捞了。”
“什么!?你说‘河灯’在下头遭人捞了!是哪个龟子吃了老虎心豹子胆,敢捞我*帮放的‘河灯’。”
“据说是一对青年男女,姓甚名啥还在打听。”
“认得那对男女的面目吗?”
“看见的弟兄说是认得。”
“那好,你下去召集一些人,老子就到那捞河灯的地方去找那一对男女,扒了他们的皮!居然破在太岁头上动起土来了。反了他们!”
那手下应道:“是。”刚转身要走,另外一个汉子走了进来:“禀帮主,外面来了一男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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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说要见帮主,还有九姨娘也跟他们来了。”
那正要出去召集人手的汉子转身道:“帮主,九姨娘和他们在一路,那这一男两女是不是就是捞‘河灯’的那几个人?”
袁朴清道:“嗯,有可能。他娘的,老子还没有去找他们,他们到主动送上门来了。那好得很。曾秃子,你带内个人去地牢,把那个周正给我押出来,先在后面摆着,说不定啥时候还用得上这小子。”
“是。”那叫曾秃子的汉子应声走了出去。
袁朴清又道:“李狗娃,你去把那一男两女和那婊子叫进来。”
这来的正是皇甫瑞、紫琼和小兰,还有阮玉莲。四人跟着狗娃走了进来。
袁朴清大大咧咧地坐在厅上,一见四人进来,心中不禁有点吃惊。紫琼、小兰他不认识,但皇甫瑞他却是认识的。因为皇甫瑞不仅乃父在朝作过官,是官家子弟,而自己也中过举,举人在内江县,可以说是屈指可数,找不出几个人来。再者,皇甫瑞还是内江县令的座上客,虽说袁朴清并不怕内